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安然剑梅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山妻为妃:不装了,摄政王每天都想求宠谢安然剑梅》,由网络作家“雪衣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芳菲的惊呼之声让所有人都惊慌起来。有人劝开:“王妃,你万万不可冲动,您劫持的可是周奉仪,是摄政王心爱之人。若是奉仪有事,王妃你怕是活不过今晚!”周芳菲紧张害怕,她从未想到谢芷若能将她掣肘!不都说谢家姑娘是个柔弱性子吗,为何如此狠辣?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家闺秀吗,为何身手如此敏捷?不是说已经怀孕了吗?为何还如此厉害?又有人劝道:“王妃,只是诊脉而已,若是无,那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谢安然却直接将周夫人脖子划破了一个口子,鲜血已然缓慢渗出,她冷声质问:“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验我?难道摄政王不会验吗?你们若是一口咬定我怀孕,我岂不是百口莫辩!摄政王二十有五,通房妾室一堆,难道还判断不出我是chu子之身吗?简直荒谬!周奉仪,你在...
《结局+番外山妻为妃:不装了,摄政王每天都想求宠谢安然剑梅》精彩片段
周芳菲的惊呼之声让所有人都惊慌起来。
有人劝开:“王妃,你万万不可冲动,您劫持的可是周奉仪,是摄政王心爱之人。若是奉仪有事,王妃你怕是活不过今晚!”
周芳菲紧张害怕,她从未想到谢芷若能将她掣肘!
不都说谢家姑娘是个柔弱性子吗,为何如此狠辣?
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家闺秀吗,为何身手如此敏捷?
不是说已经怀孕了吗?为何还如此厉害?
又有人劝道:“王妃,只是诊脉而已,若是无,那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谢安然却直接将周夫人脖子划破了一个口子,鲜血已然缓慢渗出,她冷声质问:“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验我?难道摄政王不会验吗?你们若是一口咬定我怀孕,我岂不是百口莫辩!摄政王二十有五,通房妾室一堆,难道还判断不出我是chu子之身吗?简直荒谬!周奉仪,你在质疑摄政吗?”
她清冷的眸扫过众人:“太后娘娘母仪天下,周奉仪竟然敢打着她的旗号来,你想好该承担责任了吗?”
谢安然断定,太后不会承认此事!
脖子里的血滴落下来,周芳菲大声哭喊:“救命,快些救我!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谢安然干净利落收起匕首,将周芳菲推到婆子跟前,语气越发凛冽:“如果摄政王疑心于我,侮辱于我,那便不成亲也罢。现在我们就去皇帝、太后跟前评理,让太医亲验。我谢家女宁可死,绝不受辱!”
来人们立即都蔫了。
谁敢闹到皇帝、太后跟前去?
周芳菲捂着脖颈的伤口,偃旗息鼓,瞪了一眼谢安然,对下人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回去,千万不能留下疤痕来!”
几个奴仆跟着边跑边安慰:“摄政王最是宠爱夫人您,看到您受伤,她死定了!”
......
到了新房
“太过分了!一个妾室竟然敢到正室面前来嚣张耍横!”
剑梅肺都气炸了,又道:“姑娘,您就该要了她的命才是。王妃娘娘杀掉一个妾室,反正也无人敢置喙!”
一直在清点的嫁妆的云柔道:“你稍安毋躁,姑娘都没生气,你倒是气不过了。”
剑梅依旧义愤填膺:“成亲啊,多重要的事情,一辈子只有一次的。”
云柔沉稳太多:“姑娘在意的又不是这些。姑娘是来完成使命救谢家人的。”
剑梅一噎:“也是,是奴婢气极了。”
谢安然淡然无波:“云柔说得对,你不要如此沉不住气。”
剑梅应是。
谢安然走到梳妆台前,卸掉满头的饰品,且起身脱掉喜服,屁股刚落在床榻上,外面传来通报:“王妃娘娘,摄政王回来了,说一炷香之后过来。”
谢安然忍着气愤坐起:“剑梅,快来,为我穿好喜服!”
