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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错付?王妃转身披甲赴戎机顾寒书姜瑶最新章节列表

衍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娘亲,对不住,是阿槿没用,不但没找到好郎君,连您最后的东西也护不住。只听雷声阵阵,一场大雨霎时落下。雨水混入姜槿的泪水,片刻便洇湿了战袍,姜槿的哭声也被淹没在雨声里。银珠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姑娘雨中孤寂的身影。她连忙打伞过去。姜槿将战袍仔细叠好,缓慢站了起来,悲伤全然不见,几乎只能看到一身的冷意。“姑娘。”银珠低低道。姜槿眉眼间写满了嘲讽:“顾寒书真是好样的,为了姜瑶,恨不得把摄政王府变成戏园子。”“去,命人把这戏台拆了,木头都当柴火一根一根烧成炭!”“再找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现在就去她院子里,把她那些戏服都给我搜罗出来,也统统拿去伙房烧了!一个戏子之女,本就上不得台面,偏偏就要舞到我头上来,我倒要看看,没了戏台和戏服,她还要...

主角:顾寒书姜瑶   更新:2025-03-29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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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寒书姜瑶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心错付?王妃转身披甲赴戎机顾寒书姜瑶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衍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亲,对不住,是阿槿没用,不但没找到好郎君,连您最后的东西也护不住。只听雷声阵阵,一场大雨霎时落下。雨水混入姜槿的泪水,片刻便洇湿了战袍,姜槿的哭声也被淹没在雨声里。银珠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姑娘雨中孤寂的身影。她连忙打伞过去。姜槿将战袍仔细叠好,缓慢站了起来,悲伤全然不见,几乎只能看到一身的冷意。“姑娘。”银珠低低道。姜槿眉眼间写满了嘲讽:“顾寒书真是好样的,为了姜瑶,恨不得把摄政王府变成戏园子。”“去,命人把这戏台拆了,木头都当柴火一根一根烧成炭!”“再找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现在就去她院子里,把她那些戏服都给我搜罗出来,也统统拿去伙房烧了!一个戏子之女,本就上不得台面,偏偏就要舞到我头上来,我倒要看看,没了戏台和戏服,她还要...

《真心错付?王妃转身披甲赴戎机顾寒书姜瑶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娘亲,对不住,是阿槿没用,不但没找到好郎君,连您最后的东西也护不住。
只听雷声阵阵,一场大雨霎时落下。
雨水混入姜槿的泪水,片刻便洇湿了战袍,姜槿的哭声也被淹没在雨声里。
银珠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姑娘雨中孤寂的身影。
她连忙打伞过去。
姜槿将战袍仔细叠好,缓慢站了起来,悲伤全然不见,几乎只能看到一身的冷意。
“姑娘。”银珠低低道。
姜槿眉眼间写满了嘲讽:“顾寒书真是好样的,为了姜瑶,恨不得把摄政王府变成戏园子。”
“去,命人把这戏台拆了,木头都当柴火一根一根烧成炭!”
“再找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现在就去她院子里,把她那些戏服都给我搜罗出来,也统统拿去伙房烧了!一个戏子之女,本就上不得台面,偏偏就要舞到我头上来,我倒要看看,没了戏台和戏服,她还要唱哪一出戏。”
银珠当下应道,而后便劝:“您衣服都湿了,赶紧回房吧,本来身子就不好,可千万莫要再着了凉。”
姜槿的冷意挥之不去:“这雨再凉,怕是也比不过心凉了。”
不过还是回到了她的院落里。
丫鬟金穗早就提前得了信儿,备好热水,服侍姜槿沐浴。
氤氲的水汽慢慢蒸腾,却挡不住姜槿一身的伤痕,有鞭痕,有刀痕,还有被利剑一剑穿透的肩膀,明明该是曼妙的身体,却布满了丑陋的痕迹。
她摩挲着身上的伤痕,想起新婚之夜顾寒书隐忍着对她说:“你身子不好,怕是禁不住折腾,等给你调养好身体我们再圆房。”
当夜他便抱着被子去了书房。
如今想来,他隐忍的是不想面对她丑陋的身体。
所谓怕她禁不住折腾,恐怕大婚当日,他就已经去和姜瑶滚在一起了。
枉她还心心念念,想早日调理好身体,帮顾寒书延绵子嗣。
她可真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想着,便觉得在这摄政王府待的无趣,慢慢站起来。
金穗连忙帮姜槿擦拭身体,在触碰到伤痕的时候,眼泪险些落下来:“姑娘身上这些伤,之前若用了祛疤的药,怕是也不会这么严重,偏偏......”
