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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错床:侯府世子心尖宠无删减+无广告

冰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梅久当下无暇多想,快速闪身进去阖上了门,也将犀利的鸟叫声隔绝在外。饶是如此,许是做贼心虚,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仿若下一瞬就能从喉咙里跳出来。院子远处响起了零零碎碎的声音,应该是戏台那头散场了。显然人开始往回来了。梅久心里没底,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短暂的等待显得格外的漫长。她脑海里闪过自己穿越过来的点滴。她加班猝死,就穿到了这具身体里。睁开眼,家徒四壁,发着高热病得奄奄一息,老子娘还有哥哥围着她哭。“妹妹,你放心,哥哥就是自己死,也一定先救活你!”男人撂下狠话转身就跑出去了。梅久意识模糊,只看到了一个高大而又模糊的背影,再后来就是到嘴的一碗碗苦药......平头百姓,穷的连药都抓不起,这几副药钱从何而来,是她哥哥铤而走险去赌坊赢回来的...

主角:梅久傅砚   更新:2025-03-06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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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梅久傅砚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爬错床:侯府世子心尖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冰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梅久当下无暇多想,快速闪身进去阖上了门,也将犀利的鸟叫声隔绝在外。饶是如此,许是做贼心虚,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仿若下一瞬就能从喉咙里跳出来。院子远处响起了零零碎碎的声音,应该是戏台那头散场了。显然人开始往回来了。梅久心里没底,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短暂的等待显得格外的漫长。她脑海里闪过自己穿越过来的点滴。她加班猝死,就穿到了这具身体里。睁开眼,家徒四壁,发着高热病得奄奄一息,老子娘还有哥哥围着她哭。“妹妹,你放心,哥哥就是自己死,也一定先救活你!”男人撂下狠话转身就跑出去了。梅久意识模糊,只看到了一个高大而又模糊的背影,再后来就是到嘴的一碗碗苦药......平头百姓,穷的连药都抓不起,这几副药钱从何而来,是她哥哥铤而走险去赌坊赢回来的...

《通房丫鬟爬错床:侯府世子心尖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梅久当下无暇多想,快速闪身进去阖上了门,也将犀利的鸟叫声隔绝在外。
饶是如此,许是做贼心虚,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仿若下一瞬就能从喉咙里跳出来。
院子远处响起了零零碎碎的声音,应该是戏台那头散场了。
显然人开始往回来了。
梅久心里没底,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短暂的等待显得格外的漫长。
她脑海里闪过自己穿越过来的点滴。
她加班猝死,就穿到了这具身体里。
睁开眼,家徒四壁,发着高热病得奄奄一息,老子娘还有哥哥围着她哭。
“妹妹,你放心,哥哥就是自己死,也一定先救活你!”
男人撂下狠话转身就跑出去了。
梅久意识模糊,只看到了一个高大而又模糊的背影,再后来就是到嘴的一碗碗苦药......
平头百姓,穷的连药都抓不起,这几副药钱从何而来,是她哥哥铤而走险去赌坊赢回来的。
赌博,纵然不对,赌鬼纵然可恨,可初衷却是为了救她。
叫她如何冷眼旁观。
“爷,当心点脚下——”
“爷,今日寿宴,永平公主居然亲自登门给老夫人贺寿......公主似对您志在必得。”本朝驸马可不好当。
永平公主跋扈,京中人尽皆知。
“我心中有数。”脚步声似乎重了。
说话声将梅久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她抬手理了理鬓发,侧头一看,就看到铜镜里忐忑不安的自己。
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没等她看第二眼,吱呀一声,门开了。
——“香炉都已做了手脚,门一开,你就不要想别个,一个猛子扎入他怀里就行!”
想起春桃姐的叮嘱,梅久银牙暗咬,再顾不得许多,无头苍蝇一般莽撞地冲了上去。
眼看着下一瞬就要扑到位,来人恰好此时阖门转过了身——
看到来人的脸,仿佛晴天一个大雷,硬生生地将梅久劈在当场,定住了。
来人器宇轩昂,气势生冷。
不是三公子,是大公子!!
