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池杉乔菲儿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只有一脸憔悴的哥哥许文铮。“烟烟!”看到许烟终于清醒过来,许文铮顿时红了眼圈:“烟烟,你怎么......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哥哥?”“哥。”无尽的委屈和痛楚汹涌过胸腔,许烟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哥,你没事吧?路池杉他有没有再为难你......”许文铮攥着许烟的手,拼命摇头。羞恼愤恨的热血瞬间充盈上头,他蓦地起身:“我去找这个畜生算账!”“别!”许烟一把抓住许文铮的手腕,拼命摇头恳求。她了解路池杉,既然已经认定了她是有罪的,宣判的公平与否又有什么意义?他能对许家做一次这样的事,就能对哥哥接二连三的打压针对。“爸妈走后,给你留下的公司是最重要的东西......哥,你斗不过路池杉的。”...
《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精彩片段
许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只有一脸憔悴的哥哥许文铮。
“烟烟!”
看到许烟终于清醒过来,许文铮顿时红了眼圈:“烟烟,你怎么......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哥哥?”
“哥。”
无尽的委屈和痛楚汹涌过胸腔,许烟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哥,你没事吧?路池杉他有没有再为难你......”
许文铮攥着许烟的手,拼命摇头。
羞恼愤恨的热血瞬间充盈上头,他蓦地起身:“我去找这个畜生算账!”
“别!”
许烟一把抓住许文铮的手腕,拼命摇头恳求。
她了解路池杉,既然已经认定了她是有罪的,宣判的公平与否又有什么意义?
他能对许家做一次这样的事,就能对哥哥接二连三的打压针对。
“爸妈走后,给你留下的公司是最重要的东西......哥,你斗不过路池杉的。”
“烟烟!你说什么胡话!爸妈给我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你啊!是你啊烟烟!”
许文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汹涌悲伤的感情,泪水夺眶而出。
当时许烟病危,情况十分紧急。
就在急救中心的护士已经近乎绝望的时候,在许烟身上找到了一张身份卡,是一家名为永世挚爱的私人医疗机构的会员。
才知道许烟已经在这里连续捐血四年多,即使在得知自己患了癌症后,依然没有停止。
目前,已经累计存血约有两万多毫升。
总算善有善报,在最危急的关头,是许烟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但许文铮实在太了解妹妹了——
“你这些年,悄悄在血库存了这么多,其实是为了路池杉吧。”
他爱好极限运动,容易受伤,偏偏又是这样的体质。
所以从许烟认识他,两人正式开始恋爱,她就悄悄为他做起了未雨绸缪的准备。
私人存血机构的保管费不是一笔小数目,许烟这些年没有顾得上给自己添置些好东西,光是这一笔开销就已经价值不菲。
可最后换来的,全是欺骗。
无法再隐瞒的病情,与她这些年委屈的心路历程,都如决堤一样爆发出来。
她扑在哥哥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哥,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家了,想爸妈了。我想我们小时候在老家的院子,我想我们家里的樱桃树,一到开花的时候,满园都是桃红色......”
许文铮几乎咬到嘴唇滴血:“好,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在等待许文铮给她办好出院手续的时候,许烟接到了路池杉的电话。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昨晚去哪了?”
路池杉此时已经身处机场,为了给林茜茜弄到一只跟汤圆一样的小白猫,他叫助理联系了全国各地的猫舍,终于在距离这里几千公里之外,找到了一只合适的。
今天一早,他就要带着林茜茜启程去接猫了。
电话那端,沉默夹杂着沉重的呼吸,一起一伏,像一种无声的告别,令路池杉倍觉不安。
半天没等到许烟的回应,他的态度越发不耐烦起来:“你不会是觉得自己去救人有多了不起吧?许烟,别人不知道你有多残忍多无情,你以为我也不知道么?”
“你看到我留给你的离婚协议书了么?”
电话里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明明每个字都那么中气不足,听在路池杉的耳朵里,却是那么坚绝。
路池杉咬了咬牙:“你早就盘算好了?”
