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苏美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后续》,由网络作家“绿茶不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婳一想到那画面脸颊发热,往后退了一步:“你要说什么就站那说,别靠这么近。”“怕我?”江深往前一步,本来想要扣住是的肩膀,可没想到苏婳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这一触碰,他的手正好触碰到了苏婳。苏婳彻底红了脸,往后退的同时娇嗔地道:“你......你想干嘛?”江深只觉得眼前一片雪白。独具风色。江深立刻松开手,清了清嗓子,明明耳垂都红透了,他却故作冷静地道:“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苏婳低头一看,连忙背过身体整理衣服,低声地道:“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和我在处对象,要挑个好日子去办事处领证。”她忍着酸软无力的腿离开。江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两指指腹摩挲着。不管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凝水村村里。“苏婳你这个贱...
《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后续》精彩片段
苏婳一想到那画面脸颊发热,往后退了一步:“你要说什么就站那说,别靠这么近。”
“怕我?”江深往前一步,本来想要扣住是的肩膀,可没想到苏婳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结果这一触碰,他的手正好触碰到了苏婳。
苏婳彻底红了脸,往后退的同时娇嗔地道:“你......你想干嘛?”
江深只觉得眼前一片雪白。
独具风色。
江深立刻松开手,清了清嗓子,明明耳垂都红透了,他却故作冷静地道:“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苏婳低头一看,连忙背过身体整理衣服,低声地道:“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和我在处对象,要挑个好日子去办事处领证。”
她忍着酸软无力的腿离开。
江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两指指腹摩挲着。
不管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凝水村村里。
“苏婳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勾引我男人,今天我非抽死你!”
苏婳才进家,就听到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进来。
此时正是准备烧晚饭的时间,院子里都是人。
“真没想到苏家的养女这么不要脸,做出这样道德败坏的事。”
“这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是啊,苏家其他几个女儿又漂亮又懂事还大有出息,怎么这个养女是这幅德行。”
院子里的人对苏婳指指点点。
李梅看到走进来的苏婳,那张脸确实嫩得能掐出水来,关键是漂亮的很。
看到这张脸,李梅就气得不行,冲过去想要狠狠地打苏婳一个耳光,结果被苏婳眼疾手快的避开。
她一掌直接打在了门框上,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李梅捂着手,忍痛怒道:“不安分的狐狸精!几次三番抓不到你,今天可算是让我逮着你了,我今天要让凝水村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知检点的狐狸精!臭婊子!”
听到声音急匆匆从煤炉旁走出来张桂花连忙上前道:“阿梅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苏婳一向本本分分的乖巧的很,不会做这种事的。”
苏婳看着这张脸只觉得恶心至极。
她前世怎么就那么傻,没看出来这张笑脸下隐藏的阴狠和恶毒呢?
苏父苏强是凝水村的普通村民,而李梅的父亲是前村长,她爱人梁国柱现在又是村支书,这村里的人谁不巴结李梅一家?
其他看热闹的人纷纷怒骂苏婳,想要讨好李梅。
“这种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就该被打死!”
“我要是她妈,生出来的时候我就直接溺死在水里,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苏婳的视线落在躲在人群后面的大姐苏美身上,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而问李梅:“婶子,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说我是狐狸精呢?”
李梅从口袋里拿出一副耳环:“你敢说你这耳环不是你的?而且我还在我男人口袋找到了你写的情书,落款处就是你的名字,苏婳!”
所以这就是苏美的狡诈之处,她和李梅老公梁国柱厮混的时候,都是顶着苏婳的名头,甚至这些耳环,她还会送一样的给苏婳。
前世苏婳感动苏美对自己的好,现在才知道这都是苏美早就计算好了的!
既能享受梁国柱给她的好处,也不担心东窗事发,反正有苏婳背锅!
苏婳道:“这耳环我确实有,不过那是大姐送我的,她也有这样的耳环。”
张桂花一愣,看到周围有邻居窃窃私语,她连忙上前一脸慈爱的看着苏婳:“小婳,不管你做错了什么妈都不会怪你的,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但诬陷别人,尤其诬陷的还是自己姐姐,那妈妈是要生气的。”
苏婳忍着掐死张桂花的冲动,一脸无辜的道:“妈,我没有诬陷,我说的都是实话。”她把头发拂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而且妈你看,我这耳垂都已经发炎发脓了,又怎么会去戴耳环呢?”
