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若薄津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刚出狱就提离婚,渣父子悔断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顾念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时,桑若怔了一下。薄烬延?怎么会是他?男人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潋滟的凤眸在幽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桑若想起刚刚在薄家的场面,心头堵得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这里走下去,至少要一个小时。”薄烬延嗓音低哑:“你该不会打算走到山底吧?”如果没遇见他,她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毕竟薄津州不可能追出来,更不可能送她离开。“谢谢小叔。”桑若拉开车门进去后,脑袋再度泛起一阵眩晕。若不是及时握住门把,恐怕要摔下去了。头疼欲裂,难以忍受。“你刚刚叫我什么?”入座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桑若扭头看向一旁,对上他深邃的双眸时,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薄烬延至今未婚,而且从未传出过绯闻。若是往上爬,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完全不...
《刚出狱就提离婚,渣父子悔断肠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时,桑若怔了一下。
薄烬延?
怎么会是他?
男人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潋滟的凤眸在幽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桑若想起刚刚在薄家的场面,心头堵得慌。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这里走下去,至少要一个小时。”薄烬延嗓音低哑:“你该不会打算走到山底吧?”
如果没遇见他,她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
毕竟薄津州不可能追出来,更不可能送她离开。
“谢谢小叔。”
桑若拉开车门进去后,脑袋再度泛起一阵眩晕。
若不是及时握住门把,恐怕要摔下去了。
头疼欲裂,难以忍受。
“你刚刚叫我什么?”
入座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
桑若扭头看向一旁,对上他深邃的双眸时,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薄烬延至今未婚,而且从未传出过绯闻。
若是往上爬,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
可这个疯狂的想法才刚刚涌现,脑袋的眩晕再度攀升。
来势极其凶猛。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男人的身旁倒了下去。
薄烬延几乎是本能的抬起手,护住了她的肩头。
一股淡淡的紫罗兰香,顷刻间灌入她的鼻腔内。
好熟悉的气息。
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熟的感觉。
可今日分明是第一次碰面。
“桑小姐,桑小姐......”
男人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眉心止不住的拧紧了一下。
两人距离挨得很近,哪怕隔着西装,也能感受到持续攀升的体温。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探向了她的额头。
发烧了。
还挺严重的。
男人抽回手后,掏出手机给特助章业打去电话:“让医生来一趟琴园湾。”
“好的,薄先生。”
半个小时后,琴园湾。
章业领着家庭医生上门后,直径往二楼走。
主卧的门口,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章业本以为是自家先生身体不适,走进主卧才发现,竟是一个女人。
薄先生有些许洁癖,除了让冯嫂进来搞卫生之外,从不让旁人进主卧,更别说还是个女人了。
章业站在一侧,不由得打量起床上的女人。
她究竟是谁?
吃过药之后,桑若身体开始好转,醒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陌生的房间时,忽地愣了一下。
整个房间都是黑白灰色调,就连避光窗帘都是黑色的。
脑海中浮现了晕倒前的画面。
她分明上了薄烬延的车......
这该不会是那个男人的房间吧?
揭开被褥起身后,身体依然滚烫得厉害。
她强撑着难受的身体,开门走了出去。
“小姐,您醒了?”
刚刚开门,就撞上了一道和蔼的目光。
应该是家里的阿姨。
冯嫂见到她四处张望,便伸手指了长廊尽头的方向:“您应该是要找薄先生吧?他在书房里面......”
桑若轻轻颔首,她知道阿姨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薄烬延。
她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到了长廊尽头,伸出纤细的手敲了敲门。
“进。”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下后,桑若开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她就认出他来了。
“薄先生,我怎么会在你家里?”
薄烬延闻声回眸,对上了桑若憔悴的面庞。
他面无表情的越过她:“你刚上我的车就晕倒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只能先把你带回来,阿姨已经喂你服过药了。”
“谢谢薄先生......”
“怎么不叫小叔了?”
男人绕过偌大的书桌,拉开椅子坐下。
桑若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刚刚在车里的时候,不是喊我小叔吗?既然你是津州的妻子,他也还没有签字,你确实该唤我一声‘小叔’。”
男人靠在椅背处,狭长的眼尾轻微上挑,目光深邃,看不出表情。
在车里那样唤他,无非是当时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可眼下她身体不适,自然没有考虑那么多。
桑若正要回应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从书房外面传来。
“爸爸,小叔公真的在家吗?”
