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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谢明仪全文

就是不白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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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吵起来了,皇帝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每天上朝就听这些老头子互怼,一言不合还撸起袖子干架。时不时还会有一两句威胁,“圣上,老臣今日就一头撞在这金銮殿上,以死明鉴!”这厢吵完,那厢又来。林尚书拱拱手,“禀圣上,北戎使团不日入京,接待使团的人选未定,臣斗胆推荐一人。”礼部尚书王莽跳出来了,“这是我礼部的事,户部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林尚书也不怵,慢条斯理地说:“使团进京是国之大事,所有部门当严阵以待,此乃体现我泱泱大国之气度,让北戎贼人看清楚了,这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地!”他拱拱手,继续说:“臣觉得谢家三子谢怀瑾少年英才,文韬武略极佳,可任使节一职,让贼人瞧瞧吾国未来的栋梁之才。”“林尚书说笑了。”谢总督站出来,拱拱手,道:“愚子顽劣,学识不...

主角:谢绵绵谢明仪   更新:2025-04-16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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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绵绵谢明仪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谢明仪全文》,由网络作家“就是不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吵起来了,皇帝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每天上朝就听这些老头子互怼,一言不合还撸起袖子干架。时不时还会有一两句威胁,“圣上,老臣今日就一头撞在这金銮殿上,以死明鉴!”这厢吵完,那厢又来。林尚书拱拱手,“禀圣上,北戎使团不日入京,接待使团的人选未定,臣斗胆推荐一人。”礼部尚书王莽跳出来了,“这是我礼部的事,户部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林尚书也不怵,慢条斯理地说:“使团进京是国之大事,所有部门当严阵以待,此乃体现我泱泱大国之气度,让北戎贼人看清楚了,这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地!”他拱拱手,继续说:“臣觉得谢家三子谢怀瑾少年英才,文韬武略极佳,可任使节一职,让贼人瞧瞧吾国未来的栋梁之才。”“林尚书说笑了。”谢总督站出来,拱拱手,道:“愚子顽劣,学识不...

《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谢明仪全文》精彩片段

又吵起来了,皇帝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每天上朝就听这些老头子互怼,一言不合还撸起袖子干架。
时不时还会有一两句威胁,“圣上,老臣今日就一头撞在这金銮殿上,以死明鉴!”
这厢吵完,那厢又来。
林尚书拱拱手,“禀圣上,北戎使团不日入京,接待使团的人选未定,臣斗胆推荐一人。”
礼部尚书王莽跳出来了,“这是我礼部的事,户部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林尚书也不怵,慢条斯理地说:“使团进京是国之大事,所有部门当严阵以待,此乃体现我泱泱大国之气度,让北戎贼人看清楚了,这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地!”
他拱拱手,继续说:“臣觉得谢家三子谢怀瑾少年英才,文韬武略极佳,可任使节一职,让贼人瞧瞧吾国未来的栋梁之才。”
“林尚书说笑了。”谢总督站出来,拱拱手,道:“愚子顽劣,学识不佳,只是秀才之身,武道上更是花拳绣腿,难堪大任啊,皇上!”说罢,竟双膝跪地。
“谢总督起身吧。”皇上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作甚,竟有这般不想孩子进步的父亲。”林尚书装腔打趣道。
谢总督站起身,“愚子只是一个小小的金吾卫西城夜巡使,年少不经事,不能坏了这等重大国事。”
“听说西城如今被管理得极好,宵禁后无人敢闹事,令郎是极有本事的,勿要妄自菲薄。”林尚书穷追不舍。
谢总督咬咬牙,刚刚拒绝了户部一个小分支插手漕运的事,现在又来搞这出,林家亡我家族之心不死!