天要亡我!
“是你。”
电光火石之间,梅久犹如被人当头砸了一棒槌,没顾得上许多,在傅砚辞说完是你的下一瞬——
一个箭步欺身上前,反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计划出纰漏了!
梅久分寸大乱,小巧的鼻尖急得都沁出了汗珠。
因此,并没察觉到傅砚辞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也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也没想到她一弱质女流,若不是对方放水,如何这么轻易就将军功赫赫之人的嘴给捂住了。
说来也怪,生死关头,当下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却是:这大公子傅砚辞也忒高了。
她不得不仰头踮起脚,色厉内苒去威胁他:“别动!”
傅砚辞倒是十分配合,静静地看着她,眸光微闪,不知在想什么。
室内香炉里的烟袅袅生起,地笼熏得室内火热。
吧嗒一声,蜡烛爆了一下。
梅久嗅着香气,突觉头昏脑涨,手心潮热,怔愣了一瞬,才发觉手心下的温热动了动。
是他的唇。
梅久后撤了一步微微撒手,他打了个嗝。
周遭顿时萦绕淡淡的酒气,似是桃花酿。浓烈不刺鼻。
他黝黑的双眸仍是静静地看着她,缓缓眨了下眼,往日里凛冽的眼神似乎都柔软了许多。
显然,大公子眼下应当是醉了。
梅久脑子混乱一片。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是勾引还是生扑?
扑过去若是被踹倒,又该如何。
门外突然响起了粗狂的声音:“爷,可是有事?”
梅久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再次将人嘴给捂实了。
可脚下一个踉跄,人便顺势朝前一扑——
被大公子给抱了个满怀的同时,门板也应声咣当一声,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外头的小厮显然不聋,近前到一门之隔,“爷?”
梅久心跳如鼓,头上的汗刷地一下落了下来,后脖颈都湿了一片。
手背一热继而一沉,却是傅砚辞微一用力,将她的手给拉了下来。
“无事。”他道。
“爷——”
外头的声音有些急切,显然觉得有猫腻。
傅砚辞却再次开口,“退下。”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
梅久腿一软,当场就要瘫倒在地。
腰上却是一紧,软倒的身子被人箍住。
后腰上大掌热气传来,梅久这才想到自己是要自荐枕席勾引男人的。
只不过,目标错了。
就说是赶鸭子上架吧,架子都赶错了。
梅久面带沮丧,懊恼地叹了口气。
如今道一句误会撤退,还来不来得及?
鼻子却再次嗅到了异香,身体仿佛热流穿过,额头再次蹭蹭冒汗。
她昂首看向傅砚辞。
他玉冠束发鬓若刀裁,白玉一般棱角分明的脸上不怒自威,唇很薄,肩膀上垂落的头发,丝丝分明如绸缎,流淌着月华之光。
让人自惭形秽。
梅久脸烧得厉害,眼神涣散,意识也恍惚,她甩了甩头。
再次仰头,就看到了他的薄唇,唇形弧度美好。
似鲜红欲滴的樱桃。
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垫脚吻了上去。
与冷冽的气质相比,大公子的唇倒是软。
梅久青涩地吻了吻,抬眼就看到他沉静的眼。
她心下一凛,心生退意。刚一扭头,耳畔传来炽热的喘息。
后脑勺落下了手掌,摆正了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气息仿若陈年美酒,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眩晕,也可能是他身上沾染的桃花醉酒气熏人。
总而言之,一切都来得太过混乱。
许是香炉作得怪。
熏香太催情了。
梅久晕乎乎地想着,人也被傅砚辞放倒在了桌案上......
