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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逸晨的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阅读

江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没有。”我有些没有底气的呢喃出声,甚至没有试图挣脱开来自柳如烟的束缚。纵然我的回答让柳如烟看起来有些满意,将我松开。可那双昔日里充满甜蜜的眼中,现在带着一抹怀疑。她见过我说谎的样子,她知道我在说谎。可那又怎么样呢?!她现在只想将我牢牢地束缚在她身边,以满足她那已经有些变态了的控制欲。“如烟姐,别生气,晨哥他不是故意的。”就在我大口喘着粗气时,一道男声传了过来。是张扬。他穿着大裤衩子,赤果着上身,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过澡。柳如烟面上的阴沉化掉少许,甚至看向张扬的眼中,带上一丝笑意。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离开了,将我一个人丢在沙发上。我有些嘲弄地笑了笑。我真是天真啊!刚刚我居然有一瞬间,认为她在关心我。我这...

主角:柳如烟逸晨   更新:2025-02-11 0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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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逸晨的其他类型小说《柳如烟逸晨的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阅读》,由网络作家“江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有。”我有些没有底气的呢喃出声,甚至没有试图挣脱开来自柳如烟的束缚。纵然我的回答让柳如烟看起来有些满意,将我松开。可那双昔日里充满甜蜜的眼中,现在带着一抹怀疑。她见过我说谎的样子,她知道我在说谎。可那又怎么样呢?!她现在只想将我牢牢地束缚在她身边,以满足她那已经有些变态了的控制欲。“如烟姐,别生气,晨哥他不是故意的。”就在我大口喘着粗气时,一道男声传了过来。是张扬。他穿着大裤衩子,赤果着上身,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过澡。柳如烟面上的阴沉化掉少许,甚至看向张扬的眼中,带上一丝笑意。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离开了,将我一个人丢在沙发上。我有些嘲弄地笑了笑。我真是天真啊!刚刚我居然有一瞬间,认为她在关心我。我这...

《柳如烟逸晨的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阅读》精彩片段

“我没有。”
我有些没有底气的呢喃出声,甚至没有试图挣脱开来自柳如烟的束缚。
纵然我的回答让柳如烟看起来有些满意,将我松开。
可那双昔日里充满甜蜜的眼中,现在带着一抹怀疑。
她见过我说谎的样子,她知道我在说谎。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现在只想将我牢牢地束缚在她身边,以满足她那已经有些变态了的控制欲。
“如烟姐,别生气,晨哥他不是故意的。”
就在我大口喘着粗气时,一道男声传了过来。
是张扬。
他穿着大裤衩子,赤果着上身,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过澡。
柳如烟面上的阴沉化掉少许,甚至看向张扬的眼中,带上一丝笑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离开了,将我一个人丢在沙发上。
我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我真是天真啊!
刚刚我居然有一瞬间,认为她在关心我。
我这沉沦地狱得小心脏,居然还在奢求那不该属于自己的救赎。
我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搭配上我那有些苍白的脸,如同一只恶鬼一样令人惊悚。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并不好看。
于是我带着失去灵魂重量的肉身躯壳,回到了自己房间。
我躺倒在床上,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我沉睡了过去。
我似乎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是我和柳如烟一如曾经一样美好甜蜜。
我久久的醉在其中,不愿意醒来。
可我知道那是不现实的,梦里再美,都不属于我。
“你醒啦?”
我听着温柔的声音,一下子愣住。
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靠在那里,噙着一抹笑意的柳如烟。
我还在们梦中?
我还没有醒吗?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当我感受到疼痛时,才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柳如烟她怎么可能用这样温和温柔的语气对我?