桑若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怔了一下。
这是她的儿子薄语康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的,刚刚爸爸问过了。”
当薄津州的声音也随即响起时,桑若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虽然才刚当众提出离婚,但这个节骨眼上,被他们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为了不引发没必要的事端和误会,桑若打算将自己暂时先藏起来。
她环顾一眼四周后,没有比书桌底下更合适藏人的地方了。
“薄先生,别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桑若快速走上前,绕过桌子的侧面后,来到了男人的身边。
薄烬延看到她的视线落在书桌底下时,大概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男人薄唇忽地微扬,似笑非笑。
越来越有趣了......
他轻轻颔首,随即连人带椅子往后挪,给她腾出空间来。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桑若来不及多想,迅速弯腰躲了进去。
男人将椅子拉近的一瞬间,她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靠近的动作遂不及防,让她一时间晃了神,条件反射的往后退。
或许是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不由自主的往后仰。
她本能的伸出双手来,抓住了面前的那双大长腿。
男人垂下视线与她四目相对。
那一刻,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与此同时,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桑若迅速放开了他的腿,老老实实的蹲在他的面前。
“小叔。”
薄津州领着薄语康走进去时,室内只有薄烬延一人。
薄烬延慵懒的抬起眼皮,漫不经心道:“这么晚了,小侄怎么会来?”
桑若躲在下面,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听到薄津州缓缓道:“小康身体已经恢复了些,我本来打算带他回家的,但今天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桑若会在那样的场合闹事,搅黄了这场特地迎接小叔回来的家宴,我想来跟您道个歉。”
短暂的休息两天,桑若的身体情况已经好转了一些。
但家宴的当天,脑袋却依然昏昏沉沉。
傍晚时分,简单收拾过后,她就打车去了薄家老宅。
薄家老宅落座在半山腰上,时隔三年再次踏足此地,桑若的心境早已发生了诸多变化。
走到门前时,那辆连号的库里南,映入了她的眼帘。
看样子,他是真的回来了。
“妈妈,都快要吃饭了,你怎么才回来?慢吞吞的......”
薄语康的声音从正门传来,嗓音带着不悦。
桑若瞥了孩子一眼,目光就被身后一闪而过的两个身影吸引了。
正是薄津州和梁语欣。
家宴这样的场合,他居然把她也带来了?
桑若阔步走进去后,梁语欣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桑小姐,你来得正好,厨房正好忙不过来,我们去帮个忙吧!”
薄家佣人不少,但今日正逢假期,好几个佣人告了假。
之前的每次家宴,为了让丈夫跟儿子吃得更好些,她甚至还会亲自做菜。
可在他们父子的眼里,却依然落得个‘懒惰’的名声。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桑若见到梁语欣走进去后,却没打算挪开步子。
“妈妈,你就去帮帮欣欣阿姨吧!她都忙了好久了,可别把欣欣阿姨累坏了。”
薄语康在后面催促她,还上手推了她一把。
傅津州和傅母陈芳月正在谈话,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桑若也懒得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入了厨房。
才刚刚踏进去,梁语欣就塞了一个蘸料碟子给她:“桑小姐,这是小康单独的蘸碟,我腾不出空拿出去,麻烦你帮我代劳一下,放在他的位置边上吧。”
桑若正要拒绝,蘸碟就经过一个佣人的手,塞入了她的掌心里。
端着酱碟走出去时,余光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自楼梯上缓缓而下。
“小若,你回来了?”
薄老爷子的嗓音落下时,桑若迅速看向声源那端。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魅惑十足的冷峻面庞。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墨色西装,右手食指上黑色的戒指,衬得指间越发修长,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每次看到他,桑若都会想到四个字:清冷矜贵。
薄烬延陪在薄老爷子的身边,缓缓走下楼梯。
男人淡漠的睨了她一眼,目光随即一闪而过,未曾过多停留。
而桑若端着蘸碟的手,指尖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一瞬。
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她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再次碰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片刻后,她才把视线移开:“好久不见,爷爷......”
