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躁的揉了揉昏胀的额心。
这些年早就听得腻歪了,因为每次做噩梦,梦里的傅砚就是这样说话的。
就连神情语气都是一模一样。
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傅砚砰砰磕头,很快雪地被溅射出血迹。
我看到他这幅模样,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觉得厌烦。
大概是出来休养这段时间,我是真的变了。
也是真的早就不爱了。
傅砚仍然还在磕头:“芷颜,求求你……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随你怎么打我骂我,随你怎么发泄都可以!
我只求你不要理我!”
“芷颜,求求你了……”高傲如傅砚,此刻以最卑微的姿势跪伏在我脚下。
他的喉咙里发出狗一样的呜咽。
我实在是烦了,想他赶紧消失,便抛出一点甜头。
“那行,我的狗干了一天活也累了,你来替它们拉橇吧!”
傅砚整个人愣在原地。
像是不敢相信我说出的话。
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果然,男人的话骗人的鬼!
伸手拍了拍累的呼哧喘气两条阿拉斯加。
我正要催促离开,忽然,傅砚伏低身子,像狗一样朝我爬过去。
可能是之前跪的救了,他四肢僵硬,挪动的有点慢。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举动,他是真的不要脸了吗?
两条阿拉斯加支起前蹄,对他凶恶的汪汪叫。
爬到近身时,傅砚艰难地抬起头,疲惫的脸庞上布满渴望。
“这样……你就能原谅我了吗?”
我拧眉打量他,傅砚依旧帅气出众,只是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困住,有些狼狈。
我忽然想到了上一世的我。
那时候我虽然穿金戴银全身奢侈品,可是在处在高位的傅砚眼里,大概也是这幅模样吧。
不知怎的,忽然就产生了一种极其厌倦的感觉。
就连逗弄戏耍的心思也没有了。
“傅砚,你走吧——”无视他痛苦绝望到极点的眼神,我驱使着两条大狗飞奔离开。
往事如浮云散去。
但是我的生活,还得继续。
只是沈芷颜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有傅砚了。
三个月后,我听说回国后的傅砚疯了。
傅家对他彻底失望,取消他的继承权,把他关在别墅内不许出来见人。
往日的兄弟也都是些狗肉朋友,见傅砚失势,也不跟他来往了。
傅砚整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连保姆见着他都是匆匆低头走过。
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整日在别墅内神神叨叨,自言自语。
天气热的很快,等下人发现傅砚的尸体,已经成巨人观。
收到傅砚死讯的我,正在瑞士的雪山,和聊得很好的帅哥搭子一起看日出。
搭子是瑞澳混血,当他凑过极致艳丽的混血脸庞,问我对前夫哥还有什么想法。
我只是啊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声:“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搭子笑了笑,183的大高个往我怀里一挤一蹭,混血的脸庞在朝光下更显艳丽。
“那现在呢?”
我笑着把小手挤进他薄衣内,使坏捏了捏,在他红润的唇角亲了亲。
“美人在怀,人生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