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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

墨苍冥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只不过轻轻一吻,墨苍冥搂着我的胳膊,瞬间发紧。掐着我的腰,死死摁在他怀里,唇猛的追了上来,隔着喜帕,重重的摩挲着。低声诱惑我:“热吗?揭了喜帕,我帮你--”这一吻,宛如饮鸩止渴,身体燥得越发厉害就算了,还双唇麻痒,怎么抿都止不住,只想往墨苍冥的唇上凑。可他却微微后仰:“你就不想看你夫君的真容吗?”他这是还记得我想看华鸣照片的事,还是……我意识有一瞬间清醒,可那喜帕流苏就在眼前晃啊晃--晃得我心痒难耐,手指不由的捏住流苏,不让它再晃。墨苍冥却趁机低头,吻了上来。喜帕半遮,我只见那好看的薄唇一点点靠近,落在我双唇之上。轻吮细抿,让我整个人瞬间燃了起来,本就混乱的意识,直接消散。就在我要回吻时,他却又抽离,唇在我嘴角轻啄,声音低哑:“揭开...

主角:墨苍冥江柳   更新:2025-04-04 0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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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墨苍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不过轻轻一吻,墨苍冥搂着我的胳膊,瞬间发紧。掐着我的腰,死死摁在他怀里,唇猛的追了上来,隔着喜帕,重重的摩挲着。低声诱惑我:“热吗?揭了喜帕,我帮你--”这一吻,宛如饮鸩止渴,身体燥得越发厉害就算了,还双唇麻痒,怎么抿都止不住,只想往墨苍冥的唇上凑。可他却微微后仰:“你就不想看你夫君的真容吗?”他这是还记得我想看华鸣照片的事,还是……我意识有一瞬间清醒,可那喜帕流苏就在眼前晃啊晃--晃得我心痒难耐,手指不由的捏住流苏,不让它再晃。墨苍冥却趁机低头,吻了上来。喜帕半遮,我只见那好看的薄唇一点点靠近,落在我双唇之上。轻吮细抿,让我整个人瞬间燃了起来,本就混乱的意识,直接消散。就在我要回吻时,他却又抽离,唇在我嘴角轻啄,声音低哑:“揭开...

《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只不过轻轻一吻,墨苍冥搂着我的胳膊,瞬间发紧。

掐着我的腰,死死摁在他怀里,唇猛的追了上来,隔着喜帕,重重的摩挲着。

低声诱惑我:“热吗?揭了喜帕,我帮你--”

这一吻,宛如饮鸩止渴,身体燥得越发厉害就算了,还双唇麻痒,怎么抿都止不住,只想往墨苍冥的唇上凑。

可他却微微后仰:“你就不想看你夫君的真容吗?”

他这是还记得我想看华鸣照片的事,还是……

我意识有一瞬间清醒,可那喜帕流苏就在眼前晃啊晃--

晃得我心痒难耐,手指不由的捏住流苏,不让它再晃。

墨苍冥却趁机低头,吻了上来。

喜帕半遮,我只见那好看的薄唇一点点靠近,落在我双唇之上。

轻吮细抿,让我整个人瞬间燃了起来,本就混乱的意识,直接消散。

就在我要回吻时,他却又抽离,唇在我嘴角轻啄,声音低哑:“揭开喜帕,见见我,我帮你。”

我几次扭头,想吻上他,可他都灵活的避开。

却又在我嘴角轻啄,让我欲罢不能。

随着喜帕晃动,我捏着那流苏的手,越抓越紧。

仅仅残留的一点意识,让我另一只手在床上乱抓,想握住个什么,让自己清醒。

可转手一摸,却摸到了发着热的石像残片。

脑中无论娇喘低嘤声传来,我只感觉整个人如梦如幻。

眼前的喜帕,似乎薄如轻纱。

墨苍冥还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清了,只感觉他唇舌在我嘴角轻吮柔点,引得我身体越发紧贴着他。

明明我没有用力,可握着的流苏一点点的往下垂落。

等整个喜帕从墨苍冥脸上滑下来时,我只感觉整个房间的灯,似乎又亮了些。

也开始明白,什么叫魅惑众生。

墨苍冥朝我轻轻一笑,宛如拨云见月。

跟着我只感觉身体一重,就被他压在了床上:“江柳——”

他猛的吻了上来,我拱着身子,无助的轻嘤。

就在感觉越来越热时,身上的衣服被扯开。

墨苍冥的手宛如带着那幽冥青莲般,所过之处,全都燃了起来。

随着他的吻落下,我感觉自己都要烧成灰。

他一次次轻唤着“江柳江柳”,吻一点点的往下,我伸手撕扯着他的衣袍……

可就在他的吻落在心口时,猛的停住了。

他一把摁住我的手,双眼沉沉的盯着我心口。

“墨苍冥——”我弓着身子,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却见他面沉如水,眼带杀意。

心头猛的一怔!

顺着他目光想往心口看去,他却猛的伸手,在心口重重一摁。

我只听到“滋”的一声响,跟着一阵剧烈的灼痛感传来:“啊--”

墨苍冥却沉声道:“那石像残片,本君解决,你不要再碰!”

