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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我靠打猎天天吃肉,无赖后妈悔又馋无删减+无广告

何君清风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糟了,是生产队长的声音。”沈秋雪吓的筷子都掉了。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姐姐。沈明月原本荡漾在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僵硬,眼神当中显露出恐惧害怕的情绪。“生产队长咋了,他也不是三头六臂,不过是一头二臂。”“你们俩踏踏实实的该吃吃该喝喝,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就在屋里呆着毕别吭声。”赵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想了想还是没有带上那把柴刀,大大咧咧的把门推开走了出去。门口果然站着生产队长赵明德。黑了个脸背着手,紧皱着眉毛显露出自认为威严的表情。沉声质问,“你刚才说谁是二比呢?”“呦,您都听到了,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赵朗笑嘻嘻的。生产队长咋了,也不能一手遮天啊。在这个特殊年代,哪怕是当官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反纪律假公济私。更何况,就算他赵明德胆大包...

主角:赵朗沈秋雪   更新:2025-04-17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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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朗沈秋雪的女频言情小说《六零:我靠打猎天天吃肉,无赖后妈悔又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何君清风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糟了,是生产队长的声音。”沈秋雪吓的筷子都掉了。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姐姐。沈明月原本荡漾在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僵硬,眼神当中显露出恐惧害怕的情绪。“生产队长咋了,他也不是三头六臂,不过是一头二臂。”“你们俩踏踏实实的该吃吃该喝喝,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就在屋里呆着毕别吭声。”赵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想了想还是没有带上那把柴刀,大大咧咧的把门推开走了出去。门口果然站着生产队长赵明德。黑了个脸背着手,紧皱着眉毛显露出自认为威严的表情。沉声质问,“你刚才说谁是二比呢?”“呦,您都听到了,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赵朗笑嘻嘻的。生产队长咋了,也不能一手遮天啊。在这个特殊年代,哪怕是当官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反纪律假公济私。更何况,就算他赵明德胆大包...

《六零:我靠打猎天天吃肉,无赖后妈悔又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糟了,是生产队长的声音。”沈秋雪吓的筷子都掉了。
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姐姐。
沈明月原本荡漾在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僵硬,眼神当中显露出恐惧害怕的情绪。
“生产队长咋了,他也不是三头六臂,不过是一头二臂。”
“你们俩踏踏实实的该吃吃该喝喝,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就在屋里呆着毕别吭声。”赵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想了想还是没有带上那把柴刀,大大咧咧的把门推开走了出去。
门口果然站着生产队长赵明德。
黑了个脸背着手,紧皱着眉毛显露出自认为威严的表情。
沉声质问,“你刚才说谁是二比呢?”
“呦,您都听到了,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赵朗笑嘻嘻的。
生产队长咋了,也不能一手遮天啊。
在这个特殊年代,哪怕是当官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反纪律假公济私。
更何况,就算他赵明德胆大包天敢用手段压人,赵朗也不怕。
既然不怕,又何必跟他客气呢。
这便是赵朗一贯的行事准则。
“你......”赵明德脸更黑了。
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刻发作。
从昨天晚上赵朗带着小姨子揍了赵天阳的事情开始,赵明德就觉得这事儿不对。
很反常,赵朗很反常。
以往他可是七里屯出了名的窝囊废,八百脚卷不出个响屁的草包。
可就是这样一个窝囊的草包,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牛逼哄哄的。
想打谁就打谁,连自己这个村子里的一把手都不放在眼里。
难道真的如同曹左秀所说,赵朗疯了吗?
被狼撵着从山上滚下来,摔神经了?
“生产队长找我有事儿啊,没事的话我还回去吃饭呢。”赵朗大大咧咧的问着。
赵明德皱了皱眉,“你小子不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来找的不是你,我来找老赵家的媳妇沈明月。”
“明月,我知道你在屋里呢,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吧,天阳还在家里等你呢。”
“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你又无依无靠的,没个娘家,不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己的男人,瞎跑啥,不怕人笑话?”
赵明德不打算理会赵朗,而是直接对沈明月施加压力。
几句话就把沈明月的悲惨处境点明,这老家伙也是够阴险的了。
“生产队长,你这话说的不对。”
“沈明月怎么就没有娘家人了?”
“她以前是我大姨子,现在就是我大姐,有事儿我替她做主!”
赵朗一番话说的中气十足,掷地有声,脸上也露出坚决的表情。
这话他不仅仅只是说给赵明德听的。
他发现周围有不少邻居和村民都在瞧着。
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话挑明了。
要不然的话,一个大姨子一个小姨子跟自己住在一起,也的确不像那么回事。
以姐弟相称,能省去很多麻烦的同时,也可以向众人宣告,不管是沈明月还是沈秋雪,都是他赵朗的亲人,谁也别想惹!
