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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苏四南烟前文+后续

夜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烟见那紫衣人的突然收起了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的神情闪过一丝赞赏。南烟循着紫衣人的目光望去,却见甲板上还在恶斗,方武山不愧是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功高超,以一敌三还略占上风。送亲的将士的武功也俱不低,与海盗们打的难舍难分。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有海盗的,也有送亲将士的,甲板上到处都是鲜血。只听得一声惨叫,方武山一手将一个海盗的胳膊斩下,那胳膊斩断后直向南烟飞来,落在南烟的脚边,手指头还在动,鲜血直冒。南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扶着仓门便吐了起来。那紫衣人见到南烟的这副模样,满脸俱是鄙夷。许是南烟的呕吐声引起了海盗的注意,一个海盗见南烟站在那里,提刀便向南烟砍来。南烟吐的头晕眼花,根本无从躲避,眼见是要被砍到了。一把刀突然飞过来,将...

主角:苏四南烟   更新:2025-03-27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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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四南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坏坏相公倒霉妻苏四南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夜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烟见那紫衣人的突然收起了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的神情闪过一丝赞赏。南烟循着紫衣人的目光望去,却见甲板上还在恶斗,方武山不愧是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功高超,以一敌三还略占上风。送亲的将士的武功也俱不低,与海盗们打的难舍难分。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有海盗的,也有送亲将士的,甲板上到处都是鲜血。只听得一声惨叫,方武山一手将一个海盗的胳膊斩下,那胳膊斩断后直向南烟飞来,落在南烟的脚边,手指头还在动,鲜血直冒。南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扶着仓门便吐了起来。那紫衣人见到南烟的这副模样,满脸俱是鄙夷。许是南烟的呕吐声引起了海盗的注意,一个海盗见南烟站在那里,提刀便向南烟砍来。南烟吐的头晕眼花,根本无从躲避,眼见是要被砍到了。一把刀突然飞过来,将...

《坏坏相公倒霉妻苏四南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南烟见那紫衣人的突然收起了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的神情闪过一丝赞赏。
南烟循着紫衣人的目光望去,却见甲板上还在恶斗,方武山不愧是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功高超,以一敌三还略占上风。送亲的将士的武功也俱不低,与海盗们打的难舍难分。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有海盗的,也有送亲将士的,甲板上到处都是鲜血。
只听得一声惨叫,方武山一手将一个海盗的胳膊斩下,那胳膊斩断后直向南烟飞来,落在南烟的脚边,手指头还在动,鲜血直冒。
南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扶着仓门便吐了起来。那紫衣人见到南烟的这副模样,满脸俱是鄙夷。
许是南烟的呕吐声引起了海盗的注意,一个海盗见南烟站在那里,提刀便向南烟砍来。南烟吐的头晕眼花,根本无从躲避,眼见是要被砍到了。
一把刀突然飞过来,将那海盗穿胸而过,鲜血四溅,溅的南烟满身满脸都是,海盗的尸体倒在南烟的身上,南烟半晌才将尸体推开,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呕吐,清秀而又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
也没有看清是谁救了自己,却听到方武山叫道:“莫小姐,快到仓里躲着去吧!”可是现在的南烟已经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紫衣见方武山甚是勇猛,眼里露出一丝激赏。但见自己这边的人已倒下了不少,轻叹了一口气,轻身一跃,便到了南烟的船头。本来送亲的将士们略占上风,紫衣人一加入,战局立即扭转。
南烟没看清楚紫衣人到底用了什么招式,只觉得一片紫衣飘飘,自己这边的人便全倒了下去。那姿态好看至极,却也狠厉之极,等紫衣人站定后,送亲的将干们只余一个方武山还持剑立在船头。
那群海盗见紫衣人出手,得胜后不像寻常的海盗去搬货物,而是全恭敬的站在一边,静候紫衣人吩咐。
方武山大惊,那紫衣人的武功之高,自己见所未见,却见他的招式平平,速度却极快,出手也极狠,几个起落,所有的弟兄便全倒地而亡了。方才的恶战,已耗方武山大部分的气力,紫衣人攻过来的时候,方武山是拼尽的全力才躲过了他必杀的一招,却没有躲过拉勾汗子的一刀。
在刚才的混战中,方武山身上已多处挂彩,这一刀砍在方武山的右手上,虽未中要害,剑却已拿不稳了。南烟见方武山全身颤抖,那把剑已是尽力捏在手上。
南烟见满地的尸体,心里感受到了从未有的恐惧。若不是亲眼见到,南烟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双手。只觉得那紫衣人的手便如地狱里勾魂的爪子,那个银白色的面具直比牛头马面还要恐怖。
南烟一双大大的眼睛失神的看着这满地的尸首,脸色苍白,双脚站立不稳,免力扶住仓门才没有倒下去。
紫衣人见方武山的模样,眼里露出欣赏,能逃过自己致命一击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是久战之后精力疲惫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升起爱才之心,问道:“你是方武山?”