我有点接受不了,只是木然的“嗯”了一声。
兴许是我的反应不大符合柳如烟的预期,我看见她眉头皱起,随后松开。
她向我走来,虽然依旧是带着关心的样子,可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有些惊恐的往后挪动。
柳如烟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逸晨,你要明白,如果不是你昨天说你去了南湾巷,加上你回来的很晚,我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是你,是你引我过来的,现在又做出这副样子,你到底想干嘛?”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你并没有忘得一干二净。
我心底自嘲的笑了笑。
“那你是自作多情了,去陪张扬吧!我并不需要你待在这里。”
我的话语犹如在深水湖中丢进一颗炸弹,一瞬间爆起惊人的浪花。
“你再说一遍!”
我注意到柳如烟的手指骨节攥的很紧,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愤怒,明明我说的都是她想做的啊?
难道说是伤了她的自尊心?
是了,自作多情这个词语从我口中说出来,对于柳如烟这个婚姻不忠的女人来说,绝对是一次暴击。
她似乎是疯了,将我压在身下,面色阴沉的可怕。
她用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看着我,一字一顿,语气冰冷的说道:“逸晨,你难道忘了,你父母的老宅,如果不是我,早就被拆掉了。还有你奶奶那看不见人的眼病,可都是我在资助。你就不怕我一生气,你父母给你留在世上的唯一念想,就此化作乌有?还是说,你忍心看着奶奶将近百岁的年纪成为瞎子,就此看不见世间半点光彩?”
恶毒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盘旋,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一场车祸我夺去了我父母的生命,让我成了无人问津的可怜虫。
是乡下的奶奶徒步入城,将我带在身边,养大成人。
六十余岁的高龄,她一针一线将我缝进了大学,又用一个又一个塑料瓶子供我吃穿。
也正是因为奶奶没日没夜的缝补衣物,才得了眼病。
这其中一路走来的艰辛,我怎么可能想不到?
甚至,我这活了三分之一的人生,有一半都在想着如何报答奶奶。
如果没有她老人家,我早在三岁那年就成了孤魂野鬼。
如果没有了柳如烟的资助,就会让奶奶成为一个瞎子。
再加上我如今状况,对奶奶的沉重打击,我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恐怖的事情。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不争气地呜咽声,根本就抑制不住。
我恨,恨自己没有本事,恨自己面对把持我命脉的柳如烟,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柳如烟看着我发抖嚎哭的样子,脸上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反而更加阴狠。
“逸晨,你知道吗?我曾经多爱你啊!我甚至愿意把命都给你。可你走的那般决绝,你应该庆幸我还有一丝理智。”
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感觉胸腔里面灌满了空气。
离开!你真的以为我愿意离开吗?可我不离开,你又怎能......
算了,我真的太累了。
我躺倒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柳如烟却觉得我是在愧疚,曾经不该抛下她一个人离开。
她冷笑着摔门离去,甚至彻夜未归,而我也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天一夜。
即使是腹部传来的疼痛饥饿,都不曾让我有半点反应。
甚至,我一度想到了自杀。
可我不敢。
我生怕我一旦死了,柳如烟就会将有关于我这个金丝雀的一切全部抹除。
奶奶,我甚至都没怎么好好报答过她,我真像个畜生。
想到奶奶,我无力的身躯好像突然迸发出力量。
我决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
我的生命不多了,也该好好为奶奶考虑一下了。
我艰难的从床上起来,去厨房给自己烧点水,如此我才有了一丝力气,给自己简单的弄了点吃的。
一碗加了鸡蛋的挂面。
味道很普通,甚至很平淡,可我却觉得格外的好吃。
我打开手机想要搜索萧世的名字,我要去他那里继续进修有关设计的知识。
可是我的手机锁屏页面却弹出一则热搜。

我们是全校闻名的神仙眷侣,可我却因为某些原因选择了离开。
几年后我再次出现,她已经是商业大佬。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这几年她疯一样的找我,爱我到了骨子里。
而我也被她的温柔裹进了婚姻殿堂。
可我在婚后的第七个年头里才知道,那并不是爱。
我看着她开始把绯闻对象一个个的带到家里,并毫不避讳时,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却没想到她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苦苦恳求。
“不要离开我。”
——
我刚从医院出来,发现天空有些阴沉。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随手将医院的报告单,扔进了垃圾桶。
医生说我得了脑癌,只有三个月可活,可我却一点也不在意。
甚至竟觉得有些解脱。
我终于可以和柳如烟结束这一段彼此折磨的婚姻了。
只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去看一看想看的世界。
这些年,我因为困于这段感情中,错过了太多风景。
“逸晨,晚上准备一下,我和张扬回去吃饭。”
当我回到家中,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我眉头皱起。
张扬,是柳如烟的助理,兼贴身秘书。
并没有什么很高的业务能力,仅仅是靠着伺候柳如烟,才成为了很多老总都要巴结的对象。
我第一次认识他,还是在公司。
那时我拎着保温盒,敲响柳如烟办公室,他从里面出来。
他露出的脖子上浅淡的暧昧红痕,靠在门扉上看着我,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是晨哥啊!?你有事吗?如烟姐在忙,你看要不晚点再来?”
