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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裴寂方婳 全集

红糖糍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寂一边哭,一边声音颤抖道:“娘亲她......五年前就走了。”已经死了么?裴寂忽然止住了哭泣,一边喃喃自语,“对,我不能哭。”他擦干眼泪,声音坚毅,“娘亲说过,因为一点小事就哭不是男子汉,但是她又教导我,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可以,这样才可以保护父皇。”这倒是第一次,裴绝从自己的子嗣口中,听出这种话。其他皇子,要么是说长大了建功立业,要么是说成人成才,他却说要保护自己。真是有意思,那女人教的么?只不过,死了那么多年,小孩子哪记得这种话。裴绝探究的目光缓缓落在那张熟悉的小脸上,见他表情坚毅,内心感慨。小小年纪啊,就有如此感悟。不过,裴绝拿不准,小家伙是不是故意说的这番话。宫里面的人,有哪个是天真纯良的?都是一块汤圆,外面白白净净,...

主角:裴寂方婳   更新:2025-04-10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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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寂方婳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裴寂方婳 全集》,由网络作家“红糖糍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寂一边哭,一边声音颤抖道:“娘亲她......五年前就走了。”已经死了么?裴寂忽然止住了哭泣,一边喃喃自语,“对,我不能哭。”他擦干眼泪,声音坚毅,“娘亲说过,因为一点小事就哭不是男子汉,但是她又教导我,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可以,这样才可以保护父皇。”这倒是第一次,裴绝从自己的子嗣口中,听出这种话。其他皇子,要么是说长大了建功立业,要么是说成人成才,他却说要保护自己。真是有意思,那女人教的么?只不过,死了那么多年,小孩子哪记得这种话。裴绝探究的目光缓缓落在那张熟悉的小脸上,见他表情坚毅,内心感慨。小小年纪啊,就有如此感悟。不过,裴绝拿不准,小家伙是不是故意说的这番话。宫里面的人,有哪个是天真纯良的?都是一块汤圆,外面白白净净,...

《成亲被拒后,她反手开始了养成攻略裴寂方婳 全集》精彩片段

裴寂一边哭,一边声音颤抖道:“娘亲她......五年前就走了。”
已经死了么?
裴寂忽然止住了哭泣,一边喃喃自语,“对,我不能哭。”
他擦干眼泪,声音坚毅,“娘亲说过,因为一点小事就哭不是男子汉,但是她又教导我,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可以,这样才可以保护父皇。”
这倒是第一次,裴绝从自己的子嗣口中,听出这种话。
其他皇子,要么是说长大了建功立业,要么是说成人成才,他却说要保护自己。
真是有意思,那女人教的么?
只不过,死了那么多年,小孩子哪记得这种话。
裴绝探究的目光缓缓落在那张熟悉的小脸上,见他表情坚毅,内心感慨。
小小年纪啊,就有如此感悟。
不过,裴绝拿不准,小家伙是不是故意说的这番话。
宫里面的人,有哪个是天真纯良的?都是一块汤圆,外面白白净净,里面黑芝麻一般的心。
特别是在冷宫,小娃娃那么多年没人管,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
裴绝的目光在冷宫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裴寂身上。他微微俯身,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孩子,朕这些年未曾来看望你们母子,你可曾怨恨朕?”
裴寂抬起头,稚嫩的脸上带着怯弱,但眼神却清澈而坚定。
他弯下身子,恭敬地叩首,声音清脆,“父皇,说心里话,儿臣也曾怨恨过您的。”
原以为裴寂会顺势讲一番大道理,却未曾想他如此直白。
裴绝觉得有意思,饶有兴趣问道:“那现在呢?”
闻言,裴寂沉默了一会,支支吾吾,“现在......现在也有点委屈的,委屈父皇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冷宫看我。”
是委屈,而不是怨恨。
小孩子哪懂那么多,有心里话就直说了,倒是真切。
裴绝内心动容,那么多年,的确冷落了他们母子。
他刚想摸摸裴寂的脑袋,眼前的人便突然开口,声音掷地有声,“而且娘亲常说,父皇是天下之主,肩负万民之责,儿臣和娘亲也是父皇的子民,不能因私情而扰父皇清静。”
“娘亲总是和我念叨父皇的好,所以我想父皇当不是薄情的人,只是一直为国事烦忧,现在才有空来看望我。”
裴绝闻言,眉头微挑,有些意外裴寂的话。
那个女人,居然对他一点怨念没有么。
裴绝走近几步,低头看着裴寂,好奇道:“哦?你娘亲当真如此说?”