为何不用药?
只因当年她受伤时顾寒书一句,将士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功勋,没有必要因此觉得不堪,她便时时记在心里,不肯再用药祛疤。
“你和银珠都随我南征北战多年,虽未上阵杀敌,但也练了一身好武艺。”姜槿不急不躁地穿上衣服,“应当知道,我们习武之人从不在意这些,我并未后悔过。”
“奴婢只是心疼您。”金穗比银珠细腻敏.感许多,又和姜槿亲昵,多少带了些埋怨,“早年摄政王要将二小姐接进府邸时,奴婢便劝过您,偏您不听。”
“你只当我被鬼迷了心窍。”
姜槿束上腰带,便听到外间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银珠:“姑娘,这边有事须回禀给您。”
她掀了帘子出去:“讲吧。”
而后又对金穗道:“去把我原先从将军府带来的东西都收拾一番,来王府后添置的首饰匣子便不要了。”
那些都是顾寒书给她添置的,说她的首饰头面也太少了些。
他的东西,她半分都不会再沾。
银珠的模样颇为难以启齿,干脆拍拍手,让人送了一物进来。
姜槿看着托盘上的东西,不由挑眉。
“下人按您的吩咐去搜刮二小姐的戏服,不小心将这东西也卷了进来,因着是贴身衣物,不敢擅自处置,便呈了回来。”
托盘上放着的,正是姜瑶的粉红肚.兜,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寻常少女看了都会脸红,偏偏姜瑶将它当做贴身衣物。
姜槿也不免有些头疼。
“阿槿。”顾寒书清冷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一并进了屋,“听说你将阿瑶的戏服......”
话未说完,他便见到了桌上摆放之物,不由升起几分恼怒。
“阿槿,你当真是太过分了,让阿瑶当众把战袍脱了不说,又命人烧了她的戏服,现在还将她的贴身衣物也夺来,你为何偏偏就如此针对阿瑶?!”
针对?
姜槿看着桌上的肚.兜,又看向顾寒书。
明明已经认清了这个人一点都不在乎她这件事,可此时此刻心中还是觉得凄凉无比。
他从未有一刻是真心站在她身边为她考虑的。
不过是一个肚.兜,他便认为是她在针对他的阿瑶。
姜槿摇摇头:“姜瑶的衣食住行,哪一个不是我提供的,哪一个不是花的我的银钱,莫说一件小小衣物,便是我将她院子都砸了又如何,倒是你......”
她直直看向顾寒书的眼睛,不容他有半点躲避。
“这是姜瑶的贴身衣物,你为何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寒书立时怔住,他张了张嘴,被姜槿的视线看得十分心虚,想要偏移,但又觉得过于明显。
强自镇定:“阿槿你是怎么了,又吃醋了?我不是同你讲过,因为阿瑶是你唯一的血亲了,所以才爱屋及乌对她好一些。”
这样说着,顾寒书心里也放松下来。
他有信心,他和姜瑶的事情绝对不会被发现,姜槿定是觉得自己对姜瑶关心太过,加上近两日心情不好,所以才找机会发作。
这样想着,他便想笑。看,堂堂以一敌百的女将军,也会为了儿女情长拈酸吃醋。
“姑娘,您这套天锦坊的胭脂可要一并带回去?”金穗抱着匣子胭脂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顾寒书也在,骤然慌乱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顾寒书见状,心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他连忙询问:“回去?你的丫鬟这是在收拾东西,你要去哪里。”
姜槿扫了金穗一眼,缓缓道:“过几日祖父爹娘的忌日便要到了,我需要回将军府佛堂祭拜,且回去小住几日。”
忌日是真,小住是假。
这摄政王府,她不会再回来了。
顾寒书正想再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王爷,工部侍郎与户部侍郎求见。”

银珠饶是有心理准备,也蓦然一愣:“姑娘......您......”