张桂花一脸狐疑地看着她的耳垂。
不远处的苏美冲了过来,盯着苏婳:“耳垂发炎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大姐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卫生院的医生,我前几天去看耳朵还抹了点碘酒呢。”苏婳看着苏美,“咦,我记得大姐以前天天戴着耳环的,怎么现在不戴了?”
苏美的脸上瞬间僵硬,惊得眼睛都瞪大:“你......你少在那胡说!”
可她脸上表情心虚,眼神闪躲,分明就是有鬼!
李梅盯着她:“苏美,你妹妹说的是真的?”
苏美恨不得把苏婳千刀万剐,看到紧随而来的梁国柱就站在不远处,两人之前早就串供好了,她当即喊道:“国柱叔,你正好也在,你来说说那些情书是不是苏婳写给你的?”
梁国栋点头,又一脸痛心疾首看着苏婳:“苏婳同志啊,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了,我心里只有我的爱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我爱人的事,你怎么就油盐不进,非要做这些下作的事呢?”
当事人都出来指正了,还能有假的?
院里的人又一次指着苏婳大骂。
就连张桂花也是痛心疾首:“小婳,你......你真的这么不自爱吗?”她抹着眼泪,“都怪妈没教好你,都是妈的错。”
从里屋走出来的苏强黑着脸:“她自己自甘堕落,和你有什么关系?”他随手抄起地上的棍子指着苏婳,“做错了事就该狠狠地打!打死也是活该。”
他抬手就要去打苏婳,苏婳边往后走边退,瞅准角度故意撞到苏美。
苏美冷不防被这一撞,当即摔倒在地上,口袋里掉出来一只手表。
苏婳看着这块手表,冷笑一声。
前世她被二狗子糟蹋回家后,看到过苏美喜滋滋的在研究这块手表,说是能卖不少钱。这一看就是男表,以前不知道,可现在她猜到多半就是梁国柱的!
果然,梁国柱的脸色大变。
苏美着急忙慌地想要捡起手表,但被李梅箭步上前先一步捡了起来。
李梅盯着手表仔细看,随后大喊一声:“梁国柱!”她伸手狠狠地揪起梁国柱的耳朵,“你说,我买给你的手表怎么会在苏美的口袋里?”
苏美狠狠地剜向苏婳,面目狰狞:“苏婳,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婳眨着无辜的眼神:“大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刚刚我是为了躲避爸爸打我才不小心撞到你的。”
梁国柱的手表在苏美口袋里,而苏美的耳环在梁国柱这里,谁才是勾搭梁国柱的人,不言而喻。
苏美大惊失色,想要逃走却挣脱不掉。
“爸,不是你说的,做错了事就该狠狠地打!打死也是活该。怎么现在不打了?”苏婳低垂着头,脸上有些委屈神色,“我到底是养女,和你们的亲闺女是比不得的。”
苏强一噎,总觉得这个养女忽然变得不一样了,不受控制了。
张桂花则是红着眼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来好好问问小美。阿梅,你先回去,不管是小美还是小婳,孩子犯了错我都不会纵容的。”
张桂花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这样慈爱温和的形象,村里谁不夸她一句好,说对养女和对亲闺女一样好。
可李梅却不答应。
“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误会?”她迅速把苏美扑倒,坐在苏美身上,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敢勾引我爱人!不把你这张脸打肿,这件事没完!”
苏美左右闪躲,可哪里是李梅的对手,不过片刻这脸就已经打得不成样子了。
张桂花想要上去阻拦,但被苏婳拦住了。
“妈,婶子下手重,当心别伤着你了。”苏婳看似劝慰,却扣住张桂花的胳膊根本不让她过去阻止。
张桂花气得不行:“苏婳,她可是你姐姐!你竟然污蔑她,联合外人打她,你是不是心思太歹毒了?”
苏婳收住了手往后退,委屈地道:“我只是担心妈受伤而已。”
张桂花看到不少人惊讶地看着她,当即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又气又怒还骂苏婳心思歹毒,和自己平时维持的形象十分不符。
张桂花为了三个女儿都嫁个好人家,那在村里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可是发挥得炉火纯青,村里哪个人不夸张桂花善良?