裴寂点点头,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语气却依然恭敬,“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娘亲说了,做人要诚实,脚踏实地,身为皇子担着皇家颜面,更得以身作则。”
裴绝沉默片刻,目光在裴寂脸上停留良久,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最终,他缓缓点头,语气缓和了许多:“你母亲......把你教得很好。”
裴寂低下头,声音轻若蚊吟:“谢谢父皇的夸奖,儿臣只希望,您有时间能多来看看我。”
到底是小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自己一面,渴望父爱。
裴绝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裴寂的头:“好孩子,朕记住你的话了,你想跟朕离开这里吗?”
他把选择权交给了裴寂。
裴寂犹豫了一下,突然转身,熟练的爬上墙头,折了一只桃枝下来,一如多年前的他。
“娘亲没能等来父皇接我们走,但她死时,桃树刚好枯萎,想来今日桃树开花,是娘亲在天显灵,我带着桃枝走,也算完成她一个遗愿。”
能脱离冷宫,第一时间不是高兴,而是想着生母,的确孝顺纯良。
至于枯梅开花,到底是弄出来的把戏,裴绝已经不在意了,宫里头这种小把戏多见,神明显灵,祥瑞之兆这些传言,他是不信的。
但这里,有个意外之喜。
裴寂跟在裴绝身后,目光恢复冰冷,心里冷笑。
面前的男人甚至不愿意牵一下他的手,不过因为愧疚,才愿意给他安排一个去处。
梅树早就枯了,并不是母亲死的那年才枯萎,可皇帝怎么会知道,因为他从不过问这里的事。
是了,那今天又为什么会路过这?
死了几年的梅树又为何突然开花?
难道那个梦,真的有预示未来的作用么?
无数问题困扰着裴寂,梦里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也许找到那个女人,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裴寂身上的衣服都是脏的,全身因为营养不良骨瘦如柴,身上还有多除旧疤痕,看得伺候的宫人一直叹气。
听说是小皇子,哪有皇子混成这个样子的。
洗漱完,高公公吩咐其他人给裴寂束发,又换上了一身新行头,再次站在裴绝面前时,倒真有几分皇宫贵族的意味。
特别是那双眼,像自己,和他早期没登上皇位时一样,虽然有点迷茫,却坚毅得很。
果然是他的孩子。
裴绝有几分欣赏,把人唤到自己面前来,细细打量他,忽然开口,“你愿意重新找一个娘亲吗?”
皇子必须要有人抚养,那个女人既然死了,就得从后妃里,重新找个人出来。
他想听听看,裴寂对于此事的看法。
裴寂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坚定,直视着裴绝的眼睛。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父皇,儿臣的娘亲虽已离世,但儿臣心中唯有她一人,不愿再认他人为母。”
裴绝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你年纪尚小,宫中若无母妃照拂,难免孤单,况且,皇子若无母族支持,日后在朝中立足也颇为艰难。你可曾想过这些?”
什么权势,什么人心,裴寂懂的。
但裴绝可不希望,他知道这些。
裴寂假装听不懂,小声回答,“儿臣只知道,娘亲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任何人替代不了。”
裴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罢了,”裴绝轻叹一声,挥了挥手,“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勉强你。不过,宫中规矩不可废,你虽不愿认他人为母,但日常起居仍需有人照料,朕会从六宫妃子中,找个人教导你。”
裴寂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平静:“谢父皇体恤,儿臣遵命。”

翌日请安,方婳起得早早地,在贤贵妃院子外侯着。
她今日穿了一身不显气色的深绿,整个人看起来老套古板,贤贵妃大红衣裳一出来,方婳黯然失色。
同样候在外面的,还有其他几位贵人,看得出来刻意梳妆打扮过,想抢风头。
一眼望过去,贤贵妃就觉得方婳最顺眼。
方婳背在后面的手还在揉手腕,昨天那二十遍真真把人抄得累死了。
不过,不枉费她一番苦心。
一众人里,贤贵妃只给了她眼色,示意她在身边跟着。
“妾身给娘娘请安。”方婳福身,不紧不慢在她后面走着。
到了坤宁宫,位份由高到低往外坐,贤贵妃在最前头,方婳以前在最外面,甚至看不到贤贵妃,现在位置靠里了点,能和对方对上眼色。
除了贤贵妃,其他人看方婳的眼色,多多少少带着点敌意。
众人请安完,皇后没作声,倒是她身边的辛贵妃先开腔,突然提起方婳。
“襄贵人,你都升了位份,怎么还穿着以前的旧衣裳呢,说来陛下还给了你好多赏赐,也不见你穿上,是突然受了陛下隆恩,觉得羞愧难当,不敢穿上吗?”