再让那人看见,指不定要说她想洞房急不可耐呢。
这浪荡子,母亲忌日不伤心吗?
还有心思赶回来洞房呢?
宋凛是后半夜赶来的。
冷着一张脸,穿着常服,怒气冲冲就来了。
刚到院子里,别说谢安然,剑梅、云柔都听到了。
习武之人,向来听觉灵敏。
剑眉吐槽:“姑娘,这哪里是来圆房的啊,明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呀!”
谢安然稳坐不动,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我伤了他的爱妾,他不来才奇怪。”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知道宋凛不会轻易来,但若她要是伤了周芳菲呢?
再说了,若是姐姐的事情真与她有关,今天就算是先收点利息。
南朝规矩森严,女子未婚先孕,比死还难堪。
所以,她定要查个清楚明白,不能让谢家你有这么一个污点。
果然,宋凛没有敲门,也没让人通报,一脚踢开了门。
来便是质问:“谢芷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芳菲!”
说着就几大步跨到床前,捏住了谢安然的咽喉。
然一把匕首也同时到了宋凛脖颈上,谢安然清冷质问:“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敢擅闯王妃寝室?”
“谢芷若!你是要杀了本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携xiong器入摄政王府!”
因着谢安然的一句登徒子,剑梅的剑直接还抵在了宋凛后脖颈。
“哪里来的登徒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宋凛手脚敏捷的狠,显然是练家子,直接就将剑梅的剑一脚踢掉,且还将谢安然的匕首夺了过来。
他冷声呵斥:“还不让你的侍女滚出去?”
剑梅捡剑还要来,谢安然立即阻止:“剑梅,不可!你们先出去。是摄政王来了。”
剑梅那剑要走,却一万个不放心:“姑娘,若是打不过,便大声呼唤便是。奴婢就在外候着。”
这浪荡子不是不来了吗?
室内安静不过片刻,宋凛再次将谢安然掣肘:“赶伤本王的爱妾,该当何罪?”
谢安然自然是有一万个理由:“自然是为了自保,还为了谢氏与摄政王的名声。”
宋凛其实觉得有些奇怪,闺阁里循规蹈矩养大的姑娘,竟然气息稳定,且不怕他。
还敢骂他是登徒子?
谢安然本想也装得温婉一些,可宋凛进门就上手啊,她拿出匕首那是本能反应。
再说了她也没打算给他留下个什么好印象。
宋凛冷嗤一声,松了手,将宋安然的匕首直接扔到了门口。
室内突然寂静,烛火昏暗中,谢安然看清了浪荡子的脸,没穿新郎喜服,清隽且又矜贵,桃花眼的确耀眼。
冷然,他道:“去跪祠堂,跪到本王允许起身为止!”
谢安然心里暗暗冷切一声,嘴上嘲讽道:“还请王爷允许明日再跪。既然王爷来了,我总是不能让王爷独守空房不是?”
她丢不起那人。
洞房花烛夜去跪祠堂,传出去她岂不是要被全京城耻笑。
无论如何,谢家的名声她得保。
今晚,她是要硬刚到底的。
她就赌宋凛不敢杀了她!
今晚,她决心硬碰硬,赌上一切,只因她相信宋凛不敢轻易取她性命。
宋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嘲讽的意味:“你失贞有孕,太后已下旨诊脉验身,你竟敢不从?”
谢安然神色淡然,反问道:“摄政王何不亲自来验?”
宋凛冷笑未减,竟伸手拽开了谢安然的衣带。谢安然面不改色,冷静回应:“还请摄政王验仔细了!”
呵,这女人竟敢如此大胆!宋凛心中一凛,然而,他竟真的停下了动作,只是冷哼一声:“还真是厚颜无耻。”
谢安然微微后撤,强压下心中的气愤:“那也比不上摄政王的风流吧?”
