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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全文秦昇杨翎

琅邪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看谁敢动你程爷爷!”这些士兵见状,一时之间反而不敢造次了。毕竟这几人可都是瓦岗军中出了名的猛将,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这些小兵可就只有送命的份儿了。眼看徐世勣几人不仅不肯束手就擒,反而一个个横眉竖眼,随时要跟自己翻脸的架势,贾雄心中不免有几分虚了,嘴上却不肯认怂,依旧色厉内荏怒喝道:“程咬金,你们几个这是要反了不成?”“姓贾的,是爷儿们的的话,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少在那里给我们几个扣屎盆子!”程咬金对贾雄不满显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混蛋一不会上阵杀敌,二不能出谋划策,天天就在那里跳大神装神弄鬼,搬弄是非。贾雄闻言不由重重冷哼一声:“程咬金,你还有脸让我说清楚,要不是你们勾结秦昇,怎么让我军遭受如此惨败,死伤如此多的弟兄。”“贾...

主角:秦昇杨翎   更新:2025-02-19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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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昇杨翎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全文秦昇杨翎》,由网络作家“琅邪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谁敢动你程爷爷!”这些士兵见状,一时之间反而不敢造次了。毕竟这几人可都是瓦岗军中出了名的猛将,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这些小兵可就只有送命的份儿了。眼看徐世勣几人不仅不肯束手就擒,反而一个个横眉竖眼,随时要跟自己翻脸的架势,贾雄心中不免有几分虚了,嘴上却不肯认怂,依旧色厉内荏怒喝道:“程咬金,你们几个这是要反了不成?”“姓贾的,是爷儿们的的话,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少在那里给我们几个扣屎盆子!”程咬金对贾雄不满显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混蛋一不会上阵杀敌,二不能出谋划策,天天就在那里跳大神装神弄鬼,搬弄是非。贾雄闻言不由重重冷哼一声:“程咬金,你还有脸让我说清楚,要不是你们勾结秦昇,怎么让我军遭受如此惨败,死伤如此多的弟兄。”“贾...

《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全文秦昇杨翎》精彩片段


“我看谁敢动你程爷爷!”

这些士兵见状,一时之间反而不敢造次了。

毕竟这几人可都是瓦岗军中出了名的猛将,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这些小兵可就只有送命的份儿了。

眼看徐世勣几人不仅不肯束手就擒,反而一个个横眉竖眼,随时要跟自己翻脸的架势,贾雄心中不免有几分虚了,嘴上却不肯认怂,依旧色厉内荏怒喝道:

“程咬金,你们几个这是要反了不成?”

“姓贾的,是爷儿们的的话,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少在那里给我们几个扣屎盆子!”

程咬金对贾雄不满显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混蛋一不会上阵杀敌,二不能出谋划策,天天就在那里跳大神装神弄鬼,搬弄是非。

贾雄闻言不由重重冷哼一声:

“程咬金,你还有脸让我说清楚,要不是你们勾结秦昇,怎么让我军遭受如此惨败,死伤如此多的弟兄。”

“贾监军莫要含血喷人!”

贾雄的话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秦琼都听不下去,他知道贾雄是在为今日的惨败找替罪羔羊,但他绝不能容忍贾雄污蔑他们,当即沉声驳斥道:

“我等自从投效瓦岗军以来,虽然没有立下什么功劳,却也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瓦岗军之事!

说我们勾结秦昇,简直是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贾雄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今日要不是你们放走秦昇,隋军便是群龙无首,我军又怎会打败仗,还敢说你们跟秦昇没有勾结!”

罗士信闻言登时大怒:“姓贾的,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罗士信一生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

明明是你抢夺徐懋功的兵权在先,如今吃了败仗,又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简直是无耻至极。”

贾雄被罗士信的话戳到了痛处,登时气勃然大怒,当即反唇相讥道:

“光明磊落,我看不见得吧,听说你十四岁就从军,跟着张须陀南征北战,张须陀看你勇烈过人,还把他的战马给了你。

之后张须陀战死在魏公手下,你不仅不为他报仇,反而为了苟活而跑来为魏公效力,你说你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每天骑着张须陀送给你的战马……”

“贾监军,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休得再提!”

