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秋宋玥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年代,半生梦碎全文》,由网络作家“喃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上,许知秋时不时观察我,似乎不信我会这么听话。我始终面无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端倪。“找一下小宋老师。”宋玥住的是集体宿舍,许知秋敲门请同屋叫她出来。“不用。”我突然推门径直走进去。躺在床上的宋玥一见我,吓得赶紧坐起来。“嫂,嫂子,你怎么来了?”“南枝,你出来,我们到外面说!”许知秋着急,可他不方便进女生宿舍,只能在门外低声警告我。我走到宋玥床前,居高临下地朝她笑,提高声音说:“我丈夫要我来给你道歉,为了表示诚意,还是当着大家的面道歉更好。”宋玥慌了,结结巴巴:“不不,不用了,不用。”“怎么不用!一定要的!否则,我丈夫就要跟我离婚呢。”宿舍里还有其它6个青年女教师,此刻都鸦雀无声。我语气柔和,字字清晰:“我不该擅自看了你给许知秋的信,...
《七零年代,半生梦碎全文》精彩片段
路上,许知秋时不时观察我,似乎不信我会这么听话。
我始终面无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找一下小宋老师。”
宋玥住的是集体宿舍,许知秋敲门请同屋叫她出来。
“不用。”
我突然推门径直走进去。
躺在床上的宋玥一见我,吓得赶紧坐起来。
“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南枝,你出来,我们到外面说!”
许知秋着急,可他不方便进女生宿舍,只能在门外低声警告我。
我走到宋玥床前,居高临下地朝她笑,提高声音说:
“我丈夫要我来给你道歉,为了表示诚意,还是当着大家的面道歉更好。”
宋玥慌了,结结巴巴:
“不不,不用了,不用。”
“怎么不用!一定要的!否则,我丈夫就要跟我离婚呢。”
宿舍里还有其它6个青年女教师,此刻都鸦雀无声。
我语气柔和,字字清晰:
“我不该擅自看了你给许知秋的信,亵渎你们之间纯洁无瑕的爱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毕竟你太高尚了,你只让他在你梦里进入你的的身体,而没有真的滚到床上,不止道歉,我还应该感谢你。”
“感谢你一封接一封情书写给一个有妇之夫,感谢你和他共吃一碗馄饨,把家里的剩菜剩饭留给我。感谢你在舞池和别人的丈夫搂搂抱抱,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孟南枝!”
许知秋在门外怒吼。
一位女老师尴尬地过来打圆场:
“您是许教授的夫人吧,您消消气,要不要喝口水?”
我朝她微笑,没有搭话。
“宋玥,我不知道你有多大脸让我来给你道歉,勾引别人丈夫你还有理了?真让我大开眼界。许知秋说你特别善良纯洁,一定是我觉悟太低,理解不了你们之间这么高尚的感情。所以我特意写了道歉信到你们学校,学校领导一定能够好、好、理解你们。”
“贱人你敢!!!”宋玥尖锐大叫。
“你给我出来!”许知秋再也忍不住,冲进来拉我出去。
我甩开他,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我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只会直来直去。”
甩着发麻的手心冷笑:
“还有你们的信,我看不懂,也寄到院领导那儿了,请他们翻译翻译。你们到底是纯洁无瑕的男女关系,还是借着“精神交流”的借口,一肚子男盗女娼?”
许知秋满脸震惊。
面色灰白,像一团被人随意丢弃的草纸。
我披上雨衣往学校走。
大雨顺着缝隙流进衣领,我怀疑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这一切都是假的。
是宋玥为了工作勾引他,是误会,是阴谋。
我要见到许知秋,当面问他,当面!
校园里早已没人,只有大礼堂灯光璨然。
昏暗的舞池,闪烁的灯球下,许知秋和宋玥正忘情地跳着华尔兹。
他们配合默契,身体紧贴,眼神中黏腻的情丝相连。
我脚步生铅,短短距离,竟觉得遥不可及。
同事们的议论声声传来:
“许教授才华斐然,就是可惜娶了那样一个老婆。”
“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端屎擦尿的保姆,怎么都不相配。”
我浑身僵硬,原来在他同事的心里,我是个高攀许知秋的保姆。
“人家现在是图书管理员了。”
“一个保姆做图书管理员,多搞笑,认得字吗?”