“别多问,搬回去便是。”
“那您向来宝贝的这个小箱子......”银珠指了指被姜槿刻意遗漏的,有关顾寒书和她的一切的那口箱子。
“不要了。”姜槿冷漠道。
“是。”
被银珠叫来的人都是姜家的家生子,自小跟着姜家人练武,区区几口箱子不在话下。姜槿带来的嫁妆本就不多,几乎很快就搬了个干净。
忽然,姜槿目光一凝,叫住了最后一个人。
这是唯一一口不是红色的箱子,黑漆漆的,很古朴。她飞快走上前去拉住了那口箱子的锁,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这锁被人为破坏过了。
她打开箱子,飞快翻找起来。这个里面装的全都是爹娘的遗物,当初她嫁进来的时候,顾寒书怕她睹物思人,所以跟着她的嫁妆一起放进了顾寒书的宝库里。
她记得分明,搬进来的时候锁还是好好的。
如今却坏了。
很快,姜槿就知道少了什么——她娘亲的战袍。
姜槿抿唇:“娘亲的战袍不见了,还有谁来过库房?快去找找!”
银珠也慌了,姜家的女主人孟将军,也是一位很是英武的女将军,夫妻二人共同征战沙场,遗物是何等珍贵,怎么好好的放在库房里却不见了呢?
“我去问顾寒书......”库房的钥匙只有顾寒书和管家有,直接问顾寒书是最清楚不过的。
姜槿脚步匆匆,就向顾寒书书房方向去。
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听见了唱戏声,若没听错,唱的正是《穆桂英挂帅》。
她皱起眉头。
姜瑶的生母本就是戏子,她会唱戏倒不稀奇,可是唱的这出戏......
鬼使神差,姜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转过月亮门,便看到了咿咿呀呀的姜瑶。
姜槿目光顿时一凛,无他,姜瑶唱戏身上穿着的正是她母亲那件战袍!
“姜瑶!”姜槿厉声呵斥,“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穿这战袍的!”
她快步走了过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姜瑶竟在这王府里搭了个戏台。
他们究竟把王府当成什么了,又把她当成什么了?
“姐姐!”姜瑶骤然被打断,一脸惊慌失措,“姐姐为何这样生气,是阿瑶做错什么了吗?”
“谁允许你穿这战袍的,给我脱下来!”姜槿原以为自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可这一刻,眼前这一幕几乎气得她发抖。
姜瑶从小便不甘于她之下,什么都想和她争抢,但祖父爹娘或多或少都会偏爱自己一点。
可现在,祖父爹娘都不在了,她的夫君已经被姜瑶抢走了。为什么就连她娘亲的遗物都不肯放过?
“这是战袍?”姜瑶面露吃惊,而后便是楚楚可怜,“姐姐,我并不知道这是战袍,只是看样式好看,十分适合做这《穆桂英挂帅》的戏服,便取了出来。姐姐你不要生气。”
“阿槿。”顾寒书从旁边走了出来。
姜槿只顾着生气,方才竟没有看到顾寒书也在。倒也是,他若不在,姜瑶这出戏又是唱给谁听的呢。
“王爷好雅兴,竟然还有心情听戏。”她不由嘲讽。
顾寒书只当姜槿因为西北战事心情焦灼,耐着性子宽慰:“不过作为调剂罢了,阿瑶唱得好,偶尔听听也无妨。”
“我不管她唱什么,也不管你听什么,现在,马上,把这战袍给我脱下来!”
“姐姐......”姜瑶顿时梨花带雨。
“阿槿!不过就是一身战袍,你和小姑娘较什么真!”顾寒书隐隐压着怒火,“改日本王再命人为你做一身更好的!”
姜槿不语。
他怕是忘了,娘亲阵亡那日,她便是抱着这身战袍哭了一夜,他劝慰她,有这身战袍在,孟将军定会保护她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如今,就成了‘不过一身战袍’。
他明知道这战袍对她而言有多重要,还是放任姜瑶取走穿上唱戏,不但用作戏服,按照姜瑶的身量本该宽大的衣服,此时却无比合身,分明是已经改过了。
姜槿咬着牙关,强忍下想把姜瑶撕碎的冲动。
“你脱,还是我命人把你扒了!”她气势全开,看向姜瑶的凛冽眸光中带着全然的杀意。
姜瑶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人曾经是在战场冲锋陷阵的,手上是真的沾过人血的!