不过,这一世她会在村里人面前,狠狠地撕开张桂花虚伪又阴狠的嘴脸。
张桂花立刻改变态度,面露难过:“小婳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妈心里痛啊。”
这一场闹剧,以苏美顶着猪头脸,瘸了脚,在张桂花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进屋结束。
李梅骂骂咧咧地走了,苏婳站在家里,看着熟悉的家深吸一口气。
她回来了。
她要把前世这些害过她的人一个个都挫骨扬灰!
苏婳才走进去,苏强手里的鸡毛掸子就落在了她身上:“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你是我们苏家养大的,就是一条狗都知道要对主人家忠心,你竟然还敢咬主人?”
苏婳一把避开鸡毛掸子,冷着脸看着他:“爸这话我没听明白,耳环是大姐给的,手表是从大姐口袋里自己掉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不是你撞了,能掉出来?”苏强瞪着眼。
“那也是因为爸要打我,我为了躲开。”
苏强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他盯着苏婳,自己这养女不过去送个饭,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二话,可现在不仅有二话,还敢顶嘴和反抗?!
“她爸。”张桂花拿过苏强手里的鸡毛掸子,“别气了,这肯定都是误会,我们是一家人,误会解开就好了。”
“小美,妈给你上个药。”张桂花拉着苏美进了屋子。
苏婳知道这对母女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她本来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虽然双腿难受,但苏婳还是忍着不适,趁着其他人都睡着了,悄悄提着一个暖水瓶,拿着脸盆毛巾到了后院的小木屋里擦下身体。
这小木屋破破烂烂的,苏婳进了木屋赶紧把脱了上衣擦身体。想起今天种种,苏婳五味杂陈,但至少把这个前世悲惨命运的导火线事件给扭转了。
苏婳抓紧时间擦身体,没想到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她担心脸盆摔倒发出声音吵到人,所以把自己当肉垫,怀里抱着脸盆。
屁股摔疼了,她闷哼出声。
可没想到外面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苏婳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弯腰去找木棍。
“是我。”江深冷冷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人就推门进来了。
苏婳猝不及防之下看到出现的人影,下意识就要惊呼出声,但被江深抢先一步蹲下来捂住了嘴。
看清楚是江深后,苏婳眼里的畏惧之色逐渐散去,张嘴想要说话,才想到他还捂着嘴。
这一开口,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在江深的手心里动着。
犹如她的身体一样柔软。
江深眼底暗了暗,松开手起身,朝她伸手想拉一把。
但苏婳却是迅速自己站了起来,背对着江深把衣服穿上去。
入眼处都是柔滑白皙的肌肤,还有遍布全身的红痕。
就连江深自己都没想到会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红痕,一时间没控制住。
江深低低地道:“又不是没看过,躲什么?”
那能一样吗?
苏婳顶着红到了耳垂的脸背过身穿衣服。
其实在苏婳离开后,江深就一路跟了过来,在暗处观察着她。原本是想看看她接近自己是有什么目的,没想到让他看到了苏婳以一敌这么多的画面。
江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样被养父一家人虐待的人,应该是没什么特殊背景,否则怎么可能不反抗?
苏婳转过身来,踮起脚尖想和他说话,发现还不能凑到他耳朵边,索性拉住他的衣服示意他弯腰低头,用气音问他怎么来了。
一向自制力很好的江深竟然被往耳朵里吹的热气给撩拨得走了神,苏婳连着喊了两次他才回神,低声说了“路过”两个字,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矫健的身姿借力柴垛上,一下就跃出了本来就不高的围墙,消失在夜色里。
苏婳其实猜到他怎么想的,但信任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建立其他的,日久见人心。
她收拾好脸盆和暖水瓶,迅速回到了自己屋子。
翌日一早,外面响起二狗子的声音。
“婶,婶!”
张桂花一听这声音,直接没让人进门就堵在了外面,恨恨地道:“你来做什么?还嫌把我女儿害得不够吗?”