方武山大惊,剑啪的一声便掉在地上,这人知道自己是谁,看今日这阵势,只怕是有备而来。罢了,今日这种状况横竖都难逃一死,便道:“是又如何?”
紫衣人道:“我怜你是个人才,你若是效忠于我,今日便免你一死,做我的贴生侍卫如何?”
方武山冷哼一声:“我堂堂殿前一等侍卫,你只是个流寇的首领,受得起么?”
那拉勾的汉子一听便拔刀就砍,紫衣人也不阻止。方武山本就身受重伤,这一下来的又快,又岂能躲得过。
南烟眼见那刀就砍上去了,想起这一路上方武山的照顾。心里是又悔又恨,悔自己设计走的这条不归路,恨自己因为一已之私害这么多无辜的人枉送了性命。
南烟早已看出来了,那紫衣人的目标不是嫁妆,也不是方武山,而是自己。这番砍方武山也不过只是试试自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南烟性子虽然淡陌,但却从不会拿人的性命来做这个赌注。便大喝道:“住手!”
那刀是砍过去了,方武山微微的避了避。那汉子显然是经过授意的,否则不会一听到南烟的喝声便收刀,他的刀法虽然纯熟,这一刀收式收的早,否则方式武山只怕早被砍成两瓣,即使这样收住,刀伤却也深可见骨。
南烟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跑到方武山的身边将他扶起,那紫衣人的眼里满是嘲弄,问道:“你就是那个奇丑无比,性情暴戾,心狠手辣,克死未婚夫,摔倒订亲人,和谁订亲谁倒霉,号称朝京第一弃女的莫南烟?”
紫衣人话音刚落,那群海盗便笑翻了,那张狂的笑声和着满船的鲜血让南烟心里厌恶到极点。
南烟一听这话,微微一愣,以前一直觉得苏四的嘴不够毒,一直有人向自己求亲,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如今从这紫衣人的嘴里说出来,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有些声名狼藉。却淡淡的答道:“我是莫南烟,敢问阁下有何指教?”
当南烟决定过来救方武山的时候,便努力平复自己恶心的感觉,也想到了那紫衣人可能会侮辱自己,但却没想到他会说的这般刻薄。
紫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南烟,南烟只觉得那眼光锐利的可以将自己看穿一般,却见那紫衣人的撇了撇嘴道:“你这模样,也算不得极丑,仔细瞧瞧倒有几分姿色,看来传言还是不大可信。”
南烟正色道:“公子此番若是为嫁妆而来,那些物事尽在仓底,你大可尽数取去。还请公子看在我们一个重伤,一个只是女流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活路。”
紫衣人哈哈大笑,南烟想半天也没想清楚自己的这句话哪里可笑了,那紫衣人直笑的前俯后仰,好半天才止住笑,问道:“你凭什么要求让我放过你们?”

周身了无事,自然一身轻。
南烟心情愉快的去赴马公子的约,醇酒在手,美男在望,窗外的梅花开的正灿烂,香气怡人,此情此景实在是美不胜收。
自从上次被白洛飞劫船后,南烟便一直走霉运,这一次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用娶丑婆娘,还难见到如此赏心悦目的男色,心情想不好都难。
自穿越以来,今日是心情最好的一日,闻到的是自由的清香,就连吹过来的寒风也是自由的风,温暖又舒心。南烟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的让人心情舒畅。
那马公子见南烟心情舒畅,一直一个人在眉开眼笑的打量着四周,便问道:“乔公子有何喜事,这般开心,说出来分享一下可好?”