宋凛的眼眸瞬间变得危险:“你好大的胆子!百年谢家tiao教出的王妃,也不过如此。”
谢安然毫不畏惧,她深知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既然已经嫁入宋家,宋凛也已入洞房,她的目的便已达到。
至于宋凛是否满意,她已无暇顾及。
她只想尽快查出姐姐私奔怀孕的真正缘由。
“那也比不上摄政王您,未娶正妃,妾室成群。新婚之日,却外出狩猎。洞房之夜,还留恋妾室!”谢安然又道,话语中带着讽刺。
宋凛冷笑连连:“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
简直荒谬,这女人竟然对他大放厥词!
“摄政王您不也是不情愿地娶了我吗?可惜,谢家女紫薇凤星,您动不得!这样一来,您还是得忍着。虽然您权倾朝野,但婚事照样不能自己做主。”谢安然见他眼神愈发凌厉,又补了一句,“这一点上,我们彼此彼此。”
切!自己都身不由己,还耀武扬威什么!
宋凛已近乎咬牙切齿:“日后你便乖乖待在这院子里,哪也不许去。本王只是需要一个王妃而已。本王走了,你便一人洞房吧!”
谢安然没有听错,她大婚之夜就被禁足了。但这对她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结果。
日后他们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但今夜,宋凛不能走。
她取下头上的簪子,狠狠戳破手指,将鲜血滴在雪白的帕子上:“臣妾遵命。不过,王爷今晚就得留在这洞房,哪也不能去。否则......”
宋凛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简直无语至极。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女人。他再次将她逼到墙角,紧紧捏住她的咽喉:“你敢威胁本王?否则什么?”
谢安然毫不示弱,直接出手反击。
宋凛敏捷地躲过她的踢腿,主动发起攻势。
谢安然身手不凡,灵活躲避:“摄政王,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完成了娶妃的使命,我则完成了对谢家的守护。”
宋凛这才发现,谢安然竟也身怀武艺,而且相当不错。他不得不严阵以待,全神贯注地应对她的攻击。
谢家女竟然还学了武功?去年定亲时,他还记得谢芷若六艺中唯独骑射不行,难道她当初是在藏拙?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愈发激烈。谢安然虽然身为女子,但身手矫健,丝毫不落下风。
在这洞房之夜,两人的争斗却仿佛成了一种别样的默契——各取所需,互不相让。
直到屋内所有东西都开始叮当作响,一片狼藉,剑梅和宋凛的侍从们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于飞:“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剑梅:“王妃,您没事吧?”
这时,宋凛猛地抓住了谢安然的胳膊,而谢安然的腿却悬在半空,仿佛随时都会给宋凛来个“断子绝孙脚”。
剑梅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匕首,直接塞到了谢然手里,急切地说:“娘娘,杀了他!”
于飞一听,气得直跺脚:“不可!”
宋凛怒吼一声:“都滚出去!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剑梅接收到谢安然的眼神示意,连忙退了出去。
于飞见状,也只能无奈地跟着离开。
谢安然见状,故意放松了警惕,让宋凛误以为她已无力反抗。宋凛刚想坐下来谈判,却被谢安然反手一扭,胳膊就被她牢牢控制住。接
着,谢安然用腰带将宋凛捆了个结实,直接扔到了床上。
宋凛气得发疯:“你这个悍妇!你这是死罪!本王要抄你谢家满门!”
谢安然冷笑一声,晃着手中的匕首,在宋凛那张英俊的脸上轻轻拍了拍:“那我就更不能放你了。摄政王不行啊,整天沉迷于声色犬马,连我一弱女子打不过......啧啧,我怕你到时候连验身都没力气。”
宋凛从未如此狼狈过,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制服。
“放肆!快放开本王!”
谢安然不肯松手,脸上带着一丝戏谑:“那你答应,不走才行。”
“休想!本王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谢安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那不可能,今晚就委屈一下王爷了。让我好好想想,今晚要几次水呢?”