“婶子,我这是来提亲了。”二狗子大声嚷嚷,引来不少人围观。
“提什么亲?我不会答应的,你赶紧走。”张桂花恨恨地道。
“我昨天不是和小美那啥了嘛,我得负责啊。”二狗子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这些是我的聘礼,婶子可别嫌少。”
他把一点肉和一点米放在地上。
有人故意说反话:“二狗子这是你所有家当了吧?这么多东西,苏美妈怎么会嫌少呢?你可真有心了。”
二狗子嘿嘿地笑着:“桂花婶子,我以前做事是不靠谱,但你放心,我这要是领了证,我肯定会好好对你闺女的,也会好好赚工分养活她。”
有人阴阳怪气地道:“老苏,你苏家有福气啊,二狗子在我们村那可是独一份啊。我家闺女就没有这福气。”
张桂花肺都要气炸了,但还是不得不强忍着怒火:“我们小美是个正经姑娘,二狗子也就是说着玩的。”她不得不打开门,故意训斥二狗子,“你这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哪有拿人家姑娘名声开玩笑的。”
二狗子嘿嘿一笑:“婶,这什么是开玩笑的,我和小美的事昨天不是......”
“闭嘴!”张桂花忍无可忍,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大团结塞到二狗子的口袋里,“这个就当是去给你买点酒喝喝,但你不准再说提亲的事!”
二狗子看着口袋里那张大团结,眼前一亮,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这不比赚钱来得快?
他嘿嘿一笑:“婶你放心,我拿小美当妹妹,我这就回去啊。”
二狗子大步离开,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把他带来的那些所谓聘礼又拿走了。
“二狗子,不提亲了?”有人八卦地问道。
“今天日子不好,以后再说。”二狗子乐呵呵地走了。
张桂花对着二狗子的背影啐了一口痰,转身进屋看到苏婳要出去。
昨天这事,虽然苏婳不承认,但张桂花已经问清楚苏美了,就是苏婳做的!
这贱蹄子,把苏美害成这样,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但张桂花脸上却是在笑:“小婳,这是要出去啊?”
苏婳点头:“我想去看看大队里看看,有什么活能做。”
她原本有一份镇上供销社售货员的金饭碗,但张桂花的外甥女,也就是张桂兰的小女儿孙婷婷初中毕业后没有找到好工作,这姐妹俩一商量,就让孙婷婷把苏婳的位置给顶了。
是以,苏婳才有时间去给苏美送饭,落到她们的陷阱里。
张桂花道:“你也别去看了,你年纪不小了,妈这几天正好在帮你看人家呢。”
苏婳一脸委屈:“我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在爸妈跟前都是累赘,妈想早点把我嫁出去也能理解。”
旁边两户人家都还在院子里忙着,听到这话齐刷刷地看着张桂花。
“瞧你孩子,又说的什么胡话,我怎么会赶你出去呢。”张桂花咬着后槽牙道。
“那我上面三个姐姐都还没有结婚呢,怎么能轮到我?”苏婳道,“妈,我知道你忙里忙外操持这个家很辛苦,不过还是要稍微多花点心思在大姐身上。”
“大姐也老大不小了还没结婚,知道的说妈心疼大姐不舍得大姐出嫁,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姐是有什么问题才嫁不出去呢。”苏婳说得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在为苏美考虑。
苏美这几天发生的事,左邻右舍哪里不知道?
尽管张桂花嘴硬死不承认,但苏美身为大姐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有嫁出去,那肯定是有问题了......
张桂花讪讪着:“你这孩子,妈也是为了你好,怎么扯到大姐上去了,咱们苏家没这么多的讲究,谁想先嫁人都可以。”
苏婳低垂着头,循循善诱道:“我都存多少钱,没有什么嫁妆。”
“这你别愁,妈会为你安排的。”
苏婳眼前一亮:“我以前上交的工资,妈都替我存着吗?”
张桂花一噎。
有个邻居笑着道:“桂花好福气啊,小婳的工资都上交给你,替家里减轻负担。”
苏婳连连摆手:“婶子你误会了,我妈只是替我保管工资,她不会要的。刚刚婶子也听到我妈说的了,会为我安排好嫁妆,把这些钱还给我的。”
“咱们凝水村,谁不知道我妈最是心地善良了,把我这个养女当亲闺女一样。”苏婳对张桂花甜甜一笑,“是吧,妈?”
这高帽子一戴,张桂花根本下不了台,面色尴尬地站在原地。
在张桂花深呼吸中,苏婳已经走出了院子。
今天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提到上交工资的事,张桂花如果拿出来最好,不拿出来,那她就等着伪善的面具被撕破吧!
