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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春花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白猫爱吃黑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松手!”柳依依铁齿铜牙,不松就不松,刚才捏我下巴那么痛,咬一口怎么啦。反正你也不准我走!箫景戎拼命用力捏住少女下巴,柳依依也铆足了劲冲下面咬。最后两人同时松手(口),一人下巴多了道贯穿红印,一人手上多出口整齐牙印。牙印漂亮得很,一看就知道咬人的牙齿健康,身体倍棒。咬完人,柳依依才心虚。缩着脚尖往后走。眼前,箫景戎的脸色黑如煤炭,偏执阴沉地吓人,诡秘地看着这个女人,细细摩挲过左手的牙印,右手青筋暴起,好像在谋划怎么揍她。柳依依后退更多,机警地盯着狗男人。心里有一丝后悔,但不多。为了皇兄的大计,为了边疆那么多士兵,那么多城,去的将领是个能干实事、会排兵布阵的柳成德!他还得忍!到这,箫景戎不得不告诉柳依依一些事情了,“你可知乌苏来犯,到...

主角:柳依依春花   更新:2025-02-11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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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柳依依春花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猫爱吃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松手!”柳依依铁齿铜牙,不松就不松,刚才捏我下巴那么痛,咬一口怎么啦。反正你也不准我走!箫景戎拼命用力捏住少女下巴,柳依依也铆足了劲冲下面咬。最后两人同时松手(口),一人下巴多了道贯穿红印,一人手上多出口整齐牙印。牙印漂亮得很,一看就知道咬人的牙齿健康,身体倍棒。咬完人,柳依依才心虚。缩着脚尖往后走。眼前,箫景戎的脸色黑如煤炭,偏执阴沉地吓人,诡秘地看着这个女人,细细摩挲过左手的牙印,右手青筋暴起,好像在谋划怎么揍她。柳依依后退更多,机警地盯着狗男人。心里有一丝后悔,但不多。为了皇兄的大计,为了边疆那么多士兵,那么多城,去的将领是个能干实事、会排兵布阵的柳成德!他还得忍!到这,箫景戎不得不告诉柳依依一些事情了,“你可知乌苏来犯,到...

《柳依依春花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松手!”
柳依依铁齿铜牙,不松就不松,刚才捏我下巴那么痛,咬一口怎么啦。
反正你也不准我走!
箫景戎拼命用力捏住少女下巴,柳依依也铆足了劲冲下面咬。
最后两人同时松手(口),一人下巴多了道贯穿红印,一人手上多出口整齐牙印。
牙印漂亮得很,一看就知道咬人的牙齿健康,身体倍棒。
咬完人,柳依依才心虚。
缩着脚尖往后走。
眼前,箫景戎的脸色黑如煤炭,偏执阴沉地吓人,诡秘地看着这个女人,细细摩挲过左手的牙印,右手青筋暴起,好像在谋划怎么揍她。
柳依依后退更多,机警地盯着狗男人。
心里有一丝后悔,但不多。
为了皇兄的大计,为了边疆那么多士兵,那么多城,去的将领是个能干实事、会排兵布阵的柳成德!
他还得忍!
到这,箫景戎不得不告诉柳依依一些事情了,“你可知乌苏来犯,到现在北境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
柳依依从小难民出身,她爹带着她参军打仗一路高升才好起来。
她自小生活在格桑花开的地方,当然知道北境十二城、三十二连烽火台,牛羊遍地、商队往来。
呵!
箫景戎双手爆出青筋,极力忍耐,“不过三个月,乌苏已连破五城,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山月关之前尸横遍野,山月关之后人人自危,十户不存一、百里未有人!”
“连烧五城,漫天浓烟滚滚,底下我大景的百姓嘶吼,不见天光!”
“这也是皇兄为何愿意不计前嫌,再用柳成德,他是平定北境最合适的人选!”
话筒千钧,连着漆黑的夜幕砸在主仆二人心上。
她们手脚冰冷,没想到边疆如今是这般模样。
若真是这般,那这场战役将他们将军府仿佛一个进退两难的可怕境地了。
少女闭上伶俐的双眸。
进,功臣身亡,退,她到底是将军的女儿,做不出冷眼旁观百姓存亡的事情来。
该信他吗?
箫景戎就守在门口,墨发垂散,眼中不辨喜怒。
他冷笑,“你要走便走,如今我不拦你。”
柳依依更加犹豫了,“我如何信你?”