放肆的讥笑混在音乐声中,荒诞且恶毒。
当初我到院长家照顾素华姐,许知秋怕被人看见说他拍马屁,就对外说我在院长家做保姆。
我为了他的面子,没有澄清。
如今,在他同事口中,我成了大字不识的文盲。
一曲闭,热烈的掌声中,宋玥向大家优雅谢礼。
她一身白色连衣裙,身段玲珑,巧笑嫣然,脸颊上是娇羞的粉色。
而许知秋站在她身旁,长身玉立,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温柔。
“你刚才踩了我一脚,你说该怎么赔罪?”
大庭广众之下,她俏皮地向许知秋撒娇。
许知秋状似无奈地摇头,压不下去的嘴角却泄露了他乐在其中。
“小丫头真会敲竹杠,请你喝橘子汽水好不好。”
他们两走向角落摆满汽水的桌子。
刚才议论我的年轻人也走了过去,我浑浑噩噩幽灵般跟着。
“请喝汽水怎么够,至少要请宵夜对不对?”
“许教授和宋老师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他们嘻嘻哈哈地开玩笑,许知秋笑而不语,没有反驳。
宋玥握着汽水瓶,盯着许知秋说:
“我哪有那个福气呀,怎么配得上许教授。”
说完,言若有憾地低下头。
许知秋责怪地指指两个年轻人:
“你们就爱胡说,小宋都不好意思了。这么好的姑娘,是我配不上她才对。”
宋玥跺着脚不依:
“许教授,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我的心越来越沉,年轻人围着他们打趣,他们言辞暧昧,眉目间秋波泛滥。
“好好好,我请大家吃宵夜,大家嘴下留情啊。”
我脚步虚浮地跟着他们。
小店里,宋玥把自己吃不下的馄饨舀到许知秋碗里。
许知秋把粽子里的咸蛋黄挑给宋玥。
“女孩子圆润些才好看,你多吃点。”
宋玥抿着嘴角既羞涩又甜蜜,咸蛋黄不小心滚落。
“哎呀,你裤子脏啦。”
宋玥娇呼一声,用手在他的私 密部位轻柔地擦了又擦。
许知秋脸上压抑的难耐,跨间肉眼可见的紧绷。
年轻人“呦呦呦”地起哄,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宋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红着脸假意吃肉串:
“哎呀,这个羊肉串好辣。”
“你吃不了辣,我来。”
许知秋随手拿过宋玥咬过的肉串,几口就下肚。
他的嘴角被辣椒染红,宋玥亲密地拿手绢替他擦掉。
我站在街角,指甲把手心抠得血肉模糊。
我站在街角,指甲把手心抠得血肉模糊。
下乡时,许知秋胃穿孔。
听说烤馒头对胃好,我用奶奶留给我的翡翠坠子换来半袋白面。
每日蒸一个馒头,切片后细细烤干。
我吃着喇嗓子的地瓜藤,把香死人的馒头片捂在怀里给他送去。
回城后,嗜辣如命的我从此戒了辣椒,餐桌上从不出现刺激性食物,怕馋到他,连西瓜我都很少买。
我千辛万苦,费尽心思帮他养好的胃。
此刻,他为怕辣的宋玥,一口接一口吃下洒满辣椒面的羊肉。
胸口仿佛爆炸。
愤怒像一把大火,烧毁了我竭力克制的理智!
我的身体被炸成废墟,在看不见的血肉模糊中。
“啪!”
我冲上去,一把扯开靠在许知秋身上说悄悄话的宋玥,狠狠一个耳光!
“许知秋!”
我怒吼出声。
许知秋震惊地看着我。
“啊”
宋玥受到惊吓,急退两步摔倒,手心被水泥地蹭破。
她刺耳尖叫。
许知秋一惊,失声喊道:
“月儿!”