眼见贾雄说话越来越难听,徐世勣再也忍不住,当即出言厉声喝止贾雄。

随后,他刚想转过身安慰罗士信几句,可罗士信却已经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离开了帅帐。

“士信,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琼有些放心不下,当即追了出去。

程咬金恶狠狠瞪了贾雄一眼,恨恨一句狠话:

“姓贾的,要是罗士信有个什么好歹,我程咬金跟你没完!”

说罢,程咬金也跟着甩手离开了帅帐,出去追罗士信去了。

贾雄见他们一个两个问都不问自己就跑了出去,当即气得牙痒痒,刚想让人去追,但是看着徐世勣阴沉的面庞和裴行俨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胆子开口,但心中却是闪过一丝狠厉。

看来,自己得在写给魏公的书信中坐实他们三人勾结秦昇的罪状,否则今日之败自己便无法跟魏公交代了……

……

“士信,贾雄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一个小人,只是想把战败的罪责推到你身上罢了。”


“杀——”

随着秦昇一声清啸,叛军身后突然间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

宇文化及等人和一众叛乱的骁果军回身望去,只见一支军队不知何时从他们身后的宫门杀出,正杀气腾腾朝他们冲杀而来。

秦昇一马当先,胯骑白马,手握铁枪,好不威风。

张辽率领三千五百玄甲铁骑紧随其后,而高顺则率领八百陷阵营最后压阵。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军队?智及为何不拦住他们?”

还是宇文化及率先回过神后,面色惨白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因为他记得弟弟宇文智及和孟秉明明率领一千死士扼守住了同样江都宫的各个街道,怎么还会有兵马能杀进宫中来勤王护驾呢!

但他的问题周围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了他。

不过下一刻,秦昇却告诉了宇文化及答案。

只见他从马背上解下两颗还在滴血的人头,手一扬抛入叛军之中,朗声大呼道:

“宇文智及和孟秉已经授首,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其中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不偏不倚正好滚落到宇文化及脚下,吓得他惊叫一声,一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躯。

随后,他鼓起勇气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脚下的头颅正是弟弟宇文智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在临死之前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东西。

这一刻,宇文化及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愤怒是因为自己弟弟就这么被人给杀了。

恐惧是因为宇文智及不仅仅是他的弟弟,更是他们这些人的智囊,不管是鼓动骁果军叛乱,还是叛乱当晚的具体行动,都离不开宇文智及给他们出谋划策。

如今宇文智及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他心中如何不怕。

可一旁的司马德戡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他看对方虽然来势汹汹,但人数却只有他们骁果军的一半不到,当即厉声下令道:

“来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骁果军的儿郎们,给我杀退他们。”

而骁果军不愧是大隋最精锐的兵马,随着司马德戡的一声令下,便很快从最初的混乱中回过神来,在各自将校的率领朝玄甲铁骑和陷阵营迎战而去……

两路兵马在西阁外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混战和厮杀……

西阁内,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的皇帝杨广看到外面突然出现的异变,心中不由升腾起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他并不指望这支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军队能够击败堪称大隋精锐的骁果军,他只求他们可以多坚持一些时间,只要坚持到外面的兵马见势不对进宫勤王护驾就好了。

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面对号称天下第一精锐的骁果军,这支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军队却是打得游刃有余,稳稳占据上风。

他们的骑兵在骁果军的军阵中来回冲杀,竟杀得骁果军阵形大乱,死伤惨重。

而他们的步兵虽然不足千人,但装备精良,个个骁勇善战,以一当十,杀得骁果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根本不敢近前。

此时的骁果军就像是突然变得不会打仗了一般,竟被对方的步骑杀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只能勉强依靠人数上的优势在苦苦支撑。

眼看平叛有望,杨广当即兴奋得将半个头探出窗外,冲着外面还在跟骁果军激战的主将秦昇高声喊道:

“这位壮士,只要你今日能够替朕扫除逆贼,朕封你为十二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国公。”

隋朝的官职分为职事官、散官、勋官和爵位,杨广这是一口气将自己能够封的官职全部给秦昇封了个遍,就差封他为异姓王了。

可秦昇听了他的话身体却不由一阵激灵。

因为这怎么跟自己率军杀进宫门前听到的不一样呀,说好的大隋驸马呢?