连顾寒书都被这等气势威慑住,一时不得言语。
“我脱......我脱还不行吗。”姜瑶哭哭啼啼地把战袍褪下。
一阵凉风吹来,姜瑶忍不住抖了抖:“姐姐你别气,我都已经脱了,你便是冻死我,也是我的错。”
说着,泪止不住流下,面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阿槿!你太过分了!”顾寒书立刻将自己外袍解了下来,裹在姜瑶身上,“春寒料峭,阿瑶身体本就不好,你这个当嫡姐的,怎么可以如此虐待庶妹!”
“虐待?”姜槿几乎被气笑,“顾寒书,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王妃,你是不是对姜瑶的关心过了头了。”
顾寒书一噎:“我是不想你们姐妹生出嫌隙。阿瑶一个深闺女儿家,不通军事,也认不得战袍,只是喜欢唱戏。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衣服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竟然为了件衣服责难亲生妹妹。”
深闺女儿家?亲生妹妹?
哪个好人家的深闺女儿,谁家的亲生妹妹,会像姜瑶这样,和姐夫暗度陈仓恩爱缠.绵。
“到底是我责难她,还是你在意她。”姜槿诘问。
顾寒书眉头狠狠一皱:“你整日在胡思乱想什么?知道西北战事让你心中烦闷,我也尽力顺着你了,可你万万不该如此无理取闹!”
他看了眼姜瑶,声音微冷:“阿瑶身子柔弱,眼看便要下雨,我先把她送回去,你好好冷静冷静吧!”
说着,便把战袍踢到了一边,径自护着姜瑶离开。
姜槿慢慢蹲了下去,将沾了灰尘的战袍搂紧。她看着袍角那朵技艺拙劣的刺绣小花,仿佛看到了娘亲反复摩挲时的模样。
“我家阿槿真有女工天赋,日后一定能找个好郎君。”
姜槿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要忍住哭的冲动,眼泪却止不住流下。

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一幕,她决意要回到边关。
“王妃,王爷在王府门口呢。”马车停了,丫鬟的声音低低的。
却足够打断姜槿的思绪,她将圣旨收起,掀开帘子迈了出去。
“阿槿!”顾寒书快步迎了上来,“听下人说你一大早就出了门。明明身体不好,你还乱跑什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姜槿头也不抬,面色淡淡的,如同没有看到顾寒书一般从他身边越过,径自进了王府。
顾寒书怔了一下。
自从成亲以来,姜槿对他几乎无所不应,倒是很少这样冷淡。想起如今西北焦灼的战事,顾寒书大约心里有了数。
她大概是听见了什么,担心孟家,于是觉得好笑。
“你在气我没有把西北战事的事情告诉你?”顾寒书亦步亦趋跟在姜槿后面,“可即便告诉了你,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可能再去边关了。知道你担心,但你想想,孟老将军征战一生,区区匈奴还是应付的了的。”
“你就安心在京城养身体,别总想着打打杀杀。”
“再者,最近京城里也不太平,太后的爪牙又蠢蠢欲动,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让我安心,就好好待在府里,嗯?”
姜槿脚步顿住。
若是曾经,她真的会以为顾寒书是真心实意爱护她,希望她好。可自从听到了他和姜瑶的一番对话,她就知道,顾寒书想要的,不过就是好掌控她。
亲手拔掉她的羽翼,让她从翱翔的鹰,变成任人宰割的雀鸟。
见姜槿停下,顾寒书以为她听进去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之前答应你,要为你寻一株千年灵芝,好治你身上的沉疴旧疾,可你也知道,千年的药材甚是稀少,我派出去了许多人都还未曾寻到,只能先找了株八百年的替一替,效果会差些,你放心,日后若寻到了千年灵芝,一定第一时间送至你房里。”
千年灵芝?