告诉他不用娶丑女了,见到段至情满脸不甘的模样?自己好像还没有熟到能与他分享心事吧!加上这一次也才见他三面而已。笑了笑道:“乔某得马公子这一知已,今日你又请我喝这美酒,心情如何能不好?”
马公子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眸子柔光流转,差点没让南烟的心跳停止。那眸子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多情。马公子见南烟痴痴的模样,笑道:“乔公子这般看着我,若给有心人瞧去了,只怕会说咱们有分桃断袖之僻。”
南烟不好意思的笑笑,收回了目光,却正色道:“马公子俊雅若仙,我倒宁愿自己有那般爱好。”
马公子哈哈大笑道:“乔公子说笑了,马某哪有你说的那般神采。倒是乔公子皮肤白细,身量娇小,像足了女儿家。”
南烟心里砰的跳了一下,莫名的慌了起来,他莫不是认出自己的性别来了吧。忙打肿脸充胖子,正色道:“马公子真是会说笑,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这般说我莫不是小瞧了我?”
马公子眼里划过一丝了然,却并不说破,笑道:“是是是,我错了,自罚一杯!”说完拿起酒杯就喝。
南烟一把拉住马公子,皱眉道:“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找机会喝酒,这么美的酒,你要是喝完了,我喝什么?”
那马公子哭笑不得,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当下爽气的道:“你若喜欢喝,我再叫一坛便是,管你够喝。”
那酒名为竹叶青,入口绵纯,温润爽口,实则后劲很大。于是一番交杯换盏后,酒喝了三坛之后,南烟已是喝的晕头转向,形象全无。
那马公子知那酒后劲极强,见南烟那般喝也不阻止,一直含笑看着南烟。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马公子眉头微皱,眼里划过一丝危险。来人却是秦良,只听得秦良吼道:“乔风,你真卑鄙,居然将那个无盐女塞给我,你让我以后的日子可如何过?”
南烟半醉半醒,舌头却已经不太听使唤了,秦良她还是认出来了,笑嘻嘻的道:“你义父设计将我卖掉,还好我运气好。你娶那个丑女其实也不错,至少她家时有的是钱。你若是嫌她丑的话。。。呃,要怪的话。。。要怪的话你就怪你义父去,都是他不安好心。”
秦良怒道:“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了,这笔帐今日我就与你算清楚!”
说罢,提起拳头便来揍南烟,眼见那拳头就要打到南烟的眼睛上了,若打中,定会变成大大的熊猫眼。南烟此时的眼睛也开始发花了,坐都坐不稳,又如何躲得过去。
就在拳头快要打到南烟的眼睛上时,一双手轻点秦明的曲池穴。秦明只觉得半个身子都麻了,拳头怎么也打不过去了。
马公子正色道:“兄台这般趁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
秦良知今日遇上了高人,看马公子的气度不凡,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虽说恨南烟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太过放肆,便问道:“敢问公子何人?为何要管这一摊闲事?”