许知秋顾不得同我理论,一个箭步扑过去把宋玥抱在怀里查看伤势。
一股凶猛的力道朝我大力推来。
我整个人扑倒在桌上,肉串的竹签扎进眉毛,离眼睛不过咫尺。
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哪跑出来的疯字,你找死是吧!”
我捂着脑袋,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头上流下,糊住了眼睛。
血色模糊了视线,隐约见许知秋失措地朝我跑过来。
我真的像个疯子,失控般大喊大叫:
“你滚!你别碰我!”
“不要脸的狗男女!恶心!龌龊!”
之后的日子,我常有大梦一场的不真实感。
我踉踉跄跄往家走,最后一次甩开许知秋要搀扶我的手时,天旋地转。
在医院里醒来时,还没睁开眼睛,脑海中的画面第一时间冲进来。
眼泪涌出紧闭的眼角,我的生活,坍塌了。
“你醒了?”
许知秋手上拿着削了一半的苹果,关切地问。
我动了动嘴唇,声若游丝:
“你——给我滚。”
许知秋的眼里浮上难堪,一开口仿佛有痰堵住他的喉咙:
“南枝,你误会了。”
我一掌挥落他手上的苹果。
慌乱中他用手掌接住刀刃,鲜血瞬间染红了被单。
“当!”
刀子掉在地上,
他捂着手心,忍痛捡起放好。
“没伤到你就好,你先养伤,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解释。”
我流着眼泪笑,笑得撕心裂肺:
“解释什么?我亲眼看见的,你和她在舞池里搂搂抱抱,你们写的情书装满整个大抽屉。”
许知秋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在我的逼视下,他转头避开我的视线,沉默了几秒才艰难开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从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一定要捉奸在床才算对不起我?”
我尖锐出声,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病友和护士齐齐转头朝我们看来。
许知秋的脸红了又白,心虚?难堪?
他压低声音:
“让我难堪能让你舒服的话,你做到了。”
七零年代,丈夫光明正大的给自己找了个精神伴侣。
他们每日互通露骨书信。
梦中你进入了我,醒来后我仍然幸福地颤抖。
他咬死牙不承认这是出轨。
“我们只是在精神交流。”
还得寸进尺,让我给他情人道歉。
看着他为情人打抱不平的嘴脸,我笑了。
“好啊。”
于是我选了所有人在场的时间。
上门跟她道歉。
“宋玥,我看了你给许知秋的书信,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同时感谢你那么高尚,让他在梦里疯狂进入你的身体,而不是真的滚到床上。”
......
三年前许知秋和宋玥就搞上了,那时我们才结婚一年。
许知秋的裤子沾了油渍,宋玥柔嫩的小手在他两腿之间来来回回地擦拭。
隔着玻璃我看到他跨间恶心的隆起。
被我当场抓到,许知秋为了保护宋玥,无奈回归家庭。
“是不是特别恨我拆散了你们?”
许知秋洗菜的背影一顿,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
“说过多少次,我跟她什么都没做。”
我在他身后冷笑:
“没做,那你想了吗?”
他猛地转过身,狠狠扯下围裙。
“孟南枝!我都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砰!”
我浑身一颤,手掌因为握得太紧而发麻。
直到天暗了,我讽刺一笑,去阳台收衣服。
许知秋站在楼下花坛边抽烟。
惨白路灯下,他清瘦的身体被灰白色烟雾笼罩,忧伤又落寞。
半小时后,他垂着头回来,隐忍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
“南枝,学校要举办元旦联欢,你,陪我去吧。”
学校的活动,他从来不带我参加。
我也小心翼翼的试探过,他总是不耐烦:
“你去了是能吟诗作赋还是唱歌跳舞?”
这次叫我去,不怕我不能吟诗作赋了?