“信或不信只在你。”
她和春花对视一眼,春花都听小姐的。
日光将亮,外面深蓝色一片。
柳依依一咬牙,留下!如果边疆真是如此,她爹是最好的人选。
倘若打仗回来,狗皇帝真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她大不了战后悄悄去北境,联合军中几位叔叔将她爹假死带走!
虽只会比现在更加艰难。
但也算一条出路!
箫景戎见人老实了,头疼得厉害,最后好心刺她一句,“柳成德乱点鸳鸯谱,败坏太后名声,被参了月余,如今是圣上在保他。若参加宫宴,你我还是走近些,莫落人口舌。”
见少女愣住。
他再直白些,似笑非笑露出手上咬痕,“你我起码不能在宫宴上大打出手,知道了吗!”
“知道!”
脸上同样开始发红发肿的少女回答。
“你还有一个时辰打扮好看喜庆些,随我赴宴!”
最后四个字简直是杀气腾腾!
撂下这句话,箫景戎就走了。
徒留,屋内主仆二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柳依依连忙和春花一起收拾起散落一地的金钗细软。
开画!
春花一边给柳依依描眉,一边问道,“小姐你真信他的话呀?”
柳依依歪着脖子点头,“信。”
“他没理由骗我。”
“箫景戎年少出征,少年将军,他见过战场之事,在这方面我们都不忍北境家破人亡、饿殍遍地。”
春花手下一抖,承认了。
冬日风雪与春光一同到来,春花手很巧,‘十八般武艺’样样在行,一个时辰不到就给她梳妆打扮完毕。
春花扶着小姐。
无由来的,对权力交织的宴会和深宫大院产生些许害怕。
“小姐——”
柳依依最懂她,再次露出一个安抚明媚的笑容,摸摸脑袋,“别怕,小姐我厉害着呢。”
“况且情况到底如何,我总要去宴会上亲自问了爹爹,才算心安。”
她红衣摇曳,留下一个背过光的影子。
春花捏紧手中帕子靠在门框,在屋内等候小姐归来。
那边紫宸殿。
钟伯看着冒寒霜进去书房的男人,送上一碗小厨房热着的银耳莲子羹。
这个热闹的晚上,箫景戎几乎一夜没睡,子时刚过被传唤皇宫,三更回来又休息片刻再去逮人,哪怕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他取下大氅,坐在腊月冷硬的座椅上,单手撑额。
“王爷,不如去休息一会,离入宫赴宴还有一个时辰多。”
钟伯小心翼翼道。
“不了。”
箫景戎挥挥手,“拿北境舆情图来。”
钟伯是跟着他多年的老管家,还想再劝,但看王爷脸色不善,只好应声。
“喏。”
宽阔冷清的书房,周围浅淡的檀香透过错金香炉袅袅升起,熏暖整个屋子。
羊皮卷展开的巨大舆情图铺满桌子。
将整个北境基础的山脉城池全部一一勾勒无比详细。箫景戎骨节分明的大手摸过战败失去的五座城池。
眉头紧皱,他方才没有和柳依依说,深夜入宫,他与皇兄在内阁点兵发现京城武官百人,能出征竟然寥寥无几。
为何要派柳成德?
因为只能是柳成德!
这其中还涉及一点皇室辛密。
箫景戎端起瓷碗轻品,朝堂分文臣武将,皇兄登基时,先皇与皇后原本中意现在的白鹤王,大皇子箫明崇。
但箫明崇意外摔断双腿,不得继任大统,恰逢三皇子箫策率兵回京,夺得帝位。
先皇过世后,太后对这个皇帝一直心存芥蒂,甚至说怀疑就是他设计白鹤王断了双腿,非常不满,连带她手下的大半朝官也总给新皇挑刺。
箫策是个有手段的,他面容阴沉,在御书房连夜摔碎七根狼毫,文官动不得,他战胜回京,武官还动不得了。
年岁大者告老还乡、年轻武将贬谪戍边,空出的官位就让自己的下属顶上,故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文臣三四十人,武官近百人,在战事来临却无人可用!
皇兄啊皇兄,您这步棋下得太急太险了!
箫景戎坐在书房,难耐地撑起身体,仔仔细细看着接连丢失的五座城池。
而且山月关外巍峨险峻,怎么就丢城那么快那么急!
朝堂之中定然出现了通敌叛国、吃里扒外的叛徒!
若是柳成德不去,朝中无人。
男人眉梢泛着杀气。
那便,他去!