马公子一摇折扇,眼里的柔光早已被狠厉取代,淡淡的道:“我是何人你就不用再管了,乔风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要伤害他,得先问过我。”
秦良见他看起明明很是文弱,才一转身变化就如此之大,向上充满了霸气。只怕此人来头不小,却又不死心就这样放过南烟,便问道:“你今日若要替他强出头,也需留下名号,我也好跟院长有个交待。”
原来那段至情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便教嗦秦良来找南烟算帐。
马公子冷哼一声道:“你回去跟你们院长讲,刚才我已与乔公子签了合同,以后他不再是你们绮波画院的画师了。你们院日后若有事要找到他,便到落玉城的楚王府里来找他。”
秦良一听,吓了一大跳,楚王府里的人又岂是自己招惹的起的,忙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马公子冷冷的道:“这个你就不消问了,你再替我转告你们院长,日后若是再持强凌弱,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秦良一听,不甘的看了南烟一眼,恨恨的离去了。
待秦良走后,马公子神色复杂的看了南烟一眼。对于乔风的大名,马公子早有耳闻,与他在落风城城主府里见面之后印象却很是很深刻。
马公子看得出来南烟根本不想替城主夫人画像,却又拧不过权势的欺压。心不甘情不愿的画完后,趁城主夫人不注意,用小籇写道:“身若仙嫡凡,面似桃花灿。脚下不落尘,脸却先着潭。腰纤千斤缸,胸大搭香肠。臀肥非是福,光重不下蛋。”
他写完之后便偷偷的溜走了,以为没人看到,却被刚好路过的马公子看个正着。当马公子看到那句诗时,联想到城主夫人的长相,差点没笑岔气,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有趣的人。
不过他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得罪了城主夫人,只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果然当城主夫人看到时,惊叫连连,说要治乔风的罪。乔风却道:“乔某画好之后便与夫人一起走开了,夫人如此貌美,乔某欣赏都来不及,又怎会写这么无聊的诗上去?”哪个女子不希望别人夸自己貌美,几句话便掩饰的干干净净。
乔风的古灵精怪的让马公子称奇,原本眼界甚高的他便牢牢的记住了乔风。

南烟见他这么说,以为他会放过自己,便讨好的道:“我既然一无用处,不如放了我吧,也省你许多粮食。”
那头头打量了南烟半晌,哼哼的道:“放了你!少做梦了,我的外号叫雁拔毛,顾名思义就是雁过了也在拔根毛。你既然落在我的手里,算你倒霉!”
南烟心里突突的跳过不停,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却听得他叫道:“二狗子,明天便把他带到西山的煤矿那里去挖煤!”
南烟一听,顿时崩溃,虽然前世家庭条件不好,吃过不好苦头,但还没过苦力。到大燕朝后,好歹也是学士府的五小姐,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但至少是没干过啥活,平时生活起居还有丫环打理。这挖煤的事情实在是做不了的,便寻思着想办法逃走。
第二天二狗带着南烟去西山的路上,赶上附近的一个大户人家取亲,人多嘲杂,二狗的那头拉车的驴被唢呐的声音一惊,到处乱窜。南烟见机会难得赶紧逃跑,二狗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南烟已跑得远了。
就在南烟自己觉得已经安全的时候,二狗子已将驴拉住,骑着驴便追了过来。南烟不禁抱怨这个破身体,还没走多远已累的气喘吁吁,换做是前世自己的身体,断不会如此不济。
自由是头等大事,南烟慌不着路的向前直跑,终于在一绮波画院的门口被抓,气得南烟扯着嗓子大骂:“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人贩子,小心出门被雷劈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走路摔死。。。。。。”
南烟后来一直想,定是自己这杀猪般的叫声引来了段至情,段至情定是不堪其扰,才花了十两银子从人贩子手上把南烟买了过来!