皇帝还是选择制衡谢林两家,各退一步,“谢怀瑾领一支金吾卫,协助鸿胪寺,负责北戎使团在京的安保事宜。”
谢、林二人无话可说,朝皇帝拱了拱手。
当夜,谢家人聚集在谢父书房。
“竟让三弟参与接待使团一事。”谢明仪担忧地望着谢怀瑾。
谢怀瑾却是一笑,轻松道:“我可不是面团捏的,放心,必不会让他们得逞。”
“林家这次来势汹汹,想来是要撕破脸皮了。”谢父沉吟道。
谢临渊放下茶杯,“父亲和我都会帮你,莫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怀瑾心里却暗暗在想,他无所谓,只要不连累到家人就好。
本该在房中睡觉的谢绵绵,却撅着屁股在门后偷听。
另一边,林府书房。
林若雪箍着月白色的广袖,姿态优雅,不紧不慢地摆弄着面前的茶具,“这次机会难得,我们要多做几手安排,一举将谢怀瑾摁死。”
说着,她将一盏热茶放在林父面前。
“为父知道,一明一暗。”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叹道:“若雪的茶艺放在全京城,无人能出你左右。”
“在他的护卫队里搜出刻有北戎图腾的箭,看他能怎么抵赖,前提是,他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两父女相视一笑。
————
谢绵绵担心林家会陷害三哥,这几天都缠着谢怀瑾,学也不去上,真的当了一个跟屁虫。
“明天北戎使团就进京了,你别闹。”谢怀瑾被缠得很无奈。
谢绵绵表示很无辜,她就静静待在三哥身边,啥也没干,话也没说好吧。
谢绵绵确实什么也没干,她不语,只一味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怀瑾。
谢怀瑾本来在认真做事,可总觉背后莫名一寒,几次后头却发现是小妹,这种无时无刻不被人盯着的感觉太可怕了,很阴湿,他表示不需要这种背后灵似的关心。
谢绵绵跟着三哥来到宫中查看使团住的四方馆,路过一个小湖,倏尔一条金色的大鲤鱼跳出水面,尾巴甩了谢绵绵一脸水。
没来得及生气,就听到大鲤鱼说:“绵绵,明天路过红色的桥要小心,桥会爆炸!”
“好,谢谢小鱼!”谢绵绵掏着小兜,拿出最后一块点心,掰碎了扔进湖里喂鱼。
谢绵绵思索了一会,疑惑地问一旁的谢怀瑾:“三哥,京城里有红色的桥吗?”
“桥都是用青石砖搭的,京中也不喜给桥涂色,怎会有红色的桥?”谢怀瑾笑孩子的奇思妙想。
谢绵绵挠挠头,算了,明天就知道了。
她拍了拍谢怀瑾的手背,“三哥放心,绵绵不会让你死的。”
这倒霉孩子,谢怀瑾没忍住,大手轻轻呼了一下谢绵绵的后脑勺,害得小孩踉跄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迎接北戎使团的日子,这天早上,谢怀瑾来到马房正准备骑马,却发现马背上坐了一个谢绵绵。
谢怀瑾:?
周围无人,这个五岁的孩子是怎么上马的,而且他的烈焰是匹烈马,它怎么变这么听话了,怪哉。
“你小子怎么回事,赶快给我下来,别耽误了时辰。”谢怀瑾伸手就要把小孩抱下来。
谢绵绵紧紧抱着烈焰脖子,死活不松手,“不要,绵绵也要一起去。”
小孩的手很神奇,明明看似无力,小小一只,却莫名有劲,脚也是,不小心蹬得谢怀瑾胸口疼。
嘶,古人诚不欺我,娇儿恶卧踏里裂。
无法,谢怀瑾翻身上马,咬牙切齿,“带你去行了吧,你是我祖宗!”
谢绵绵小小一只窝在谢怀瑾胸前,像一个福娃娃,并不突兀。
烈焰跑得极快,谢怀瑾带着马抄近路,不一会儿就到城门口。
礼部鸿胪寺卿带着一众人马,在寒风中等待着北戎使团的到来。
一盏茶后,城外远处黑压压走来一队人马。
迎面来的是用来拉车的八匹高头大马,马躯健硕,肌肉发达,毛色乌黑发亮,狠狠喷着鼻息,无疑是上好的战马。
众人沉默,若是吾国也能有这样的好马上战场,也不至于被北戎掠去几城。
北戎来的人也是个个身材魁梧,八尺高,满脸横肉,看起来极不好惹。
等人马走近了,礼部带着众人迎了上去,就是一阵寒暄,双方都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接到使团,谢怀瑾骑着马走在最前方带路,而怀里的谢绵绵察觉不到这凝固的氛围,她只专心看着眼前的路。
很快,他们走上了一座桥。
谢绵绵眼睛猛的一缩,这桥上挂满了百姓用来祈福的红绸带,所以这是大鲤鱼所说的——红色的桥。
那座会爆炸的桥!

谢明仪听到幺妹这句话,心里软得要命,又难过又开心。
难过的是在谢绵绵眼里,这个家竟是摇摇欲坠,大厦将倾的空中楼阁,开心的是,小孩愿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管谢绵绵的借口在她看来多么稚嫩,拙劣,谢明仪却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被熨得服服帖帖,心情很复杂。
谢明仪轻笑着,“两个亲亲就够了吗?”