瑞雪园气氛和谐,众人尽兴饮酒聊天,天子同乐,柳依依不好现在离席去找她的老爹。
只能远远地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少女用眼神戳了你一下。
怨气+1
怨气+1+1
中央舞姬继续跳舞,乐师奏乐,天子提酒一杯敬在坐文武百官。
愿来年风调雨顺。
祥徵仙木丰为瑞,善作心田福自申。
百官谢礼,又引出新一轮诗词比拼,柳依依只能听得懂他们在拍马屁,换着法子说当今天下国泰明安、风调雨顺,都是皇上、太后管理地好。
她偷摸在袖兜里嗑瓜子,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
箫景戎方才饭没吃饱,端坐在座位上难受地看着她,“坐没坐相,柳依依你学的规矩呢。”
少女从袖口倒出一半瓜子放到面前盘子给他。
吃吧,吃吧!
吃了就不准开口来烦她了。
箫景戎和她没话说,甩袖靠在最边上。
君臣聊天聊得开怀,气氛大好时,突然,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开口。
“诸位都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可臣听闻,北境事变,山月关外乌苏接连踏平了咱们大景五座城池啊。”
当朝从一品司家司太保紫衣官帽,拱手直言。
原本吵闹的瑞雪园瞬间层层安静。
柳依依嗑瓜子的小手停住,心下紧张。
她知道,来了。
最先开口的不是圣上,而是旁边沉寂已久,脸庞消瘦颧骨高立,眼底郁厌难平的白鹤王箫明崇。
他就是应继承大统之前断了双腿,错过皇位的大皇子。从意气奋发的储君变成双腿残疾的废人,让他恨毒了当今天子,连带他身边最忠心的狗,箫景戎!
“三弟不是两年前才收复北境,两年之后就叫人夺了五座城池去。”
“父皇要是泉下有知,大不幸啊。”
箫明崇阴阳怪气挑衅开口,他最懂怎么让自己这个三弟难受!
皇上箫策(前三皇子)果然心火上涌,眼底阴暗不明。
这个大哥残废是残废了,嘴巴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厌恶,恨不得杀之后快!
但他是明君,自然不会与这种手下败将,没用的残废计较。
他皮笑肉不笑,反刺道,“孤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像大哥,原本父皇就中意大哥,只可惜......”
只可惜临登基前,腿断了!
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箫策你!”箫明崇本就很在意这点,郁郁寡欢,被箫策在文武百官面前点穿,更是气得快要发狂。
箫策举杯掩下唇角笑意,给出会心一击。
“白鹤王,现在该改口叫皇上了,而非三弟。”
白鹤高洁,足长纤细,箫明崇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封号,感觉每一声都在讽刺他的断腿!
柳依依亲眼看着,箫明崇将身边的酒杯猛地掷下,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尖锐的琉璃盏碎片像刀割伤了他身边伺候的王妃。
淡蓝衣裳的白鹤王妃痛呼,很快脸色大变地闭紧嘴巴,就当自己是个泥菩萨。但还是被箫明崇听到,皇上他收拾不了,王妃还收拾不了吗!
他偏执消瘦的右手狠狠掌掴向他的王妃。
“啊!”
“贱人,你还敢叫!”他更加用力地抽打王妃,要把全身的不满都发泄出去。
柳依依看着难受。
那白鹤王妃跪坐的膝盖下已经被琉璃盏的碎片划得鲜血淋漓,被扇打稍稍敞开的手臂脚腕,全是深深浅浅、新旧交加的鞭痕、伤痕。
众人都看到了,但大殿之内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柳依依看着心惊肉跳。
不是,白鹤王妃是哪家出来的小姐。
娘家看到这样都不来管管的吗?
“别乱动。”
身侧箫景戎看到蠢蠢欲动的她,楚昭王心中意外,看不出他的王妃心肠倒是软。
他冷冷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别多管闲事。”
柳依依听到他的话,心骤然冷了。
什么叫愿打愿挨,世上哪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被打成这样!婚后伤痕累累还要笑着伺候夫君。
她原本对于皇子美貌的惊艳变成十分的厌恶。
白鹤王不是个好东西。
箫景戎也是个冷血冷漠的狗东西!
等等,箫景戎你不会也这样吧!
柳依依暗戳戳害怕地看着楚昭王。
见这小女子现在知道怕了,箫景戎冷笑,但他自认为还不是要靠着女人撒气,这么没用的东西。
他将瓜子塞回少女手中,“吃你的。”
那就好。
群臣脸色不妙,白鹤王妃被打得匍匐在地,身下血花绽开。
但他们忧心的不是如此暴行,而是白鹤王在殿内肆意妄为定然惹了天子不悦,他们惶恐。
“够了,今天大好的宴会别提这些政事,”太后觉得心烦,制止了她亲子白鹤王箫明崇的动作。
“你要打就回府再打,今日朝臣都在,其乐融融,别叫你坏了兴致。”
“母妃!”