南烟心里实在是生气,自己居然只值十两银子!不过自由和身价比起来,自由当然更为重要。画画和做饭二选一的话,当然是选画画。
所以当段至情问南烟可会画画时,南烟拿起毛笔,一番挥洒,清新的雨后清荷图便跃然纸上了。
段至情扯过来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雨水点点滴滴轻轻的浮在荷叶上,荷花受到风雨的吹打或凋落,或含苞待放,满池的水影清清雅雅,凋落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卧在水池里。整个画面清新自然,仿佛能闻到雨后荷花淡淡的香味。最中间那一枝荷花,似开未开,含羞带娇,一枝独秀,是那般的孤傲,那般的清雅,那般的引人爱怜。段至情怎么也想不到那邋遢凌乱的少年居然是丹青高手,看来自己是捡到宝了。
也想不到邋遢凌乱的少年,一番梳洗后,居然是翩翩公子,虽不是十分的俊雅,倒也眉清目秀。
当段至情问南烟叫什么的时候,南烟想到叫莫南烟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说大燕朝的莫南烟的声名太盛,更兼是下落不明,自己还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再则莫南烟的名字实在是太女性化。想起前世叫乔水风,有个水字也让人觉得有些女人气,便将水字去掉,变成乔风。
话一出口,南烟便后悔了,金庸天龙八部的乔风是威风八面,气吞山河。自己这么柔柔弱弱的样子,哪里有半点乔风的气质,现又叫了乔风的名字。要是让金大侠知道了,只怕会气的吐血。好在大燕朝里没有金庸,当也不会有英雄盖世的乔风了。只是当画院的人“乔风,乔风”的叫南烟的时候,南烟的心里还是觉得有几分过意不去。
南烟刚到画院那阵,正巧赶上二皇子选妃,当今皇上共有五子,二皇子最得皇帝的欢心。谁嫁给了二皇子,便有机会当一国之母。便兼二皇子英俊潇洒,是以稍有些姿色的女子都来参加选妃。大燕朝选妃的基本程序是先将画像送到州府,姿色出众的女子便可进京参加复试。所以画得好不好便是关键了,绮波画院那时简直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南烟初入画院,清荷图虽画得妙,段至情以为南烟只会画一些山水画,必竟人物画与山水画差异甚大。所以在全院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只有南烟一个人闲的不行。那日段至情忙得实在是不可开交了,见南烟东晃西晃,实在是看不过眼,便叫南烟去帮忙。
南烟画的那个女子名为初姿,姿色也就中上,但是是落凤城城主的外孙女,该女一心想为后为妃。南烟见那女子生性豪放,不若寻常女子的扭怩,便让她骑在一匹白马上替她画像。画完之后,美女与白马,完美无比。这副画让初姿一下变成了上上姿,传闻那张画让二皇子一眼看中,点名了要见初姿姑娘。
也就是那副画,让南烟一夜成名,从绮波院最下等的画师一跃成为首席画师。刚开始南烟还有些小小的满足,接下来数不尽的点名要南烟画画,数不尽的应酬,让南烟烦闷不已,常借写生为由能躲则躲。可是更多的是躲不过去的,比如说张小姐的画像。
南烟早已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段至情在画院里大吼了,也想不明白人前那个谦谦君子的段至情嗓门怎么那么大。
不过段至情待南烟却是甚好,住的是画院里最大的房间,吃的是画院里最好的,其它的生活用度等同于院长。南烟也甚是知足,再也没有人上门提亲,也没有人逼自己成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应付那数不尽的求画者。

南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四只觉得南烟的模样是天下万事尽在掌控中一般,自信的神采飞扬,心里也祝她随了她的愿。这世间的女子,只怕也只有她不将圣旨当回事,只怕也只有她才会抵死不从盲婚哑嫁,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抵毁自己的名声来换她所想要的爱情和自由。
她这般的女子,也不知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她若是想嫁给自己呢?一想到这个,苏四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女子自己可不敢娶!
莫南烟的花嫁之期定在八月初八,从朝京到青楚的路程,约一个半月。就在六月下旬准备要出发时,莫五小姐大热天突然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直把莫大学士急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嫁人虽然重要,可是女儿的小命更重要。苏大学士除了每天三次必去南烟的房里探病外,更是命人准备了无数的补品,只待南烟病一好,便起程去青楚。
除了苏大学士着急之外,皇帝更是着急,赐的婚要是新娘子去晚了误了婚期,岂不是很没面子。更何况青楚那边一向对朝庭阳奉阴违,若误了婚期只怕是又给他们找了一个借口。
只是皇帝要出门一趟着实不易,便派了凌青公主江呤秋前去探望。呤秋与南烟本是旧识,只是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臣女,相处起来自有几分尴尬。
呤秋见到南烟时,含玉正在伺候南烟喝药,南烟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憔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头。
见呤秋到来,南烟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被呤秋给制止了。
呤秋微笑的道:“你此行肩负着父王的期望,是以公主的名义出嫁的,所以从今天起你我便是亲姐妹。”
南烟浅浅一笑道:“公主的身份何等高贵,我哪里敢如此高攀!”以前两人见面时,呤秋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此刻有求于她了却如此谨恭。
呤秋淡淡的道:“我曾听闻你和你表哥楚寒两情相悦,不知是否属实?”