但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多想,因为宇文成都已经手持凤翅鎏金镋拍马杀到了他跟前。

宇文成都之所以要找上秦昇,是因为他看出骁果军不是对手,便想着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拿下这些人的主将秦昇,不怕其他人不乖乖就范。

此时他拿镋尖指着秦昇,目光异常森然,冷声喝问道:

“哪里来的乡野村夫,竟敢杀我叔父,坏我宇文家的大事,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看到号称隋唐第二好汉的宇文成都要跟自己单挑,秦昇正想回话,耳边却突然传来系统莫得感情的机械音——

检测到隋唐第二好汉宇文成都对宿主发起挑战,乱世选择系统触发,请宿主在下列三个选择中选择一项。

选择一: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率军撤退,他日伺机再战。

奖励:绝世名驹白玉麒麟。

选择二:立即下马跪地求饶,从此鞍山马后为宇文成都效力,说不定将来要排队的时候自己也有份。

奖励:绝世宝甲金蚕软甲。

选择三:直面宇文成都的挑战,关羽尚能战秦琼,吕布再世如何不能斗宇文成都。

奖励:绝世神兵九天龙魂贯。

听到系统给的奖励,秦昇忍不住笑了:

“统子,你这分明是怕我吃亏,随便找个由头给我送武器来了。”

系统:“宿主你在瞎说什么大实话!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随后,秦昇缓缓丢掉手中的铁枪,在宇文成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柄样式奇特的长戟。

宇文成都见状顿时心中一阵骇然。

因为他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秦昇哪怕片刻,竟没有看清秦昇是什么时候又是从什么地方取出的长戟,可见对方动作之快。

但他知道决战在即心生杂念乃是兵家大忌,便立即摒弃心中杂念,再次对着秦昇怒喝一声道:

“你现在下马给本将军磕三个响头,本将军可以饶你一条狗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秦昇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故意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道:

“宇文成都是吧,你要战便战,不要跟个娘儿们一样磨磨唧唧的,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找死!”

宇文成都彻底怒了,因为除了李渊那个傻儿子,至今还没有第二个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他当即拍马上前,挥舞着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对着秦昇的脑袋就迎头劈下,誓要将秦昇一劈为二……

正在西阁上的观战的杨广见状,不由失声惊呼道:

“壮士小心!”

毕竟宇文成都的本事他还是很清楚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封他为天宝将军,甚至动过将丹阳公主杨翎下嫁给他的念头。

宇文化及等人看到秦昇不仅没有躲闪,反而举起了手中的长戟,脸上都不由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秦昇分明是在找死,因为除了李渊那个天生痴笨的傻儿子,天下没有第二人可以接得住宇文成都这雷霆一击。

但很快,他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秦昇只是轻轻一抬手,手中的九天龙魂贯便轻松格挡住了宇文化及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此刻没有谁比宇文成都心中更骇然,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被李家那个傻儿子支配的恐惧。

之前但凡他使出这一杀招,不论对手是谁,都只有闪躲的份儿,根本没人敢硬接。

因为谁都知道他宇文成都天生神力,出手一劈至少有千钧之力,若是强行硬接,轻则手骨断裂,重则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也就只有李家那个傻小子,可以凭借他的一身蛮力,用一对擂鼓瓮金锤扛住自己这一击,并迅速做出反击。

可没想到今天熟悉的一幕再一次上演了。

唯一不同的是,对面的秦昇并没有做出反击,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语气更是充满戏谑:

“什么大隋第二勇士,就这点力气吗?我看给我挠痒痒还差不多!”

宇文成都哪里受过这种侮辱,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发了疯一般攻向秦昇,拍、砸、横、挑、扎,几乎将十八般武艺使了个遍,誓要将秦昇碎尸万段。

可面对宇文成都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秦昇却是只守不攻。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因为如今他虽说拥有吕布的武力,身手比起宇文成都只高不低,但也没到可以随便吊打宇文成都的地步。

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与高手对决,对战经验远不如对面的宇文成都丰富,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吃大亏。

因此,对于如今的他而言,防守就是最好的进攻,只要自己能够稳住阵脚,必能找到机会反杀宇文成都。

而面对秦昇无懈可击的防守,听着耳旁骁果军不断发出的惨叫,心神渐渐有些乱了,手上的攻击出现了一丝迟滞。

可就这一丝迟滞,却被秦昇抓住了机会。

毕竟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只在瞬息之间。

这一次,面对宇文成都拼尽全力的一拍,秦昇没有再选择格挡,而是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宇文成都的致命一击,同时趁着他还来不及收回兵器的空档,手中九天龙魂贯向前一刺,瞬间贯穿了宇文成都的胸膛……

宇文成都满眼不可置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秦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堂堂大隋第二勇士就这么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戟下。

此时秦昇眼中却看不到任何惺惺相惜,只是冷冷说了一句:

“什么大隋第二勇士,不过如此!”