“三个......也行。”好耶,可以多骗一个,但谢绵绵有点心虚,明明只需要两个的,是自己贪心了。
幽幽的兰香扑面而来,啵啵,谢明仪在小妹的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
没有了吗,谢绵绵有点失望。
然后,谢明仪在绵绵的额头珍重地亲了一下,从小孩中午的噩梦来看,她很害怕他们的死亡,谢明仪不清楚为什么,但还是想尽力给足她安全感。
“谢绵绵,希望你平安喜乐,做个快乐的小孩,不要想那么多好吗,万事有我们做哥哥姐姐的顶着。”
“好。”谢绵绵红着脸蛋说,好奇怪,浑身热乎乎的,不过,她也会认真守护好家人的!
“以后搬过来和二姐一起住好不好?”
谢绵绵被惊喜砸昏了头,飘飘然又说了声好。
“行了,二姐让下人去归置东西,你去玩吧。”
谢绵绵蹦蹦跳跳跑去找三哥了。
院子的空地上,一个身着银白劲装的少年在练剑,挑,刺,砍,点,动作利落,行云流水。
谢怀瑾眼角撇见一个粉色的小身影,修长有力的腿往地上一扫,带起一阵风,原本被剑砍断的花叶从地上飞舞起来。
少年原本枯燥实用的剑法变得华丽,衣袂在空中舞动,婉若游龙。
舞毕,风止,利剑直指谢绵绵,剑身上,停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梨花。
谢绵绵这才惊醒过来,兴奋地直拍手掌,“三哥好厉害啊!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谢怀瑾收起剑,把梨花插在小妹的发髻上,笑道,“那就承小妹吉言。”
可惜,已经有了漕运总督的父亲,刑部侍郎的长兄,谢家不会,也不允许出现第三个位高权重的人了。
他只是一个游街打马的纨绔罢了。
“绵绵来找三哥有什么事吗?”少年半蹲着,眉眼含笑。
“我想要三哥亲亲。”谢绵绵伸出两根手指糯糯道,“要两个。”
她紧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补充道,“为了拯救我们的家。”
谢怀瑾闻言哈哈大笑,“我的好绵绵,你太可爱了。”说着,往小脸蛋重重亲了两下。
他胡噜着小女孩的头发,“绵绵要记住,不可以让我以外的男人亲你,知道吗?”
“大哥和爹爹也不可以吗?”
“嗯......”谢怀瑾竟然思索起来,“父亲可以,长兄不行。”想起那个冷面煞神,谢怀瑾摇摇头。
“我们绵绵喜欢撒娇了,真好。”大手还是继续蹂躏着她的头发。
谢绵绵赶紧跑了,“三哥坏!”
她也不敢去找其他家里人了,好奇怪,他们总会说一些她很难懂的话,但会让她暖暖的,像喝了一杯蜂蜜水,甜滋滋。
谢绵绵找了三个平时和她一起玩的小丫鬟,每人骗了两个亲亲,然后偷偷潜入厨房——找糖吃。
“小桶,蜜饯可以吗?”
“只要是甜食就可以。”
谢绵绵悄悄拿了三个蜜饯,蹲在角落吧唧吧唧地吃,小嘴可忙了。
忽然,谢绵绵听见灶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抬头看去。
是一只可爱的小白鼠,它蹲坐着,爪子抱着一颗红枣啃啃啃,开口道,“绵绵,丑时三刻,会有人在桂花树底埋下巫毒娃娃叽叽叽。”
谢绵绵:!
这就是细桶说的被动触发的动物预言!
谢绵绵慢慢递过去一颗蜜饯,小心翼翼地说:“鼠鼠好,给你吃,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小白鼠把三两下把红枣藏进腮帮子了,小爪子轻轻接过蜜饯,又开始忙碌地啃啃啃。
“绵绵好,穿紫色衣服的女人坏!”
“鼠乖,下次想吃还来找绵绵噢。”
谢绵绵伸出短短的手指,笨拙地抚摸着鼠鼠的头。
紫衣女人?可是府上好多嬷嬷都穿紫衣服的。
谢绵绵小巧的眉头紧皱。
她现在有了要保护家人的紧迫感,稚嫩的嗓音严肃说道,“谢绵绵暗卫二号,你负责丑时三刻叫醒我。”
系统:......别闹。
谢绵绵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谢绵绵暗卫一号,开始行动!”