跟着飘然起身,一挥衣袖,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床上的四片残像卷入袖中,飘然离开。

我衣裳凌乱的躺在床上,只感觉心口灼痛得厉害,全身肌肉都在抽颤。

好像有什么从云端跌落,摔得血肉成泥。

等痛得没这么厉害了,微坐起来,往心口看了一眼。

就见心口之上,印着一朵焦黑中带着幽青近蓝的莲花,妖异的绽放着。

幽冥青莲……

连土都能烧焦,我这肉体凡躯,没烧穿,已经算是鬼君手下留情了。

可这会依旧灼痛得厉害,加上身体残留着的情欲。

我忙披上衣服,到后面浴室,拧开花洒,让冷水从头到脚的淋下来。

情欲也好,灼痛也罢,在冷水中一点点的压了下去。

我靠着墙,轻轻的喘息着。

眼前闪过墨苍冥那张如同皎月般,可以魅惑众生的脸。

不明白,明明是他让我揭了帕,又一点点的引着我那样……

可在吻到我心口时,为什么又停止,还那般狠心?

低头看了一眼心口,除了那朵幽冥青莲,什么都看不见了。

墨苍冥烙上这朵莲,就是为了遮掩住原先的东西。

可我以前洗澡时,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印记。

那朵莲好像更加灼痛了!

我取下花洒,将冷水冲在上面,将心头那点热燥,也压了下去。

终究是,道不同!

那晚,我在浴室冲了半晌,一直到那朵幽冥青莲的灼痛感能忍住后,又找了些婆婆留下的药膏涂在上面,这才回房。

墨苍冥的泥像已经安然的摆在原先的地方了。

没了喜帕遮挡,泥像一目了然,那张脸……

也栩栩如生!

我只扫了一眼,不敢再看。

怕再被魅惑!

伸手捏起掉落在床上的喜帕,想再盖上。

可到手后,心头莫名一阵发苦。

将喜帕丢在一边,想再找原先那块黑布,却发现从掀开后,就不知所踪。

最终,找了块以前婆婆做衣服的青布,直接连床头柜一起盖上。

心口依旧还有着灼烧的刺痛,更带着惶恐。

婆婆宁愿身灭道消,也不让我与墨苍冥照面。

可我却经不过情欲诱惑,这么轻而易举……

也不想与墨苍冥这尊泥像同处一室,干脆就去后院,想着该怎么弥补与墨苍冥照面的事。

现在婆婆在哀牢山血尸岭,其他人也不知道我身世。

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和墨苍冥照面的原因,就无从补救。

正烦着,就听到庙门口一阵哀求声:“常三娘、常五娘求见鬼君娘娘,求娘娘救命!”

如果不是她们,柳长眠能拿到那石像残片?

能让我……

我一边恨自己道行不够,一边也难免迁怒她们。

只当没听到!

可她们居然化成两条巨蛇,硬往庙里闯。

布下的法阵发作,泥砖四处移动,阴风阵阵,蛇声嘶鸣。

这会天已经破晓了,村里总有起得早的,万一看到,岂不得吓死。

我心头一阵烦躁,干脆解了法阵,将她们放进来。

常三娘、常五娘一进后院,就齐齐拜在我面前:“请鬼君娘娘救命!鬼君直接用幽冥鬼火,烧了整个山神庙,将山神拘走了,现在不知所踪!”

“还请娘娘求求鬼君,饶过山神吧。”

“娘娘无鬼驱使,我们姐妹愿取魂魄供于娘娘,方圆百里的仙家,也以娘娘之命是从!只求娘娘,求鬼君留山神一条性命吧。”

随着她们哀求,那些下聘时来过的仙家,也都纷纷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我们愿意抽取魂魄,供给娘娘,求娘娘救命!”

婆婆当年提过,附近聚集这么多仙家,就是因为有柳长眠庇佑它们。

它们愿为了柳长眠,抽取魂魄,倒也算是情义。

“他几次三番算计我,我不杀他,就是看在他功德上。鬼君出手,我也没办法拦,你们走吧。”我又感觉心口隐隐灼痛。

常五娘见我不答应,脸上鳞片立现:“什么算计!是鬼君算计我们才是,他早就知道那石像残片是真的,却并没有阻止,任由你看,让你摸。”

“还假意让山神把他的神像请走,让你生出几分寂寥的想他,再等你被那石像残片引得动了情。”

“山神回来,逼迫时,他又可英雄救美,又可以趁机捡漏!”

“他喜帕也揭了,和你也算正式见过了。他突然生这么大的火气,还不是因为你与他好事没成!”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山神有什么关系!”

她说着,猛的朝我扑了过来:“他不肯交出山神,那我们就抓了你,换回山神。”

“如若他不肯换,我们就去找鬼车,只要它们能救出山神,我们就把你献给它们!”