宋凛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疯妇!简直厚颜无耻至极!”
“寨主,大事不妙,大姑娘为逃婚私奔,且有孕在身,侯府来人传信让您速归,代嫁摄政王。”
谢安然接过信件,看完便扔在火盆里,她面色清冷,目光如炬,“先回庙!”
如今南北朝四方割据,局势混乱,还闹出这么一出。
她与姐姐同一日出生,因她命格会克侯府,便自小寄养在偏僻庙里-青云寺。
听闻长姐谢芷若私奔且有孕,谢安然难以置信。
她虽离京数年,但一直关注侯府。
长姐早些已赐婚摄政王,且一向温婉贤淑,怎会如此?若长姐有情郎,她必知情。
此事匪夷所思。
为掩人耳目,她不得不乘侯府马车急归,一路颠簸。
侍女看不下去嚷嚷两句,也被侯府的人给反驳了回来:“还请二姑娘忍耐一番,眼看婚期将至,侯府上下百余条性命危在旦夕。”
谢安然索性自己打马一骑绝尘,这18年她可不曾一日荒废过。
所跟之人,皆跟不上她的步履。
安云寨女寨主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根长鞭,威震四方,就是连朝廷也丝毫没有办法。
三日后。
建康(皇城)。
人人皆知,如今幼帝只有8岁,大权在握的是摄政王。
安远侯嫁女,摄政王娶妃,这是顶级盛事。
侯府门口热闹非凡,谢安然只能从侧门入。
但闲话不断:“听说谢姑娘私奔有孕了,这还怎么嫁?”
“本来是要嫁皇帝的,毕竟谢家姑娘紫薇凤星转世,但因皇帝年幼,便要嫁于摄政王。”
“这个时辰还没出来,难不成真的怀孕了?”
迎亲的人都没了耐心,再三催促。礼部官员更是在客厅内踱步徘徊。
“侯爷,为何还不出门,再有一盏茶便是吉时了!到时候下官如何给摄政王交代!”
这可是摄政王娶妻啊,安远侯未免太不知好歹,这个时候还拿乔起来。
安远候压下焦躁的心情,赔笑:“还请稍等片刻。怕是这会儿小女哭着舍不得出嫁。本候命人前去再催。不会误了时辰,放心,放心......”
管家再次来催。
候夫人面色凝重,“传话去,就说新娘子哭花了妆,正在重新补。”
“夫人,等不住了,摄政王府那边已经怒了,且派人来催了三回了。”
候夫人紧紧捏着帕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徘徊。
一道人影忽然从后门入内:“见过母亲。”
候夫人看到谢安然与大女儿八成像的面容,喜极而泣,拉住女儿的手,哽咽:“小七,我的女儿!对不起,这个时候要让你回来......”
自小不在一起生活,并没有生养之情,谢安然受不住这番热络,便推开侯夫人:“时间来不及了,嫁衣拿来,尽快为我打扮吧。”
候夫人心里巨石终于落地,她立即命人拿来嫁衣,三五人帮着穿好嫁衣,涂了胭脂水粉,算是成了。
谢安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浓妆艳抹,酷似姐姐的自己,她从未想过,她会替嫁。
侯夫人手里拿着盖头,本想盖,但似乎有内疚,便道:“小七,如此仓促,委实是阿母对不住你。摄政王府内宅并不安宁......”
“阿母,无碍。迟早都要嫁,嫁谁都一样。如今我所做这一切是为安远侯府上下百余人安危。”
安远侯府交不出新娘,便是欺君罔上的大罪,株连九族都有可能。
“没想到我家小七在外也没长歪,如此识大体,18年了,阿母无时无刻不在内疚......”
谢安然却淡然问道:“阿母,长姐呢?她为何会与人私奔?”