南烟一片淡漠的道:“公主的消息从哪里来?如果我和表哥真是两情相悦的话,我早就嫁给他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远嫁异乡。”
呤秋的脸上有几分尴尬,却自圆其说的道:“只是传闻我便放心了。”
一提起楚寒,南烟就莫名的有些冒火。
楚寒,于南烟来讲,只是一个代号,但对于真正的莫南烟来讲,或许就是一个一生的牵挂。
但是南烟还记得楚寒在临走的时候对南烟道:“表妹,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男儿志在四方,你若是信得过我,就在家里等我,终有一天我会回来娶你的!”南烟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满是不屑,也没有忽视楚寒嘴角的那的抹讥笑,也没有忽视那家伙说这句话时的得意。
可是心里却还是泛起了一阵酸意,看来那莫南烟确实是爱着楚寒的。会为他的离去而伤心。
南烟很是讨厌心中的那股不舍的感觉,虽然那种感觉不是来自自己,去由自己去体会,怎样都舒服不起来。
水风没穿过来之前,由于家境普通,为了谋生曾做过翻译、销售、行政。。。。。。总之,二十一世纪女生毕业后该做的工作水风她都做过。
做的工作多了,见的男人也就多了。灯红酒绿的现代都市诱惑多多,山盟海誓的爱情仅仅只是山盟海誓,一个有钱的男人有N个女人的事情早已勾不起人们的谈资。
水风交往七年的男友在他们快要结婚的时候,告诉水风,他决定和水风分手,只为了取一个富婆少奋斗十年。当每日所见的戏码在自己身上上演的时候,水风还是有种心痛的感觉。水风安慰自己,平时养只猫养只狗时间长了,在它们走失或死去的时候都会难受,更何况是一个与自己相处了七年的人呢?
请了长假在家里看了七天七夜的小说时,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再醒来时已到了大燕王朝的莫大学士府里,成了莫五小姐莫南烟。从不赶时髦的水风这次也赶了一回时髦,在穿越风如此流行的时候,水风也狠狠的流行了一把。看书看到穿越,只怕在众多的穿越女中也不多见。也罢,过去的便过去,新的生活新的开始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水风平日里好静,喜好研究古代的的种种,一过来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以前的美术特长生也不是白做的,画得一手好画,女红是实在学不会了。水风刚穿过来的时候,莫南烟的身子弱的可以,南烟便在里屋里吊了一个沙袋,闲来无事权当锻炼身体。顺便也练练跆拳道,一个月后,南烟的身子便好了许多,再不会走几步便喘了。
好在莫大学士自南烟从树上掉下来后,便百般爱护,百般担待,莫南烟的生母听说是一名艺妓,早早的便过逝了,是以,也没有人去关心莫南烟的变化。
南烟还记得刚醒过来没多久的时候,有一天去街上买东西。见一个大汉在打一个小女孩,那孩子身材单薄,面容清秀,此时因为疼痛脸已经扭曲,凄惨的叫喊着,周围围了一大圈人,却没有一个出声制止。
二十一世纪的人怎看的过眼,一把抓个那男子的滕条,问道:“为何打她?”
那男子道:“这是我买来的丫环,她不好好干活,还跑出来玩,自然要狠狠的教训她。你就切莫多管闲事了!”
南烟皱了皱眉道:“她不干活,你也不能把她往死里打啊!”
那男子道:“丫环不干活,能用来干什么?自然要狠狠的打!”