“我没事,你把这个给她吧!”
我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有些不经意地将保温盒递过去。
我清楚的知道张扬所说的在忙是什么意思,可我并不敢向以前那样冲进去质问她。
因为每一次当我在质问她对婚姻的不忠时,她总会和我大吵一架,然后在晚上带一个新的男人回家。
看着她一次次的在我面前炫耀,我心在变冷。
到现在,其实已经没什么在意的了。
我仅仅只有三个月可活了,剩下的时间,我想只为自己而活。
我拿着最后的钱去了菜市场,要在临行前做上一桌好菜,然后郑重地向她告别。
也算是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柳如烟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桌子的菜,早已经失去该有的温度。
她斜靠在张扬的肩头,满身酒气。
我下意识地眼中划过担忧,想要上前照看一下,可很快就放弃了。
因为张扬早已轻车熟路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并找来了热毛巾为她敷脸,并且颐指气使地对我说:“晨哥,麻烦你烧一下热水,如烟姐喝多了。”
我笑了笑,起身走进厨房烧水,随后将桌子上已经放冷地菜全部丢进垃圾桶。
即使它是我耗费了一下午时间做出来,用来告别地最后一餐,可现在已经失去了它最后地意义。
当我再次坐到柳如烟对面时,她已经恢复了些意识。
我将一杯冲好的茶水放到她面前,看着她有些微蹙的眉头,轻轻说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跟我说?”
柳如烟酒还没醒地彻底,此刻楞了一下,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说吧!我的时间不多。”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了一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有些木然地“嗯”了一声。
你并不是时间不多,只是和我相处地时间不多而已。
我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我们离婚吧!”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那一瞬间,似乎是雀跃,可更多地还是不舍。
我并不是泥儿捏的人物,我与柳如烟八年的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但要我将剩下的三个月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可能,我应该离开了。
张扬听到我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
我清楚的从他眼神中看出了嘲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骂我傻子。
张扬的这种表现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一直都想上位,可因为我这个明面上丈夫,一直名不正言不顺。
可我现在居然主动的放弃了这一切,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柳如烟的表现。
她好像一下子酒醒了,本来就因为醉酒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离婚,柳如烟,我们离婚吧!”
我很少叫柳如烟全名。
每次这样叫她,毫无疑问都是要认真商量事情的时候。
“离婚?”
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随后看向张扬。
“你先出去。”
张扬闻言走了出去,顺带着带上了房门。
这里就剩下我和柳如烟两个人,空气阴沉的可怕,我们两个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为什么?”
良久,柳如烟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只是面色阴沉的像是能够滴出水来。
“我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终点,没必要再继续折磨彼此了。”
我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似乎在叙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实。
“折磨?呵呵!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消失不见,现在你居然和我说折磨?!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不是爱钱吗?我给你,三万、三十万、三百万,哪怕三千万,也不过我一句话的事。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让你再有离开我的机会。”
柳如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件能够让她心情愉悦的玩具。
我的面色变得苍白,我是真没有想过,这次离婚会是这样的结尾。
我有些不能理解,难道柳如烟不想和张扬修成正果吗?干嘛非要死抓着我不放?