许烟无力靠在病床前,鼻翼上还带着人工氧气。
她真的不想用生命最后的那一点点能量,继续跟路池杉争执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昨天急发的病症,已经彻底摧毁了她身体里的最后一道免疫防线。
许烟坚持要出院,虽然是签了风险免责书的。
但其实医生已经明里暗里表示过了,她现在这个情况,或跟家人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才是最有意义的。
“我只是表明了我的态度。你签不签,随意。”
听了许烟的话,路池杉顿时冷蔑哼声:“你少假惺惺的了,你要真想离婚,还会提出净身出户?”
“路池杉,你不用这么麻烦,我去给那只猫偿命就行了......”
羞愤震怒与绝望痛心,种种情绪交织汹涌。
许烟挂断电话,俯在床边再次大口呕出血。
她其实早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些什么了......
幸好,快了,时间到了,也就解脱了。
许烟的状况把吴妈吓坏了,她不停地问许烟要不要去找医生。
“或,或者我给许先生打电话。太太,太太您这样子不行的!”
吴妈口中的许先生,便是许烟的哥哥许文铮。
他们兄妹从小关系就特别好,尤其是在父母意外去世后,哥哥就成了许烟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
原以为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年少相恋的伉俪,未来的故事只会像童话故事里书写的那样幸福美满。
可如果他知道许烟从一开始步入的,就是路池杉精心报复的骗局。
只怕他拼着倾家荡产的代价,也要跟路池杉死嗑到底。
“不要,吴妈......不......”
许烟想要阻止去打电话的吴妈,整个身子一倒,直接摔滚了下来。
吴妈尖叫一声,慌忙过来扶她。
那边手机里已经拨出的号码,在一瞬间显示了接通。
许烟不顾自己满手满口的血腥,抢回手机,声音沙哑:“哥,哥没事,我刚才拨错了......”
可电话那端传来的并不是许文铮的声音,而是他的助理。
“是路太太么?许总刚才被警方带走了,说是要调查之前那批货的进口资质。现在公司里一团乱,说起来那批进货不是路总帮忙牵的线么?您要不要跟路总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助理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许烟的心脏一窒,身体一凉。
......
路池杉为林茜茜的猫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宠物葬礼。
许烟拖着沉重的病体推门进去,恍惚有种错乱的空间感——
就好像在那万花堆丛的锦簇中,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早年爱得晕头转向时,她也曾跟路池杉先谈论过一些感性的死亡话题。
比如将来无论他们两个人谁先死了,都可以在葬礼上雇一个陌生异性。穿一身黑,戴墨镜,不管晴天雨天,都打一把红伞,站在与大队宾客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
——「这样如果以后另一半再有新欢,就会被怀疑对方的死亡背后一定会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哈哈哈哈哈。」
彼时少年气红了脸颊,一手伸过来,像捏鸭子嘴巴一样把许烟的嘴唇捏扁。
「胡说什么呢!」
路池杉喜欢极限运动,攀岩,登山,滑雪,冲浪。他说自己将来不会有葬礼,估计死都不知道死什么地方了。
许烟却信誓旦旦地说,无论他在哪里冒险,自己都会陪着他的。
可讽刺的是,登山毕业旅行的那一次,毅然决然下崖去救路池杉的,却是乔菲儿。
把暗恋藏在日记,却把命拿来换了他的人,是乔菲儿。
看到许烟终于出现,路池杉冷冰冰地抬了下眼睛。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此时林茜茜正在小猫的棺裹面前哭得快要断气。
如果不是路池杉将她牢牢拥着,只怕下一秒就要平地晃跌倒了。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现场还有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
手里拿着罗盘和木剑之类的东西,招摇晃荡。
西式的肃穆,与中式的诡异交互,透漏着割裂的气氛感。
以许烟对路池杉的了解,他一向最不信神鬼之说。
但为了林茜茜,他什么都能纵容。
“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放过我哥。”
许烟主动走到两人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造成的意外,我道歉。”
她径自来到猫的尸体面前,在一簇花丛中直挺挺屈下了双膝。
没想到林茜茜却哭得更大声了:“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大师说了,心不诚不灵。汤圆这样冤死,如果灵魂不能得到超度,下辈子还要进畜生道的。我不要!”