她学着长兄谢临渊批卷宗时那冷峻的眉眼,皱着眉,躲在角落里,审视着府里穿紫衣的女人。
一些嬷嬷,厨娘忽觉背后莫名一冷,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她们不知道的是,在柱子后,桌子下,墙根旁,草丛里,有个小身影灵活地走动,撅着屁股,冷冷地视奸着所有紫衣女人。
吃完晚饭,谢绵绵在洗漱时,被谢明仪骂了一顿,“谢绵绵!你一整个下午去哪里野了,到处都找不到人,王嬷嬷都快把整个谢府给翻遍了。”
“绵绵在府里观察坏人!”她这可是正经事,她在保护家人,谢绵绵有点委屈。
谢明仪给自己顺着气,不停催眠自己:要和孩子好好沟通,要和孩子好好沟通。
“好,那绵绵抓到坏人了吗?”
谢绵绵摇摇头。
“以后去哪里都让人跟着,好不好?”
谢绵绵点点头。
睡觉时,谢绵绵不哭也不闹,很快就睡着了。谢明仪松了一口气,小孩子还是不难带的嘛,乖乖就睡了。
丑时三刻。
“谢绵绵,起床了。”
小孩一动不动。
“谢绵绵,抓坏女人了!”
谢绵绵一个顺溜直起身,强忍着困意睁开眼。
她偷偷从床上滑下来,没有惊动谢明仪,穿鞋,顺手在桌子上拿了一罐蜂蜜,从门缝溜出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泥鳅一般滑不溜手。
后花园,桂花树下。
谢绵绵双手合十,酝酿了一番,轻声道,“小蚂蚁呀搬家忙,帮帮绵绵找东西~把巫毒娃娃和书房的北戎密信找来。”
慢慢地,地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整齐有序的蚂蚁军团排着队走来,裂成两排,一排在钻入桂花树下,一排转向书房方向。
很快,一个满是泥土的包裹被蚂蚁们拉了出来。谢绵绵打开一看,被吓了一跳,恐怖的巫毒人偶身上扎满了银针。
过了一会,一封信被气昂昂的蚂蚁工兵举来,谢绵绵不太认字,“小桶你帮我看看,是北戎的秘信吗?”
“是的,宿主。”
谢绵绵深深呼了一口气,总算把陷害他们家的坏东西找到了。
她倒了一些蜂蜜在地上,用稚嫩的童声说道,“谢谢小蚂蚁帮绵绵找到坏东西,明天还给你们加餐!”
蚂蚁们舔舐完蜂蜜,开始在地上摆图案,一会是绽开的花,一会是生动威猛的大猫,谢绵绵像看连环画似的,拍着小手,直呼厉害。
“等会帮我把它们搬到很深很深的地底下埋起来吧。”
谢绵绵不懂,她只知道不能让人看见这些东西,那就藏起来好了,藏到地底深处,谁也找不到。
在谢绵绵的背后,冷光一闪,一个紫衣女人拿着匕首慢慢逼近。

谢绵绵坐在马上一扭一扭地往桥两边使劲看,只看见两旁随风飘荡的红绸带。
谢怀瑾一把摁住小孩,低声说:“别动,你屁股长尾巴了吗?”
谢绵绵无果,只能求助系统,“小桶,炸药会在哪里呢?”
系统引导她:“桥就这么大,不在两边,会在哪里呢?”
谢绵绵害怕桥会马上爆炸,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分别抵着两边的太阳系,小脑袋瓜使劲转呀转。
“呀!想到了,是在桥底!”
系统:“恭喜你回答正确。”
谢绵绵闻言赶紧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小鱼儿呀甩尾忙,帮帮绵绵毁炸药~把桥底下的炸药全部用水浇湿,让它们不能爆炸。”
谢怀瑾摸着小孩的头摁回怀里,“小家伙叽里咕噜说啥呢?”
忽然,桥底下传来激烈拍打水面的声音,稀里哗啦的,竟十分吵闹。
两边围观的百姓都指着桥底,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鱼疯了!”
谢怀瑾右手一抬,打了一个手势,队伍马上停下来,他叫来一个金吾卫去桥底看看怎么回事。
北戎使团这时还没有上桥,察觉到异样,一名粗壮的北戎汉子打马走上前来,揶揄道:“怎么,大周的人都这么胆小怕事吗?”
谢怀瑾面无表情,拱了拱手,“职责所在,请使团稍等片刻。”
很快,那名金吾卫调查回来,在谢怀瑾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谢怀瑾先是脸色一变,很快便恢复正常,吩咐了几句,便挥挥手,让队伍继续前进。
隐匿在暗中的人等不住了,见事情败露,匆忙又生一计,他拿起袖中的毒针管,往两匹马儿身上吹了几针。
正在桥上行走的烈焰突然发出痛苦的长啸,两只后腿不停地蹬着,谢怀瑾只能一手紧紧拽住缰绳,一手揽着谢绵绵在马背上颠簸。
旁边那个北戎汉子的黑马也发疯了似的狂跳。
谢绵绵紧紧抱着马脖子,安抚着马脸,“烈焰,你怎么了?”