长姐可是侯府的骄傲,父母自小认真教养长大的淑女,她始终不信阿姐会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侯夫人一听到大女儿的名字,顿时怒气上涌:“不用提那逆女!将侯府安危置于不顾,还做出未婚先孕的勾当来!简直就是侯门之耻!”
“从今往后,小七你便是侯府唯一的嫡女!”
“那孽畜的死活,从今往后再与侯府没有半点关系!”
谢安然不解,自小养大的女儿,候夫人竟然如此咒骂?
便问道:“母亲都从未怀疑过其中有蹊跷吗?”
一问而已,侯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阿姐说她是被人挟持,还被那个......并非私奔。她怀疑是摄政王的宠妾派人劫持的。我们整整寻了她三月,好不容易寻到,她如今也没脸回来......”
谢安然闻言,顿时声音凛冽起来:“母亲既然心疼阿姐,怎可以不信任阿姐?阿姐如今到底在哪里?好歹让我见上一面?”
女子未婚先孕,是要被沉塘浸猪笼的。
侯夫人自然将女儿藏了起来,且不能让谢安然知道的。
侯夫人哪里能不心疼一手养大的女儿,如今南朝最位高权重的便是摄政王,她的女儿本来就该是这南朝最尊贵的女子。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无奈只能便宜了这谢安然。
思及此,侯夫人故意挤出几滴眼泪道:“不管是不是挟持,你阿姐都怀孕了,肯定是嫁不得了。幸好,还有小七你,侯府安危可就指望你了。”
谢安然便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又哭又骂的不就是演出戏给她。
先嫁过去,解了危机再说,至于长姐到底怎么回事,她会找机会调查清楚。
思及此,谢安然温声道:“罢了,我去便是。”
候夫人且又是一脸内疚,关切叮嘱:“阿母知道你在庙里学了些防身的功夫,但是在后宅怕是用不上。摄政王宠妾是他爱将的妹妹,于摄政王有救命之恩。她嚣张任性还是狂妄杀人,摄政王都不曾怪罪于她的!你可要万分小心!”
所以摄政王府就是个火炕。
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难不成是阿姐不想嫁?
外面又来催促,吵吵嚷嚷。
谢安然做好了决定,起身,“母亲,盖头拿来,我该出嫁了!”
谢安然这次入宫,是奉旨入宫。
她无法拒绝。
坐在梳妆台前,她在眼下不得已又点上一颗小泪痣。
这是阿姐独有的,她没有。
她与阿姐虽然长相相似,但是眉眼稍微还是有区别。
“云柔,把我的眉尾画得再细长一些,阿姐总是带着几分娇媚的气息......对,阿姐偏爱梅花,今天你就帮我挑一支有梅花烙印的簪子戴上吧。”
“还有,别忘了在我的肩头刺青处多涂些胭脂遮盖起来,至于脊背上的伤痕,也一并遮掩好......”
皇宫宽广无垠,即便是宫人带路,也走了好一阵子。
这显然是宋凛故意的刁难,他没有为谢安然准备轿子。
但谢安然并不在意这些。
身为习武之人,走这几步路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面圣的地点选在了慈安宫。
太后、年幼的皇帝以及宋凛都在场。
谢安然恭敬地行了礼。
她身着王妃的制服,显得高贵而端庄。
一双清冷如水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精致的脸庞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一眼难忘。
剑梅先前还说,寨主可是绝色佳人,简直就是便宜了摄政王这浪荡子。
蒋太后有些嫉妒,今日所见之人,看着像是谢芷若没错,但为何多了几分清冷与坚毅,少了几分娇媚与柔弱。
这一刻,蒋太后觉得眼前的人并不好对付。而且,她竟然大胆喝了避子汤,还这样步履坚定地走来,哪里有孕妇的模样?