柳长眠自知失言,转身就走了。

我将泥像处理好后,又回卧室给墨苍冥的泥像上香供血。

诚恳且认真的唤了三声“夫君”,他依旧没有反应,看样子确实在哀牢山回不来了。

将一身青布、不僧不佛的衣服换下来,穿上那飞天舞衣。

离开前,去后院看一眼常三娘。

“山神留了话,他会降雨,洗净陈村浊气,解了邪降。”常三娘依旧在黄泥里翻滚。

蛇眸有些黯淡:“怕来的降头师,不只一个,他就留在陈村和黄泥庙。夜雨山路难行,庙外有山猫抬轿,五娘相送。”

这一会,就安排了这么多?

“替我多谢山神。”我将一柱香点在泥潭边。

朝她轻声道:“这黄泥对你修行有好处,好好养着吧。”

等我推开庙门时,就见斜风细雨中,几只山猫抬着一顶青色的油布小轿。

常五娘撑着把黑伞,一身紧身衣服:“娘娘请上轿。”

八岗山,因为由八座像岗亭一样的山组成。

死人坡是其中一座山的南坡,全是石头,连杂草都没有。

一出太阳就酷热得能看到蒸腾的热气,说是能晒死人,所以叫死人坡。

离陈村不远,却全是山路。

降头师选在那地方,一是那里阳气重,克我极阴之身。

二是知道我捏泥成像,怕我着了土气。

大战在前,我没有客气,由常五娘撑伞护着上了轿。

山猫就算在暴雨中山行抬轿而行,也奔走如风。

常五娘化成蛇身,在前面开路。

免得有什么,冲撞到了。

随着往山里走,雨越下越大,打在轿顶“啪啪”作响。

我一路引着香,不时掀开轿帘看外面暴雨。

还没到死人岭,就听到常五娘蛇声嘶吼。

不过她性子收敛了不少,忙游转回来:“娘娘,有人守着不让我上去。”

跟着化出人形,帮我掀开轿帘。

只见唯一能上坡的小路上,四个只着黑裤,光着的头和上身、连脸上都满是刺青,身上挂满法器、牙齿发黑的黑衣降头师,在暴雨倾盆间就这么立守在那里。

在他们脚下,摆着许多黑漆漆的坛子,从坡底一直往上蔓延,能放的地方都放了。

就算雨声中,还能听到里面毒虫爬动,和鬼物啼哭阴笑的声音。

倒也算半个同行。

为了对付我,人家这准备工作,确实挺足的。

邪降太过阴邪,常五娘她们都是血肉修行的仙家,还是别参与的好。

我伸手接过伞,下轿,让常五娘他们先在这里等着,要不然呆会自己走回去,又累又慢。

抬头看向死人坡顶上的灯光,沉笑道:“黄泥庙江柳,应约前来!”

既已应战,那他们就当--死而不悔!

那四个黑衣降头师立马放行,两个继续留守,两个一前一后护送我上去。

随着我走过,那些雕着符纹坛子里的东西,立马都开始躁动。

我少有出门,更不用说下着大雨,爬这路滑的死人坡了,还得撑着把大伞。

走了几步,就不想动了:“走不动了,抬我上去吧。”

这两人立马对我怒目而视。

后面那个立马拎着人骨法器指着我,用听不懂的话低吼着,逼着我往上走。

可他刚跨近一步,旁边坛子里“哗”的一声响。

一条筷子长、通体鲜红的蜈蚣破开坛上的泥封,腾飞而出,趴在他光着的脑袋上。

就在他握着法器去砸时,那蜈蚣“吱”的一声,直接从他左眼中钻入。

前面那个连忙转身,想念咒阻止。

可那人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蜈蚣最后一截也消失在他左眼眶中。

被雨水冲得发白的脸上,一行血水流下,顺着石坡的积水,哗哗的消失不见。

哗然的雨声中,他脑袋中有着什么“唆唆”作响。

这一个,先算是报林风眠的仇!

“啧!好像是那蜈蚣在吃他的脑子呢?”我撑着伞。

看着瘪下去的右眼眶:“听说过邪降的邪性,可没想到邪到用自己的脑子养降啊!”

活着的黑衣降头师捏着法器,警惕的看着我。

不过坡顶上,立马传来了谁低沉的声音。

反正听不懂,我也不在意。

不过没一会,坡上就有四个年轻力壮的黑衣降头师,抬着一顶滑竿,光着脚在水流哗哗的石坡上,啪啪的跑了下来,在我身边停下。

“湿了!”我指了指被雨打湿的竹制座椅。

那亲眼看着同伴惨死的黑衣降头师,眼中怒意更甚。

却又不敢发作,伸手扯下一个抬轿的裤腿,拧干水后,又将那座椅擦干。

“撑伞!”我又将伞递给他。

伞太大了,撑着手腕痛。

他眼角青筋迸现,吸着气,可坡顶上,又有着那低沉的声音传来。

只得咬了咬牙,接过伞,帮我撑着。

有滑竿抬着,一路倒是顺畅好多。

我手指在滑竿上轻点,那些坛子里的毒虫鬼物,越发的激动。

抬轿的黑衣降头师,都是经过苦修的,抬着还挺稳。

到坡顶时,就见用大型帐篷搭了灵堂,或者说喜堂。

里面白花花的,却又四处可见贴着的白色“囍”。

正中间摆着两把太师椅,周夫人一身红色旗袍,正冷冷的看着我。

在她一侧,亲眼见过开腔破肚惨死尸体的周峋,穿着中式喜服,正一脸阴笑的看着我。

双眼还直勾勾的扫过我身上的飞天舞衣,声音暗哑阴翳:“真像飞天。”