薄老爷子三年未见桑若,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嘘寒问暖了好一阵,众人才一并走向餐桌。
薄老爷子坐在主座,右侧便是薄烬延。
桑若坐在薄津州身边,而他和梁语欣中间,隔着一个薄语康。
就餐过半时,一阵呕吐声,打破了看似温馨的氛围。
“爸爸,好难受,我的身体好痒......”
话音落地,伴随着一阵‘哐当’巨响,薄语康面前的餐盘,应声落地。
他抓着薄烬延的手,持续呕吐和颤抖。
“怎么回事?”
薄老爷子神色担忧的问着,慌忙起身。
薄津州看孩子这个反应,第一时间便是撸起他的袖子。
手背早已红了一大片。
“小康这是过敏了吧!”梁语欣眉心微拧,声音有些急切:“可他向来只对芥辣过敏,今天的食物里面都没有放芥辣啊!”
到底是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就算真的要离婚,可桑若看到这番场景,还是无法坐视不管。
走到孩子身边后,揭开衣裳看了一眼他的肚皮。
确实是过敏了。
而且情况很严重。
薄语康从小就对芥辣过敏,曾经因为佣人的疏忽,吃过一次芥辣,导致陷入了昏迷。
这一次摄入的量,比之前的稍微少一些,意识还算清醒的。
薄津州端起桌面的蘸料嗅了嗅。
随即微拧眉心:“这个蘸料是谁调的?”
桑若的视线,骤然落在梁语欣的身上:“是她。”
梁语欣当即就否认了:“可我没有放芥辣,而且这碟蘸料,我调好之后,就交给桑小姐拿出来了......”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桑若的身上。
“你什么意思?”桑若面色渐沉,嗓音拔高了一些:“你怀疑是我放了芥辣?”
“桑小姐,我也不想怀疑你,但我分明没有放那个东西。我知道你因为坐了三年牢的事情,对我一直怨恨在心,就算你想要设计陷害我,也没必要有这样的手段吧?那可是你和津州的亲生儿子啊......”
此话一落,矛头瞬间就对准了桑若。
她的眸底染上一片愠色。
难怪刚才非要让她进去。
原来是早就算计好了,在这里等着她呢!
薄老爷子见场面僵持不下,便出声打圆场:“先把家庭医生喊来。”
“是。”
管家迅速迈开步伐,出去打电话了。
薄津州伸手拽住了桑若的臂弯:“语欣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是你亲手放了芥辣吗?”
桑若脱口而出:“我没有。”
“妈妈,欣欣阿姨对我一直很好,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但你之前就害过欣欣阿姨,现在你怎么也这样对我呢?”
“我说了没有。”
桑若再度重复了一次。
可仿佛大家都听不见似的,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倒也是。
一个被众星捧月的女影后,一个曾锒铛入狱的阶下囚。
很显然,前者无需多言,就足以占据上风。
后者再多的言语,也是无用功。
“桑若,在里面三年了,你的心思怎么还是这么恶毒?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居然为了诬陷语欣,连小康都利用上了,到底是何居心啊?”
“妈妈,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薄语康开始哭哭啼啼,惹得场面越发凌乱。
“津州,事情都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要把脏水往小若的身上泼。我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薄老爷子一番低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
桑若顺势看去,目光却不偏不倚的撞上了薄烬延的视线。
男人靠在椅背处,漫不经心的睨着眼前的一切。
仿佛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
“薄爷爷,您的意思是......”梁语欣红着眼眶问:“这件事是我做的吗?”
“好好做人,别回头。”
狱警叮嘱下,桑若终于离开了困住她三年的牢房。
久违的阳光落在她身上。
不远处的迈巴赫上,一大一小朝她走来。
“桑若,我来接你回家。”
桑若抬眸,目光落在眼前的两人身上。
眼前的男人和男孩正是她的丈夫和儿子,薄津州以及薄语康。
两人目光相撞,薄津州愣了下。
三年不见,桑若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她似乎瘦了许多。
曾经明媚肆意的女人,此刻形销骨立,整个人都透着惶然。
明明他特意打点过监狱里的人,为什么......