前段时间,她的老下属以为顾寒书想给她一个惊喜,悄悄告诉她顾寒书凭借剿灭山匪的功劳请皇帝赐下了一株千年灵芝。因为都知道她有一味药材需要千年灵芝,所以知情人都默认是给她的。
可本该属于她的千年灵芝变成了八百年的,那千年灵芝又去哪里了呢?
姜槿勾起唇角,笑容颇为玩味。
“姐夫?!”姜瑶惊喜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瘦弱的身影飘了过来,“姐姐也在啊,姐夫一听说姐姐早早就出门,恨不得立刻飞出去找你呢。你们两个倒是心有灵犀,回来便碰上了。”
“你不是心绞痛吗。”姜槿淡淡应了一声。
姜瑶捂着心口,笑意盈盈:“多亏了姐夫请来了御医,我已经好多了,哦,对了姐夫,前几日,你给我治咳疾的药真是好用,听说需要千年灵芝做药引,可惜吃没了,不知姐夫可还能寻来?”
是了,千年灵芝的去处找到了。
姜槿只觉得讽刺,她身上的沉疴旧疾几乎日日折磨着她,稍有不对便疼痛难忍,阴天下雨更是咳喘不止。他明明知道她有多难受,可还是把千年灵芝给姜瑶做了并不怎么严重的咳疾的药引子。
“你胡说什么。”顾寒书有些慌张地看了姜槿一眼,轻声驳斥,“你那个小小咳疾,哪里用得到千年灵芝做药引,到底是哪个下人在你耳边卖弄了。”
姜瑶眨眨眼睛:“可是,分明是姐夫你给我的时候,说这药材十分珍贵。”
姜槿懒得再看两人眉来眼去,她向顾寒书摊开手掌:“库房钥匙给我,之前的嫁妆匆忙搬进库房,一直没来得及收拾,里面有好些祖父和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想去清点一番。”
顾寒书本来还想再解释两句,可看到姜槿不咸不淡的样子,忽然歇了心思。
也罢,听到边关战事,她心情本就不好,想去看看姜家人留给她的遗物也是正常的。
想着,将府库的钥匙放到了她手心里,略带一丝笑意道:“这本来就该给你的,当初你非说不善打理,不肯要,现在拿去正好,顺便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宝物,尽管拿,便是把我的宝库搬空了都没关系。”
姜槿接过钥匙,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寒书的宝库许久未有人打理,里面的箱子四处都是。
而姜槿的嫁妆箱子全堆在角落里,因是刷着红漆,所以格外瞩目。
“银珠,去找几个人来。”姜槿手放在箱子上,在丫鬟应了后又补充道,“要自己人。”
她把箱子一口一口地打开。
这个,里面是她从小到大研习的兵书,以及祖父爹娘无数次绘制的行军布阵图,里面,她的笔迹从幼稚到稳重,见证了她随姜家的成长。
而最上面叠着的一摞,是当年她还在边关时,顾寒书一封封寄来的信笺,每一封都别着一枚干枯的木槿花,仿佛诉说着他无尽的爱意。
她将信笺全部丢了出来。
这些东西,不配和她的兵书在一起。
这个小小的箱子,里面都是顾寒书送给她的小玩意。
剑穗,这是她还未及笄时,准备赶赴边关时他给她的,说希望这个能替他陪着自己。
这个香囊,里面塞着两个人的发丝,这是她重伤时,他在旁边泪如雨下,一声声祈求,如果可以,希望能用他的命换她活下来。
同心锁,这是她回到京城之后,两个人一起到皇家寺庙求的,当时只想着,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还有这个......
一桩桩,一件件,充斥着她和顾寒书的回忆。
可这些都是假的,他的深情,他的眼泪,他的诺言,全都是骗她的,所以,就连眼前这些东西都变了味儿。
这几日,姜槿的眼泪已经悄悄流干了,如今,只觉得荒唐。
“姑娘,人我都带来了。”银珠是自小跟在姜槿身边的,她大约明白自家姑娘心态发生变化,连带着也改了口,不再称呼王妃。
姜槿深吸一口气,将小箱子合上。
“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她连连指了几口箱子,“这几个都运回姜府。”

顾寒书本就不耐,此时更为心烦,开口便是:“哪里毁掉了,阿瑶只不过穿......”