“绵绵,我的屁股好像被扎了,好痛啊!”
“烈焰乖,你先别动,我帮你找找。”
烈焰忍着剧痛,努力平静下来。
谢绵绵身子往后扭,手往烈焰说的地方摸去,真的摸到了一根尖尖的凸起,她用力一拔,烈焰再次发出惨叫声。
她把针举给三哥看,谢怀瑾瞳孔一缩,接过毒针细细查看,然后小心包裹起来。
另一边那壮汉竟被发疯的黑马甩下去了,眼看乱跳的黑马正要踩踏到那人身上。
这时,谢怀瑾飞身坐到疯马身上,左手猛地一拽缰绳,马儿长叫一声前蹄高高举起,那人赶紧滚远了。
只见少年修长的双脚紧紧踩着马踏,强劲的腰身贴着马背,适应着疯马的起起落落。
他右手往后摸,终于摸到凸起的银针,使劲一拔,黑马缓缓停止躁动了。
“哇!”不远处的老百姓传来欢呼声和细密的掌声,时不时夹杂着个人的惊叹。
“这男子真厉害啊!不得了!”
“早些年,我也是这样的!”
“不知是谁家少年郎,娶妻没有呢?”
这一夜,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知会出现在多少人的梦中。
谢绵绵坐在烈焰身上,抱着马脖子,骄傲地扬起头,接受着百姓的赞誉,与有荣焉。
谢怀瑾翻身下马,把马还给汉子,“此事稍后会给使团一个交代。”
汉子右手握拳捶胸,做了一个北戎的礼仪,“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真是少年出英雄,马术不错,后头我们比试一番。”
“一言为定。”谢怀瑾伸出拳头和汉子碰了碰。
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安全到达了皇宫,礼部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刚刚的情形真是吓死个人了,还好谢怀瑾镇得住,不然就给大周丢脸了。
谢怀瑾让金吾卫看紧使团,他则捞起谢绵绵去刑部找大哥。
刑部,慎刑司偏殿。
谢怀瑾拿出一个黑布包裹放在长案上,展开来一看,里面放着的是被水洇湿的炸药包。
他一脸凝重地对长兄说:“有人在我们必经的桥底下放置了炸药包。”
谢临渊蹙起眉,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翻看着案上的炸药。
“幸而遇到桥底下的鱼群异常活跃,把炸药都打湿了,不然......”
谢怀瑾对鱼群发疯很疑惑,但还是继续说起调查发现的异样,“有人借着桥上绑着的祈福红绸带做掩护,拉了一根极长的炸药引线,炸药贯穿了一整条桥,最后在岸边隐蔽的地方发现了引线头。”
“只要在那人等我们全部上桥后,悄悄点燃引线,我们必死无疑,不说可能会连累附近看热闹的百姓,桥上还有许多朝中的高官达人,北戎的重要使臣......”
万一真的有什么差池,他们谢家就成了整个大周和北戎的敌人!
谢怀瑾紧绷着脸,“贼人发现这计不成,又往马上射了毒针,让马儿发狂,差点踩死了一个北戎人。”
他又从怀里拿出用手帕包裹好的银针,打开放在谢临渊手边。
谢临渊沉默地拿起银针,放在阳光下反复仔细地观察着。
沉思片刻,谢临渊说:“配置炸药需要大量硝石,硝石管控极严,一查便容易发现端倪。”
“至于这毒针,江湖中人使用居多,可查。”
闻言,谢怀瑾松了一口气,有大哥在,什么疑案查不出来!
“幸好今天小妹在,是她发现了马上有毒针。”谢怀瑾双手掐着谢绵绵的胳肢窝把小孩举起来,“绵绵真是三哥的小福星!”
谢怀瑾往小妹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两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捏住胳肢的谢绵绵痒得嘎嘎笑,原本沉闷压抑的慎刑司飘荡着孩儿银铃般的笑声。
谢怀瑾放下小孩,“好了,你该去上学了,学业不可荒废。”
他身边太危险了,他怕,怕自己护不住她。
“不要!”
“我管你要不要。”谢怀瑾朝长兄拱拱手,拎着小孩后衣领便扬长而去。
走远了还能时不时听到兄妹俩的拌嘴声,谢临渊扶额,孩子心真大,罢了,天塌下来有他这个做长兄的顶着。
时隔好几天,谢绵绵久违地回到了文华殿,还是坐在六公主旁边。
六公主撇了她一眼,“舍得回来了?”