装的?
而后,他的脑中闪过三年前的一幕幕,神色又变得冷漠。
就算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他的语气冰冷,毫无愧疚之意:“上车吧,你在里面待了三年,也该长了教训,以后别重蹈覆辙。”
一旁的薄语康也愣了下。
妈妈从前是很美的。
光鲜明艳,笑起来时更是温柔动人。
可此刻,他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
片刻后,薄语康回过神,小脸冷冰冰的:“爸爸说得没错,语欣阿姨心地善良,原谅了你。但是妈妈,你要是再伤害语欣阿姨,我和爸爸都不会原谅你的。”
“原谅?”
桑若神色麻木,半晌,她的眸底泛起痛楚和讥讽,嗤了一声:“亲自把妻子和母亲送进监狱的人,也有资格提原谅?”
眼前的这对父子,她曾深爱的丈夫和儿子,正是三年前把她送进监狱的始作俑者。
薄津州对她有恩,救过她一命,所以当年,她死心塌地的要嫁给他。
那时候薄家不如桑家,她带着嫁妆和资源,甚至不惜和母亲吵架,也要下嫁。
婚后,她为了家庭放弃事业,明明是天赋极高的中医传人,却在婚后开始洗手作羹汤,慢慢熬成了黄脸婆。
她以为,自己总能得到一点尊重,可是,薄津州对她一直疏远冷淡。
连带着儿子薄语康,也对她感情平平,甚至还经常说:“妈妈,你连工作都没有,根本没有资格管教我。”
她一直以为,他们父子二人只不过是天生冷淡。
直到,薄津州的白月光梁语欣回国。
在梁语欣面前,他一改往日的清冷矜贵,笑起来时,一双桃花眼深邃狭长。
她才第一次发觉,原来薄津州能笑得这么温柔。
甚至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她腹痛难忍,生产后的旧疾复发时。
薄津州为了陪梁语欣庆生,不惜挂断了她打过去的求救电话......
后来她手术九死一生,好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是,他们父子却连面都没露。
一直到出院回家,等待她的却只有乱糟糟的家、一脸怨气的儿子、和满不在乎的丈夫。
儿子甚至对她抱怨:“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连卫生也不搞!你根本比不上欣欣姨姨!”
呵!搞卫生?
她都快死了啊!
桑若想,儿子童言无忌,而薄津州生性冷漠,时间久了就好了。
日子都是这么凑合过下去的。
已经有孩子了,还能离婚不成?
直到后来,在一场晚宴上,梁语欣从高台坠下,却咬定是她所为。
甚至,她的丈夫和儿子连监控都不愿意查,就帮梁语欣做了证。
那时,她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薄津州相信自己,地上的沙石甚至将她的手硌出了血。
薄津州却面无表情,皱着眉,拿手帕一点点的擦衣摆。
他只嫌弃她弄脏了他的高定西装。
儿子冷漠嘲讽,将她用力推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配做我妈妈!要是你生我的时候,死在手术台上就好了!这样,欣欣姨姨就可以做我妈妈啦!”
桑若心如死灰的倒在地上,却忽然笑了,笑自己痴心错付,笑自己太蠢。
最终,她被他们以故意伤人的罪名送进了监狱。
在监狱一待就是三年。
监狱里的人穷凶极恶,手段高超,三年里,她在监狱里受尽虐待。
而她的丈夫和儿子对她不闻不问,从未探视过一次。
如果不是......她几乎要死在监狱里!
薄津州冷漠开口:“我和康康不计较你坐过牢,愿意接你回家已经很不错了。语欣还在家里等我们,别耽误时间。”
薄语康也不耐烦:“是啊,妈妈,你别矫情了,语欣阿姨说今晚给我做小熊饼干呢。再晚点回去,我给语欣阿姨带的冰淇淋蛋糕就要化了。”
桑若木然地听着。
心中只涌起层层叠叠的讽刺。
小熊饼干?
薄语康可能忘了,这个麻烦又琐碎的吃食,原本是她给儿子薄语康研究的。
梁语欣后来偷学了过去。
明明是同样的做法,儿子却坚持说她做得不如梁语欣。
而如今,她的丈夫和儿子来接她出狱,从未想过为她带什么,心里仍然只有他们的白月光。
在梁语欣和她之间,她的丈夫和儿子永远更相信梁语欣,更偏爱梁语欣!