是了,他的声音生生止住,姜瑶当初与他撒娇,说那一出戏配着盔甲比较好看,但她并无合适的。
而顾寒书也恰巧记起,库房之中有过盔甲,他便喊人送来给姜瑶。
那盔甲于她而言极大,姜瑶甚至还担忧这盔甲是不是不能碰,是他给了命令,说大了改小便是。
这摄政王府上下,都是他的,他还做不了一副盔甲的主?
于是,姜瑶欢天喜地改了盔甲,当夜也异常热情,令他十分欢喜。
似是想起那晚,顾寒书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还在面对姜槿,又将那笑意收起。
姜槿自然是没错过,心中火气滔天,正欲说话,被顾寒书生生打断。
“穿了便穿了,一副盔甲而已,倘若岳母泉下有知,知晓你与阿瑶姐妹情深,定然不会怪罪,你怎的如此小气?阿瑶可承受不起你那责罚,三天三夜,就算是你去,也未必受得了!你非要逼死阿瑶吗?”
顾寒书此言,着实将姜槿彻底激怒。
“顾寒书!”姜槿喘着粗气,意识到他想的是其他事情,并非她抱着娘亲的盔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之时所说的话,她猛地拍了下桌子,指着外面:“滚!顾寒书,你也配喊我娘亲为岳母?当初娘亲待你如何!你亏心不亏心!滚啊!”
顾寒书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
他恼怒道:“姜槿,你怎么敢对本王这么说话!”
本王、本王!
姜槿听他又拿身份欺压自己,额角青筋直跳。
先前怎么未曾发现这人这般无耻?
她一腔真心,到底是错付,还是错付给了这般恶心的人。
“顾寒书,是你在我娘亲面前发誓,要照顾好我,若不然,天打雷劈!如今反倒是拿着身份压我,好、好、好——”
姜槿四处搜寻,似乎想找什么东西。
偏生此时下人突然出现,扬声禀告:“不好了,王爷!王妃妹妹她......她在佛堂之中撞柱晕过去了!”
“什么!?”顾寒书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姜槿,直奔佛堂。
姜槿猝不及防,整个人生生被推到桌子上,茶杯掉落在地,瞬间碎裂。
她的腰更是撞到桌边,瞬间疼了起来。
姜槿吸了口气,扶着腰,满目恼怒。
银珠匆匆奔进来,一把扶住姜槿:“姑娘!”
姜槿眉眼阴沉,让银珠给自己上了药,跟着顾寒书,也去了佛堂。
顾寒书此时已经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姜瑶,他面上满是焦急与心疼。
姜瑶额角带着血迹,看起来十分骇人,只是那面上白里透红,着实不像是虚弱之人。
然而,顾寒书仿若没看到,心疼不已:“阿瑶,你怎么样?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姜瑶紧紧闭着眼睛,好似没了气息。
姜槿刚到这里,顾寒书已经急到大吼:“愣着干什么!喊太医来啊!”
他贴着姜瑶的脸,眼眶泛红:“阿瑶......阿瑶......醒一醒,阿瑶!”
姜槿冷冷看着他,自相识到现在,她第一次见到顾寒书这般失态。
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不喜形于色。
可现在......
姜槿微微垂眸,瞧见姜瑶动了动。
紧接着咳嗽了两声,好似清醒了过来。
姜瑶瞧见顾寒书,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她抓着顾寒书的衣领,哭得好不可怜:“姐夫......姐夫,阿瑶不知姐姐这般生气,姐夫和姐姐莫要为了阿瑶生气吵架。”
“倘若......倘若阿瑶去死能换得姐姐姐夫重归于好,阿瑶,这条贱命,不要也罢!”
说罢,又挣扎着,从顾寒书怀中起身,朝着柱子再次撞去。
顾寒书大惊失色,匆忙拉住她:“阿瑶!不要——”
“啪啪啪——”姜槿忍不住鼓掌,假装没瞧见再次被顾寒书拉到怀里的姜瑶眼中带着的得意和挑衅。
“演得不错,不愧是戏子之女,这出戏,好听,好看,只是这血迹着实不真实了点儿,下次可以考虑用真的血。”
顾寒书瞬间阴沉了脸:“姜槿,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阿瑶因为你的任性受了伤,你还在这儿冷嘲热讽!”