南烟心里微微有些怒火道:“你既然嫌她不干活,不如卖给我好了,反正她对你来讲又没什么用!”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南烟,可能是怀疑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吧,便道:“这个丫环我十两银子买来的,吃了我一年的饭了。你若要的话,二十两卖给你。”
南烟想起自己刚发了月银,刚好二十两,便将所有的银子都给了那男子,扶着那小丫环便走了。
那丫环便是含玉,自此后,含玉的世界里便只有一个南烟。南烟在大燕的这几年里,多亏了这个小丫环的照料,帮她做了许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这世上若有人对南烟不敬,含玉虽是丫环,却是拼了命的保护南烟。南烟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有些好笑,那日救含玉不过只举手之劳而已,没料到却换来一个人如此的报答。

好不容易待到南烟的病好,却已到七月初了,若不走海路,是怎么也赶不上八月初八的婚期了。行程只得稍做调整,皇帝沉思片刻后,便将送嫁的人数增倍,改走海路。
方案定下来之后,皇帝总觉得心神不宁,辽海之上,最近海盗猖獗,可万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想想还是不放心,便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方武山派去送亲。
那方武山出身武学世家,武艺超群,有勇有谋,跟在皇帝的身边已三载,颇得皇帝的信任。临走时,皇帝对方武山道:“你这次的任务便是平安的将莫五小姐送到青楚,她若有何意外,你提头来见。”
方武山跪下道:“奴才定不负圣上所托,一定保证将莫五小姐安全的送至青楚,决不误婚期!”
皇帝很是满意方武山的表现,摆了摆手便让方武山去了。
南烟看着那用箱子装起来望不到头的嫁妆,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这批嫁妆不知道够老百姓吃上多长时间。什么事情只要和皇家扯上关系,永远都只有铺张浪费能形容。
含玉一边帮南烟梳头,一边翘着嘴巴,还苦苦求道:“小姐,你就带我去吧!”南烟叹了口气,不是不带含玉,而是自己这一去前途未卜,又岂能拖累含玉呢?
南烟拉过含玉的手道“小笨蛋,你小姐这次出嫁还不知道会怎样,所以不能带上你。”看到含玉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道:“这样好了,小姐我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安顿好之后再写信给你,你再来找我,可好?”
这样说完,含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小脸上却还满是不舍,一脸期盼的道:“小姐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南烟心里一阵感动,自己只是无意中救了含玉一命,含玉却是用她的一生来报答自己。在南烟的心里,大燕国里就两个人会让南烟挂念。
一个是莫大学士,水风占了莫南烟的身子,享受着莫大学士的父爱,也知道自己的婚事让莫大学士头发白了不少。只能在心里对莫大学士说声抱歉了,这场婚事只怕也只会是一个闹剧收场。
另一个便是含玉了,只希望这小丫头快快长大,已与莫大学士商量好,等到含玉再大一些,便帮她寻个好人家嫁掉。
莫大学士看着那些嫁妆,有一丝丝恍神,南烟终于是嫁出去了。只是嫁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日后父女再相见,也不知是哪日的事情。不过嫁了也好,南烟这些年承受了多少的压力,明明是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却被人说成那般不堪。
莫大学士本想找苏四算帐,南烟却道:“爹爹,嘴长在人家的身上,他们要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吧。南烟不在乎,若真是嫁不出去了,便在家待奉爹爹。”听完这句话,莫大学士只能叹气,这般知书达理的女儿去哪里找!便又加紧查看身周有无合适之人配得上南烟,也真是邪门了,订一个亲退一个亲。
这次南烟是真的嫁出去了,按说心里应该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莫大学士心里却十分不安。首先,以南烟以往的性子,必要出言反对,必会有所异常,可这次真的是太平静了,平静的让莫大学士心下不安。再来,那白洛飞的人品性情自己是不甚满意,若不是皇上开口,南烟又迟迟嫁不出去,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这次嫁掉南烟,却上莫上学士心里有种卖掉女儿的愧疚。所以在南烟要自己日后替含玉找个好婆家的事情,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莫大学士看着南烟在对自己行着拜别礼里,心里百感交集,有高兴,有失落,有愧疚,心里低道:“玉燕,我们的女儿终于出嫁了!”玉燕是南烟生母的名字。
送嫁的队伍绕着朝京城里走了一遭才出城,所到之处,彩带飘扬,鼓声四起。百姓们都夹道来看,都道:“莫五小姐可终于嫁出去了,希望那韩王的儿子命可要够硬啊!”