白鹤王冷哼一声算收了手。
挥挥手让两侧的宫女带王妃下去换衣。
几个宫娥眼观鼻、鼻观心,将那块地方收拾干净,动作间被男人用手按在地上,将手下皮肉扎了个对穿,箫明崇一口没出完的恶气,才算出完了。
他舒服地靠在轮椅上不说话。
几个宫娥眼中噙着泪水退下。
他心情好了,嘴巴更贱,也更无所畏惧,笑意盈盈地看着皇上,“本王方才说到哪了?”
“哦,北境,这次皇上要叫谁领兵啊。”
“若是皇上说不出......本王倒有一个极好的人选!”
殿内见了血,圣上心情不悦,紧锁眉头看着他,看箫明崇嘴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歪头目光直直从这柳依依这看来,不怀好意地夸张做作道。
“九弟,大哥相信你一定能帮圣上分忧吧。”
他嘴欠又恶毒地看着箫景戎身侧的龙吟宝剑,“带着与你去南蛮的兵器公然赴宴,打下南蛮再去北境,哈哈,总归这天下都是姓箫,哪个都一样!”
“箫明崇!给朕把他拉出去,带回王府!”
龙颜大怒,天子猛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硬生生拍碎了!
这是什么话,这是直指箫景戎手握兵权有不轨之心,分裂兄弟的明谋!
这些是在嘲讽箫策是个傀儡皇帝,是只能依靠箫景戎与柳成德之辈才能坐上皇位的无能之人!
他气得眼前发昏,真想不管不顾将人砍了!
殿内静得可怕,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太后细长的指甲剐蹭杯盏,发出令人难受的响动。
她慢悠悠笑道,“天子怎么生那么大气,这北境一事,明崇也是好意,哀家觉得楚昭王去正合适。”
她恶毒的目光停在箫景戎身上,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楚昭王觉得呢?”

又被箫景戎算计了一番,但她现在也不能说什么。
只好恶狠狠地诅咒箫景戎日后定娶个悍妇、烈妇、妒妇,日日把他扫地出门,睡院子!
赵燕茵强露出一个笑来,她是先皇姐姐清河公主的女儿,长得极好,“景戎哥哥,莫说气话,柳依依这个乡野贱妇哪配得上你。”
贱妇?
柳依依来气了,从箫景戎怀里探出个小脑袋,回嘴,“你景戎哥…哥,喜欢我这个乡野贱妇,不喜欢你,我配不上他,那你算什么?”
此话一出,赵燕茵炸了。
柳依依也炸了,叫箫景戎哥哥真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柳依依!粗鄙贱民,你怎么敢这么和本宫讲话的!”
两侧婢女拉着她,被她用力摔到地上。
吃痛也不敢出声。
人群一片寂静,公主发火不敢出头。
柳依依躲在箫景戎怀里,眯眼狡黠,爽了,骂她粗鄙贱民,那她也得还回去点什么。
赵燕茵气急败坏还要再踹下人撒气。
“好了,燕儿......怎么气成这样。”
瑞雪园门口,三位皇权朝堂顶尖的人慢慢走来。
最前面额有白发,但能看出年轻时候仪态万千,风华绝世的太后慈眉善目。
身后,不过三十的皇帝,高大挺拔,英姿勃发,明黄龙袍加身,细眉长眼,自有一派儒雅尊威。
最后,则是孝天皇后,郑州崔氏太守的女儿,入宫六载,细柳扶风,行走间自有大家文人女子的清冷高洁。
三人一到场,气氛瞬间安静下来,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全部闭嘴,面太后、天子,整齐行礼。
“拜见太后。”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箫策背手而立,从容不迫道,“不必多礼。”
太后、皇上并座,皇后低一等,三位坐下后。
众人方落座。
“哀家的燕儿,何人惹你生气了?今个发这么大火气。”
一落座,太后就笑问了。
柳依依心里紧张,靠着箫景戎,她是什么权力的小虾米,挨不过一个大浪。
刚刚还蛮狠无理的赵燕茵,此刻宛若一只看到鸟妈妈归巢的可怜雏鸟。
脚一跺,众目睽睽之下,就指着柳依依无比厌恶歹毒地说道,“太后就是她,方才欺负我,冒犯公主,应当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
这公主真敢说啊!