甚至连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都叫薄语康!
桑若抬起头,麻木道:“我不会跟你们回去了。”
话音未落,薄津州冰冷的眸底掠过几分不耐和厌恶。
“不回去?你一个有黑历史的人,不回薄家又能做什么?桑若,三年了,你还学不乖吗?”
“那是我的事。你们不想有一个有黑历史的妻子和母亲,我也不想有一个把我推入地狱的丈夫和儿子。”
人教事,怎么教都教不会。
事教人,却是一次都够了。
三年前,她深爱薄津州父子,所以哪怕他们冷待她,厌恶她,亲近梁语欣,她总期待着他们回心转意。
可如今......三年的折磨,让她的心早就死了。
她的丈夫和儿子。
她要不起,也不要了。
桑若语气漠然:“离婚吧。”
“找人?你是要找谁啊?”
陈安妮脸上泛起一丝疑惑,声音暗含着些许纳闷。
“是一个死囚犯的女儿。”桑若开口解释道:“那个女人对我有恩,我在监狱里的时候,她曾经救过我一命,我提出要还这份恩情,所以她让我出来之后,帮她照顾女儿。”
陈安妮试探性的问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少岁?”
“宋琳琳,六岁。”
桑若声音很轻,气色稍微好转了些许。
“行,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拟好给你。”陈安妮替她捻了一下被角,轻声道:“至于你说的这个小女孩,我也会派人去找的,不一定那么快有线索,要是有消息之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你,安妮......”
桑若的唇角,勉强的勾起一弯淡淡的弧度。
陈安妮看到她牵强笑意下苍白的面庞时,眼底透露了一丝担忧。
她拍了拍桑若的手背:“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去,尤其是薄津州和薄语康的事。”
桑若听到这两个名字,唇角温润的笑意,忽地冷了几分。
陈安妮见她没吱声,再度开口道:“其实,当初如果不是薄津州和薄语康下手太快,连监控都没有查就去替那个女人做了证,估计你也不会落得进监狱的下场,如今更不会举步为艰......”
接下来的话,陈安妮没有往下说。
话里话外,皆是对她进入监狱后的疼惜之意。
桑若却重新扬了扬唇角,没有接话。
能从监狱出来,并且面见他们每个人之前,她早就已经想通了。
就算当初找到了监控,又或者监控证实了一切,想必薄津州和薄语康也会当作没看见,想方设法找个替罪羔羊。
也许兜兜转转,她还是会进去。
毕竟,她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追忆往昔毫无意义。
“桑若......”
陈安妮轻唤了她一声。
桑若回过神来,正打算回应时,一道手机铃声忽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正是警察局打来的。
据说是护宅狮已经找到了,让她尽快赶过去一趟。
桑若挂断电话后,揭开被褥起身。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陈安妮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有些不太放心。
她迅速穿上拖鞋,面色冷了很多:“警察说护宅狮已经找到了,我现在马上过去一趟。”
“可你烧得这么厉害,才刚刚吃了药,身体吃不消的。”
“放心。”桑若反手抓了一下她的臂弯:“我可以的。”
陈安妮见她坚持,自然不好再阻拦,亲自送她下楼去。
半个小时后。
桑若走入警察局时,远远地就瞥见了三道很眼熟的身影。
乍眼一看,还真有一家三口的模样。
“桑小姐,你的那对护宅狮,的确是在梁小姐的家门口找到的。由于东西太大无法挪动,还请你过来确认一下照片,看看是否一致。”
警察将照片递到她面前时,她眉头拧了一下。
的确是她的护宅狮。
“没错,就是我的。”
“桑若,这对狮子我已经送给了语欣,根本不存在盗窃的行为。请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了,马上跟警官解释清楚。”
低沉又刺耳的嗓音,从桑若的身后传来。
她闻声回眸,对上了薄津州阴沉的脸。
“爸爸说得对!”薄语康小脸也跟着冷了下来:“那是爸爸亲手送给欣欣阿姨的,而且它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怎么能算是偷呢?”