听了秦昇的嘲讽,宇文成都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随后仰面直挺挺摔落马下,就此气绝身亡。

宇文成都一死,叛军的士气瞬间溃散,任由司马德戡等几名将领在那里大声喝骂,也阻止不了他们的四散奔逃。

眼见大势已去,宇文化及也顾不上再为自己儿子的死伤心了,当即便想混在溃兵中逃出宫去。

只是他刚要有所动作,眼前就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宇文化及抬头一看,发现秦昇不知何时已经骑马出现在了自己跟前,正一脸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按理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此刻面对刚刚杀死自己弟弟和儿子的仇人,宇文化及心中却提不起一丝恨意,有的只是无边的恐惧。

因为他知道,他和他们宇文家完了!


若是我们李家将来败了,一定是败在他的手中!”

随着唐军兵败浅水原的传到江都城,杨广在直呼痛快之余,心中也不由起了重整河山的心思,当即派出侍卫去宣秦昇进宫面圣。

自从大业七年,铁匠出身的邹平人王簿自称“知事郎”,在长白山一带聚众造反,大隋便处处兴起了造反的风潮,以此来反叛朝廷的统治。

本来杨广并没有将这些百姓的造反放在眼里,觉得这些乱匪不过是疥癣之疾,高句丽人才是大隋的心腹大患。

因此,在王簿起兵作乱之后,杨广还是在大业八年到十年连续三次发动对高句丽的战争。

可最终的结果是大隋不仅未能彻底征服高句丽,反而因为连年征战导致国力严重损耗,大量士卒折损在了辽东战场上,更多百姓为了不去辽东送死,纷纷起兵造反。

眼看天下百姓造反成风,渐成燎原之势,杨广不得不下旨停止征伐高句丽,转而将大部分的精力和兵力都用在了镇压这些造反的乱匪身上。

杨广本来的想法是先彻底肃清国内的乱匪,休养生息上几年,待恢复了元气,再重新恢复对高句丽用兵。

可不知为何,天下的乱匪却是越剿越多,往往一个地方的匪患还未彻底肃清,其他地方又冒出了一股甚至几股新的乱匪,让朝廷的兵马为此疲于奔命,却是收效甚微。

而且有不少乱匪面对朝廷官兵的围剿,不仅没有因此消亡,反而不断坐大。

他们跨州连郡,攻城掠地,劫掠百姓,搅得天下鸡犬不宁。

面对天下蜂拥而起的乱匪,其他百姓不是不得不背井离乡躲避兵祸,就是被迫加入乱匪,跟着他们一起作乱。

更令杨广不安的是,随着天下造反的乱匪越来越多,一些隋朝的大臣也开始加入了造反的行列。

前有杨玄感趁朝廷二征高句丽时起兵反叛,进逼洛阳。

后有蒲山郡公李密投奔瓦岗寨,让瓦岗军自此脱胎换骨,于荥阳大海寺设伏击杀隋朝大将张须陀。

而张须陀的死对于杨广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毕竟张须陀一向被他视为平定天下匪患的最后希望,如今连他都死在这些乱匪手中,他还能再指望得了谁!

从那之后,他便彻底抛弃了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整日躲在江都宫中醉生梦死,得过且过,对宫外之事不闻不问,任由形势不断糜烂下去。

可如今秦昇的投效无疑是让杨广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

在他看来,秦昇既然能以少胜多击败号称大隋精锐的骁果军,对付区区乱匪自然不在话下。

而他作为大隋的天子,既不希望将一个分崩离析的江山传给自己的皇孙,也不想让自己死后无颜去见杨家的列祖列宗。

因此,如今秦昇已经被他视为重整大隋河山的最后希望,对他的期待甚至更甚于当年的张须陀。

毕竟张须陀虽然勇烈善战,身先士卒,深得将士拥护,可他终究是勇而无谋,否则也不会中李密之计,最终落到一个兵败战死的下场。

相比之下,秦昇虽然年轻,可不仅勇武不下张须陀,为人更是颇有谋略,极善用兵,堪称就是上天赐给他和大隋的卫霍。


因为他们看得出来,秦昇要以一挑五并不是看不起他们五人,而是当真渴望与他们五人一战。

裴仁基也没有劝阻,只是默默跟自己的儿子裴行俨交换了战马,随后退到了一边,将战场让给了他们六人。

这一刻,空气再一次为之肃杀!