哇呜,谢绵绵吓得撒丫子跑了,仿佛有狗后面撵。
谢绵绵跑到一处岔路口,看着两边一模一样的长巷子,迷茫了。
只见小孩眼睛一闭,开始念叨,每念一个字,食指就指向一个方向,一点一点地往两边来回数,“绵绵走这条路可以到歪脖子树。”
左边!
谢绵绵毫不犹豫地往左边的巷子狂奔。
在巷子尽头的拐角,逼仄地长着一颗歪脖子树。
谢绵绵抬头去找小胖鸟,却发现那抹蓝在干枯的粗壮枝丫上忙碌着。
小胖鸟张着两扇漂亮的羽翼,对着一只淡蓝色的体态修长的漂亮小鸟,在一蹦一蹦地舞动着。
小鸟绿豆大的眼睛冷静地看着小胖鸟在搔首弄姿,忽然毫无预兆地飞走了。
小胖鸟怔在了原地,脑袋和翅膀颓废地耷拉着,开始嘤嘤嘤,“它怎么就飞走了?是我哎,这漂亮的蓝色羽毛,这圆润大气的身材,它不满意吗?”
谢绵绵虽然很急,但还是笨拙耐心地安慰,“你是我见过最有福气的小鸟。”
“绵绵,它是我的梦中情鸟!我是不会放弃的叽叽叽。”小胖鸟又支棱起来了,就要朝着刚刚小鸟消失的方向飞去
谢绵绵双手放在嘴边,向空中的鸟影大喊,“接下来我该往哪里走呀?”
“往前走到银杏树!”
谢绵绵望向鸟儿离去的方向,想起它们的身形,挠挠头,苹果和香蕉也可以在一起吗?
小孩只能继续往前走,路上又变得寂静起来了,阴暗幽深,时不时会吹来一阵阴凉的风。
谢绵绵攥着小拳头,闷头跑,又碰到了岔路口,这次小孩往右跑,跑了很远也没有看到小胖鸟所说的银杏树。
按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谢绵绵往回跑,幽长的小巷子回荡着小孩急促的呼吸声。
谢绵绵跑到一个岔路,发现三条路都一模一样,她分不清来时路了!
小孩慌急了,随便选了方向就狂奔,不知拐过来几个弯,跨过了几道宫门。
没有,还是没有看到银杏树!
谢绵绵快急哭了,她一直跑,不敢回头看,身后的路变得昏暗,好像有数不清的魑魅魍魉在暗中盯着她。
“哎呀!”谢绵绵不小心摔倒了,也不敢哭,默默站起来继续跑。
不知过了多久,谢绵绵拐过一个黑漆漆的角落,落入了一片明亮。
面前是一大片空地,中间有一棵比朱墙还高的银杏树,枝繁叶茂,金黄的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枝丫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零落的光斑。
耳边渐渐响起虫鸣鸟叫,谢绵绵呼吸着清新的青草香,顿时放松下来。
现在可以哭了吧,谢绵绵真的很想哭。
“哇呜呜呜呜呜~”
“闭嘴,小哭猫。”一道童稚的声音冷冷响起。
谢绵绵抽泣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眨巴眨巴看向来人。
是一个矜贵的小公子,穿着月白金丝的华贵锦服,面无表情,怀里还抱着一只不断在挣扎的狸花猫。
“你是谁呀?”谢绵绵都忘记哭了,直勾勾看着小公子,他真好看,是她见过最俊的小孩,嗯,就算是黑脸也好看。
“本宫是七皇子,你这脏小孩怎么会在这里?嘶…”七皇子怀里的狸花猫不小心抓了他一下,“衔蝉,别动。”
谢绵绵低头看了看刚刚摔得黑扑扑的裙子,没有反驳,只道,“七殿下安,绵绵迷路了。”
看到狸花猫好像很痛苦,谢绵绵伸出小手轻轻摸着它的头,“小猫好,你怎么了?”
闻言,八岁的七皇子嗤鼻,你问一只猫,猫能告诉你吗?
可猫还真说话了,“我的爪子好痛啊喵。”
“别动噢,我看看。”谢绵绵拿起那只爪子仔细查看。
七皇子不悦地蹙起眉,但发现谢绵绵好像很懂的样子,就没发脾气。
谢绵绵在小猫粉嫩的肉垫上发现了一根小刺,已经快没入肉里了。
她向七皇子示意,七皇子紧紧抱着狸花猫,谢绵绵眼疾手快地一拔,狸花猫连喵呜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完事了,两个小孩默契至极。
七皇子放下猫,狸花猫抖了抖爪子,试探地踩了几下,发现不痛了,“人好,喵呜。”
七皇子默默看着,沉思了一下,笃定地说:“你是兽医。”
“啊?”谢绵绵挠挠头,她可以是,只要他能带她回去,做兽医也行。
“你可以带我回去吗?”