谁能想到是皇帝先开了口:“叔母,快些坐下吧。听说你是步行到慈安宫来的,辛苦了。”
谢安然恭敬地回答:“谢皇上。”宫人拿来凳子,谢安然坐在了宋凛下手的位置。
然而宋凛却说要走:“太后,皇上,本王还有些政事没有处理完,先行一步。”
谢安然心里不屑,走就走呗。
宋凛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谢安然,便径直走出门去。
蒋太后却笑了笑说:“摄政王向来如此,弟妹可别往心里去。”
谢安然垂眸,“是,太后娘娘。”
幼帝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王叔母,今早听说,你想要被禁足,这是为什么?”
谢安然差点被一个小孩子问住:“是摄政王下的命令,臣妇不得不从。”
蒋太后似乎觉得无趣,“想来摄政王妃还没吃东西,上些点心来吧。”
谢安然这才悄悄地看了蒋太后一眼,她年轻又有韵味,这可是南朝百年以来最年轻的太后。
先帝体弱多病,去世得早,所以蒋太后一直垂帘听政。
糕点很快就上来了,还有不少果子。
而且还是冬日里吃不到的,皇家果然奢侈。
谢安然不敢乱吃东西,倒是幼帝吃了不少,然后又拉着谢安然一起去逛梅林。
太后似乎很乐意看到这样。
谢安然跟在幼帝身后,错开一步,“为什么要去梅林?”
幼帝转过头来看她,“你不是最喜欢梅花吗?去年入宫,你还跟朕一起去过呢,你忘了吗?”
谢安然没敢应声,也不敢否定。
她不知道,姐姐竟然和幼帝关系这么好。
继续往前走,幼帝突然又说:“本来你该嫁的是朕,但是朕年幼,才让你嫁给摄政王叔。王叔他就是性格冷淡了些,其实人还是很不错的,你当时不也是同意了吗?为什么今天看起来不太开心?”
真的是太令人意外了。
谢安然没想到阿姐还和小皇帝商量过这种事。
她便随意找了个理由:“可他宠妾成群,让人很不喜。”
幼帝又是诧异:“可你当时说的是你是来做王妃的,又不是来争宠的。如今还要在意这些?那你等朕长大,再把你娶回来?”
扑哧一声,谢安然笑出声来。“皇上,你8岁,我18岁,等你长大,我都人老珠黄了。”
可幼帝并没有笑:“朕是皇帝,你是紫薇星,你本该嫁的就是皇帝。摄政王叔说了,日后所有的东西都要还给我的。包括你。”
谢安然有些不悦,觉得宋凛就是个卑鄙小人,便道:“他哄骗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幼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叔母,走吧,近日蜡梅开得正好,朕便与你一同赏花吧?”
一进梅林,谢安然就发现周围潜伏了很多侍卫。
谢安然其实并不喜欢梅花,觉得有些无聊,便拿出一块牛肉干咀嚼起来......
幼帝好奇地问:“你吃的什么?”
谢安然拿出一块递给他:“尝尝?”
赏过梅林,漫步御花园,夜色渐浓,一行人移步至晚宴现场。
这场晚宴,乃是由皇帝设宴,意在庆祝宋凛与谢安然的大婚之喜。
谢安然深知宫廷规矩,行事谨慎,言语不多,以保自身周全。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反季的果蔬、精致的宫廷糕点、御膳大厨的拿手好菜,以及那香气扑鼻的琼浆雨露,纷纷呈现于眼前。
小皇帝突发奇想,邀请谢安然抄写他在梅林即兴创作的诗句。
谢安然提笔书写,却未曾想,刚写了一行,就被小皇帝嫌弃字丑。
小皇帝打趣道:“去年六艺考较,你可是以小楷夺得榜首,今日怎的如此不堪?”
谢安然尴尬一笑,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许久未写,确实有些生疏了。”
宋辰安接过笔,笑道:“还是让朕来写吧,你这字,可真是拿不出手。该不会是你去年买通了礼部的考核官吧?”