桑若没理会儿子的话,抬起了眼睑后,视线淡漠的望向薄津州:“这对护宅狮是我的婚前财产,你没有资格私自处理,更没又资格未经我的许可,就随意送人。”
“你开个价吧,就当我买了,可以了吗?”
薄津州选择后退了一步。
桑若听到此话后,眉心拧了一瞬。
她刚刚出监狱,目前还没有工作,确实很需要钱。
“再说了。”薄津州直言不讳道:“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你的婚前财产,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它就是你结婚前的东西?”
梁语欣站在一旁,似乎想打圆场:“桑小姐,津州说得确实也没错,你们都结婚了,财产都是共有的,哪里还分什么婚前婚后呢?”
“妈妈。”薄语康蹙着小眉头,忽地插话道:“那个狮子一点都不可爱,你拿回去也没什么用,那么护着它做什么......”
桑若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三个人在对付她一人。
可真行......
桑若冷冷一笑:“那东西总是我雕刻的吧?这点你们要如何否认?”
话音落地,对面的薄津州和薄语康陷入了沉默。
一旁,梁语欣不甘的咬着唇,眼眶泛红的看向薄津州:“津州哥,都是我的错,不过那对护宅狮在节目中露过脸,不是我不愿意还回去,而是......”
一旦还回去,她这个小偷的名声就坐实了。
薄津州听到这话,随即对着桑若冷冷开口:“够了!不就是一对狮子吗?多少钱,我替语欣赔给你。”
赔?
闻言,桑若忽地笑了下:“你替她赔?可以,三百万。”
她的护宅狮有市无价。
三百万,她没喊多。
“三百万,桑若姐,你这是在漫天要价!”梁语欣脸都气红了。
薄津州也面带讽刺:“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钱。”
桑若懒得多说。
她出狱后,要重捡事业,这三百万会成就她新的开始。
“把卡号给我,马上转给你。”
薄津州不耐烦道,眼底透着些许厌恶和鄙夷。
为了置气,不肯回薄家,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
这个女人的手段,真是让人恶心。
要不是爷爷......他巴不得立刻就离婚。
桑若却眼皮都没抬,随手写下一串熟悉的银行卡号,随即丢给了他。
......
从警察局出来后,桑若打算径直离开,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喊声:“等会。”
脚步停下后,她淡漠回眸:“还有事?”
薄津州睨了她一眼,冷冷道:“爷爷很想你,而且这两天小叔要回来了,老宅会举办家宴,后天傍晚记得回家一趟。”
原本,薄津州是不打算让她回去的。
毕竟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回去只会让他感到丢脸。
可她正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狱,又逢小叔回来。
若是不回去,爷爷定然会找他算账的。
况且小叔权势滔天,要是若桑缺席了,定然会给小叔留下不好的印象。
听完他的话后,桑若却忽地顿了一下。
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薄烬延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
薄津州见她没有回应,眉目微蹙,嗓音提高了几分。
桑若思绪被打断,身体怔了一下。
半响后,她才轻声应道:“知道了。”
心里却涌起一丝疑惑。
薄烬延怎么会突然回来?
薄老爷子轻哼了一声,始终未曾吭声。
薄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薄老爷子向来不喜混迹娱乐圈的女子,也很反对薄津州跟梁语欣往来。
这次薄津州直接把人带来参加家宴,他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陈芳月见到孩子越发不适,便带着薄语康走向了沙发那端。
薄津州出来维护梁语欣,口吻全是袒护:“爷爷,语欣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肯定就是桑若的手笔,三年前她也是这么陷害语欣的!”
男人嗓音很冷,眸底泛起骇人的寒意。
这一刻,桑若的心,却心如止水。
整个薄家,估计也就薄老爷子会信任她。
“桑小姐,就算你一直对我心怀怨恨,也千不该万不该对孩子下手......”