我有些窒息。
眼前的视线似乎也变得灰暗起来。
我晕倒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入目是淡蓝色的天花板,以及浓厚且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进医院了。
是张扬送我来的。
柳如烟大抵是不会关心我的死活的,当然张扬也不会。
张扬仅仅是给我开个病床就离开了,除此之外,护理、检查等什么都没有。
我就像是一只无人收留的野狗,被丢弃在医院里,没有任何关心。
但无所谓,本就不抱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
我偷偷的溜出了医院,往家赶去。
因为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即使想搬出来,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更不会有人觉得我可怜就收留我,因为我的妻子是柳如烟,那位新贵。
说来可笑,作为业内新贵柳如烟明面上的丈夫,我每个月只能靠着自己做设计制图,勉强生存。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我已经将近二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甚至唯一的水,也是昨天的那口红酒。
其实我很讨厌酒精。
它会麻痹我的神经,从而让做出一些可能让我后悔的事情。
但昨晚我很庆幸,不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走进厨房,看了眼昨天还剩下的一点食材,给自己做了一碗简单的水煮面,放上一些小菜。
正当我准备开吃,电话铃声响了。
我放下碗筷。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柳如烟那不耐烦的声音。
“逸晨,我十一点有个会,把我外套送过来,对了,还有张扬的一并拿来吧!他说他想穿那件粉色的。”
“好。”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我对柳如烟百依百顺。
即使我十分想要离开柳如烟,这一刻也不禁答应下来。
时间很赶。
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十点了,又忙活了一会,这会距离十一点仅仅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我顾不上吃饭,匆匆从柳如烟的房间里拿上所要的两件衣服就上路了。
对了,还有我仅剩下的十块钱,我要用它来打车。
紧赶慢赶,我还是来晚了。
距离十一点会议开始,还有一分钟时,我才敲响了柳如烟办公室的房门。
这次开门的依旧是张扬。
他看了看手腕上柳如烟送他的价值不菲的手表,唇角微动,等着看我的好戏。
“不好意思,晨哥,你来晚了,如烟姐的会议取消了。你知道的,她是总裁,必须时刻注意形象,而且绝对不可能迟到的。”
“让他进来。”
恰在此时,办公室内传来柳如烟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我的心跌入谷底,从张扬让出的微小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柳如烟此刻就斜靠在办公椅上,用不含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盯着我,阴沉的可怕。
“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我......”
我正想试图解释什么,可柳如烟完全不给我机会。
“你什么你?以为故意装病晕倒,就能让我对你多一点关注?可笑!逸晨,你都已经这岁数了,居然还这么幼稚,甚至逼我取消会议,你是不是想逼我和你离婚?你真是够恶心的。”
柳如烟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刺进我的心脏。
虽然它本就已经千疮百孔,可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到了扎心的疼。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想我,几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她看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觉得血液在沸腾,如同野兽一样在告诉我,让我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包括我的脑癌,我不信她不惭愧!
可我还是抑制下来了这种冲动。
她不会信的,只会以为这又是什么小把戏。
我木然的站在那里,承受着来自柳如烟的各种恶意揣测,一言不发。
距离这里仅仅只有五米的张扬,微笑看着这一切,眼中似乎有同情,怜悯。
可我却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屑。
在他看来,我争宠的手段太稚嫩,也太粗鄙。
我有点记不清我后来是怎么走出的办公室。
我只记得柳如烟说了好久好久,而我最后好像是扶着墙走出来的。
我本就有脑癌,一口饭都没赶上,就打车给柳如烟送外套。
甚至为了能够赶上,我还让师傅开的最快速。
重重叠加之下,我真觉得当时是要昏倒的,可我还是强撑着扶墙离开。
我不想再让柳如烟觉得我是装可怜,然后丢给我一丝丝的怜悯。
可我在路过张扬身边的时候,却清楚的听见他小声说:“装的真像啊!”
装?
多么可笑的一个字眼儿?