满心讽刺,可我没说出来。
鱼头上的脆骨扎进舌头,我狠狠嚼碎咽下去,含糊说:
“知道了。”
他松了一口气,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鱼肚子。
还贴心地帮我夹掉鱼肉上的葱丝,夹到一半,他突兀地停住。
我喜欢吃葱丝,跟鱼肉一起吃,鱼就不腥了。
不爱吃葱的,是宋玥。
他尴尬地收回筷子,扒了一大口饭,发狠似的咽下去,额头青筋鼓起。
“碗我来洗,你早点睡。”
我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卧室。
许知秋回归家庭那天,就跟我分房睡了。
“给我点时间,等我冷静冷静再回卧房睡。”
我当时只觉得心口有块大石碾,来回来去地轧得我喘不过气,浑身上下都像火烧一样难受。
这股火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非要找到一个地方冲出来,我想歇斯底里地尖叫,用最难听的话骂他,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摔了!
我颤着牙关朝他冷笑:
“你以为我稀罕你稀罕得不行了是吧,求着你跟我睡觉是吧。我不是你们,一天到晚尽想着那些脏事!”
“你非要说得这么难听吗?我们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皱着眉头,眼神好像看待街边吵架的泼妇。
那个眼神,让我觉得骨头缝里都发冷。
黑暗中,许知秋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南枝,你总归是我妻子。”
他声音闷闷的,连呼吸都显得勉为其难。
接着伸出手解我胸前的扣子。
眼泪借着黑暗无声无息地渗进鸳鸯戏水的枕巾。
他居然可以把夫妻之间的事,做得这么冷静,这么无奈。
好像这是他不得已的妥协,可贵的恩赐。
我还是他的妻子,哈哈,我还是他的妻子。
我是不是要为他的深明大义感恩戴德?
窗户老化了,总有风漏进来,一丝丝的,吹得我满心荒凉。
“可真难为你了。”
我的话和风一样冷,在安静的环境里,像一把匕首割开了空气。
他的手僵住了,停在我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眼泪肆无忌惮地流,鼻子堵住了。
为了不被他发现这份软弱,我不得已张开嘴呼吸。
“难为你放弃了灵魂伴侣,还承认我是你的妻子。”
我说出来了,尖锐的讽刺从嘴里冲出来,让我有了莫名快 感。
“宋玥要是知道,该心碎了。”
空气凝滞,腰间的手倏然攥紧。
许知秋猛地坐起来,老旧的床腿发出刺耳的晃动。
他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
“孟南枝!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我已经道了多少次歉,我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
“到今天这个局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你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我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我只知道,一想到他和宋玥,我就受不了。
受不了他一副委曲求全的嘴脸,受不了他假装好丈夫的虚伪!
他家里成分不好,下乡后被派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儿。
我放弃在城里当工人的机会,陪他一起去到那个山沟沟。
挨饿受冻,每天有干不完的活。
国家恢复高考后,我们终于回城。
我又为了他,放弃高考,全心全力照顾家庭。
他读大学的四年,过得多难啊。
我带着腰伤,在纺纱机前一站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腰疼得直不起来。
但我不敢请假,家里全靠我这份工资。
好不容易等他毕业、留校,我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
许知秋做学问很厉害,可他太傲了,对人情世故不屑一顾,得罪了不少人。
比他资历浅的都升迁了,他还始终是个讲师。
我打听到院长的老婆林素华瘫痪在床,先是借着拜年上门,趁机帮着做了大扫除。
接着就时常趁校长上班,过去给素华姐打扫做饭擦身子。
一开始的确是想拍马屁,但时间长了,就处出了感情。
我做这些事,许知秋不知道,可邻居说漏了嘴,他大发雷霆:
“我们这里是高等学府,你这种小市民的把戏让同事怎么看我?”
“他们会说我是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为了巴结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为了这事,他拂袖而去,当晚睡在学校的教师宿舍没回来。
没过多久,升教授的名单下来,他排在第一个。
他的工资涨了,工作也变得很忙。
学校图书室缺个管理员,素华姐跟校长推荐了我,毕竟我高中毕业,79年时高中生学历也不低了。
我知足,家里的活儿从来不让许知秋动手,他是文人,手是用来拿笔的。
虽然偶尔会有同学来信,遗憾我没有去考大学。
但我说服自己,在命运面前,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
知秋能实现理想,我们这个小家能平安幸福,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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