七皇子解决了狸花猫的问题,心情很好,他抱起小猫,冷哼一声,“跟我来。”
小胖鸟站在枝丫上叽叽叽地叫着谢绵绵,谢绵绵朝它挥挥手,用夸张的口型说着:“我跟他回去。”
小胖鸟歪了歪头,起飞,追妻去了。
谢绵绵跟着七皇子七拐八绕,到了一处熟悉的宫院前。
这......这怎么又来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来不及阻止,七皇子推开门就要进去,谢绵绵只能抓着他的衣服,躲在七皇子身后,偷偷探头往里看。
院子里很平常,只是养了许多猫,一些猫还伸着身子往树身磨爪子,确实会是小胖鸟很害怕的地方。
见到来人,猫咪们立马拥了上来,七皇子挨个打招呼,“乌云,尺玉,绣虎......”
“岚姨,本宫把衔蝉带回来了。”
屋里走出来了一个老妇人,一身粗布衣服洗得发白,皮肤松弛,眼窝深陷,眼周长着皱纹,五官却意外的好看,很有气质,让人感叹岁月从不败美人。
“多谢七殿下。”岚姨发现平时总是孤身一人的七皇子背后,躲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她招招手,亲切道,“刚刚在门外的是你吗?别怕。”冷宫这边荒凉冷寂,别吓坏了小姑娘。
谢绵绵一看见美人,什么也不怕了,她大大方方走出来,“岚姨好,绵绵不怕。”
七皇子瞥了她一眼,是她的岚姨吗,就跟着叫。
岚姨笑了笑,一人给了一个小袋子,谢绵绵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芝麻糖。
“七殿下快把人带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两个小孩只好告辞。
桀骜的七皇子走在前面,谢绵绵紧紧跟着,生怕又走丢了。
很快,就走到了最初进来那条小路,谢绵绵激动不已。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下来,她差点撞上去。
七皇子摸出来一块精致的玉佩扔到谢绵绵怀里,恶狠狠地说:“刚才的事情不许告诉别人,懂吗?”
谢绵绵手忙脚乱接过玉佩,懵懂地点点头,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皇宫一点都不好玩,她想家了嘤嘤嘤。
谢绵绵终于跑出了逼仄高耸的宫墙,御花园里依旧春日暖暖,小孩们围在一起嬉笑聊天,投壶射箭,刚刚好像只是她经历的一场梦。
“谢绵绵,本宫终于找到你了!”

永昭二十三年春,谢府后花园。
乍暖还寒,草长莺飞。花园里冬日修剪过的树木盆栽,纷纷抽出翠绿的枝条,入目是满园春色。
一个粉色的小身影独自坐在荷花池旁边,是谢家五岁的幺女,谢绵绵。
本应该随着嬷嬷一起午睡的小孩,趁下人们打瞌睡时,偷偷摸摸跑到花园晒太阳。
不喜欢睡午觉,睡觉好无聊的,谢绵绵想,她还是喜欢看蔚蓝的天,嫩绿的草,飞掠的燕子。
暖黄的阳光晒在谢绵绵身上,她穿着粉色齐胸襦裙,小脚悠闲地一晃一晃,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宝贝嘀嘀咕咕。
只有走近了,才听到稚嫩的童声,“这可是大哥出门前给我的饴糖,二姐一颗,三哥一颗,我一颗。”
“不对不对。”谢绵绵兀自摇摇头,双螺髻上缠绕的珊瑚珠链微微晃动,“二姐一颗,我一颗,三哥一颗,我一颗…”
小姑娘沉浸在自己的分糖世界里,对周遭的事物毫无察觉。
忽而,一双干枯细长的手朝她猛地一推,“啊!”谢绵绵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叫声,就被来人推进了萧瑟的荷花池里。
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了五岁的谢绵绵,她拼命挣扎着,小手在水面上扑腾,肺里的空气被消耗完,窒息的感觉使鼻子不自觉一吸,灌入的却是脏污的池水。
小小的头颅终于露出水面,还没来得及呼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就被干瘦有力的手拽着脑袋,死死摁回水下。
是谁,呜呜好难受,谁来救救她,爹爹,大哥,二姐,三哥......好冷......