“齐国公,就让我罗士信先来会会你!”

或许是因为感激秦昇没有趁人之危对好友裴行俨痛下杀手的缘故,罗士信对秦昇的称呼都变了,第一个拍马上前与秦昇战到一处。

“士信小心!”

另外四人怕罗士信吃亏,当即拍马上前,与秦昇厮杀起来。

罗士信一杆大铁枪枪出如龙,招招如落英花雨,竟幻化出无数枪头,教人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裴行俨同样不遑多让,一杆马槊挥舞得如银蛇乱舞,一心只想一雪前耻。

秦琼手持镀金熟铜双锏,一攻一防,进退自如;

程咬金两柄八卦宣花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招招直取秦昇要害。

徐世勣虽说武力不如四人,但手中一杆长矛见缝插针,只要秦昇一着不慎,便是他的机会。

面对五人的围攻,秦昇依旧是从容应对,左格右挡,丝毫不落下风。

不过六人全都心照不宣,此战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正是因为有着这份默契的存在,他们六人打着打着,竟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倒是两边将士看得一阵惊心动魄,暗暗庆幸自己有生之年竟能看出五英战秦昇的盛况。

只有贾雄看合徐世勣五人之力,也奈何不了一个秦昇,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狠厉,随后高声喝令道:

“将士们,冲杀上去,击溃隋军。”

“可是徐将军他们还在……”

有瓦岗军将领想要劝阻,却被贾雄一个阴狠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多嘴。

随后,贾雄从怀中掏出李密赐给他的那枚金牌,高高举过头顶,对着五万瓦岗将士高声喝令道:

“此乃魏公所赐金牌,见金牌如见魏公,胆敢有抗命者,立斩不赦!”

眼见贾雄亮出金牌,瓦岗军众多将领不敢抗命,只得各自统帅本部兵马,在阵阵沉闷的号角声中,突然朝隋军发动了进攻……

“贾雄这个混蛋,他是想陷我们瓦岗军于不义吗!”

徐世勣等五人跟秦昇激斗正酣,突然听到身后喊杀声震天,一时间都不由得又惊又怒。

因为在战场上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在双方将领阵前决斗胜负未分之前,两边将士都要按兵不动,任何一方都不可以突然发动进攻,否则便是有趁人之危之嫌,是要被天下武人唾弃的。

可如今贾雄却不讲武德,趁着他们与秦昇混战之际,突然对隋军发动进攻,分明是要趁人之危,打隋军一个措手不及。

此事一旦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他们瓦岗军,他们瓦岗军还有什么脸面再自称天下义军之首。

更何况,方才秦昇明明可以趁着裴行俨落马之际光明正大取他性命,但最终却选择放他一马,已经让瓦岗军欠了他一份人情。

如今瓦岗军却恩将仇报,突然对隋军发动进攻,让他们五人脸上更是臊得慌。

秦昇看出了几人的愤怒和无奈,并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只是虚晃一戟,策马后退几步,随后朗声一笑道:


江都城。

江都宫。

“窦贤,朕待你一向不薄,当初骁果军只有四个郎将,朕任命你为其中之一。

即使你们窦家投靠李渊,助李渊夺取了关中,朕也没有因此牵连你,罢你的官,治你的罪。

可你不思感恩,竟裹挟所部兵马叛逃,你说你对得起朕的恩典吗?”