林茜茜窝在路池杉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白是我们的孩子,她不仅仅是一只猫,她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听见了没有?”
路池杉冷冰冰地看了许烟一眼,还没等许烟反应过来,那道士突然念念有词着,冲上来就将一大碗鸡血淋得许烟劈头盖脸!
三杯红酒,普通人一气喝下去都是很困难的,更何况以许烟这样的身体状况?
一旁的王总也是个老油条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打圆场。
“不不不,路总客气了,路太太随意,随意。”
今天能约到路氏集团的总裁亲自出面,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哪里还敢叫路太太亲自罚酒?
林茜茜则咯咯娇笑起来:“王总,您就别客气了。我们许姐今天可不是以路太太的身份来陪,而是许氏实业的千金大小姐呢。”
“池杉要跟王总您谈的供应量,一不小心把许氏明年的后路都断了。”
“许姐这也是为了人自己娘家的生意来表诚意的,王总您可得笑纳。”
闻言,许烟大抵明白今天自己再劫难逃了。
她白了白脸色,颤抖着端起一杯红酒,才灌下去小半口,整个食道就已经痛如火烧。
汹涌的癌痛偏偏在这个时间发作,她忍不住弯下腰,啪的一声,红酒杯砸在地上。
液体和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随后只听林茜茜呀的一声尖叫起来。
原来是一块碎玻璃划到了她的小腿。
蚕豆大小的刮伤,挤不出半毫升的血,眼泪却已经在林茜茜的眼眶里打转了。
“池杉,我......我好痛啊,怎么办,会不会留疤?”
“去医院。”
下一秒,路池杉竟然一把将林茜茜横抱了起来。
从许烟身边如风经过,同时将一把车钥匙丢在她脸上。
“愣着干什么,你来开车。”
路池杉前面喝酒了。这个时间又是交通高峰,叫车很慢。
可许烟刚才也喝了酒——
虽然只有半口。
见许烟愣在原地不动,路池杉不耐烦地呵斥道。
“等什么,你才刚喝多少?进去抠出来,最多给你三分钟。”
他一抬下颌,指向旁边的洗手间,随后抱着林茜茜头也不回地下楼。
王总小心翼翼凑上来:“路太太,您懂的。路总有心要买断这些原材料,我......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小角色,没有发言权的。不是我要针对许氏实业......”
许烟摇摇头:“我明白,不关您的事。”
......
洗手间里,灯光昏昏涨涨。
许烟强忍着难受,将左手几根手指抠进喉咙里。
恍如隔世的痛感翻江倒海,比那口酒精更先冲出喉咙的,是一股殷红的鲜血!
许烟呕到站不起身,跪在地上缓了约有几十个数。
门外的脚步声不耐烦地去而复返,是路池杉。
“你还要磨蹭多久!”
只是话音未落,他便一眼看到了许烟唇边新鲜的血痕!
“你——”
许烟摇头:“没事,红酒。”
她将单手攥在洗面台边,指关节用力到颤抖,发青。
光秃秃的无名指上,被男人一眼盯到了一片空白。
本该戴着婚戒的地方,此时什么都没有。
“你戒指呢?”
路池杉心里咯噔了一下。
许烟这才注意到,想来是刚才抠喉咙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十有八九跟着血和胃液一起吐了出去。
难怪她刚才冲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什么叮当一声。
不过,这婚戒对她来说,意义还重要么?
想当年路池杉巨资从拍卖会上给她抢到的南非粉钻,仅此一颗的高订设计款,与那场奢华瞩目的盛大婚礼一样,曾把她一把拉进梦幻的幸福里。
在她还在热切规划着两人婚后的幸福美满时,枕边的男人却没有一刻不在悔恨,怨恨,愤恨......