就说这几个字,他嘴里的牙就掉了两颗。

一股子蚯蚓特有的土腥味,隔得老远就算尸油香灰混杂,都还能闻到。

看样子,那降头师给以降缝尸,还将他的魂魄困在了尸体里。

转眼看了看,并没有见到那个声音低沉发号指令的人。

“不用看了!”周夫人沉喝了一声,朝我冷声道:“你害死了我儿子死得好惨,他连香火都没有留下。”

“光是给他赔命都不够,你得嫁给他,给他生孩子。”

她话音一落,那五个黑衣降头师立马往四角的油灯里,添加催情的尸油,再在四角盘腿而坐。

取出石钵,往里加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骨头,“砰砰”的边擂边念着咒语,不时从旁边的坛子里抓把什么丢进去。

油脂味和骨头味混在一起,却变成了诡异的浓香。

周峋那张黑青淤血的死脸,立马露出陶醉的神情,喜袍交襟处,有着筷子粗、猩红的蚯蚓探伸出来。

“你再不快点和我儿子拜堂成亲,大师就让你们全村人都惨死,还用他们的尸体熬油,骨头制成法器,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周夫人恶狠狠的盯着我。

冷声道:“你让他变成死人,你就得跟死人睡。你让他变成鬼,你就得怀着鬼胎。”

“大师说你命格怪,和你睡有很多好处,说你生下的孩子,不管是什么,都会很厉害,要不然我早就把你杀了,养出地龙,给我儿子养身了。”

随着她说话,那些黑衣降头师咒语越念越快,骨香和油香混合着,我身体也开始发燥。

周峋体内的蚯蚓开始越爬越多,那件喜袍开襟的地方,全都是蚯蚓就算了,连他嘴鼻里也开始钻出蚯蚓。

“快点!”周夫人沉喝了一声。

那些黑衣降头师,把骨灰往空中一洒,猛的朝我扑了过来,作势要摁着我拜堂!

就在他们扑近时,我一弹手指。

围着帐篷的坛子“砰”的一声,全部碎裂。

无数毒虫鬼物,宛如疯了一般朝着这些黑衣降头师飞去。

这五个,就算是村长夫妻和柳长眠、常三娘的仇了。


我站在屋内,看着地上落着的碎泥,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将衣服拉好,手在小腹摸了摸。

比原先变得紧实了,有点沉甸甸的,却并没有隆起。

我想过和墨苍冥欢爱,却没有想过会受孕。

更没想过,会是这样天生异相的受孕。

最最没想到的是,他明知道那样的异相,出在我身上。

却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

一时之间,心口空落落的,又好像闷得喘不过气。

我不敢呆在屋子里,拉开门,用扫把将地上的碎泥扫掉。

柳长眠站在门口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帮忙。

等弄完,又感觉床头柜空空的。

我想了想,复又到后院,将当初为墨苍冥塑的泥像抱了一个进来。

这些都是没有脸的,所以并不算塑了他的泥像。

可除了没有脸,其他都和原先那个一模一样。

红布没了,我依旧找块青布,将泥像盖好。

还给泥像上了柱香,却没有再供血。

这样挺好!

有个心理安慰就行!

我这才转身看向柳长眠:“你可以帮我叫华鸣进来吗?”

华鸣进来的时候,虽说紧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不笑。

可那两个小梨涡,却表明他挺开心。

“你以前认得她?”我也开门见山。

华鸣摇了摇头:“你就是她,还分什么。我认识你,自然也就是认识她。”

我冷哼了一声:“所以从一开始,常三娘她们偷换你那神像残片,你就有那个打算了,对吧?”

就算是符纹厉害,可我也只是拓印,怎么可能情动得这么厉害。

而且华鸣是那种连不开智的宠物,都魅惑的存在,凭常三娘和常五娘,还不足以让他放下防备,偷了他当时最看重的东西。

华鸣又摇了摇头:“其实更早,连那个胡胖子带我那便宜爹来,都是我提醒的。”

“为了引我和墨苍冥圆房,受孕,然后助他拿回真身,杀回去?”我越说越想笑。

华鸣这次没有摇头。

只是朝我笑道:“你是养鬼的,也算供神的。不管你有没有答应,你得到了我许诺给你的。”

“那你--”他手指点了点我,轻笑道:“就该给我想要的。”

“不过我神像强大,一般的泥塑承受不住。等你生产之时,将胞衣烧化成灰,混着羊水和产时血,和泥为我塑像吧!”