柳依依震惊,这么离谱不会真打吧。
赵燕茵嚣张跋扈惯了。
群臣不敢妄言,都低着头生怕波及自己。
“是本王之过,无意冒犯公主,还望公主不要迁怒依依。”幸好,柳依依的死鬼老公还是有点良心的。
寂静中,箫景戎冲上座三位再行礼。
赵燕茵嫉妒到双眼发红,捏着衣角不甘心地看他。
她从十岁在宫中一眼看到雪地中的箫景戎,就动了心。
发誓此生非君不嫁。
箫景戎十二岁南下她等,箫景戎回来后又和她说暂不成家,她再等,她一直以为,楚昭王若是成亲,王妃之位只会是她!
可她等到了什么,等到了柳依依,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妇!
使狐媚手段迷惑皇上,迷惑太后!
赵燕茵跑上去,握着太后的手撒娇,眉眼中全是恨意,“娘娘,她就是欺负我,快把她赶出去,我不想让她在这!”
“胡闹,今日是祝贺楚昭王新婚的宴会,让王妃出去算什么事情!”
“而且哀家瞧着,楚昭王妃不是这么蛮不讲理的姑娘啊。”
太后偏着柳依依买了个好!
“娘娘!”赵燕茵大喊!
听到最疼爱自己的太后也不帮自己,这下她是真的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柳依依!
心里发酸发苦。
柳依依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让太后也向着她!
“行了,文武百官都在,不得胡闹。”
天子在旁边发话,赵燕茵就算再不甘心也得消停。
她重重踩了一脚旁边的婢女,眼角含着泪向殿外离开。
一个新王妃,皇上、太后都帮着说话,一时间文武百官眼神晦暗,看着楚昭王怀里那位娇俏可人的大美人,心里盘算着上面的心思。
呼呼,自觉逃过一劫。
真挨打就拉‘情比金坚’的死鬼老公垫背的柳依依,从怀里钻出。
感谢自己的聪明才智!
太后商湘雍容华贵,年过三十却比二十多的女子保养得还好,她双手带着尖锐的紫金雕花护甲,说完赵燕茵,转过头瞧着柳依依。
她虽然帮着柳依依说话。
但心中非常不满,赵燕茵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个楚王妃,不过是仰仗她嫁入皇室架子就这般大,真是反了天了。
她眯眼,从前倒没发现武昌将军府的嫡女是个如此伶牙利嘴的东西!
她要好好敲打敲打。
太后露出一个异常虚伪慈爱的笑,“楚王妃今日真是漂亮,不如上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众目睽睽之下,少女本能觉得事情不妙。
她只想安安分分当一个没用的小咸鱼,不想参加这些皇室斗争啊!
但她不能违抗太后玉口。
起身犹犹豫豫站得离太后三尺远,不是要看她长相,她觉得在这太后能看清了。
“过来些!”
太后商湘不怒自威,心中更加生气,这是要公然违抗她的命令吗?
别忘了,她嫁入皇室,是自己赐的婚!
群臣看着,皇上也满眼深意地看着她们,柳依依只好一边嘀咕太后是瞎子吗,一边走得更近些。
果然,这个老女人在她走近之后,凑到她耳边。
“楚王妃?”
伸手摸到她被箫景戎掐肿,敷了白粉的下巴。
尖锐的护甲狠狠一掐。
把她的小脸重新掐得发红发紫!
柳依依想痛呼,然后被像蛇一样可怕的声音在耳畔威胁,“柳依依,别以为嫁入皇室就万事大吉,可以高高在上什么不管了。”
“你是个聪明人,楚昭王对你不好,柳成德不受天子重用,你能依仗只有哀家!”
“知道了吗!”
她说完,就猛地撒开柳依依,让她摔倒在地上。
靠!
柳依依痛的眼冒泪珠,揉揉搓搓自己受灾受难的可怜下巴。
她算是听出来了,太后是想恩威并施,恩给她赐婚;威,威胁她能依靠之人只有太后,好好给她当个马前卒。
这该死的婚事,她与公鸡拜堂,婚后箫景戎像个死鬼一样,坏处坏处全让柳依依占了。
哪有这样的倒霉事情!