凝水村现在的村支书是梁国柱,如果要去村里开介绍信,只怕绕不过他。
苏婳到村委的时候,看到江深已经在门口了,被几个人围着。
“你一个劳改犯来这里做什么?污染了这里干净淳朴的风气,你怎么赔?”
“怎么,还敢瞪我?看来还是改造得不够彻底!你给我等着!”那人说着就要去绳子,让人把江深绑起来。
江深虽然现在还是接受改造,但苏婳记得过了年开春后,就会开始整顿改造慢慢恢复,江深很快就会被接回京城。
而带头欺负江深的,是村里的会计,刘金根。
他有次算账的时候,被江深指出,他觉得丢了面子,就此恨上了江深,带头各种欺辱江深。
看到拿出来的麻绳还有地上捡起来的砖头,苏婳的脸色冷了下来。
还真是欺负人欺负上瘾了,敢欺负她的男人?
江深什么都没做呢,刘金根就要把人往死里整,怪不得江深翻身后,他第一个没好下场。
“金根叔。”苏婳上前道,“江深同志可是梁支书的贵客,你这样为难梁支书的贵客,就不怕梁支书生气吗?”
供销社代销点就在村里的中心位置,在村委后面。
苏婳进去时除了有两个村民在买油盐外没有其他人了。
“小苏同志啊。”负责人马叔笑着道,“要买点什么啊?”
“马叔,有碗吗?昨晚上打碎了几个碗,我想买几个。”苏婳看到柜子里的碗,也看到价格了。
“有有有。”马叔把碗拿出来。
“马叔,我先把碗拿走,到时候再让人来和你算钱啊。”
马叔摁着碗直摇头:“小苏同志,你可别为难我了,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二人正说着,李梅走了进来,磕着瓜子直接把瓜子皮吐地上。
她恨死了苏美,自然也不待见苏婳。
进来的时候就把苏婳的话听了进去,李梅冷声道:“苏婳,你这是明目张胆的侵吞公家财产啊。就不怕给你送派出所去?”
苏婳一脸委屈:“婶子误会我了,我付钱的,不是不付。”
“你拿走了,谁知道你会不会付?”李梅嘲讽道。
“可是大姐以前来这买东西,都是直接拿了就走的。”苏婳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还以为我们苏家的人来买东西都先拿走,后面我爸再来结钱的。”
如果是以前,李梅或许不会多想。
可现在才找出来苏美和梁国柱有一腿,代销点这事,显然也是梁国柱在给苏美放水。
尤其是马叔这闪烁心虚的表情,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老马你这就不厚道了,你可别忘了你这工作是谁帮你安排的。”李梅站在马叔面前,看他还矢口否认,气得一掌拍在柜子上,差点就把玻璃震碎了。
老马缩着脑袋:“我......我也是没办法。”
“苏美那小贱人都买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油盐米醋。”马叔打着哈哈。
“我大姐那些雪花膏还有哈喇油,家里那些大米和粮油,应该是多的粮票油票。啊!”
苏婳忽然捂住嘴,一副不该多说的样子。
能给苏美源源不断地提供粮票油票,还可以随意从这代销点拿东西,除了梁国柱在背后撑腰,还能是谁?
李梅肺都要气炸了,她拉着苏婳走到一旁,低声道:“之前我也是被苏美以为你才是狐狸精,你别生婶子的气。”
苏婳连连摆手:“婶子这话说得我心里不安,你我都是受害者。”
这句话瞬间就让李梅觉得自己找到了盟友:“你和婶子说说,那苏美和国柱多久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事。”苏婳低垂着头,“我只知道大姐不愁吃不愁穿,总有用不完的钱。”
李梅“呸”了一声:“狗男女,都这样了肯定有事。”
“但他们一直没有承认的。”苏婳道。
“呵,出轨的人,就是被捉奸在床都不会承认的。”李梅阴狠着脸,梁国柱现在是支书,和他离婚自己没有好处。
但不让苏美掉一层皮,她就不叫李梅!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拉拢苏婳,这样对付苏美的时候,自己还能多个助力!
二人在悄悄说事的时候,马叔已经赶到前面村委找梁国柱去了。
梁国柱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李梅拉着苏婳在墙角说着什么,他立刻冲过去把李梅拉了过来,神色紧张。
“你们在说什么?”
李梅心里正来气,抬手就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梁国柱!”