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所以,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我孕上这一胎的。

我猛的拎着一块泥砖,对着华鸣砸了过去。

他不躲不闪,任由我一砖直拍面门。

“砰”的一声响,泥砖碎裂成块,华鸣脸上连灰都没沾一点。

他却还弹了弹衣襟:“要不要再来几块?”

“好!”我复又拎着砖。

柳长眠忙扣住我的手:“没用的!”

华鸣依旧是那幅要死不活、不正经的笑。

转身朝外走:“你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我看着他直接穿过庙旁边的土墙,消失不见,拎着的砖也无力的放下。

柳长眠轻叹着气:“他来头古怪,三娘、五娘和他深入交流,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也别气,反正鬼君注定是你夫君。这是时机不对,你也是只气他的态度,冷静一下,听他回来解释。”

他这个时候,又来帮墨苍冥说好话了。

可婆婆不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坐在台阶上:“柳长眠,你是最先对我下聘的,到底对我知道多少?”

他神色有些古怪,苦笑道:“我其实知道得并不多。”

“我对你下聘,是因为小时候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我摇了摇头。

柳长眠苦笑了一声:“那会我就感知到你不一样,后来不知道打哪听到传闻,说你是极阴之身,与你成婚孕胎,则可得大造化。”

“这就像吃唐僧肉一样,大家都知道,可具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

“你们人都知道人参大补,可为什么大补?怎么个大补法?人参打哪来的,好像也没人在意。我也一样!”

他倒挺会安慰人的!

我正要回怼,就听到门外尖叫声传来。

夹着朴赞沉喝声:“江娘娘,贫僧愿此生皆守庙门,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那些守在庙门口的人,都在齐齐哀求,其中还夹着哽咽的哭声和惊呼声。

柳长眠示意我别动,探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

朝我道:“那些人已经胀得和巨人观一样,手脚开始像那晚那样扑人。得赶紧用蛇蜕和泥,先封住!”

“泥以金价,蜕按尺算!”我心头烦躁。

柳长眠终究是庇护一方的山神,怀有悲悯之心。

忙去开门,将我的意思转达了。

那些哀嚎着求救的人,瞬间就止住了。

我从大开的庙门,看着这些人脸上变化的神色,不由的冷笑。

有人推了推朴赞:“大师,你说句话啊?这泥怎么能按金价算?给他们糊一声泥,那不等于渡个金身啊?”

朴赞被他一推,顺势就匍匐下来,双手置地,额头磕地:“谨遵娘娘法旨!”

他这一搞,那个推的,连忙收回了手。

其他人都带着几分怨恨的看向我。

村长夫人这会又假笑着上前:“江柳啊,前面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哈。可这人命关天吗,泥你院子里这么多,上次你不也没收钱吗?”

“这救人要紧啊,是吧?”

“只要你救了人,以后我们初一、十五的都到到你庙里来添香火钱,细水长流,对吧?”

村长几次来扯她,她都给推开了。

还是林风眠拉了她一把,瞪了她一眼,才退下去。

“啊……”也就在这时,有人尖叫一声:“他拉我,救命!救命!”

一只白肥的胳膊,如蛇般缠在她腿上。

一旦着力,四肢和身体瞬间就如黏液般涌卷而来。

那人用力甩腿,怎么也甩不掉。

想伸手推开,可又不敢碰。

其他人立马避如蛇蝎,只有另外同样祟化的人,全部朝着被缠住的那个涌去。

她见状,朝我大叫:“江娘娘救命!救命!金价就金价,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上次好心,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次,我绝对不对平白好心。

冷哼一声:“我说过,出了黄泥庙的门,就不要再进了!”

“柳长眠,你把他们昨天丢下的泥和蛇蜕,再铲出来,称重后,按金价算。蛇蜕,记得尺量。”

那人却还朝我大叫道:“先救我,救我。”

我沉喝了一声:“朴赞!”

“是!”匍匐在庙前的朴赞,从口袋抓起一把不知道什么的灰。

顺着手掌一搓,然后双手如同撸糍粑一样,顺着那人的腿一撸,就将那条被化祟缠着的腿拔了出来。

不过这次,皮开肉现,血水淋漓。

那人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正好柳长眠铲着黄泥出来,看着那人道:“这还给钱吗?”

村长夫人她们这会吓得缩在远处,看着这些明显已经化祟的人。

不知道是谁咬了咬牙,眼带凶狠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凑到村长夫人耳边道:“她这泥卖金价,说不定又出意外,不一定能救活呢?”

“他们变成这个,就和太岁一样,长在这里了吧?到时要缠人,也是会爬进她庙里,缠她?”

“要不,我们走?就把他们留在这里?”

她们以为说得低,可我和柳长眠全都听见了。

村长夫人看着我阴沉沉的笑了笑,跟着哀嚎一声,假装晕倒。

村长和林风眠忙上前看她,其他人装晕的装晕。

没一会,全都走了。

连那个腿被腐蚀掉大半的人,也被家里人抬走了。

只留下那十七个化祟的人,和朴赞。

朴赞似乎毫不在意,转身朝我双手合十:“娘娘可知,为何她们这般出尔反尔?”