一上来,辛贵妃就含沙射影。
明理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辛贵妃在内涵方婳,都只笑了一声。
和辛贵妃一个宫里的安贵人应了话,笑眯眯道:“辛姐姐哪里的话,上个月宫中开始奉行节俭制度,襄妹妹有心,以身作则呢。”
辛贵妃嗤笑一声,“是我思虑不周了,没想到襄贵人用心到这个份上,难怪一夜之间能晋升到贵人之位,我自叹不如,作姐姐的还要多和妹妹学习呢。”
话里话外,矛头直指方婳。
若是以前,方婳还要皱皱眉头,眼下只是抽了一下眼睛。
上一世当了皇后,后宫那些妃子没少说类似的话,听得她耳朵起茧子。
生气嘛,肯定不会了。
但现在还不能怼回去,有点憋屈。
方婳跟着她们一起笑,“谢谢姐姐们的夸奖,承蒙皇恩,妾身才有坐在这的福气,妹妹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望姐姐们以后多多关照。”
辛贵人话外之意,方婳一点也不提,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辛贵人一肚子火没发出去,深深地皱眉,有些郁闷。
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怎么跟个傻子一样,真当她在夸人啊?
贤贵妃见识过昨日方婳进退有度的手段,眼下微微颔首。
不错,她还算聪明,没入了别人的圈套。
这段小插曲过去,皇后才开始训话。
“我昨日见陛下眉心郁结,想来还在为虞贵人的事生气,虞贵人做出此等丑事,简直为陛下蒙羞!”
皇后扶额,长叹一声。
“我与诸位身为陛下的妃子,受陛下恩泽,理当洁身自好,谨言慎行,恪守本分,为皇室开枝散叶。”
“若是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有姐妹知情的,一定要先告诉本宫,让本宫先去处理,以免寒了陛下的心。”
皇后勾起唇角,凤眸生情,望向方婳,满是赞赏之色,“襄贵人做的便不错,主动揭露,尽了本分。”
又一次,这件事被拿到明面上来讲。
方婳抬眼,皇后巧笑倩兮,真的像在夸她一般。
可她上一世在后宫摸爬滚打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什么是夸奖,什么是捧杀。
将自己放在众矢之的拷打,不就是为了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野心么?
方婳不仅没惊慌,反而高兴得很。
正愁找不到台阶下,皇后就出了手,简直是雪中送炭。
她忽然娇羞起来,托着脸,“皇后娘娘过誉了,其实那日并不是我去揭露的虞贵人,而是恰好碰到了皇上。”
话音刚落地,辛贵人嗤笑,“到天底下真有这样巧的事情?”
“当然没那么巧。”方婳大大方方承认。
众人眼中露出诧异之色,没想到方婳会这样直截了当的说明。
话音一转,方婳羞答答开口:“其实那日我知道皇上会在御花园路过,所以特意去那边等着,为此我还特意准备了一段惊鸿舞,苦练了一个月。”
说着方婳叹气,“可是没想到,居然碰上虞贵人!”
方婳的语气听起来恨铁不成钢,“我入宫一月有余,还没得皇上恩宠,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打听到他的行踪,就这样被虞贵人坏了好事。”
说完了之后,方婳脸上红晕尚未消散,环顾一周后,疑惑的问,“大家怎么都看着我呀?”