可我当时根本笑不出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步就要栽倒。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进电梯,随后便昏倒了,再一次不省人事。
当我再次醒来时,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我的朋友萧世家里。
萧世是我幼时非常要好的朋友,出国留过学,对设计方面很有天赋,不像我,只懂得粗浅的制图。
萧世回国后入职了柳如烟的公司,因为绝对的能力,在那里做设计总监。
这也是我在某一次给柳如烟送饭的时候才知道的。
他对我的事情知道很多,甚至非常羡慕我和柳如烟大学时的眷侣模样。
即使是后来我与柳如烟分手了,他也觉得我是有苦衷的。
“醒了?”
萧世走到我面前坐下,递给我一杯热水。
“嗯!”
我伸手接过,低着头应了一声。
萧世很高,穿着最简单的黑白搭,配上一个米黄色的鞋子。
据他所说,这叫简约风格,其实我并不是很懂。
“怎么突然晕倒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萧世侧头看着我,眼中带着关切。
也正是这一丝关切,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可我并没有打算将我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除了给他添麻烦外,没有丝毫用处。
“你很闲吗?不去工作?”
我避重就轻,生硬的转移话题。
“我看见你晕倒在电梯里,特意请了一天假,而且我是设计总监,后面补个请假条就行了。”

我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想要询问柳如烟想干嘛,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刻她和奶奶聊的正欢,一如曾经我与柳如烟感情还没有破裂的时候。
我沉默了。
我本以为她会向奶奶将一切都全盘托出,以此来达成对我的折磨,但没想到一切恰恰相反。
我有些读不懂这个女人了。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与我奶奶交谈,因为我插不进去嘴。
直到一个小时后,我才找到机会与奶奶讲了两句。
“你到底想干嘛?”
刚一离开奶奶的病房,我就对着柳如烟质问道.
我实在不相信,她愿意与我一同配合在奶奶面前演戏,没有任何目的,想来是想要以此警告我。
“你说我想干嘛?她还是我名义上的的奶奶!逸晨!以后请注意你的言辞,要是哪天惹得我不高兴了......”
柳如烟似乎很享受我这遍体鳞伤的表情,冷笑着离开了。
我有些窒息的扶着墙。
我实在是受不了柳如烟这种变态的掌控欲了,真的好想要搬出去一个人。
可在那之前,我应该好好想想,该如何安置奶奶。
光是那高昂的医疗费用,与优秀的医师资源,就足以让我望而却步。
我本以为,我会因此一直被关在那暗无天日、曾经却装满爱的房间里,直到一个我认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一个工作日,柳如烟并不在家,我像往常在家学习作图,结果门铃响了。
我本以为是张扬有什么东西没拿,抑或是柳如烟有什么叮嘱,结果等我开门后,看见的是一位中年大叔。
“二叔?!”
我惊讶的看着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
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让我这样叫他。
可我确信我的父亲并没有兄弟,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又和我有着怎样的关系。
我们的第一次相识,下着小雨,时间大概是柳如烟父亲刚刚出事时,他突然找到我。
告诉我跟他离开,他可以帮助柳如烟站稳脚跟,并且东山再起。
我答应了。
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甚至没有过多怀疑,就跟着他离开了。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国外,也与柳如烟分了手。
分手的那几年,他对我很好,什么都依着我。
可唯有一点,不许我与柳如烟有任何往来。
直到几年前我回国,与柳如烟成婚,他才消失,现在他又出现了。
“后悔吗?”
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说话时静静的看着我,似乎想要看清我真实的情感。
“我......”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话题。
无论告诉他后悔还是不后悔,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他看出了我的纠结,带我去咖啡屋里坐了一个下午。
我们什么都没有谈,只是静静的坐着。
那一刻,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临行前,他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他的联系方式。
他告诉我:“路是自己选的,就是再苦,也要走完。”
说完,他就离开了咖啡屋,而我则握着那张卡片久久无言。
隔天,我就收到了奶奶从病房移到国外的消息。
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需要我签字。
我知道这是二叔做的,我由衷的感激他,并毫不犹豫地在知情单上签了字。
我彻底地自由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因为这个威胁我了,我从心底愉悦。
我开始收拾东西,打算搬出去一个人独居。
可就在这晚,柳如烟她死死地将我抵在墙上。
“是谁帮你转走地奶奶?是冬雪吗?”