旁边宫女有眼力见得送来帕子擦手,笑里藏刀道,“楚王妃小心些,你们新婚燕尔,哀家没什么好送的。”
她从自己发间取下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玉摇。
沉甸甸的金裹翠重量,由太后亲自交到柳依依手中,彰显宠爱尊容。
伪善的老女人摸着柳依依柔嫩的双手,叫她收好了。
叮咚——
奇怪,这个时候奇遇系统怎么会响了。
柳依依摸着手中金灿灿的簪子,觉得不对劲。
触发奇遇12(连锁任务):光明正大的马钱子
奖励:草莓*50颗、发酵酸奶菌种*1
太后尾指的护甲悄悄波动簪子的某一处,中间一颗硕大的红翡底部似乎滚动着什么。
她手没稳住,脑子震惊到忘了谢恩,呆呆看着太后。
不是,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叫我去给箫景戎下毒啊!

余后几日,柳依依都安心呆在楚昭王府的春日苑当只小咸鱼安安心心躺着。
每天睡到自然醒。
享受着太阳照屁股和春花给她端来午饭晚饭在床上支起小桌板享用。
毕竟,箫景戎在皇宫查他大哥中毒案件,忙得脚不沾地。
完全没有空回府管她。
但有一点不好。
春日苑太小了,连带春花住的侧屋只有两间屋宅。
带一个厨房一个后院。
柳依依在床上玩假装瘫痪的游戏,赖着不下床,可可爱爱的包子脸,神秘兮兮地呼唤春花。
“来了!”
她点点原处带着锁的梨花木柜子。
躲在床柱后面,眨巴大眼睛看着。
春花比出一个OK,放心吧小姐,她可以!
然后,春花就在带锁的柜子中取出了她从宫宴带回来的金丝楠木小棺材。
放在她们屋子里最边上的木台上!
柳依依是真的害怕鬼神,她带回来的第二天,就让十八去问寺庙的大师这种无人知晓骨骸该怎么办。
大师讲得先在加超度三日。
然后下葬。
但柳依依是薛定谔的怕,叫她把屋子点满白色蜡烛和贡品还在一间里睡觉,她真的不行。
她鬼精鬼精的脑袋里想出一个好主意。
她问十八,大师可有说一定要白色蜡烛。
十八摇摇头,他没问这么清晰。
没问就是默认,默认就是可以!
则了良辰吉日,她叫春花把棺材放在上面。
然后自己拿出了——
结婚时候用剩下的两根红烛!
王爷成亲规格,上面还雕刻着龙凤图案。
都是孤魂野鬼了,别那么讲究红红火火的多好!
都用了成亲蜡烛,那干脆贡品也用当时剩下的干货,莲子、花生、桂圆、红枣。
“十八!”柳依依下床,把压箱底的成亲双喜贴在雕花木门上,再让十八到屋顶上挂上红的剪纸、灯笼!
好了!
她自豪地拍拍手,肯定能让所有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鬼,都感受到春天的喜庆的温暖!
这简直比她成亲那日还喜庆。
跪就不跪了,她供奉三日就如土葬,找好了地方她陪嫁有一处田庄,就葬在田庄里。
完美!
她看着木台上的干活,和瓷盆突然记起来自己还有冬瓜糖没做。
这不是她系统出产的蔬菜,而是生活在大景的百姓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穷人家也能吃得起的美味。
她觉得这个刚出生就去世的小鬼肯定没吃过。
皎皎冬瓜清似玉、澄澄秋水碧于天。
上面挂满糖霜的冬瓜条就和冬天雪地里的瘪瘪超甜的柿饼一样。
是属于这个季节对所有人最温柔的馈赠。
切好的冬瓜条要提前用石灰水跑四个时辰左右,然后要洗净撒糖再研制两个时辰,就可以开始炒了。
她泡了一整夜,会更加爽脆清甜一点。
腌制的时间短,则是会让她内部锁住冬瓜的鲜甜和水分。
达到外脆里润的口感。
十八是孤儿,他也没吃过。
他站在小厨房门外好奇看着。
柳依依现在对于十八算半个自己人,因为箫景戎把十八给他,日后即使要回去也不可能担任要职。
一仆不侍二主。
她也举得自己一时半会不会和离,十八会跟自己很久。
她手下不停,扭头问他,“十八,你要来玩吗?”
他吗?
半长的少年指尖的酥麻划过心口,他同手同脚走进去。
冬瓜糖很好炒,只要柴火不要烧很旺,在铁锅里仔细翻炒就可以了。
晶莹剔透的冬瓜从透明开始泛白,十八缩手不敢动害怕地看向王妃,是不是他炒坏了。
“对的!继续炒吧!”