辛贵人忽然不气了。
皇上最讨厌后宫妃子之间花里胡哨的争宠,襄贵人居然还觉得虞贵人坏了她的好事。
若真是按照原来的事态发展,襄贵人现在怕是早就在冷宫待着了,哪还能在这坐着。
而且一点心机没有,就这样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看来是她和皇后多想,此女愚笨,误打误撞才入了皇上的眼。
皇后哂笑,“襄贵人真是活泼烂漫。”
说白点,就是傻。
和方婳的大大咧咧不同,贤贵妃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皱着眉头。
原本她想帮方婳说几句话,毕竟日后是自己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哪容得那些人欺负。
结果方婳硬是要顶上去,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从坤宁宫出来,入了小道,只有贤贵妃和方婳两人,后面跟着一些宫女。
贤贵妃忍不住斥责,“襄妹妹,后宫局势诡异,每一步都得小心谨慎,最忌讳的就是和别人吐露真心。”
“刚才你虽然洗脱了嫌疑,但未免太傻,暴露了争宠的心思,这些话你可以和我说,却不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讲。”
方婳一脸天真,“娘娘,大家入宫不就是为了皇上么,我喜欢陛下,姐姐们也喜欢,自然最懂我的心思,怎么会责怪我。”
一开始贤贵妃还想夸方婳有点脑子,现在没那个心思了。
哄人挺有一套,就是没脑子。
怕是只会哄人。
自己人还得多调教点。
贤贵妃长叹一声,“这宫里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总之以后不要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看我眼色行事。”
“你既然忠心跟着本宫,本宫就会护你,教你生存之道。”
方婳用力点头,心里面叹气。
其实贤贵妃也是个可怜人。

她的意思这么明显裴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明摆着拿自己当替罪羊了。
动静消失的瞬间,后面的偷情二人组终于松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虚惊一场?”
“韩郎要不我们还是走吧,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好,我们走。”
让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转过身就看到了一道隐藏在黑暗下的身影。
裴绝缓步走了出来,看着上午还在和他谈笑风生的虞美人此刻正和一个侍卫拉拉扯扯暧昧不清,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要是现在抬眼的话恐怕还能看到头上还没来得及撤回的绿帽子。
“皇…皇上......”
虞美人被吓坏了赶紧从侍卫怀里退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
翌日一早方婳跟着众人前来向皇后请安,不巧就听到了那些传言。
“听说了吗,宫里有人偷情的事被皇上发现了。”
捕捉到关键词的方婳不禁瞪大了眼,如果皇上没有和外面的女子偷情,那她昨夜看到的一对鸳鸯又是谁?
“啧啧啧那虞美人可真是胆大竟敢和宫里的侍卫在御花园颠鸾倒凤,还恰好被皇上撞个正着。”
对上了,都对上了,从她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方婳拼凑出了整件事的真相。
原来偷情的另有其人,而那位和她一起偷窥的大哥就是当朝皇帝。
意识到这点,方婳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难看到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
“皇上驾到。”
随着内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所有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
随着身边的宫女小翠提醒她才意识到皇上来了。
“参见皇上。”
众人齐刷刷行礼唯独方婳慢了半拍,好在人多眼杂她在人群当中并不显眼,应该不会有人注意。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裴绝径自来到她的面前,眉头微蹙:“抬起头来。”
空气瞬间凝滞,连带着周围的宫女太监全都屏住呼吸看向方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所以找她问罪?
方婳僵硬地抬头,迎上那道锐利如刀锋的目光,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是你。”
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眼前裴绝一眼就认出来了,不由皱起了眉:“你是哪个宫里的?”
上次问的是以为她是哪个宫里的宫女,现在问是不知道她是宫里哪位嫔妃。
“回皇上,臣妾是咸福宫的方常在。”
方婳有些不敢直视,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把昨夜的事供出来。
可惜令她失望了,裴绝接着问:“既然是咸福宫的,那昨夜又为何无端出现在御花园?”
后宫暗潮汹涌他是知道的,但像偷情这种隐蔽私密的事方婳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出事的时候还好巧不巧看见了。
要说是意外,裴绝一丁点都不信。
“这......”
总不能说是系统引路吧,方婳心底欲哭无泪,面上还要装作一本正经道:“其实嫔妾近日总是感到胸闷气短睡不着觉所以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不成想碰到了那种事。”
假的不能再假了,但她是真的无话可说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裴绝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虽然并未直接拆穿,却也变着法子把她往火架子上面烤。
“是么......”
他故作思考,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对方婳赞赏道:“方常在揭露有功,即日起晋方常在为方贵人,赐号襄。”
襄......