“不是。”
我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有带着一抹淡然。
可柳如烟并不相信,她疯了一样的拍打我的胸膛。
即使并不疼,可次数多了,我还是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后来,她好像是累了,蜷缩在我的胸口,如同一只小猫一样失神的问我:“逸晨,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吗?”
“是!”
我回答的斩钉截铁,甚至连多余的犹豫都没有。
“好,好,好,我给你!滚!你给我滚!”
柳如烟将我收拾好的行礼像垃圾一样踢开,对着我大吼大叫。
我有些陌生的看着她,总觉得她是不是反应有些过激了。
我一言不发的将行礼拿上,朝着夜色而去,依稀记得那晚耳边传来柳如烟的哭声,无助彷徨。
我当时笑了一下,我的离开怎么可能会让柳如烟无助?她应该是想给自己立一个深情的人设吧!
新家,我选择在了云龙湖边。
其实就是一片郊区。
房子也很简陋,但是胜在房租便宜。
我用之前剩下的一点钱付了押金和租金,就正式的在这里入住了。
犹记得第一个入睡的夜晚,我睡得格外香甜。
我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直到死去。
直到张扬的到来,打破了我精心营造的舒适。
“晨哥,你怎么到这来了?如烟姐很想你,你要不回去看看?”
张扬一改往日的张狂,和对我的奚落。
他在脸上勾勒出最擅长的谄媚笑容,只是这次是对着我。
我有些疑惑,甚至不解的停下手头制图的工作。
“柳如烟会想我?张扬,你这是又玩的哪一出?”
我有些讥笑的看着张扬,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过来打扰我。
我明明已经将自己放到了尘埃里,低的不能再低了,他还想要找上门来踩我一脚吗?
张扬有些讪讪,欲言又止,最后掏出手机,打开了一条花边新闻,放在我的眼前。
我一看上面的标题:设计界最强女总裁与不明男子出入酒店,且非以往任何一个。
我突然就有些理解张扬了。
这几天,我并没有关注外界,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可没想到,最先着急的居然是张扬这个曾经的小三。
“所以呢?”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然弄懂了张扬的意图,那拿捏他不就很容易了吗?
我无所谓的笑着。
“晨哥,你知道的,如烟姐对你不一样,我想......”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我打断了张扬的话语,淡淡的说了一句看起来有哲理,实际只是想让他难堪的话。
这句话是曾经他对我说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甩回到了他身上。

我默然不语,朝着我的小木屋走去。
只要我表现得足够绝情,她就应该知道自己该到了放手的时候,像柳如烟对我一样。
不,不止,我会做的比柳如烟更好、更加绝情。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回去的时候,我的余光中好像看到一辆迈巴赫一闪而逝。
柳如烟?
我的脑海中骤然冒出这个念头,可很快就被我甩了出去。
不可能的!
我偷偷的来到这边,柳如烟怎么会知道?
除非她花费人力物力去搜寻我的足迹,只是那可能嘛?
她总不会为了继续报复我,而将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聊得事情上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就此埋没于给自己找好的墓碑小屋。
我不想再出去了。
冬雪,萧世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不想他们将时间与精力浪费在我这个烂人身上。
所以我想躲着他们。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再搬地方了。
只能整日整日的呆在这个小房间里,尽量让自己哪都不去。
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享受一个人的独处。
只是隔天我的房间就被人敲响了。
不是萧世,不是冬雪,也不是张扬,而是柳如烟。
我开门看到外面是柳如烟的时候,整个人脑袋轰地一下炸开。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站在门外,用一种平静得眼神看着我。
她似乎对我的惊讶觉得很不满意。
“逸晨,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夫妻,不是吗?我们应该是一体的,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平静,可我却觉得好笑。
尤其是夫妻,一体,这些词从柳如烟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要笑出来了。
柳如烟,她何时觉得我们是夫妻了?