梁国柱懵逼了,捂脸瞪着苏婳,质问她到底和李梅说了什么。
“哦,我只是问婶子,马叔忙不忙得过来,是不是需要帮忙。”苏婳垂头丧气,“毕竟我现在没有什么活。”
梁国柱松了口气,不是苏美的事,也不是贪污账,那就好。
“这老马一个人忙得过来,两个人就浪费了。”梁国柱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严肃样子,“不能老想着薅大队的羊毛,你自己要懂得追求进步。”
苏婳无辜:“可是大姐说代销点还会再要一个人,所以我才来问问。”
这句话又把李梅的怒火点炸起来了,夫妻二人当场就干架干起来了。
最后以李梅答应让苏婳来代销点上班,还让她带走了三个碗为结果。
苏婳把三个碗放在张桂花面前,后者看热闹的心情顿时没了。
“你怎么拿到的?”
苏婳笑着道:“婶子给我的,李梅婶子。”
“她和我们家有仇,怎么会给你?!”张桂花震惊又意外。
苏婳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要不妈去问问李梅婶子?”
张桂花去问才怪!
苏美做了梁国柱的小三,苏家除了苏婳外,可都心虚得很呢。
但苏美一人做三,全家不愁,他们又不舍得让苏美结束。
于是拖拖拉拉的,就拖到了现在。
然而翌日一早,苏婳还没起床,门就被砸了好几下。
“苏婳!你给我滚出来!”苏美尖叫,“你这个毒妇,竟然敢抢我的活!”
看来是知道代销点售货员的活没了。
苏婳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起来:“大姐,我昨天和妈解释过了,是李梅婶子要给我的,要不我帮你问问,为什么要给我,不给你?”
“肯定是你在那黄脸婆面前说什么了,不然怎么可能说好是我的工作,怎么给了你?”
那代销点售货员的活,梁国柱说了就是个美差肥差,想要什么尽管拿,他会想办法把账做平。
重活累活都让老马去做就是了,她只要负责美美地站在柜台那就好。
这么肥的馅饼,竟然被苏婳这贱人给抢走了!
苏美如何甘心!
苏婳打开门:“大姐如果有什么不满,就去找李梅婶子,去找梁支书,毕竟是他们决定的。总是在这为难我,也不是个办法。”
“不好意思让让,我要刷牙洗脸准备上班去了。”苏婳堆起一个笑。
苏美气的抓耳挠腮的,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又不能去找梁国柱,只得憋着,准备找机会放大招。
苏婳随意吃了点,准备要出门的时候,看到饭桌旁边的苏美干呕了两声。
张桂花不知道和她说什么,手指戳了戳苏美的脑袋。
苏婳转身去了代销点,才第一天就被马叔安排着去镇上的供销社进货了。
刘金根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苏婳同志,你脑子进水了吧?我们支书根正苗红的,怎么会把这样的劳改犯当贵客?你这不是往支书身上泼脏水吗?”
江深挺拔地站在那里,身上气势冷峻,衣着虽然朴素可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小觑。
苏婳对上他清冷和疏离的眼神,甜甜一笑,仿佛在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江深耳垂一热,她是在说保护他的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她来保护?
苏婳也不生气:“我是不是泼脏水,你一会就知道了。”她对江深低声道,“你在这等我。”
江深没说话。
苏婳又道:“别担心,我能应付。”
看着她推门走进梁国柱办公室的门,江深微微挑眉。
她哪里看出来他在担心了?
梁国柱看似在看报纸,其实已经把外面的动静都听清楚了。
听到脚步声,他装模装样的放下手里的报纸:“小苏同志,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他盯着面前的苏婳,白皙的脸蛋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他。
尽管苏婳每次见他都是这样的表情和态度,但梁国柱的贼心越来越大。
这种美丽的带刺玫瑰,睡起来才够劲。
苏美这种送上门的,他只是不睡白不睡,但苏婳......
“我自然是来和梁支书说点事的。”苏婳道。
梁国柱起身关门,看到刘金根那吃瓜表情,他给了一个守好门的眼神。
刘金根搬了张长条凳在办公室前,他一把坐下翘着二郎腿坐着:“我在这晒个太阳,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而办公室内,梁国柱看到苏婳都不反对他关门,心里窃喜,上前道:“找我什么事啊?你放心,只要是哥办得到的,都会帮你。”
秃头大肚,脸上皱纹横生,最小的儿子都和苏婳差不多年纪,竟然还有脸自称哥?