皇上是误会了什么,还是觉得她算计了这一切。
冤枉啊,方婳刚刚穿来不久和那个什么的虞美人根本不熟,连朋友都不是,又怎么算背刺呢?
“谢皇上。”
方婳无法解释这个问题只能磕头谢恩。但这样一来她的处境无疑多了分危险。
因为皇上的不信任,以及宫里人的揣测都会觉得她“贵人”的位份来路不正,甚至可能是通过出卖身边的人得来的。

皇后脸色缓和了些,对裴寂戒备心稍稍放低,还好这孩子没那么心机,让事情好办了许多。
不过,问题又抛到了她这里来。
直接把人推过去有点太明显,皇后微微一笑,找了个由头,“寂儿,我看方才襄贵人的举动,应甚是喜欢你,不如,你就去她宫里吧。”
转过头来,皇后又问方婳,“襄贵人有什么意见吗?”
到了这个点上,即便是贤贵妃,也不能当面驳皇后的话。
贤贵妃微微叹息,对方婳轻轻点头。
“妾身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
此事算是尘埃落定,皇后给了些赏赐,和众妃子闲谈了会,今日的会便散了。
出来时,辛贵妃从方婳身边路过,见她牵着裴寂的小手,冷冷一笑。
“什么人就该和什么样的人待在一起,你们两个,挺般配。”
没说清楚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话里满满鄙夷的意思,能让人听出来,绝非好话。
方婳差点忍不住。
她能忍受别人诋毁侮辱她,却看不得别人那样说裴寂。
就算长大后的裴寂对她做了很多难以饶恕的事情,但现在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内心纯良。
好不容易帮他逃离冷宫那个牢笼,现在却要面对更多人心险恶,比如这些人的嘲讽。
感觉到方婳逐渐用力的手,裴寂忍不住睫毛微颤。
她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其实,裴寂在冷宫早已习惯了他人到的冷言冷语,宫女和嬷嬷都骂他是野孩子,更难听的话也听过。
眼下辛贵妃的嘲讽,他无动于衷。
可是......裴寂昂头,注视着那张愠怒的脸,心里有什么地方忽然跳动了一下。
有人为自己担心的感觉,好像很舒服。
是开心的情绪吗?
就在方婳要开口时,贤贵妃忽然站在了她旁边,一句话把人呛回去,
“我记得辛贵妃前几日还收了一名戏子听戏吧,进宫前就是个唱戏的角,果然什么样的人就该和什么样的人呆一起,这辈子也就只能唱唱戏了,皇上有多久没去你宫里了?”
本来昨日要去,结果被裴寂截了道。
如今重新提起这个事,气氛有些微妙。
辛贵妃脸色极其难看,嘴唇轻轻颤抖,“你......你......”
贤贵妃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对身边方婳吩咐,“咱们走吧,不用管她。”
哪次辛贵妃和自己斗嘴,不是哑口无言?
她懒得说她,可她要是欺负自己人,就不能怪她这张嘴厉害了。
方婳牵着裴寂,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贤贵妃一想到身后的两人,不免唉声叹气。
她看方婳在皇上面前一套一套的,原以为是个聪明人,而且还好拿捏。
没想到真是个软得透透的柿子,不止她,谁都可以捏一下,还有点蠢。
本身方婳就是个累赘,今天又收了个小累赘,以后咸福宫热闹倒是热闹,要是出了事情,她第一个负责,真真头疼的很。
唯一能往好处想的就是,皇帝既然给了方婳那么多赏赐,说明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日后会多来咸福宫看一看。
安昭仪有句话说的不错,襄贵人圣宠在身,养着裴寂,皇帝说不定还会多来走动。
事情难办,若是办好了,那就是意外之喜。
宿主大大,反派大人好像很喜欢你,居然一直牵着你的手。
方婳这才回神,感觉到手心都是汗,想松开擦一擦,裴寂立马握了过来,好像很害怕她抛弃他一样。
喜欢?不至于,裴寂肯定在暗戳戳思念母亲。
应该是害怕被抛弃。
方婳只好先抽出帕子,换了个手牵着他,给自己擦了汗,也给他擦了擦。
最后,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头微微一笑。
裴寂愣住了。
他刚才以为女人不喜欢自己,下意识就要抓住对方的手,等反应过来,来不及懊恼了,再抽开反而更加奇怪。
没想到她只是想擦汗而已。
她应该不讨厌自己吧,这么想着,之前那种异样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弄不懂是什么情绪,总之很舒服,于是暗地里又忍不住把对方的手握紧了些。
裴寂小动作落入方婳眼中,简直要把人惊死。
现在的反派真纯真,难怪刚才系统会惊讶,她上辈子对裴寂那么好,却难得和他牵一次手。
说是不喜欢与人亲近。
什么不喜欢亲近,明明就是不喜欢她这个人。
这个时间节点商妙妙还没出现,她先碰到的小裴寂,在他心中的分量自然重些。
不过以后商妙妙来了,估计她还是得让道,只能站在老母亲的角度看儿子谈情说爱啦。
想想就刺激。
回到寝宫,方婳带人去了自己的屋里歇息,这事来得突然,她还没把裴寂的院子收拾出来。
沐兰轩不大,裴寂的屋隔她就几十步远,绿芜收拾的时候怨天尤人,声音稍稍大了些,她在这里都能听到。
“碰到了个总被欺负的主子就算了,如今还要带回来个拖油瓶,烦死了。”
“这屋子真难打扫,随便扫扫得了,小贱种住得那么好干什么?”