下一瞬,就听咣当一声响。
却是他大手一揽,将桌上的香炉顺着窗外给丢了出去。
胳膊还......怪长的。
梅久神志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想起身离开,却觉身上一凉。
衣服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褪去。
她手被一双大手牵拉着,覆盖上了一片炽热的胸膛。
坚硬又滚烫。
烫得她手心不由得蜷缩起来,触底却并不平顺。
梅久这才发觉,是疤痕。
就着烛光,她这才看清他胸膛上大.大小小的箭伤,刀伤。
这是他舍命保家卫国,驰骋沙场留下的痕迹。
梅久心下钦佩,忍不住抬手轻轻触碰了下,后背一双大手适时将她抱立起来。
她甫一低头,一个无意识地吻便恰好印在他肩头处的刀疤上。
他呼吸似乎重了一下,低沉喑哑又带了一丝蛊惑的声音传来——
“不觉得丑陋?”
疤痕丑陋?
梅久脑子转得慢,面上却真挚,“岂会?”
这世上许多看似美好的东西,实则丑陋不堪。
而看上去丑陋的东西,恰恰却真挚,隐藏着血汗。
“伤疤于将军,是浴血奋战的英勇,是殊死鏖战的见证,是无上的功勋。”
梅久真诚地拍马屁,面色虔诚地再次吻了伤疤。
他的身上并没有脂粉香,有着淡淡的汗味,并不难闻。
她一吻作罢,刚抬起头,便唔了一声,被他衔住了唇。
仿佛水滴溅入了油锅,干柴遇到了烈火。
行舟遇到了滔天巨浪,一切水到了渠成。
这边酣畅之时,不远处的房间院落响起了嘈杂声,哭喊声。
梅久下意识地想到了春桃,不知道她那头怎么样。
可刚抬起的身子被压住,抬起的手被大手覆盖压了下去,意识再次沉沦,很快归于沉寂。

梅久腾得一下烧红了脸。
一半是羞得,一半是气得。
傅砚辞说完这句轻佻的话,反而没再多看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解了两下,原本的死结就开了。
他摊开胳膊,梅久这次利落地走到他身后,将旧寝衣脱了下来。
傅砚辞贲张的后背就露了出来......
他后背很白,上面的红痕若隐若现,何人的杰作,无需言明。
梅久停顿了一瞬,傅砚辞也不催。
仿佛就是要让她亲自看一眼,观赏一下她的“杰作”。
梅久垂了眼,将新的寝衣服侍傅砚辞穿上,他很高,梅久先让他自下而上套袖子。
傅砚辞利落地抬手,肩膀向上一带,衣服就上去了。
梅久这才走到傅砚辞面前。
她拿起系带,傅砚辞气定神闲地站着,气息自高临下拂过她耳边碎发。
梅久抬起手利落地系好第一个系带,落手系第二的时候,手指顺势往下——
然后就愣住了。
傅砚辞感受到她动作凝滞了一下,下意识地低下头。
这才发觉他的寝衣,勾线了。
梅久看着自己的手,常言道手是女人第二张脸,她长得不错,手也白皙,不过作为一名低等的洒扫丫鬟。
上面的人动动嘴,下面的人跑断腿。
她的手经常沾凉水,无论是炎炎盛夏还是数九寒冬。
就是这次宴会之前,她也是蹲在地上,将回廊还有回廊下的地砖一块又一块用抹布擦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手指尤其是指肚,有老茧也有细密的伤口。
圆润的指甲旁总是起刀枪刺。
寝衣乃丝绸所织,如现代的丝袜,细腻不耐抓,随手一划,就勾线了。
梅久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被勾丝的寝衣。
纵然她与傅砚辞滚了床单,看似站得很近。
实则有看不见的鸿沟将两个人的阶级拉得很远。
在现代时,她能开口怼死他,不过在这里,他随口的一句话,就能轻易地要了她的命。
梅久红润的脸,瞬间白了下来,僵硬拿起第二根带子。
傅砚辞似乎格外能感知旁人的情绪起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这次倒是长了手,抬手拽过带子,自己将衣服系给好了。
梅久转身端起托盘,里面是繁复的朝服,她站桩般看着傅砚辞一件件穿好。
这次不是怕勾线,是真不会。
傅砚辞没再为难她,所谓人靠衣装,穿好朝服的他,剑眉星目,玉面黑发。
不过随意一站,气质芳华,将朝阳都给比了下去。
令人不得不屏住气息,甘拜下风。
“贞洁对女子格外重要,我既要了你,便不白占你便宜。”