“今天出门忘带了。”
星河湾小区,均价过六位数。
路池杉在这里为林茜茜租的这套大平层,每月少说也得三万起步。
厚重的防盗门上设置着精密的密/码锁,林茜茜的微信如期而至。
许姐,密/码是池杉设置的,是我生日。汤圆的猫粮在左边柜子里,右边绿色袋子是营养零食,你给汤圆拿两颗添进去。还有,水一定要用常温的矿泉水,她肠胃比较娇弱呢。
许烟没有回复,只是将那个令她一生都无法释怀的日子按在了密/码锁上。
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玄学作弄,林茜茜跟死去的乔菲儿长得那么像,偏偏巧,她的生日6月12,正是四年前发生意外的那天,也就是乔菲儿的忌日。
许烟捂着又一阵刺痛的上腹,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客厅宽敞明亮,地板上整齐摆放着一双女士拖鞋和一双男士拖鞋。
茶几上有新鲜的水果和零食,那么洁癖的路池杉甚至愿意容忍这些还没扔出去的食品袋和果皮......
原来被偏爱的,真的会有恃无恐。
许烟看到蹲在沙发靠背上的白猫,心里一阵惊怵。
她试图贴身绕过去,与对方保持相对友好和平的距离。
可就在许烟伸手拿到那个绿色食品袋子的时候,猫咪却像是发了狂似的,嗷的一声向她扑过来!
许烟本来就怕猫,这一下更是被惊得魂飞魄散。
她处于本能甩掉了扑到她身上的猫,而应激刺激的猫也就在这时,慌不择路地夺门冲出去!
许烟惊魂未定,缓了大约有半分钟才捡起地上的袋子。
「某某牌猫薄荷草,让你的爱宠神魂颠倒」
商标上的几个大字让她陷入莫名的怀疑中。
可是下一秒她才反应过来,猫已经夺门出去,无踪无影了。
她慌忙拨打了路池杉的电话,然后冲出去寻找。
人还没到电梯口,腹腔内翻江倒海的疼痛再次逼出她一口鲜血。
她摇晃着扶住墙,却从窗外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和鸣笛,伴随高八度的惊慌呼喊声。
“这谁家的猫啊!造孽啊!完了完了,活不了了!”
许烟心下叫了声不好,赶紧跄踉着冲进电梯。
社区楼下的车道上,白猫已经软绵绵地躺在一辆私家车前方。
车主一脸无奈地表示:“这是你的猫么?突然炸着毛冲过来,我实在避不开啊!”
“汤圆!”
于此同时,路池杉带着林茜茜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她“受伤”的腿脚在这一刻无药自愈,飞奔一般冲到车祸现场最前端。
“汤圆!汤圆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我的汤圆!”
许烟想解释些什么,可含在胸腔里腥咸的气息却逼得她说不出半个字。
抬起头,眼前压过来的是路池杉那压迫感极强的身影。
“许烟,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人么!”
许烟百口莫辩,只觉天旋地转。
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林茜茜撕心裂肺地哭喊。
说有什么不满冲她来,那么小的猫是怎么下的了手的?
说猫肯定是被殴打了才会失控应激。
说电梯口满地的血,就是猫被虐的证据。
装什么装?这会儿装晕倒,装虚弱了?是怕被人网暴装精神失常吧?
周围人声鼎沸,叹息声,谩骂声,议论声,将这个嘈杂又混蛋的世界渐渐拉离许烟的意识。
从来没有一刻,她像现在一样期盼——
如果当初在那场毕业旅行里,死去的人如果是她,是不是就好了?
她死了,路池杉或许会伤心一阵,然后在乔菲儿的关怀和安慰下,两人渐渐顺理成章走到一起,幸福美满。
可死的是乔菲儿,故事就变成了爱而不得但舍身为他的女人,献出自己的生命,留下了一个后知后觉痛苦一生的男人,和一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错的离谱的自己......
许烟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身边只有女佣吴妈。
“太太您醒了,没事吧?”
吴妈关切地给她倒了水。
可许烟只觉得恶心。
“先生呢?”