“终于有男人让她去祸害了,那个男的脑袋估计是有问题,这样一个贞不洁,又克夫的女人都敢取,实在是让人佩服。”
“她这一出嫁,我们朝京便少了一害了。”
南烟坐在软轿里,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苏四说书的功力看来还真不是盖的,自己都成朝京一害了!转念一想,也亏了苏四,否则自己只怕是早就嫁掉了。
心里也不禁感到奇怪,白洛飞对这些说词只怕是早就听闻了,还敢取自己,胆子也真是不小。南烟是在妓院里见到白洛飞的,那时的他正抱着一个妓女在亲吻。陈将军的儿子陈运来一来,对他轻喝一声,他便又是点又是哈腰的给陈运来斟酒倒水,还将开始在怀里亲吻的妓女推到陈运来的怀里。
南烟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当日若是知道日后要嫁给这么一个人,只怕早想办法弄死他了。白洛飞连同楚王的儿子马靖,齐王的儿子路之明,做为质子自小在朝京养大。朝庭对他们是锦衣玉食待之,歌舞美女伺候之,消磨其意志,磨灭其斗志,这样子长大的人,放回封地也只是个废物。
南烟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这么一个人,皇帝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非要把自己嫁过去。若是其它的女子也就罢了,但偏偏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乖乖的听话?
南烟计算着路上的行程,今日是七月初一,距七月初七还有几日,从朝京到辽海,约有六到七天的路程,与自己之前预想的丝毫不差,南烟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摸了摸随身的行礼。
包袱里是随身的衣物及银子,南烟的私房钱在上次给苏四时已全部用完,此时包里的银子是让含玉将爹爹同僚所送的贺礼换成银子,早早的打包好带在身边。只待事情一成功,便脱身去游览这个自己呆了五年却一点都不熟悉的世界。
南烟似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也看到了自由就在面前。
到七月初六的傍晚,送亲的队伍终于到了辽海边,海边有个小镇,镇上人一见送亲的队伍,均露出鄙夷的神情,还有老者不停的摇头。方武山心细,觉得有些怪异,便拉住一个老者问道:“敢问老丈,见到我等,为何摇头。”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你们是朝庭送亲的人?”方武山点头称是。
那老者道:“你们今晚还是在这镇上先歇着,明日再过出海吧!”
天色已晚,方武山也没打算出海,但见那老者说的古怪,便问道:“还请老丈说个明白,是否是海上有些古怪?”
那老者见方武山没有架子,语气随和,便道:“如今这辽海之上,海盗猖狂,出海的商人多数被劫。我看你们嫁妆丰富,只怕会被那海盗盯上。”
方武山大笑道:“我们乃朝庭所派,海盗胆子再大,只怕也不敢与朝庭做对。海盗若是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百杀一百。”
老者看了看方武山,冷笑几声,便不再答话。杵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了。
南烟在轿子里听得清楚,心里暗自担忧,这辽海上真有海盗,也不知知道找的那些假海盗会不会来。转念又想,苏四办事向来稳妥,此事苏四已答应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南烟这几日一直在观察这支送亲的队伍,那方武山心思细密,武艺高强,有他在,只怕会两方均有所损伤。南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得想个什么法子将方武山弄倒才好,介时送亲队伍中群龙无首,便少了许多损伤。
这边送亲的队伍已在方武山的指导下,井然有序的住进了小镇最大的客栈。客栈甚小,送亲的队伍约有二百来人,根本住不下来。方武山便将客栈包了下来,将嫁妆堆在客栈的院子里。除了几个为首的有住的之外,其它人等均在嫁妆的周围席地而睡,好在是夏天,外面睡得更是凉快。
只是那海边蚊虫众多,送亲的将士被扰的一宿不得安睡。
南烟一人住了一间,好在屋里有蚊帐,但是屋里又热得不可开交,躺在床上不消片刻,衣裳尽湿。南烟又挂念明日被劫之事,心烦气燥,也是一宿都没睡。
第二日众将士又被太阳照得早早的便起来了,方武山已将船只安排好。不过晨时三刻,大家都已将嫁妆都带到海边集合,只听得方武山一声“上船!”众将士便有条不紊的将嫁妆搬上了船,只是一宿未睡,众人的精神看起来很是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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