傅砚辞转过身,轻抬手指将第三个托盘往前推了推,“这里是二百两银子。”
梅久听到他之前的那句话时,心下不屑。
贞洁不是她最在乎的东西。
生命中有许多东西,快乐啊尊严啊友情亲情啊,比贞洁更重要。
至于谁占谁便宜,她想到昨日他的表现,除却有些疼。
还真不能说自己吃了亏。
可看到他推过来的银子时候,她的心情方才格外地复杂。
若是在现代,不过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之事。
不过此时,便有些变相的么,买断之意。
偏偏这也是自己爬床的初衷,为了解燃眉之急。
她抬头与傅言辞对视了一眼,他不闪不避,眼神睥睨。
交易一般,仿佛理所应当。
显然,聪慧如他连她爬错了床都能猜到,爬床的动机显然也调查过了。
梅久看着一个又一个浑圆的银锭,想要推辞,却毫无底气。
莫名的有种屈辱感,自她心头略过。
她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多谢公子赏赐。”
傅砚辞嗯了一声,门外有人候着,“爷,时候不早了,该上衙了——”
眼看着他要走,梅久想了想,再次忍不住开口道:“等等——”
傅砚辞已经走到了门边,闻声定步,转头看了过来。
眸光微沉,眼神略带不耐。
梅久想到了春桃,也想到自己答应过,若是自己成了,春桃娘的病自己也管了。
可看着傅砚辞的样子,她无法再轻易地要二百两。
便是卖身,也断然没有收了二百两,然后再要二百两的道理。
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再次狮子大开口索要。
静谧的这一刻,分明很短又格外地长。
傅砚辞格外地有耐性,静静地等着,仿佛将她看了个透彻。
终于,梅久开了口,他勾起了嘴角。
“公子,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说罢。”
“奴婢知道府中丫鬟若是无事不得外出,况且奴婢昨日才......”
侯府不比寻常人家,只有采买的嬷嬷才能特许出门,丫鬟出门不太容易。
况且她昨日才侍寝,出门一趟回来,万一肚子大了,说不清。
“奴婢今日想出府一趟......”
她说着,强调道:“奴婢会饮避子汤。”
听到是出府一日,有些出乎傅砚辞意料,他本以为她会再索要二百两。
而听到她主动要喝避子汤,他的脸色不大好看。
梅久很确定他此时不高兴,她很快反应了过来,一般情况下,侯门公子正室没进门,若是搞出个庶长子,很丢人。
她自认为贴心,可侯门公子高高在上习惯了,不赐避子汤是许你生子,等同于给你的荣耀。
主动求反而会让人觉得给脸不要,不识抬举。
没等梅久再解释。
“墨雨——”傅砚辞开了口,“令牌给她。”
一人重步走到门边,将令牌从怀里扯了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梅久的错觉,这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屑。
想到昨日她进门之时,门外响起尖锐的鸣叫声——
她似乎知道了面前之人是谁。
“多谢。”
她恭敬抬手,墨雨高高举起令牌,随即撒了手。
接着,从鼻子哼了一下。
梅久面带微笑,心想:这傲娇的样子,真是......狗随主人。
“今日你不必跟我。”傅砚辞扔下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墨雨应了声是,抱着剑闪到了一旁,更生气了。
梅久今日出门是为了救春桃,所以她明知墨雨不待见她,也得硬着头皮道:“劳烦小哥了,麻烦小哥套辆车,我想要出门一趟。”
说着,将托盘的银子包好,“还得劳烦小哥帮忙带到马车去。”
墨雨脸虽臭,事情却是照办。
“等着!”说完转身一个起跳,足点树叶。
只两个起落,人不见了影儿。
梅久想到她房间有伤药,抬脚往自己原来的园子里走。
不过一抬脚,扯动了某处,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到底是扶墙而出。
脚刚下台阶,就见一个人影窜了过来,眼前一花,脸便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贱人,你干得好事!”