裴寂听了,抿唇不说话。
他来得时候就安静,一言不发,但好歹会四处望望,眼里有喜色。
这会更安静,眼神如一潭死水,眼珠子不转了。
估计是听了绿芜的话。
之前在冷宫看他被那些人骂没什么情绪,怎么如今到自己这来,那么在意下人的冷言冷语?
她不知道的是,裴寂在乎的只有拖油瓶那三个字。
其他人无所谓,他莫名其妙不想拖累方婳。
方婳牵着他的手,领着他去那处偏方,绿芜刚好从门口出来,吓了一跳,目瞪口呆望着两人。
“娘......娘娘,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不必您亲自打扫。”
方才说了坏话,绿芜心虚得很,赶紧找理由把两人支开。
方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幽幽开口:“你方才说了什么话,现在再说一遍。”
给绿芜一百个胆子,那也不敢当着正主的面说。
她们这些下人,只敢在背地里蛐蛐人。
见她低头不语,诚惶诚恐的模样,方婳轻轻一笑,“没关系,你不说,我也都记在心里。”
“现在,跪下来道歉吧。”

“襄贵人大驾光临,奴婢们有失远迎。”嬷嬷一改刚才严厉的嘴脸,堆起笑容。
“这两个贱婢,方才偷懒耍滑被奴婢发现了,这会正训话呢,让贵人见笑了。”
偷懒耍滑?怎么可能呢。
抬眼望去,两个宫女皆是一脸委屈,却不敢说什么,瑟缩着身子站在原地。
方婳心一抽一抽的痛。
这两个宫女,一个紫烟一个红袖,是她上一世跟在身边的嬷嬷,对她事无巨细,万般忠心,像两个大姐姐一样陪在她身边。
有一次被商妙妙的刺客盯上,是红袖替她挡了致命一刀。
后面紫烟为了她,跑到裴绝面前去谏言,揭露商妙妙的恶行,但是裴绝不信,以紫烟顶撞为由,把人派去了浣衣局。
最后紫烟被累死在那里。
是不是真累死的,方婳不清楚,只知道紫烟咽下最后一口气前,还让人给她递信过来,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
皇宫局势诡异,一开始方婳并不信任她们,可一桩桩一件件让方婳不得不放下那颗戒备的心。
两人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做事什么风格她不清楚吗?紫烟最是细心,怎么可能偷奸耍滑。
红袖虽调皮了些,却断断不会在这种事上犯糊涂。
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偷懒了,她没看见,不能为她们辩解。
方婳眉头皱起,冰冷的声音道:“宫女偷懒的确该罚,但是宫里已经定好了赏罚制度,我记得,偷懒这一项,罚得没这么重吧?”
居然用皮鞭抽,一眼望过去,身上不知道多少口子。
今儿怎么个事?一个贵人怎会过问这个事情?