“冬瓜糖就是这样的,泡完糖水呈透明,然后小火翻炒的时候再发白,最后就是白色裹满糖霜的样子。”
柳依依看着锅里的冬瓜,想小猫看到了鱼干,她吃这个更像吃果脯,陪着茶水或者白粥,冬瓜的清香白霜甜美,可好吃!
就是不能多吃,牙齿会烂掉。
“再炒一会就好啦!”
柳依依拍拍双手,叉腰站在两个人身后,满意点头。
“王妃,午膳来了!”
门口春日苑的篱笆前,膳房的下人送午膳过来了。
柳依依要去拿。
被春花紧急拦下,“小姐,我去吧。”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拿个午膳,谁去都行。
“好哦。”柳依依笑眯眯。
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厨房望眼欲穿盯着锅子。等等午膳来了,不知道今日吃什么呢,昨天吃的大鸭、前天吃的鹅肉。
还是楚昭王府有钱,顿顿都吃肉。
她美滋滋地想着。
但冬瓜糖炒好了,十八收锅将之放在瓷碗内,春花也没有进来。
反而是门口传来激烈的吵闹声。
柳依依皱起眉头,推开厨房木门带着十八往门口看去。
“今日怎么变成三两银子了!”
“就这个价,你要不想花银子,就别吃啊,膳房现在愿意天天来送午膳已经对你们够好了。”
“在王府光吃饭不做事,还要这要那,没给你们吃口馊的已经很好了!”
“还想要好东西,我呸,做梦!”
厨房里的下人刘岁站在门口,说话时,嘴巴里的唾沫都飞到盒子上,色咪咪地看着王妃的贴身丫鬟,手里拿着食盒高高在上,眼中划过贪婪。
伸手就要将春花手中的银子抢走,顺便摸摸小手。
“啊!”
春花躲在旁边,吓得闪开。
刘岁脸色骤变,冲她吐口水,臭骂她给脸不要脸!
柳依依怒从心起,怎么敢这么欺负她的贴身丫鬟。
这可是天天给她送饭收拾,她心里当成妹妹疼爱的春花!
给脸不要脸的是他才对!
刘岁看见王妃还没行礼,柳依依从腰侧抽出鞭子就抽上去了。
“啊啊啊!”
将那食盒打翻在地,地上竟然是已经冷了的饭菜,里面最多的是泛黄有虫眼的菜叶子和几道干巴半生不熟,还泛着血丝的肉条。
柳依依气急败坏!
这楚昭王府,也太欺负人了!

没必要,没必要!
箫景戎那厮也不好过,虎口的牙印又紫又大,没个一周绝对下不去!
可,他女儿不是才嫁入王府四日吗?
怎么就打起来了?
柳成德看不懂,但女儿没吃亏就行,他想了半天,嘱咐柳依依,“要是楚昭王还打你,你就打回去,别怕!这点你爹总归保得住你!”
他想来想去,心疼摸着闺女下巴。
“早知道不嫁楚昭王了,嫁梁康王好了,反正是个傻的,也不怕受欺负。”
“爹!”
但傻子和楚昭王之间,在她心里谁更有竞争力还真不好说。
毕竟傻子和又傻又有钱的王爷,那真是不能混为一谈。
柳成德摸摸闺女脑袋,她今天戴了许多发饰,都是成亲年柳成德咬牙给她新打的。
手下刺挠。
“总之,你在京中且安心,要是有什么消息不一定是真的,这几年朝廷动荡,怕是还要发生许多事情。”
“楚昭王虽和你没有感情基础,但你一个王妃的名头,总归护着住你。”
“北境我非去不可,也不一定是坏事。依依啊,从今往后一大段时间只有你一个人了。真出了事情,去找你几个叔叔,看在我的面上他们都会保护你。”
“保重好自己啊。”
柳依依听得心里害怕,明明是在和她说没事,她心中怎么那么慌呢。
“爹!可是!”
“行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战场上杀敌万千的武昌大将军,“我们不好出来太久,这里也远,先回去吧。”
冰天雪地的皇宫高墙旁,柳依依拦不住她的爹爹要走的步伐,也问不出更多东西。
她手指发麻蜷缩,只好像刚刚胎穿到这个世界,遇见饥荒逃难的时候一样。
在心里告诉自己。
别怕,总会有出路的。
柳成德先走,柳依依后走,营造出时间差,少女在雪地中等了一会,心情低落的离开。
她心中难受,像个蔫了吧唧的小鱼干,没人骚扰,这话也不能外传,她就开始骚扰统子哥。
“系统,你说我爹有没有事情啊?”