“因为她们根本不敬鬼神,不畏娘娘,只在乎虚名薄利。”

“只要娘娘随我南下,巫族必供娘娘为神,倾力供养,无所不从!”

所以,他演这么大一出,还是这个目的?


柳长眠也立马猜到是谁,冷呵一声:“是那个周夫人?”

周峋那个镇尸困魂符,看着就带邪气。

只是没想到,周峋出了这么大事,周夫人没被抓,还这么快就找我报复了?

我冷笑了一声,拿了两张黄纸,就直接用手撕成纸人。

在正面画下符文,反面写下村长两口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挤着指腹刚扎着的针孔,在纸人上各滴了滴血,哈了口气。

纸人手脚迎风而长,都指往一处。

将纸人递给柳长眠道:“得劳你,带着那些仙家顺着纸人,看能不能将村长两口子救出来。”

“邪降阴狠,以保全自身为主,不要强求。”

“如果救不出来,找到后,就将这两个纸人放他们身上,代他们受着邪降,也请仙家暗中保护着他们。”

纸人感知的是生气,至少村长两口子还活着。

既然是人质,哪会这么好救,至少先保证少受点降头的苦。

柳长眠脸色发紧,看了一眼旁边还在呕着淤血残虫的林风眠:“这是在摸你的底,就算救回了村长,就怕还有后手,一定要逼你出去。”

放中了邪降的林风眠回来,就是试我术法。

如果我不能瞬间解了邪降,救下林风眠,就证明我很菜。

降头师会直接对我下降,弄死我。

村长两口子自然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解了降,拿了约战书,我肯定会先救人质。

怎么去救,谁去救,这是摸我这边的人手。

知己知彼,谋定后动。

那降头师,倒也算个人物。

见我没说话,柳长眠有点急。

沉声道:“你一出庙门,那些想强娶你的就会找上来。就怕对方有备而来,百密总有一疏,就算鬼君,也不一定完全护得你周全。”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安抚的看向柳长眠,低笑道:“先救人要紧,你去的话,对方可以会收手。”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养鬼皆是自愿。

周夫人居然还记恨上了我,那她也得想着,能不能承受我的恨意!

柳长眠拿着纸人去救人,我安顿好中了邪降的林风眠。

算着时间,那外卖小哥应该要回来了吧。

这可是我现在唯一能驱使的鬼了。

可惜怨气太重……

果然,过了子时,那外卖小哥还没有回来。

我把庙门关上,将那药兽埋在土窑后的树下,顺带将龙应语那尊蛊神像挖了出来。

上面有周峋的血,他们有人质,我自然得有鬼质。

可我取血招魂,怎么也没招到周峋,更甚至那沾着血泥的纸人,“呼”的一下,就烧成了白灰。

连带那尊蛊神像,也“咔”的一声裂开,露出里面的黄泥。

周夫人对这唯一的儿子,还真是好呢!

我直接从蛊神像的心口处,刮了点血泥,用黄纸包着,捏成一颗心脏模样。

然后回想着周峋的样子,慢慢捏成一个泥人,将那颗心脏安了进去。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柳长眠和常三娘才带着同样中了邪降的村长两口子回来。

同来的,还有那三只下聘时的黄皮子,和一只通体雪白的白仙。

“那纸人挡了邪降,可太重了。我怕撑不住,就让老白用药吊着了。”柳长眠明显受了伤,一说话,嘴角就涌血。

常三娘一进庙门,就倒地化回了原形,痛苦的扭动着。

蛇身上很多地方凸起,随着她扭动,能看到蛇鳞下有着细若发丝的虫子钻拱出来,明显也中了邪降。

“先带常三娘去后院!”我把村长两口子就放帐篷旁边。

转身先到后院,引出砖下的泥潭,让常三娘游进去,柳长眠他们先在这里看顾着。

抓了两团泥,回到前院,给村长两口子解了降。

两口子一醒,立马朝我道:“绵绵呢?救绵绵……”

早就被吵醒的林风眠,忙迎了上去。

我在一边给他们熏着艾,帮他们把淤血吐出来。

确定没事后,林风眠终究不放心,要带他们两口子去她叔叔的医院检查。

“那里有我不少族人,相对安全。”林风眠和我到卧室。

怕我不肯放人,轻声解释:“我在学校见过他们很多次,最先是给陈绵绵送东西。知道我们--我和易知非帮了她很多,每次都会特意给我准备不少。”

“后来我怀孕到生产,他们土鸡啊,鸡蛋啊,米酒啊,不停的给我送,还给我女儿送了不少东西。”

“再后来,知道陈绵绵和易知非的事情了,他们想带她回来,没劝动,又到我面前认过错,说是他们没教好女儿,他们会想办法解决的,说对不起我。”

“他们虽然教女溺爱,但也做到了女堕不弃绝。”

“江柳,我是真的很想有这样的父母。”

她这算是表态,会照顾好村长夫妻,后面也会用陈绵绵的身份好好活下去。

我画了三张符纸给她:“保你们一家三口平安。”

她低笑了笑,抬眼看着那青布罩着的泥像,眼中笑意瞬间不见了。

朝我沉声道:“我生来就受天谴,对于同样遭受天谴的,有异样的感知。你这位鬼夫君的泥像有些----”

她好像鼓足了勇气:“反正,你最好尽早送走,也不要和他有半点关联!”