丑时时分,不远处的厢房里似乎发生了争执,隐约有哭喊声传来,不过很快静了下来。
直到卯时初刻,高大的身影自床榻起身,下地落座斟了一盏茶,外面再次响起了鸟鸣声。
傅砚辞薄唇微启,“进来。”
门应声而开,地上跪着一个人。
来人面带不屑,迅速瞥了一眼床的方向,垂头道,“爷,是小的疏忽。”
这小丫鬟忒不要脸了。
不过他分明提醒了主子了。
为何还会——
“无妨。”
傅砚辞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徐徐把玩着茶盏。
“出门数月,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墨雨垂下头,“回主子的话,小的查到两年前,大奶奶乳母王嬷嬷的小儿子惹上了人命官司,后来大奶奶故去,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当年边关告急,您在府中留了稳婆,按理说,大奶奶生产不会出现变故,可稳婆却被王嬷嬷给支开了,身边可信的丫鬟也都一个个的恰好都没在,除非......”
是被最信任之人出卖。
“那老东西呢?”
“王嬷嬷年事已高,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认不得人了。”
这才没被灭口。
墨雨知道主子平生最恨背主之人,想了想幸灾乐祸道:“那老东西如今已经瘫炕上了,因为偏心小儿子,现在日日受大儿媳妇的磋磨。”
活着比死了遭罪,他才没下手了结了她。
“知道了。”傅砚辞摆了摆手。
墨雨刚想退下,转身之时看了一眼床帐,忍不住多嘴道:“主子,昨日小的亲眼所见这丫头推门进来——”
正说着,门外又一身影跪地,“主子,查到了。”
“进来。”
墨风将提留的包裹放在了傅砚辞面前的桌子上,缓缓打开,“昨夜主子丢的这个香炉,里面的香叫做度春宵。”
傅砚辞抬手拈了拈香灰,“芙蓉暖帐度春宵,倒是会取名。”
“这香乃暹罗进贡,最早用于宫廷,后来开了海禁,京中这才有多余售卖,不过物以稀为贵,二百两一钱。并不为寻常家使用。”
寻常百姓几两银子就是一年的嚼用,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钱买助兴之物。
百姓不舍得买,丫鬟就更不可能舍得买。
那么昨日算计他的背后推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傅砚辞不由得冷笑一声,“二百两,倒是大手笔。”
“这个丫鬟呢?”
“梅久是二小姐房里的洒扫丫鬟,原姓沈。与烧火丫鬟春桃是同村,也是她荐入府的。签的是活契,爹娘倒是朴实。家里有个哥哥不太着调,混迹赌坊。之前曾来府上大放厥词说要给她赎身,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赌徒的话,哪里可信,比放屁还不如。
“听门房说,前几日沈家哭哭啼啼寻来,他隐约听了一耳朵,说是欠了利滚利的赌债,约么二百两......”
傅砚辞手一顿,垂下了眼皮,心中已明了:这就是她自荐枕席的理由。
“我记得,这丫头救过明珊。”
“没错。”
说到这儿,墨风忍不住心中叹气,救命之恩呐。
常人对待救命恩人,不说供起来养着,赏钱也是要有的,还得会厚赏!