“他和皇帝到底说了什么?”
“而且王妃的名头,京城未来会发生什么大事,要事吗?”
“统子哥,你理理我!”
“统子哥、统子哥、统子哥!”
宿主,还请不要骚扰系统。
就骚扰,就骚扰,就骚扰!
柳依依没地方倾吐心声,就在心里疯狂骚扰统子哥,从她有多伤心聊到生活不易,聊到她和她爹小时候的事情。
还有箫景戎,完完全全就是个狗男人。
比起嫁人真说不好,在未来婚恋市场,他和傻子哪个更有竞争力。
宿主,还请认真完成系统任务。
您所担忧的都不会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
柳依依往前的脚步顿住,愣在原地思考系统说出的含义。
她立刻举一反三,“你是说我完成系统任务,我爹就不会死?”
可这簪子毒药什么的,和她爹八竿子打不着边啊?
无可奉告。
那就是问到核心机密了!
柳依依眼底散发睿智的光芒,她想保险一点,“我要说错了你就不理我,我要是说对了你就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
“哎呀,统子哥别那么小气嘛!!!”
无可奉告!
系统本来就不能过多干涉现世,他卡在违规的红线了。
柳依依烦了老半天也不见系统说话,才撇嘴悻悻作罢。
但她内心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认定,只要好好做任务,就能救老爹。
总是,请来更多任务,让她做吧!
晚宴马上开始,能看到各方歌舞升平,皇宫中最好的乐师和舞姬跳舞。
柳依依要回去了。
但她方才答应白鹤王妃徐莺儿,去给她寻找丢失的镯子。
金玉、莲花、小莲蓬。
可她方才态度那么差,但之前夸她漂亮。
要不要去呢。
她向瑞雪园的方向走去,旁边的宫女太监多起来,向她问好。
去吧!
反正她现在完全不想见到箫景戎那个狗男人和啥也不和自己讲的老爹!
一个两个都烦得很。
旁边宫女又向她行礼问好,她拦住一个,“你知道这边女眷换衣服的地方在哪吗?”
“回王妃,穿过瑞雪园耳房,再往后过文华殿,旁边就是。”
“这么远?”
柳依依震惊,“一般不是在大厅旁边吗?”
宫女掩面笑了一声,俏声道,“今日来了许多大人,男女有别,女眷换衣裳的地方自然稍微远些。”
柳依依觉得自己找不过去,她决定抓只羊薅薅,就这个笑她的小宫女!
“喏,王妃。”
小宫女笑得好看。
柳依依和她说,“对了,我是去找样镯子的,金玉样式有莲花纹,下面坠着两个绿色的小莲蓬,应该不难找。”
小宫女听了,思索半天小心请示,“那奴婢再找些人来一块找,王妃看可以吗?”
“行!”
浩浩荡荡的一群小宫女带着柳依依穿过许多她叫不出来的园子往里走,开始寻找那个镯子。
但奇怪得很,就是找不到。
换衣裳的阁楼,院子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她顺着回去瑞雪园的路找回去,两侧也没有。
柳依依开始怀疑白鹤王妃是不是在故意骗她,溜她玩!
不然,那么大一个镯子怎么会找不到呢。
还是说被那个宫娥捡去了?
小宫女害怕地跪下,“王妃,今日执勤的就我们几个,都相互看着不敢拿啊!”
她们要是被发现偷了贵人东西,是要被打断手脚丢去罪奴坊的!
“没说是你们,先起来吧。”柳依依知道小宫女生存不易。
叫她们起来,先回宴会再说。
她现在赶过去肯定晚了,只希望别晚太久,至于镯子,她请人和白鹤王妃说一声。
没找到。
着急就自己再去找吧。
她反正帮过忙了。
脚步匆匆往瑞雪园赶去,比起中午两侧侍卫多了起来。
还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柳依依觉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到了瑞雪园门口更是吓人,血气凛冽的大内侍卫整齐划一守在门口,一个都不让离开。
他们佩戴刀剑,都出了刃,里面还爆发极为激烈的争吵、皇上的怒叱声。
她心里有不妙的预感。
出了什么事情?
下一刻,她穿过侍卫来到大殿入口。
赵燕茵眼里泛着泪花,满脸恶毒死死指住她的脸。
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公主扑通一声跪下,哭嚎道。
“太后娘娘,肯定是她!只有这个贱人不在,只有她有时间给明崇哥哥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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