屋子里面的沈明月直接哭出声音来。
这么多年,终于有个男人能给自己撑腰了。
以往积攒的种种委屈,终于彻底的爆发开来。
“姐,大声的哭吧,以后就不用再哭了。”
“姐夫真是个爷们,这话说出来让人心窝子里暖洋洋的。”沈秋雪安慰着姐姐,眸子里有一种别样的神采,一闪而过。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说姐弟就姐弟了吗?”
“沈明月是天阳明媒正娶,给了彩礼迎回赵家的。”
“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打算逃婚翻脸不认账了吗?”
“信不信我到上面去告发你们,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去蹲大牢!”赵明德终究是一村之长,在气愤之余很快就找到了切入点。
婚姻关系是存在的,只要有这个捆绑着,沈明月就飞不出老赵家的手掌心。
她就得乖乖的回去当牛做马。
“生产队长啊,你这话说的有点像放屁啊。”
“哪个女人嫁老爷们不是为了吃饱肚子穿好衣裳,日子过得舒坦?”
“你们家赵天阳,没办法让沈明月过得舒坦,这婚姻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吗?”赵朗也是专挑难听的说。
赵天阳那点隐私,全村没有不知道的,可是大家都只是在背地里议论,不敢明着说。
毕竟都害怕生产队长赵明德打击报复。
现在可倒好,赵朗几乎是等于当众挑明了。
那所谓的日子过得不舒坦,指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儿吗?
看热闹的人已经有的偷偷笑了。
赵明德看在眼里,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找人把赵朗给抓了,打断腿。
可是这种事情不能明着做,更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否则一旦有人上告公社,自己这乌纱帽也就到头了。
定了定神之后,赵明德阴沉着脸说道,“别的不要说,十块钱的彩礼收了没有?”
“你想悔婚,把钱退回来,没钱就不要谈!”
十块钱,在这个年月光景之下,着实不少了。
一斤棒子面才几分钱。
七里屯的老百姓,一家子挣工分勤勤恳恳勒紧裤腰带,到头来一年连五块钱都攒不下。
这么一笔巨款,他料定了,赵朗拿不出来。
那这就简单了,没钱沈明月就得乖乖回去。
然而赵朗却有说辞,“不对呀,当初的彩礼我们一分钱没见着,全都落在曹左秀手里了。”
“曹左秀别在屋里猫着了,趁着生产队长和大家都在,咱们把这件事情彻底掰扯清楚了。”
“你赶紧把彩礼钱还给人家,还不了就打欠条,反正钱是你拿的,也是你花的,不要算在我们头上。”
曹左秀这个时候哪还敢出来,直接在屋子里面把门都给顶上了。
钱的确是她拿的不假,可就算是没有被赵成龙两口子给挥霍浪费掉,她曹左秀也不可能往出拿一分的。
至于赵朗他们几个死不死,谁管啊。
赵明德冷哼一声,“赵朗,听你刚才那番话说的,可真的是慷慨激昂牛逼哄哄的。”
“我还以为这钱你能出呢,弄了半天你分逼没有光在这磨嘴皮子呢。”
“总之,今天要么退彩礼离婚,要么沈明月就赶紧跟我回去好好过日子,我们老赵家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反倒是跟着你,说不定哪天就饿死了,这又何苦呢?”
赵朗扬了扬眉毛,“你说的,退了彩礼就离婚是吧?”
“行啊,你给我一天的时间,十块钱我指定还给你!”

“什么事?你说!”赵朗有些疑惑。
“姐夫,能不能把我姐接回来!”沈秋雪神色苦楚,“赵天阳就是个阉人,他自己不行,天天拿我姐撒气!”
“上回我看见我姐,身上全是伤,抱着我哭了半天,我真怕她受不了,想不开,要去自杀!”
赵朗浑身一震。
记忆再度翻起。
是大姨子沈明月!
半年前老婆沈青霞刚死了没多久,就碰上赵成龙谈亲事,苦于拿不出彩礼。
曹左秀就以十块钱的价格,把沈明月嫁给了赵天阳。
赵天阳是生产队长赵明德的儿子,外人都以为沈明月高攀了。
实际上,赵天阳有次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没了命根子,失去了男人最基本的能力。
长期下来,心里扭曲。
娶了沈明月,却碰不了,所以经常虐待她,拿她泄愤。
赵朗前身自然是知道的,但迫于曹左秀和生产队长赵明德的威压,不敢吭声。
现在他岂能容忍。
这三姐妹本就命苦,当初是和沈青霞一起跟了他。
沈青霞临死前哀求,一定要照顾好大姨子和小姨子。
结果,却成了这副鸟样。
他咬了几口饼子,用力的咀嚼咽下,哪怕这口感和观音土又得一拼,可在这人人勒紧裤腰带过活的年代,有一口吃的就算了不得了,谁还挑啊?