谢绵绵无措地推着控制她命运的大手,小脚用力地蹬着,试图想要借力冲出水面。可是在绝对的力量差异下,小孩子微弱的自救却是徒劳。
痛苦的窒息感愈发强烈,小手慢慢滑落,意识模糊的谢绵绵遗憾地想,今天不能把饴糖送给二姐和三哥了。
希望他们不要生气。
绵绵已经尽力了。
谢绵绵觉得好困,闭上眼睛前,她好像看到一尾红色的锦鲤划过眼前,传来一道声音。
“谢家气运被林若雪吞噬,一个月内全家必惨遭灭亡。”
谢绵绵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什么也听不懂,脑中一片混沌,意识时有时无,眼前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许多画面。
平时不喜她的父亲一夜白了头发,倒在她的身体旁。
黑衣人闯进了家里,把书房翻得好乱,搜出一些东西,说是巫毒人偶和北戎密信。
然后,那些坏人二话不说就把三个哥哥姐姐抓走了!
她看见,她的长兄谢临渊被关在狱中,平时会给她递饴糖的手,却握着玉簪抵着脖子。
血,溅到了大哥的脸颊上。
她还看见一个坏女人用预言,把二姐嫁到北戎。
平时会给谢绵绵剥葡萄的手,却用力拔断了琴弦,将它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流了好多血。
谢绵绵急忙伸手去捂,可是怎么也摸不到。
她看见,三哥谢怀瑾,被流放北境做了一个无名小兵。
在大战即将胜利前夕,三哥被坏人陷害。他们拉开弓箭,将锋利的箭头对着三哥。
谢绵绵赶紧张开手臂,想护住三哥,可密密麻麻的箭雨还是射向了她的身后。
亲眼目睹亲人的惨烈,谢绵绵痛苦地哭喊着,“不要!!”
谢绵绵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剧烈疼痛,小手倔强向前伸着,却什么也抓不住。
突然,“叮——”的一声。
“天道萌德系统已绑定。”
“检测到怨气值满格,逆转倒计时启动——”
空中一阵细微的抖动,忽然,太阳西升东落,斗转星移,雨滴往上漂,植物往回缩。
在谢绵绵眼里,走马灯坏掉了,竟然开始往回走。她迷惘地看着这一切,声音变得错乱冗杂,一句也听不懂。
但是,谢绵绵清清楚楚地看见,箭雨往回飞,琴弦从洁白的脖子上解开,玉簪插到乌黑的发髻上,白发渐变成黑发。
而她,还在荷花池边数饴糖。
谢绵绵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拔步床上。安神香静静地燃烧着,暖黄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地上,王嬷嬷在一旁打着瞌睡。
和之前偷偷离开去花园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她,回来了。
圆溜溜的大眼睛蓄满泪水,一眨巴,泪水像断落的珍珠一般,快速滑落。
谢绵绵这次是哪也不敢去了,小嘴一瘪,喉咙一张,就是嚎啕大哭。
“啊呜呜呜!”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这是怎么了?”王嬷嬷被哭声吓得一激灵,伸手就要去抱谢绵绵。
谢绵绵却是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哭着往床里头缩,最后还躲在被子里。
呜呜呜,家里有坏人。
她现在除了血亲家人,看谁都是坏人。
王嬷嬷见她直哭,还不让抱,被子也不敢硬拽,急得团团转,“来人,快去通知少爷小姐们,还有,让府里的王大夫来一趟。”
一炷香后,出门参加春日游诗会的谢明仪,和狐朋狗友游街打马的谢怀瑾都匆匆回府了。
房间内,撕心裂肺的哭声是停止了。但是裹着被子,撅着屁股的谢绵绵躲在拔步床的最里面。
任凭王嬷嬷和王大夫,以及一众下人怎么低声地哄着,谢绵绵都倔强地不理人。
走廊上,“绵绵怎么了?”一道明媚着急的声音响起,穿着月白色留仙裙的谢明仪快步走来,步伐轻快却不失优雅。
端庄的少女走着,还不忘朝后面的人骂道,“我出门前叫你在家好好照顾绵绵,你倒好,一转头就鬼混去了!”
“姐,你是我亲姐!我知道错了!”束着高马尾的赤色锦衣少年边走,边求饶道。他们的面容有八分相似,竟是一对龙凤双生子。
谢怀瑾揉了揉鼻子,嘀嘀咕咕道,“这不是看绵绵睡午觉了嘛,再说,我们昨天都约好了,要去看林恺之的长胜将军。”
长胜将军,一只斗蟋。
谢怀瑾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因为去看一只蟋蟀,曾失去过一次最爱的妹妹。
听到二姐的声音,谢绵绵把头从蝉蛹里钻出来,眼眶湿红,迅速蓄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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