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一句话不说,就静静地看着他。
傅斯年用手捂着手机,压低声音说:“我在开会,你先带心心去医院吧。”
“不行,你说过的,我和心心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我不管你现在在开什么会,立马结束,心心如果有万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傅斯年又看向我,仅仅犹豫了一会,就对电话那边的沈薇雅说:“好,我马上回去。”
然后他挂断电话,愧疚地看着我:“心心身体突然不舒服,我先送她去医院,晚点再来陪你和安安。”
我冷笑:“不需要!”
说完,我转身走进病房。
他再一次抛下我和儿子,我已经对他死寂的心再一次受伤。
律师打来电话:“安小姐,开庭之前的流程都已经走完,可以发律师函了吗?”
我回答:“发吧!”
当晚,我接到傅斯年的电话,他语气慌乱:“然然,把安安的肾换给心心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撤销诉讼,我向你解释。”
“够了!”
听到傅斯年给妄图狡辩,我内心一直以来积压的愤怒和恨意彻底爆发,厉声道:“傅斯年,到了这一步你还狡辩,当我是傻瓜吗?
我是爱你,但我不是没脑子。”
“你做的事,我在安安出院那天听的清清楚楚,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的解释留在法庭上讲给法官听吧。”
“还有,我劝你在开庭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不想等你入狱,再跑去监狱找你签字。”
“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白天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吗?
我再重复一遍。”
“傅斯年,你让我感到恶心!”
下一刻,我用力挂断电话,将傅斯年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
傅斯年,沈薇雅,还有医院的涉事人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隔天,手术前,我紧紧握着儿子的手:“安安,你会好起来的。”
“妈妈,不用担心,我会坚强的。”
“是,我的安安最棒了!”
我紧紧拥抱了一下儿子,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中的红色灯光亮起,我的心也跟着悬起,双手合十,不停祈祷手术一定要成功。
“然然,安安手术怎么样了?”
傅斯年满头大汗的跑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肥胖中年人。
我冷冷看着傅斯年:“你来干什么?”
“然然,他就是把安安的肾移植给心心的主刀医生,我把他带来了,随你处置。”
傅斯年用力一推肥胖中年人。
“他才是害安安的罪魁祸首,要杀要剐都随你。”
肥胖医生瞪圆了眼睛:“傅少,来之前你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你说安然小姐心地善良,只要我认个错,肯定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可是听了你的才同意来,你还说事后会给我一笔钱,让我走的远远的,现在却说要杀要剐都随安然小姐的意,傅少,你这是把我卖了啊!”
傅斯年恶狠狠的瞪着医生:“闭嘴!”
转头慌忙向我解释:“然然,你别听他胡说,把安安的肾换给心心就是他提出来的,说年纪相同会更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