她不过一直是在用夫妻的名分,对我实施监禁与报复。
尤其是那一句你能逃到哪里去,才让我觉得真实。
我很抗拒,我不想被柳如烟抓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名为爱的房间。
而且,不是她将我赶出来的吗?
即使这也是我的本意,可最后是她将我的行礼甩了出来。
我试图反抗,但失败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将我推着往里走,最后一起摔倒在床上。
她低头用嘴唇吻我,用纤细滑嫩的手触碰我。
我沦陷了。
虽然这很丢人,但这确实是事实。
柳如烟真的很美,而我的身体也很诚实。
我们一起疯狂了数个时辰,最后她帮我扣好了衣服扣子,整个人如同一只小猫一样靠在我的怀里。
我试探性的抱住了她,她没有任何异动。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可我却想起了一件事。
那时我觉得无所谓,现在却又如一条附骨之蛆一样,涌上我的心头。
“柳如烟,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结婚最本质的想法。”
我的声音,一下子让本来温顺如同小猫的柳如烟,身体猛地一僵。
她将我推开,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冷冷的看着我。
“是不是谁在你面前乱说了什么?!”
我佯装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没有,只是想知道真相。”
即使我已经从张扬那里知道了柳如烟的目的,可我还是想听柳如烟亲口承认。
这样我下次再和她谈及什么敏感话题的时候,也有一点主动权。
她的眼光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狡辩而有任何改变,反而是捋了一下头发后问我。
“是不是张扬说的?”
我否认,她就一直用她那如同能够看穿灵魂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最后她才冷冷的丢下一句,“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
很显然,她没有相信我的谎言,一下就看出了我在撒谎,可她也没有否认。
她承认了,哈哈哈,精心编制的一场报复。
我最终还是被她拉了回去。
我回到了我和柳如烟共同的家,但是行礼我并没有拿回来。
我期待着还有再次逃出去的机会。
我真的向往自由。
其实这样表述不是很准确,应该是我向往逃离柳如烟的日子。
只是就在当晚,柳如烟就将我一切都打包好了带回来。
我有些郁闷,可最后也只能接受现实。
我将东西一点一点的重新摆回我的房间。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将房间收拾的十分整齐,就连我的房间也有了新的布置。
是我曾经最喜欢的蓝色,可现在我只觉得有些吓人。
因为我每次在晕倒后醒来看见的都是这种蓝色。
但我也没有闹着重新布置,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柳如烟很细心,将我的东西几乎一丝不落的全部带了回来。
只有一点,是我的一个笔记本。
里面包含我曾经做菜时候的心得,以及一些当时的随笔,大多涉及一些我的心情。
比如今天柳如烟多吃了几口糖醋里脊,下次可以多做。
抑或是今天柳如烟的衣服很好看,让我心动不已之类的,现在看起来有些幼稚的话。
算了,不见就不见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即使承载了曾经的美好,可现在看到多少是有些扎心的。
在这里住了两三个晚上,我都没再见过张扬。
甚至每晚,柳如烟都会在十点前准时回来,然后陪我。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只是有些事情表面上装的再好,但是内里的东西是不变的。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曾经最美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在这样两三天后,柳如烟又和过去那样没有回来。
我当时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就一脸哂笑的自嘲。
“人是会变得,但有些东西不会。”
我沉沉的睡去了,没有如往常一样,等柳如烟直到深夜。
结果第二天才知道,那时柳如烟在陪张扬过生日。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发现柳如烟就睡在我旁边,她手上还有一类似于报告单一样的东西。
我伸手,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那是什么。
结果柳如烟突然醒了,应该是我的动作幅度太大,惊扰到了她。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好奇心,因为我刚才已经瞥见了上面一行较大些的字:孕检报告单。
我的心中一跳,有些不好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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