跟着好像害怕什么,转身带着村长两口子离开了。

可她从来没真正见过泥像,每次都是青布遮着的。

墨苍冥的天谴,到底是为什么?

可惜,他从来不会告诉我!

这会天已经快亮了,在泥像前供了香和血水,就去后院了。

常三娘还在泥潭里泡着,不过明显不这么痛苦了。

柳长眠已经将黄皮子和白仙送走了,朝我道:“那降头师有专门针对蛇妖的寄生降,这是明知道我是这地方的山神,怕我阻他,特意给我准备的。”

蛇最怕的,就是寄生虫,尤其是鳞下的,最是痛苦。

我看着一动不动的常三娘:“让她在这里汲取地气,修养几天。”

“你也受了伤,到土窑里修养着吧。”

他前面被墨苍冥伤了,白天刚被天雷劈了,晚上还得硬刚降头师,帮我救人。

“他们肯定还有后手,你打算怎么办?这已经单是针对你了,而是连我这庇佑一方的山神都不放在眼里!”柳长眠瞥了一眼我卧室。

沉声道:“你也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鬼君身上,你没发现,最近他经常不在吗?”

“我追踪他去过哀牢山,他要振兴鬼道,已经在那里招集阴兵。”

“这是真的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他要做大事,自是不可能时时顾忌你。就算换他出手,他也有条件。还不如我帮你,直接--”

“先下手为强,我懂!”我看着柳长眠脸上的急色。

将那以周峋血泥为心,捏成的泥人朝他晃了晃:“你说周夫人最关心的是谁?”

她拿村长夫妻当人质,那我就拿更重要的!

柳长眠看着泥人上贴着的姓名和八字,不由嗤笑了一声:“是我想窄了,你一个养鬼的,怎么会是什么好人。”

当下直接化成巨蟒,也泡入泥潭中了。

他蟒身之上,一个个的肉瘤鼓起,有的地方已经鳞破流着血水,有着白色的虫子啃咬着。

伤成这样,一直强忍着,还想着帮忙。

山神大人,还真是好心呢!

看着手里的泥人,我在它心口处轻轻戳了戳。

既然他们有胆量下战书,那后果,就看他们能不能承担得住了!


周峋将蛊神像请走时,龙应语眼中还尽是深情的看着他,和他飘然的离开。

完全不在意,自己那颗心去哪了。

血兆已成,就等她心甘情愿的回来,供我驱使,养鬼蛊为婆婆修复鬼身。

只是又感觉心口发痒,隔着衣服正要抓。

就听到外面有村长的声音:“江柳--江柳?”

他叫得小声,不像以往那般吆喝,明显是偷摸着来的。

我就没应声,直接迎了出去。

却见村长拉着一个人,正低声训着话。

见我出来,那人立马撇开村长的手,朝我尴尬的笑:“江柳,长这么大了啊。”

“绵绵姐,好久不见。”我压着心头疑惑,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

陈绵绵,村长的独生女,比我大十岁吧。

算是村子里,除了婆婆和村长外,我接触最多的人了。

性格和名字一样,绵绵的。

不过上大学后,我就几乎没怎么见过她了。

估计是被催婚催怕了,过年也少回来。

近些年,村长也来婆婆这里问过,有没有什么招桃花,动姻缘的法子。

现在这不年不节的回来了,再看村长的样子,应该是有大事。

等坐下后,村长一个劲的推她,示意她说。

她一脸尴尬无奈,推开村长的手。

“我昨天得了笔钱,麻烦村长帮我去存一下。”我把周夫人那个箱子拿出来。

小时候,村长时不时的说送什么补贴金过来,婆婆也是说存他那的。

婆婆那会白天不出门,都是村长按时送东西过来的。

后来我大点,村长说我该出门见人了,又开始按时送钱,让我去买东西。

可我和婆婆户口都没有,哪来的补贴金。

村长也知道我是支开他,接过箱子:“放心,存我户口上,定期,开票的时候让人注明是代你存的。”

又瞪了绵绵姐一眼:“你啊,好好的和江柳说,供个狐仙,或者月老。”

“再不结婚,我就没你这个女儿,永远别回来了!”

等村长走后,绵绵姐这才抬头朝我苦笑:“我这次是特意回来找你的。”

“找我供狐仙?”我轻笑了笑,给她倒了茶:“可没看出你乐意。”

绵绵姐垂了垂眼,捧着杯子看着我:“你还小,跟你说这个,好像不合适。”

好吧,她去上大学的时候,我才七八岁吧,那会确实还很小。

不过她明显遇到事了,手紧紧捧着杯子:“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也后悔,早该请阴婆婆帮我养鬼招桃花的,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这是有目标了?

