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从答应勾引商行舟的这一刻开始，就输了。
我强忍着晕眩，嘴里涌上一阵腥甜。
我狼狈地回到别墅，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栋别墅里的每一处，都曾留下过我和许云宸的痕迹。
客厅的沙发上，他曾将我抱在怀里，一边看电影一边给我喂水果；厨房的操作台上，他曾笨拙地尝试为我做饭，最后满厨房是烟；卧室的大床上，他曾温柔地吻过我的每一寸肌肤。
那时的他，虽然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却也给了我一点点温暖。
而现在，这些温存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幻梦。
突然，浴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许云宸站在门口，我来不及遮挡，只能紧紧抓住浴巾，试图掩盖自己。
他一把拉开玻璃门，直接吻了上来。
酒气和烟草味一起冲入我的鼻腔，令我作呕。
他的手粗暴地在我身上游走，却在看到我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时，猛地推开了我。
“安瑶，你贱不贱，就第一天，就和他睡了。”
我不明白许云宸为什么会有点生气，我成功了，他不应该开心吗？
不过我还是如实说道，“没睡成。”
我颓然地语气突然让许云宸有点发狠。
“没睡成，不高兴吗？
那就让我满足你。”
许云宸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混杂着他的粗喘和我的呜咽。
我咬着唇，眼泪无声滑落。
曾经，许云宸会站在我身后。
他双手环抱着我的腰，下巴轻轻搁在我肩膀上，对着镜子里的我说。
“安瑶，你知道吗？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可如今，许云宸把我压在镜子前，强迫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看，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
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满是恶意。
“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贱货。”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依然能看清镜中那个我，狼狈不堪。
事后，许云宸站在窗前点烟。
“明天继续。”
他头也不回地说，“林悦悦的生日会，商行舟一定会去，你也去。”
我蜷缩在床边，无力地问：“为什么非要这样？”
“她那么爱商行舟，商行舟也爱她，为什么非要强求？”
许云宸猛地转身，“因为她是我的，一开始就是。”
“商行舟算什么东西？”
“你只是我的一个工具罢了，别问，乖乖听话。”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卧室，重重摔上了门。
我拿出床头柜的止疼药，塞进嘴里，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滑落。
疼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让我几乎窒息。
我蜷缩在被窝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许云宸第一次带我出去旅游，去了云城海边。
在我玩累的时候，他宠溺地背着我。
漫天繁星，他背着我走在海边，那一刻我真的希望可以永远走下去。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安瑶，你真美。”
梦境破碎，我在剧痛中醒来，胸口咳出了一大口血。
我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流下。
钱确实能让我活命，但好像又没什么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