“啪——”
梁语欣的话都未曾说完,桑若就毫不犹疑的抬起了纤细的手掌。
一道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梁语欣的脸上。
众人见到这一幕,神色全是惊愕。
桑若向来温温柔柔,就算有苦也都会吞到肚子里去。
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动手。
“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污蔑的罪名扣一次我可以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也不会就此罢休。”
声音不大,但却铿锵有力。
桑若此刻的眸底,暗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愠怒。
主座右侧那道狭长的眼尾,轻轻地上挑了一瞬。
男人敲打桌面的指尖,忽地顿了一下。
唇角的弧度,止不住的上扬。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桑若,你在干什么?”薄津州迅速靠上来,把捂着脸的梁语欣拉到了身后。
他怒视着桑若:“三年了,不仅本性不改,反而还变本加厉,你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家庭医生正巧抵达现场,陈芳月抱着孩子,领着医生上了二楼。
桑若没打算搭理他,本想上去看一眼孩子,随后就离开的。
可实在没想到,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拽了一把:“桑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哪里也别想去。”
“把话说清楚是吧!”桑若一把甩开他的手,眸底冷意肆起:“我要跟你离婚,现在够清楚了吗?”
此话一落,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桑若,包括薄津州。
今日是家宴,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场合提出离婚。
她是懂得怎么让人难堪的!
简直就是本性难改!
一直坐在旁边看戏的薄烬延,视线落在了那道纤细的身影上。
这才算是真正的开始打量她。
一身白色长款连衣裙,将她本来就纤瘦的身躯,衬托得更加柔弱。
那张姣好的面庞,有种长期饮食不匀的苍白,此刻却因愤怒而多了一丝生机。
没想到,这么纤细的一双手,爆发力却如此强。
做事果断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也成功的......
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只是,每次视线晃过那张面庞时,总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却如何都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
“桑若,你就算要闹,也要分清楚场合吧?有什么话私底下再说,别把我们两个人的私事,搬到家宴的台面上谈,你也不嫌丢人?”
“那你告诉我,怎样做才不丢人?”桑若睨着一直护着梁与欣的薄津州,口吻越发凉薄:“当众承认是我给孩子的蘸料放了芥辣,替别人顶包才不丢人吗?敢做不敢当的人,才是真的丢人吧?”
“桑若,你真的够了......”
薄津州的话都未曾说完,一道低沉又满是磁性的嗓音,从主座那边传来:“小侄,既然眼下大家都没有证据,你也不该一口咬定就是她做的。”
话音落地,众人迅速将视线看向声源的方向。
桑若也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两道目光交汇的刹那,她在男人的眼底,似看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薄津州也抬起了眼睑,在薄烬延移开视线时,准确的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身体,本能地怔了一下。
小叔怎么会替桑若说话?
薄烬州的父亲有三兄弟,而薄烬延就是薄老爷子和薄老太太的老来子,没比他年长多少。
薄烬延早在多年前就独立创业,如今有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集团的含金量远远超过了傅家原本的资产和实力。
就算在整个商圈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一二,更何况是在傅家?
薄津州欲言又止。
此时,医生却从楼上下来了,据说情况不是很严重,已经给孩子服下了药物。
医生走后,薄津州再度发话道:“不管如何,今晚都要做出个了断。”
“我确实挺想跟你做个了断的,既然今日大家都在现场,那就劳烦大家做个见证吧!”
桑若走到了沙发那端,利落的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回到薄津州的跟前后,把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他的跟前。
薄津州伸手接过,瞳仁泛起一丝难以置信。
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拟好了。
“把字签了,从此之后,我们一刀两断。”
随即,她干脆利落的转身,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薄津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捏着离婚协议书的手,止不住的微微一颤。
当众给他一个无声的耳光。
可真行啊!
角落里的那道目光,在暖调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薄烬延勾了勾唇角。
今晚这场戏,实在精彩。
离开薄家大门之后,桑若打开叫车平台,本来是想喊一辆车回去的。
可薄家处于半山腰,等了十分钟都没有人接单。
她只好咬咬牙,沿着马路的边沿往下走。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折返回去了。
这点骨气,还是要有的!
走了不到五分钟,一阵眩晕感,忽地涌上了脑袋。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那种滚烫的感觉,再度涌上来。
应该是复烧了。
一道车灯从身后照射而来。
迈巴赫路过她的身旁时,却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停在了她的身边。
车后座的窗,被人缓缓地打下来。
桑若刚刚转头,就听到男人说:“桑小姐,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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