“姐夫......姐夫不要生气呀,姐姐许是误会了什么,才会这般恼怒,阿瑶知晓,姐姐不喜欢阿瑶这个庶妹......”
“最近阿瑶与姐夫走得近了些,姐姐才......寻了盔甲的由头。”
“姐姐,姐夫也是心疼你呀,所以才这么照顾阿瑶......”
又是一番我见犹怜的卖惨。
“别演了。”
话音落下,姜瑶的眼泪掉的愈发厉害,她捂着嘴巴,好似哭得喘不上气:“姐姐......姐姐怎么能这么说阿瑶?我知晓我身份卑贱,姐姐自小就看不上我是庶出......”
“可身为摄政王妃,姐姐你怎么能这般不体谅自己的夫君?阿瑶本意也是想让你们二人和好,怎么到头来反倒是成了阿瑶的不是?”
姜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们两个好,可那身子,一直朝着顾寒书怀中钻。
姜槿看得心烦,知晓她是在故意惹怒自己,便错开眼神,只冷冷看着顾寒书。
顾寒书本就恼怒,此时瞥见那眼神,更是气恼不已。
“阿瑶好心为你我着想,你那是什么表情!哪儿有身为摄政王妃的气度!”
顾寒书话音落下,姜瑶火上添油:“姐夫不必如此生气,你知晓阿瑶的用心良苦就好!”
“姜瑶,你在府中无名无分,却一直往王爷怀里钻,如今又演这一出小白花的戏来挑拨我与王爷之间的关系,这些我暂且不与你论,但你毁了我娘亲的遗物,羞辱它,你请罪是该还是不该?”
姜槿不想再忍,跨步到二人面前,声音铿锵有力,颇具当初女将风范!
该与不该,姜瑶都无法回答,要么背上毁坏遗物之罪,要么背上顶撞王妃之罪!
姜瑶心中怒骂这女人怎的突然计较了起来,真是该死,面上已然苍白了脸色。
“姐姐......”姜瑶哽咽,捂着头:“姐夫......我突然好头晕......”
顾寒书沉了脸,怒视姜槿:“阿瑶已经不舒服,你还质问!姜槿,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槿怒道:“论个公道!”
“啪——”
顾寒书竟打了姜槿一巴掌!

姜槿站在御书房外,听着里面传出的谈话声。
“西北战事吃紧,西宁关增派将领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小皇帝愁眉苦脸地看着几位老臣,期盼他们拿出个章程出来。
“依臣所见,姜家军的军权在摄政王手里,应当派摄政王去西宁关。”
“不可!”内阁首辅立刻否定,“摄政王不可离京,这是祖训,若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孟老将军从北阳关调至西宁关。”
“不行,北阳关亦是至关重要!”
小皇帝来来回回看了两番,头都要大了:“这不行,那不可,究竟怎样才行?”
姜槿见时机到了,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在御书房炸起一道惊雷,“陛下,臣愿领兵西宁关!”
“皇婶?”小皇帝讶异不已。
追在她身后的总管太监不住抹着冷汗,没将人拦住,这可不是小事!
姜槿已经嫁给摄政王快两年,众人几乎把她忘了个干净。
偏偏在大家商议西宁关战事将领时又冒了出来。
匈奴张狂,西宁关战事已经持续三月,连丢三城,折损数名大将,朝廷要派新的将领赶赴边关,可迟迟定不下人选。
无他,自从姜家几乎满门殉国之后,朝廷武将差不多算是断了代,要么已经年老提不动刀枪,要么还没什么经验,应对不了这么严峻战事。
“阿槿,你这两年未曾参政,恐怕不知,匈奴人愈发穷凶极恶,极难应对,西北全线都面对极大压力。若不是你外祖一家一直镇守北阳关,恐怕西北战事将是惨败,也因此,不敢将你外祖调离。”
老首辅苦口婆心。
其余老大人也忍不住劝道:“是啊是啊,你和摄政王成亲还不到两年,没必要再去过那刀尖舔血的日子啊。”
“边关太危险了,姜家仅剩你一根独苗苗,倘若你再出了什么事,我们哪天一闭眼,有何颜面面对你祖父和爹娘。”
姜槿不应声,倔强地看着这里最尊贵的人。
小皇帝犹豫不决。
凭心而论,姜槿绝对是最好的人选,毕竟她是姜家培养出来的,上过战场杀过敌,她一人身上的战功比现在留守京城武将加起来都多。
可姜槿现在还是摄政王妃,这可是摄政王顾寒书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当初姜家变故,顾寒书力排众议砍了几个指责姜家的言官,为了及时赶到边关陪伴姜槿跑死了八匹马,据说有次姜槿重伤,需要以血为药引,他亲自放血为她烹药。
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他要是真让她去了,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这皇帝恐怕就真的不用当了。
“皇婶......要不......您再和皇叔......”