谢安然差点被逗笑,无奈道:“皇上,您这可是冤枉我了。臣妇不至于如此。”
其实,谢安然故意将字写丑,是担心小皇帝通过笔迹认出她的真实身份。
然这一番小心思,却成了小皇帝调侃她的把柄。
小皇帝似乎对谢安然产生了怀疑,不断试探她。他歪着头,问道:“都说你未婚私奔还怀孕,但我瞧你步履稳健轻盈,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在故意害你吗?”
谢安然被这话震惊得一时语塞。没想到,这八岁的小皇帝竟能如此敏锐地洞察人心。
蒋太后见状,连忙打断:“皇帝,不可胡言乱语。那些流言蜚语,岂能当真?”
宋辰安却坚持道:“可这些流言蜚语全然是诋毁,差点毁掉一桩好姻缘。王叔,您说是也不是?”
宋凛独自饮酒,面容清冷,听到被问,淡淡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必多查。”
谢安然冷冷地瞥了宋凛一眼,心中满是不悦。她认为,宋凛是为了包庇他的宠妾周芳菲,才不愿追查此事。她越发觉得宋凛也不清白。
小皇帝又转头问谢安然:“王叔母也这么想吗?”
当然不这么想,不但要查,还要查得清清楚楚。
在这些人眼中,谢家女的声誉无足轻重,可阿姐的未婚私奔怀孕,对她来说就是要命的头等大事。
她定将幕后凶手绳之以法。
但谢安然深吸一口气,淡然回应:“摄政王说得没错,谣言不攻自破。”
蒋太后补充道:“如今都是一家人,这样最好。”
就在这时,宦官通传声响起:“贤王驾到......”
谢安然第一次见到贤王,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不少关于他的资料,对他也有所了解,但今日一见,还是感到有些意外。这位贤王气质文雅,与他贤王的名声极为相符。
贤王行礼后,还特意问候了谢安然:“去年初见皇嫂,今年已是第二面,不知皇嫂近况可好?”
谢安然依旧保持着淡淡的情绪:“尚可。”
贤王落座后,晚宴正式开始。其间,众人只是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气氛虽不热烈,却也算融洽。
突然之间,幼帝说自己难受,捂着肚子。
谢安然猛然看去,便看到面色苍白的宋辰安。
蒋太后顿时大怒:“来人,快去宣太医。”
大事不妙,有宫人立即应声飞跑出去。
接着宋凛便冷了脸:“禁军何在!今日皇帝寝宫,御膳房当值,所有菜品酒水经手之人全部控制起来。”
话音落,宋辰安猛然呕吐了起来。
蒋太后后退几步,让宫人来收拾。
谢安然冷着脸上前一步来,开始轻拍宋辰安后背。
蒋太后怒斥:“谢芷若,龙体贵重,岂敢轻易动手!”
谢安然反驳:“皇帝才8岁,脾胃虚弱至极,这种情况显然是中毒之兆。必须先排出腹中食物。”
她悄悄为幼帝把脉,她心中当中有了结果。
她都没有顾及这些呕吐物,太后还有心思怼她?
简直蠢到无可救药。
“你快些让开,太医来自会诊断。”
只是瞬间,紫宸殿内跪满了人。
贤王吩咐:“来人,快些将这些都撤下去,免得皇上看了恶心。”
谢安然清脆出声,阻拦:“慢着!不可!这些都是证据。”
宋凛显然有些意外,“将圣上先送到内殿去。”
蒋太后随即便跟着入了室内,“辰安,你现下如何?”
宋辰安摇了摇头,“母后放心,儿子没事。”
太医来得很快,谢安然看到为首的太医,她怔愣了一瞬。
竟然是熟人,但又不能暂时相认。
太医把脉针灸拔毒。
蒋太后面色凝重,“周仪,皇帝到底怎么了?”
周仪回话:“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是中毒之兆,微臣已经将毒素排出,最快明早就会苏醒。”
蒋太后脸色难看,“中毒?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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