不光是为了表达感激,也是要做给其他下人看的。
这样以后再遇到了危险,还会有奴仆前仆后继去挡刀。
这叫千金买骨。
偏偏侯府二小姐傅明珊看不开事。
别说赏银了,这么重的恩情,换个轻快点的活计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偏偏连提拔都没提拔。
事隔这么久,梅久仍旧还是个洒扫丫鬟。
这样的主子,怎么可能让人死心塌地去追随。
下人们家里遇到难事,自然也指望不上了。
所以也只能改换香炉,另攀高枝了。
墨风能想到的事情,傅砚辞自然也能想到。
见自家主子神色不愉。
一旁的墨雨嘿嘿笑了,解围道:
春桃艰难地啃着包子,梅久不时地跟她说话,可到底是遭了大罪。
一个包子还没等吃完,春桃就没声了。
梅久颤抖着抬起手,凑到了春桃的鼻下——
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她将伤药在她挨打的屁股上撒了些,只是暂时对付用。
倒是春桃手腕上以及血刺呼啦的腿上的伤,她有些发愁。
狂犬病是唯一一个发病百分百死的病。
乱葬岗的狗子,都是野狗,不知道有没有病,可古代上哪里找狂犬疫苗。
她只能祈祷老天对春桃好一点。
墨雨将马车赶得飞快,很快就进了城,这次不知道是不是梅久的自作多情,总觉得他态度好了不少。
那张仿佛欠着八百两银子的脸,此时居然柔和了不少。
“梅姑娘,去哪儿?”
“治伤哪家好?”梅久对京城中的医馆一无所知。
墨雨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还用问,回春堂啊。”
他说完,才想到昨日墨风打听回来的消息,回春堂有治痨病的法子,二百两包治好。
梅久也觉得回春堂这个名字熟,就是想不出来在哪听说过。
等快到了,她才想起来,春桃之前跟她说过的,回春堂。
回春堂
“公子,人带到了。”墨风将人给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东隔间里。
傅砚辞在一旁坐着,不多会儿,回春堂的老板亲自过来了,“将军。”
“不必多礼,先治。”
来人显然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被人追杀后却不敢去侯府,而是守在了宫门外的几条街。
等傅言辞出宫走了很久才敢接头。
看到来人,他眉心重重一跳,这是他军中安插的人,如今到了京城......显然军中出了大事。
他生怕宫中有眼线,太医都没敢叫,不动声色地将人迎上了马车直奔京郊回春堂。
一盏茶后,老板松了针,擦了擦头上的汗,“命暂时保住了,晚上不发高热人能活,发了高热就悬了,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
说着,出去洗手去了。
显然也不想多知道不该自己知道的秘密。
墨风也极有眼色,不等傅砚辞吩咐就退了出来,守在了门口。
此时坦然端坐傅砚辞才腾得一下起身,大步走到床前拉着来人的手,“周聪,究竟出了何事?”
“西北军、军中出了细作......我、我怀疑是薛将军!”
傅砚辞震惊抬头,“薛将军?”
那是对他有提携之恩的上峰。
“可有证据?”
周聪气喘吁吁,缓缓摇头,“原、原本有一封信......可是下雨,又被追杀落入河中,信毁了......”
傅砚辞心中一沉,“西北军的兵符我已经交付给了陛下。”
陛下为何对他器重,是因为他身后的西北军。
回京之后,他极有眼色地上交了兵符,陛下这才对他另眼相看。
自己主动上交兵权,和陛下日思夜想反复琢磨开口讨要,自是不同。
只是他临上京到底是不放心,西北军各部分重要位置都安插了自己人。
薛将军原本是他的上峰,后来受伤退了下来,西北军落入他手。
若是说薛将军通敌,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他不在军中,也没办法立即调查,若是有人栽赃陷害,防不胜防。
“你是如何发现的?”
“军中......的武器不对,是次品。”
傅砚辞登时握紧了拳头,“负责军备库的守将是周弥。”
是周聪的弟弟,两个人都跟他出生入死。
“将军......”两行清泪从周聪眼里流出,“若不是至亲,我缘何会如此?”