苏婳十八年前喝的奶都要吐出来了,实在是恶心。
她冷冷地道:“我要个开介绍信,结婚用的。”
梁国柱一怔:“结婚?和谁结婚?”
“江深。”
梁国柱气笑了:“苏婳同志,你分得清好赖吗?我堂堂村支书,外面那个是改造犯,你竟然要和他结婚?金根说得对,你就是脑子进水了。”
看苏婳不说话,他眼珠一转:“我安排你去镇上的纺织厂做个组长,我去镇上的时候你陪陪我。”
同样的伎俩,当初就是这样把苏美哄骗过去的。
“我如果说不呢?”苏婳眼神清冷,语气嘲讽。
“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苏家养女,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不?”梁国柱抬手想要放在她的肩膀上。
苏婳后退一步,对上梁国柱猥琐的眼神:“因为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梁国柱的手一顿,神色有些紧张:“什么秘密?”
“当然是会让你身败名裂,甚至是进去吃牢饭的秘密。”苏婳道。
“你怎么知道?”梁国柱脱口而出,脸色发白。
苏婳其实是在套梁国柱的话,前世她瘫痪在床的时候,听当时的丈夫杨平提到过梁国柱被抓进去要做二十年牢的事。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罪名,但被抓进去关二十年,可想而知犯的罪还不小。
而她刚刚这么一诈,就把梁国柱给诈出来了。
梁国柱稳住心神:“没有的事你乱说,当心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有没有乱说,梁支书心里清楚,那些账......”苏婳点到为止,但其实她也是在暗中观察梁国柱,提到账这个字,他脸上倏然变白,她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谁和你说的?”梁国柱目露凶光,“你还知道什么?”
“梁支书觉得会是谁和我说的?”苏婳反问。
梁国柱双手插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苏美这贱人!”
苏婳挑眉,心里道自己可什么都没说。
梁国柱手指着苏婳:“你如果敢和别人说半个字,我就拉着你陪葬!”
“介绍信,我和江深的。”苏婳冷冷地道。
梁国柱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写下介绍信。
苏婳慢条斯理地折着介绍信:“梁支书,江深马上就要是我的爱人了,如果我和他都出点什么事,那我死前也肯定会把这秘密说出来的。”
“你威胁我?”梁国柱气得后槽牙都要咬断了。
苏婳把信封拿好打开门,看到坐在长条凳上的刘金根,她回头看向梁国柱:“梁支书,正好刘会计还在这,你和他说,江深同志是不是你的贵客?”
刘金根连忙站起来,讨好的看向梁国柱。
梁国柱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拽着,他没好气地对刘金根道:“这江深同志在凝水村改造这段时间表现得都不错,你好好的为难人家做什么?”
刘金根脸上的笑顿时凝固着:“支书,不是您说的,要......”
“我说什么我说。”梁国柱打断他的话,“各个生产队的工分都算好了吗?还有时间在这胡扯?”
刘金根只得连声应下。
梁国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苏婳走到江深面前,晃了晃手里的信封,梨涡浅笑:“搞定。”
完好无损,没有半丝狼狈。
“那走吧。”江深并未多问什么。
刘金根悻悻地道:“谁知道在里面这么长时间都做什么了,用了美人计也不一定。苏家的几个女儿没一个好东西。”
他一脸阴狠地盯着苏婳和江深的背影,转身“呸”了一声,心想今天这被下了的面子,一定要狠狠地收回来!
“嗒!”
“嗒!”
“嗒!”
连着三坨白乎乎的东西落在了刘金根的脸上,他一抬头,第四坨白乎乎的东西砸他脸上。
是鸽子屎!
刘金根气得直跺脚:“江深你个臭养鸽子的!你给老子等着!”
不远处的苏婳转身看到这一幕,轻笑出声。
江深下乡改造,梁国柱得了京城某些人的吩咐,可劲了欺负他,不仅要上山下地,还要下河养鱼,就连村里那些一直留着的鸽子也要他来养。
但身边的这个男人,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挫折,都依旧是这样挺拔如松的样子,就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把他打倒。
怎么办,她还挺欣赏这种性格的男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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