吴妈面有难色:“先生他......可能是公司有事,出去了。”
许烟听得明白,这种时候,路池杉怎么可能留在自己身边,而丢下伤心欲绝的林茜茜?
没有让自己躺在大马路上自生自灭,已经算是人道主义了。
“太太,”吴妈劝许烟喝点水:“你感觉怎么样了?饿不饿,我给您弄点吃的?”
许烟摇摇头,她完全没有胃口,只是确实有些口渴了。
然而就过水杯一口灌进去,便立刻呕出来,淤血夹杂在一起,喷的满床满身。
“太太!太太您怎么了!我去给先生打电话!”
“不用了。”
许烟攥住吴妈的胳膊,连连摇头。
就在这时,许烟的手机响了。
是路池杉。
她给吴妈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按下接听。
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冷冰冰,要求无耻到令人发指。
许烟倒吸一口气:“路池杉,你,你要我去给林茜茜的猫守灵?下跪磕头?”
摇摇晃晃的车上,许烟的意识一会儿有,一会儿无。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车开到哪里了。
“哥,给那家机构打电话,就说我......我要改声明。”
“哥......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母子连墓,我......我不想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我......闻到樱桃花的味道了......哥,到家了么......”
车子经过一片公园,桃李樱梨,艳如芬芳。
许烟的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幻觉,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生命终逝于此,被哥哥牵着手,送到爸爸妈妈那里。
爱与不爱的那些,哪里还有那么重要呢?
“哥......我好像有点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感受到臂弯里越来越沉的身体,许文铮的泪水汹涌而下。
“烟烟,别睡......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哥带你回家......”
可是许烟的眼睛已经完全阖上了:“哥,我回不去了,你把车停下......就在这里也好。这里也有漂亮的樱桃花,我看不见了,我......还能闻到......”
“不!”
许文铮的嗓音哑到破音,泪水一滴滴落在许烟的脸颊上,渗入她唇角,然后再次溢出的,依然是殷红的血水......
“烟烟!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你撑住,撑住啊!”
那一刻,许文铮恨极了自己。
终于等到妹妹嫁给她最喜欢的男人,他做兄长的,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放心松一口气。这几年,他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在公司和事业上,全然没有察觉到许烟的状况。
这一刻,他拼尽全力想要留住她。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许烟的身子却持续越来越僵,气息越来越弱。
去医院!
许文铮的脑中就只有这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救活她。
她还想要去看家乡的樱桃花啊!
......
急救室外,路池杉正在跟林茜茜的接诊医生交涉。
原因是林茜茜额头上的伤口在处理起来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状况,医生说她因为曾经动过面部轮廓的大面积手术,位置可能会伤及移动过的大血管,所以现在也不能做平整处理。
“路先生,我们建议直接缝合。但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后期会留下难以修复的疤痕。”
听到这话,林茜茜几乎要崩溃了:“不要!我不能留疤的,池杉,我要是毁容了怎么办!我......我不要!我要做手术!”
路池杉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心头一震激荡。
那张与乔菲儿十足神似的脸,如今又是为了保护他才被许烟那个疯女人砸成这样的。
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叫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过来,马上安排手术室。”
路池杉厉声道。
然而接诊医生却拒绝了:“路先生,林小姐的情况没有到需要安排手术室的程度,而且我们刚刚接诊一个危重病人。正在安排手术时——”
“什么叫危重病人?难道茜茜现在的情况还不够紧急么?你们医院只有一间手术室?”
路池杉怒斥道。
医生面有难色:“不是,主要是那个病人情况特殊。她现在大量失血,术中随时会需要输血的离清设备。而林小姐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要冒险手术,也要备血输血。我们还是建议您这边先做缝合——”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急匆匆跑过走廊:“不行了,刚刚送来的女人已经没有血压了。血袋备好了没有?”
“不行,这病人是稀有血型啊!医院里根本备有备存——”
听到稀有血型这几个字,路池杉心头一震,蓦地扭头过去。
刚刚好看到一众医护人员围着一只轮床飞奔过去——
上面垂下来的一只纤细的手,似乎隐隐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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