听到‘皇叔’二字,姜槿面色一凝,从袖中抽出匕首。
“你干什么!”众人一惊。
“陛下若不信我,我在此立下军令状!此去西北,生死不论,一切种种,皆为我愿,与他人无由!且割发为证!”
语毕,她手起刀落,一把秀发缓缓落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坚毅镇住。
许久,小皇帝才张了张嘴。
“如此......甚好......”
“陛下!”老首辅还想再劝,却被姜槿的决然压了回去。
“还请陛下下旨吧。”姜槿抱拳行礼。
“还有一事,望陛下恩准。”
“何事?”小皇帝唯恐姜槿又有变故,连忙问道。
“未免摄政王忧心,他那边,我会亲自和他说,还请陛下暂且保密。”
而后,又看向各位内阁宰辅:“诸位阁老亦是,阿槿先行谢过。”
姜槿成功拿到圣旨以及小皇帝与各位阁老的许诺,大步迈出了御书房。
暖阳之下,她看着手中的圣旨,忽然笑了,笑意带着些许悲凉。
跟在她身后出门的总管太监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若是摄政王知道王妃的决定,肯定会心疼的。”
顾寒书,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堂堂摄政王。
今天本该一起商讨的军政大事都未曾参加,自然不会知道她的决定,说不定知道了也不会心疼。
只因为她的庶妹姜瑶突发心绞痛,他要去把御医捉来,把病看了,把药开了,才能安心。
姜槿曾经以为顾寒书是真的爱自己。
所以在姜家满门战死后,硬扛着压力,辩驳那些说姜家指挥失误应当责罚的谏言。
所以频频上门,对她关怀备至。
所以不介意她满身伤痕,把她娶进门。
甚至爱屋及乌,对她说:“这世上,你只有你妹妹一个亲人了,不如接入王府同住。”
还给了姜瑶同她这个摄政王妃一样的待遇。
她真的信了他对自己的满腹深情。
所以心甘情愿放下刀枪,脱掉战甲,将姜家军大部分兵权都交给他,帮他抗衡妄图把持朝政的太后。
帮他把太后从金銮殿逼回慈宁宫。
为他披上凤冠霞帔,走上一条自己从未想过的,通往深宅后院的路。
她是真的爱顾寒书啊。
倘若那日没有撞见顾寒书与姜瑶耳鬓厮磨,窃窃私语就好了。
“王爷,在您心中,阿瑶占几分,阿姐又有几分?”
荒僻的小院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突然兴起想要摘梨花做饼子的姜槿忽然愣住。
王爷?哪个王爷?
她还未来得及细想,另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便响起。
“对她半分皆无,至于你......”向来威严的顾寒书低低笑了,“我娶一个不爱的人入府是为了谁,你还不知道吗?”
“可你还是把王妃之位给了她。”
“只是一个王妃之位罢了。当时,我若不求取姜槿,怎么能把你名正言顺接进王府,如何与你长相守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紧接着,就是姜瑶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喘声。
姜槿如遭雷击。
顾寒书对她的爱是假的。
关心是假的。
所谓帮她照拂亲人也是假的。
两个人竟然早就无媒苟合!
是了,就凭姜瑶生母的身份,姜瑶连个侧妃都当不得,看顾寒书这架势,恐怕只让姜瑶当滕妾也委屈了她。
拿自己当障眼法,让姜瑶在府里享受着王妃一般的待遇。
当真是好算计!
如此,这王妃之位,她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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