“将军,人是会变的。”
同甘苦容易,共富贵......权势迷人眼,不变初心难啊。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我会派人调查。”
傅砚辞说完,周聪彻底昏死了过去,他仰头看向窗外,耳边仿佛响起了尸山血海里的搏杀声,呐喊声。
袍泽兄弟,他不愿意相信,只是人性......
忠字,把心放在中间,放正了,便是忠。
可能一直忠心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墨风——”
“卑职在。”
“给嘉定伯家的三公子传信,一个时辰后,万花楼见。”
“是。”
墨风领命出门,刚走出去不远,就看到自家的马车迎面而来——
驾车的是墨雨。
两人交错而过,各自领着差事,只来得及对视一眼,便各奔东西。
马车在回春堂停了下来。
墨雨刚想帮忙,梅久已经利落地跳下了马车,然后将昏迷不醒的春桃再次给抗了起来。
春季花开柳絮翻飞,许多百姓有敏症,打喷嚏流眼泪。
回春堂免费赠药,门口有排队领药的百姓,看到墨雨干看着不帮忙,眼里很是鄙视,隔着老远指指点点,“这年头的大老爷们儿,一个个软脚虾......”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中用,要男人有什么用!”
后面一个腰粗成水桶的中年大妈白了墨风一眼,转头啐了一口。
墨风想到昨日还心里鄙视梅久,如今报应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又不能跟平头百姓置气较真,只能装双耳瞎。
跟在梅久的身后,他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脚步一顿,本想开口提醒下梅久大公子在,可梅久显然不想同他说话,头也不回就进了大堂。
回春堂大堂坐诊的大夫有好几个,排队的人也多。
不过看着梅久抱着几乎是血人的春桃,倒是也没人吭声。
“姑娘,得排队。”其中一个坐诊大夫道,“除非是找我们老板治,不过诊金贵。若是——”
梅久十分痛快,“找店主。”
正给傅砚辞上点心的老板闻言歉意看了傅砚辞一眼。
傅砚辞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他已经绕过屏风出来,“这边请——”说着,将人带到了隔壁。
梅久柔声道:“有劳。”
说着,又扛着春桃去了隔壁。
傅砚辞听到熟悉的声音,耳尖不由得耸了耸,还以为是巧合。
直到春桃此时悠悠转醒,“梅久......我不治。我没钱......带我走吧......”
她的钱都贿赂给嬷嬷了。
梅久看着脸色苍白的春桃,眼睛湿润了。
昨日她还活蹦乱跳,不过一夜,她便似零落的梨花,奄奄一息。
梅久有些哽咽,安慰道:“别说话,好好休息,我有钱。”
似乎怕她不放心,她扯了个笑,“大公子给我钱了,很多钱。”
春桃哭丧道:“大公子......”那是她的梦啊。
她还没睡过,便宜了梅久了。
于是她抽泣道:“大公子......好睡么?”
若是以往,梅久怎么会说这些话,可为了安慰春桃,她要是说大公子厉害,那是炫耀。
可若是说不中用,那是诋毁他。
于是梅久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模棱两可含糊道:“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吧。”
一墙之隔的傅砚辞想到了自己的二百两换来的这句话——
倏地笑了,眼神有些凉。
手上微一用力,杯子应声而碎。

梅久骨子里到底是个现代人,虽然穿越后无奈卖身侯府为奴,可奴性还没根深蒂固。
脸上挨了巴掌,下意识一定是要打回来。
这几乎是本能。
她根本不过脑,便反手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
一个又大又响亮的耳光下去,周遭一片安静,隐约还响起了抽吸声。
等她看清楚自己打的是二小姐身边的花嬷嬷,以及她身后站着的二小姐傅明珊时,这才隐隐后悔。
后悔的不是扇回巴掌,而是今日分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一巴掌下去,麻烦也来了。
若是在此绊住了脚,春桃就来不及救了!
花嬷嬷身为二小姐傅明珊的奶嬷嬷,平日里在府里作威作福,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打脸,岂能善罢甘休?
“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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