我听得迷糊,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倾听最好。

绵绵姐喝了口茶:“我大一时,就暗恋一个学长。后来考研、工作,都是跟着他的脚步。”

“他有女朋友,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两人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到工作结婚……我都亲眼看着的。”

说到这里,绵绵姐低头看着杯子里沉浮的茶叶:“他们夫妻都是我学校的同事,他是我们年级组的组长,也是我的顶头上司。”

她端起杯子,将茶水咕咕的往喉咙里灌。

这才鼓起勇气道:“无论是考研,还是工作,他都帮了我很多。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教学方案,到很晚,有时他也会和我说学姐太忙了,顾不上他。我们……”

我隐约听出了不对味来了,给她杯子里续了水,示意她继续说。

“第一次是在办公室,后来有时在我家里,有时在外面,有时也会在他车里。有时在他家聚餐,就会趁学姐洗碗时,在他和学姐床上……”

绵绵姐说起这个,脸上带着几分羞愧,眼中却又有着清醒的沉沦。

从大学,到现在,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

有妇之夫,又情根深种。

怪不得她不敢回家面对催婚,也不说找男朋友。

有悖人伦道德啊!

可在我这里,相对而言,情节算是轻微的吧。

绵绵姐顿了一会后,朝我苦笑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对,我也想让他离婚,可他有孩子,学姐对他很好,对我也好,他不可能离!”

“我想抽身放弃这段感情,可他一对我笑,一和我说话,一碰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发热发软。我……”

这种被情欲操控的感觉,我亲身体会过。

她这么一说,我眼前又闪过墨苍冥喜帕半遮,薄唇在我嘴角游离轻吻时的场景。

心口发燥,红莲灼痛。

忙假装拍肩,重重拍了几下,将那异样压下去。

看着她:“所以,你来找我要想做什么?”

断情绝爱吗,那我得好好想想捏个什么泥像。

对她有用,或许对我也有用……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能养这么多鬼,我也可以供一个压制情感的神像。

或者等龙应语回来时,让她给我下个断情绝爱的蛊。

有情蛊,就应该有不动情的蛊!

这样面对墨苍冥时,我就不会这么不受控制了!

绵绵姐眼泪突然“啪啪”的落了下来,眼带祈求的看着我:“我想求你救救他?”

“啊?”我正想着该是供神呢,还是用蛊的脑袋,瞬间都宕机了。

那渣男享受得很,有什么好救的?

该要救的是她吧?

和龙应语一样,死了都还在心疼渣男!

不行,今晚就把龙应语招回来,让她给我弄个蛊!

绵绵姐一把握住我的手:“我知道阴婆婆养鬼的本事,也听我爸说了胡胖子和华总家的事情,你肯定能救他的。”

我忙抽出手,递了纸巾给她,让她说说怎么回事。

“过年的时候,他回老家,出了车祸。高位截瘫---”绵绵姐擦着眼泪。

脸上满是心疼:“学姐把他照顾得很好,可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后半辈子都在轮椅上渡过。”

“我去看过他几次,当着学姐的面,他不敢多说什么。可学姐不在时,他就很颓废,让我忘了他,让我……”

她哭得泣不成声,朝我道:“我怕学姐疑心,也不敢经常去看他。”

“可他还每天发信息给我,给我介绍男朋友,说我有了新的开始,就会忘记他的。”

“还开玩笑的劝我,如果养鬼真的能招桃花的话,让我养一个,说不定他也能养个,治好他的病,我就想起来了!”

绵绵姐说完,眼带希冀的看着我:“是可以的对吧?养鬼,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到的吗?”

我听到这里,就感觉不对了。

如果说要忘记,不闻不问,自然就忘记了。

那个渣男,还每天虚情假意,发信息。

久居病榻,或是自知无可救药的人,没有不信鬼神的。

他就是为了引出养鬼治病这个吧?

我沉吸了几口气,将这分析和绵绵姐说了。

可她明显满脸不认同,却因为有所求,不敢强硬的驳回我。

只是捏着纸巾,自我安慰式的说着:“不管他是不是特意骗我,就算他只是我一个普通的同事,我都希望他好!”

跟着猛的就跪了下来:“江柳,看在我爸这么多年照顾你和阴婆婆的份上,你就救救他吧?算我求你了,好吗?”

说着就要磕头!

我忙扶着她,只感觉心烦心燥,千言万语在嘴边打转,恨不得骂醒她。

可对上她那红肿的眼睛,一股子火又压了回去。

只得咬了咬牙道:“那你让他来吧。”

见她立马面露喜色,又忙加了一句:“这件事后,就不要再和他纠缠不清了。”

“嗯!”绵绵姐只是点头,激动起身:“我这就去接他!”

呵,还要接!

我看着她背影,心中那股火气,突然变成了悲凉!

情网缠绵君莫进,终身免被愁字困。

忙将庙门关了,顾不上天还没黑,转身到土窑。

点香燃纸,念着龙应语名字和生辰八字,将她强行召来。

她一现身,我就立马道:“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断情绝爱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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