嬷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应声道:“贵人说的是,是老奴糊涂了,您不是要挑两个利索的宫女么,我这就带您去。”
管事的嬷嬷想把这件事一笔带过去,方婳也不好多问什么,她现在的身份和紫烟红袖一点关系没有,多问了,反而会让玉珞起疑。
方婳无奈地瞥了紫烟一眼。
这事,除非她们主动出来申冤,她才好为她们主持公道。
与方婳对视上时,紫烟心中一颤,总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让人顿感安心。
襄贵人么......瞧着是个心善的主,居然会主动为她们说话。
可是,今日的事要是就这么过去了,嬷嬷反而会更记恨她们,日后罚得更惨。
她可以受苦,红袖怎么办。
紫烟咬牙,突然冲到方婳面前跪下,用力磕了个响头,“求贵人为奴婢做主!”
不管了,一定要赌一把,襄贵人要是管了,她和红袖便能活下来,不管,那就是她和红袖的命。
反正,还是会被嬷嬷折磨死。
方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上前一步,亲自扶紫烟起来,“有什么委屈,你且说出来,皇后娘娘曾和各姐妹说过,要一起维护后宫安宁。”
顿了顿,方婳冷冷地瞥了那嬷嬷一眼,“如若真有不公,我自然会替皇后娘娘,给你主持公道。”
玉珞默默叹气,怎么这么点个小事,襄贵人都要去管管。
到底还是没把她刚才的话放心里去,这样软弱善良的性格,以后定会给贵妃娘娘拖后腿。
嬷嬷心中暗道不好,慌了几分。
不过,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她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冷静下来。
这里那么多人替自己做证,还怕她一个人的话不成?就算是真的,又有谁信呢?
嬷嬷扯开嗓子便哀嚎,“贵人,老奴冤枉啊!”
“你着急什么,是不是冤枉的,听她一说就知。”方婳平时看起来性子软,这会训人却一点不懦。
嬷嬷一下子噤声。
紫烟松口气,平复了好一会,才开口:“娘娘,今日绣坊的姑姑来这里找人,说是有急活,问咱们有没有会刺绣的。”
“奴婢和红袖针脚好,帮着做了一天的绣活,姑姑也说这事会跟嬷嬷讲,没承想我一回来,嬷嬷就说我偷懒不干活。”
闻言,老嬷嬷连着冷笑了好几声。
“我可没听绣坊司那边的姑姑跟我提起过,做绣活的分明是珍珠。”
叫珍珠的宫女主动站了出来,“娘娘,是我。”
其他人一起做证,说珍珠也会刺绣,而且出去了一整天,时间对得上。
紫烟顿时急了,一瞬间反应过来,那边的姑姑和嬷嬷定是收了珍珠的钱,一起诓自己。
她上次活干得好,得了宫里一位娘娘的赏赐,珍珠眼红,说了她几句,被红袖怼回去。
三人自此结下梁子。
“哼,紫烟,你偷懒就算了,还敢在贵人面前侮蔑他人,该当何罪?”老嬷嬷眼见局势朝着自己,越发狂妄起来。
方婳狠狠斥责她,“住嘴,我在这儿,还轮不到你发话。”
紫烟原本着急,见方婳向着自己,茅塞顿开,立马道:“贵人,我那幅绣品刚做完,现在应该还在绣坊司,这是我自己的帕子,您可以去拿着对比一下。”
每个人的绣工不一样,有自己的习惯,让专业的人一看便知。
“玉珞,这件事麻烦你了。”方婳话里略带歉意。
从刚才旁观到现在,玉珞心里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一开始,她觉得方婳多管闲事。
后来见紫烟拼命诉苦,她想起了以前那个自己。
襄贵人就是当时的娘娘。
她脱离困境了,现在站到高处,竟然一开始想的是嘲讽那两个宫女蠢笨,怎么被抓住了把柄。
什么时候她变这样了。
玉珞点头,没一会儿就回来。
期间,老嬷嬷和珍珠忐忑不安,那边的人收了钱,不知道会不会帮自己说话。
紫烟抱着红袖,瑟缩站在一边,方婳递了一张干净的帕子过去,心疼道:“先擦擦脸吧”
玉珞再次出现在敬事房门口时,一众目光都看过来,老嬷嬷明显底气不足了。
“娘娘,的确是她的手笔。”
最初,那个负责绣活的姑姑说是别人,还好她留了个心眼,去问了绣坊司掌珍,得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今天这事要不是方婳出手,那两个宫女得吃哑巴亏。
“玉珞,你说,欺下瞒上,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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