寝殿门外,皇帝杨广看着眼前上百名五花大绑的骁果兵,眼中的怒火几乎喷薄而出,盛怒之下的咆哮更是听得在场的一众大臣和将士心惊胆寒,一个个都深深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

窦贤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此刻跪在地上,目光惶恐,面色一阵惨白,嘴唇在不住哆嗦,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窦家与李家本就是姻亲,李渊在太原起兵之后,窦家迅速在关中响应,并积极协助李渊夺取了关中和长安。

作为回报,李渊在进封为大丞相和唐王之后,便大力重用窦家子弟,窦贤的祖父窦威更是被任命为大丞相府司录参军,参与制定朝廷典制,可谓是位高权重。

窦贤因为担心受窦家连累,又想去投靠李渊博取富贵,便一直在暗中找机会逃回关中。

昨天夜里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带着三百多名同样思乡心切的心腹趁夜离开江都城,逃往关中。

可他们没逃出江都城多久,杨广便知道了此事,震怒之下派出骑兵追赶,很快便追上窦贤等人,一番厮杀之后,将活着的一百多人押回江都宫见杨广。

窦贤在杨广身边多年,深知他的狠辣无情,虽然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为自己辩解道:

“臣绝没有背叛陛下的意思,只是陛下驾临江都已经有一年零八个月,臣亦有一年零八个月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妻儿了,臣只想回关中见他们一面,绝无背叛陛下之心。”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大臣和将士面色都不由一阵黯然。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又何尝不是快两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杨广越听越怒,指着窦贤的脸厉声喝骂道:“朕就是考虑到你们骁果军一个个在江都城过得孤苦,才将城中的寡妇和未嫁的女子配给你们为妻,好让你们在江都城成家立业。

朕如此为你们着想,你们竟还要背弃朕而去,这与谋逆何异!”

窦贤听出了杨广话中的杀机,内心越发惶恐,只能不住磕头求饶道:

“陛下明鉴,虽说陛下让臣在江都成了家,可臣的父母俱在关中,臣只想给他们尽孝呀!”

“我看你回关中不是想尽孝,而是想让窦家给你在李渊那里谋一个好差事吧。”

听到窦贤提到他的父母,再想起窦家对自己的背叛,杨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当即唤来一队侍卫,指着窦贤等人厉声道:

“将这些叛贼通通拖下去枭首,将他们的头颅悬挂在高杆上,让其他人好好看看,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陛下饶命呀,臣再不敢了!”

窦贤等人拼命求饶和挣扎,却还是被侍卫们强行拖拽了出去。

在场的一众大臣和将士虽然心有不忍,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窦贤等人求情。

因为自从天下叛乱四起,尤其是李渊在太原起兵的消息传到江都之后,本就生性多疑的杨广脾气变得越发喜怒无常,整天疑神疑鬼,总觉得身边的人会背叛他甚至害他,动辄就要杀人。

如今窦家附逆在前,窦贤叛逃在后,若此时谁敢为窦贤求情,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就连杨广最为信任的内史侍郎虞世基也觉得杨广得做法很是不妥,因为此举无疑会加剧骁果军中的恐慌,逼得更多人叛逃。

可一想到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他便下意识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而杨广虽说已经将窦贤一干人等明正典刑,可内心却感受不到一丝解恨,反而想到骁果军中越演越烈的逃亡风潮,心情越发烦躁,便要在场的一众大臣和将士各自散去,自己转身回了寝殿。

大臣和将士们一时面面相觑,最终只能一个个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去。

尤其是骁果军的另外三名郎将元礼、赵元枢和马文举,他们亲眼看着窦贤在自己面前被侍卫拖出去处死,心中难免涌起一阵兔死狐悲的悲哀。

只是当他们步履异常沉重走出宫门时,迎面却被他们的顶头上司司马德戡拦住了去路。

司马德戡看他们三人一个个愁眉不展的模样,便知道他们是因为窦贤的事而心情不佳,便提议说今晚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要在自己府上宴请他和监门直阁裴虔通,要元礼三人跟自己去讨几杯酒水喝。

看着司马德戡别有深意的目光,元礼三人便猜到今夜宇文府的宴席绝不是喝喝酒这么简单,却还是一个个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今晚必定准时赴约。

而其他大臣一个个心事重重低着头走出宫门,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司马德戡等人的异动。

这些大臣一出宫便各自回自己的府邸了,根本没有一个人去官署办差。

倒不是他们一个个全都怠政,而是因为如今天下大乱,道路阻断,地方上的公文和奏折已经很难送到江都了。

地方上的公文送不过来,他们这些大臣自然无事可做,无差可办,与其待在官署浪费一天时间,还不如回官署休息呢。

而杨广对此却是管都不管,毕竟他自己也早就不再上朝,终日躲在寝殿中跟萧皇后和几个嫔妃醉生梦死,借此来麻痹自己。

只是今天他刚回寝殿没喝上几杯,萧皇后便带着一名宫女走进了寝殿。

看到萧皇后进来,杨广当即眯缝着眼冲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略带几分酒意道:

“皇后你来得正好,过来陪朕喝两杯。”

萧皇后却没有如往常那般走过来拿起酒壶给杨广斟酒,反而示意寝殿内的其他宫人都退出去,只留下自己带来的那名宫女。

杨广看在眼里,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中却是不由一沉,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萧皇后在将其他宫人屏退之后,便沉声对自己带来的那名宫女道:

“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你立即将自己前几天听到的话原封不动告诉陛下。”

宫女怯生生看了杨广一眼,随即颤抖着声音告诉他,说自己昨天晚上无意中听到内史舍人元敏、虎牙郎将赵行枢、鹰扬郎将孟秉、符玺郎牛方裕、直长许弘仁、薛世良、城门郎唐奉义、医正张恺、勋侍杨士览等人密谋逃亡,她因为心中害怕一直不敢说,直到今天才敢将此事告诉了萧皇后,萧皇后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便亲自带着她来见杨广。

“哐当”

可宫女的话还没说完,杨广手中的酒壶便重重摔到了地上,将萧皇后和宫女都给狠狠吓了一大跳,不敢再往下说一个字。

可杨广并没有唤来侍卫去将元敏等人抓来,反而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宫女,怒气冲冲呵斥道:

“这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应该过问的事吗?”

宫女吓得说不出话,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告罪,祈求皇上饶自己一条小命。

萧皇后有些看不下去,便用眼神示意宫女退下,随即坐到杨广身边,重新给他倒了一杯酒,劝他消消气,不要跟一个小小的宫女计较,以免伤了龙体。

杨广一连喝了好几杯酒,才感觉心中怒气消散了不少,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的萧皇后,突然笑了笑道:

“外间有不少人算计我,不过我不失为长城公陈叔宝,你也不失为沈后。我们姑且只管享乐饮酒吧!”

萧皇后一听心中更是异常难受,因为当年就是杨广挥师南下灭的南陈,当隋军在南陈皇宫的一口枯井中拉起陈后主时,发现他竟跟自己的两名宠妃张贵妃和孔贵嫔捆在一起,此事一时传来笑谈。

而杨广听说了此事之后对陈叔宝很是鄙夷,曾跟萧皇后说自己将来即便是一死,绝不会做出如此不耻之事。

想不到才过去二十多年时间,杨广就以陈叔宝自居了。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依旧一杯杯劝酒。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如今天下局势已经糜烂到了这个地步,任谁来都挽救不了,与其让自己夫君在清醒中痛苦,还不如让他在醉酒中获得片刻的安宁。

只是喝着喝着,杨广突然随手拿起旁边的一面铜镜,看着镜中自己因沉迷酒色而变得憔悴的面庞,突然没来由说了一句:

“好一个头颅,该由谁斩下来?”

萧皇后闻言面色不由一变,随即颤抖着声音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杨广却突然哈哈一笑:

“贵贱苦乐循环更替,又有什么好伤感的?”

萧皇后听完红着眼不说话,只是掏出一方丝帕不住在擦拭眼泪。

杨广看在眼里,心中也很是不好受,随即重重叹了一口气道:

“是我将父皇传给我的大好江山糟践成如此模样,我死后无颜去见他,更无颜去见昭儿。”

听夫君提到早逝的长子杨昭,萧皇后便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的孙子杨侑,虽说自己心情同样不好受,却还是强忍着眼泪道:

“陛下不要多想,侑儿吉人天相,又有昭儿在天之灵的庇佑,一定能够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

此刻杨广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担忧,后悔自己不该将孙儿杨侑留在长安,担忧他如今的安危,忍不住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自从长安传出消息说他被李渊府上的一名叛臣掳走之后,至今了无音讯,也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

若是他的有个什么好歹,我们要如何跟昭儿的在天之灵交代呀。”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期冀:

“若是李渊的那个叛臣能将侑儿带来江都给朕,朕绝不会亏待他,不管他想要高官厚禄还是万贯家财,朕都可以赏给他!”

萧皇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杯接一杯劝杨广饮酒。

或许只有将自己夫君真正灌醉,他才能获得短暂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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