况且,这人是铁饭是钢,他总不能饿着肚子和命运干吧?
赵朗吃完饼子,也算补充了一些能量。
随后重新操起了柴刀:“走!”
“姐夫,你,你这是要去哪儿?”沈秋雪吓了一跳。
“不是你说,把你姐接回来吗?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赵朗说道。
“啊?”沈秋雪先是一愣,接着激动的点点头,“去,我们去!”
早去一点,姐姐就能少受一点罪。
两人出了门,外面漆黑一片,阵阵冷风袭来,冻的人直打哆嗦。
才十月份,长白山却早就是白雪皑皑,冰天雪地。
七里屯属于大村,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五六十户人家。
饶是如此,在这饥荒年代,资源匮乏,却没几家生火点灯,都早早上了炕猫冬。
倒是生产队长家,里外有四五间屋子,用的还是青砖,都亮着微弱的煤油灯。
赵朗和沈秋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前院门口。
沈秋雪的短袄穿了不少年头,御寒效果也不强,单在村里走上一段路,鼻头小手都冻得红彤彤的。
她往掌心哈了一口气,暖和了一下,就准备抬手敲门,赵朗赶忙拦了下来:“别打草惊蛇!”
“你姐毕竟嫁了人,要是惊动了他们一家子,找借口推脱,我们就不好办了!”
“直接去赵天阳的屋子,找机会带你姐走!”
“我去过他家,知道是哪间屋子,跟我来!”沈秋雪低声道。
两人绕过前院,走到了靠南边的一间屋子。
透过纸糊的窗户,可以看到灯火闪烁,伴随而来的还有低声的咒骂和哭泣。
“赵天阳,我也是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是你自己不行,却总拿我撒气,我又没对不起你!”
“贱人,还敢躲,给老子过来!”
“你是老子花钱买来的,老子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妈的,敢说我不行,嚼我舌根子是吧!正好,我今天跟你晚点新花样,见过猪皮被烫熟的样子没?”
“我要在你身上烫个烙印,让你记住,你就是我养的一只牲口,嘿嘿嘿嘿......”
“不,不要......赵天阳,你简直不是人......”
“是我姐,赵天阳又要虐待我姐了,还要拿烧红的铁块烫她!”沈秋雪紧紧的攥紧了小拳头,又急又气。
赵朗也是来了火,抡起柴刀,三下五除二就把窗户砍碎了。
毕竟这年头的窗户可不比后世,还能用上钢化玻璃之类的材质,哪怕是条件好些的生产队长家,也只是在窗架上贴了一张油布做挡风。
等把窗户劈开了,赵朗也不耽搁,直接一个纵身,翻了进去。
只见沈明月衣衫被撕碎了好几处,雪白的肌肤下,随处可见都是淤青和伤痕。
此时正被赵天阳揪着头发,准备拿烧红的铁块烫她。
“赵天阳,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畜生!”
赵朗怒从心中起,直接一脚飞踹了过去!
“啊!”
赵天阳猝不及防,应声跌倒。
手里的铁块也没拿稳,把自己给烫的直冒烟。
“姐!”
后面翻窗户进来的沈秋雪,紧紧抱着沈明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姐,你受苦了!”
“秋雪......赵朗?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沈明月倍感意外。
“原来是你们!”赵天阳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赵朗,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屋里来干什么?还砸烂我的窗户!”
“来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敢这么欺负我大姨子,真以为她娘家没人?”赵朗冷声道,“秋雪,带着你姐,跟我回家!”
“你......”赵天阳虽然有些心虚,但很快就叫道,“站住!”
“赵朗,你个窝囊废,哪来的胆子找我茬?”
“我当初可是花了真金白银,把沈明月买回家的!”
“我怎么对她,轮得到你来管吗?”
赵朗转过身,走到了他跟前,一双眼睛凛冽如刀:“赵天阳,我纠正一下!”
“第一,你所谓的真金白金,也就十块钱,是彩礼的正常范畴,我大姨子是嫁到你家,不是卖身给你家当奴隶,少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
“第二,你三天两头虐待我大姨子,我身为她的家人,没有不管的道理!”
“人我带走,识趣的,就别找事,不然我要你好看!”
“不许走!”赵天阳身为生产队长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赵朗,你在我面前嚣张个球!你要是敢把人带走,信不信我让我爹一句话,就能断了你的口粮!”
“滚蛋!”赵朗不想跟他废话,又是一脚蹬了过去。
赵天阳本来身子就不行,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呵呵,死太监!”赵朗不屑的哼了一声,领着沈秋雪和沈明月就出了屋子。
这里的动静,把隔壁的赵明德一家子都吵醒了,也都出了屋。
双方碰了个正着。
“赵朗?你们,你们这是......”
“我们走!”赵朗没有搭理,拉着俩姐妹,打开院门离开。
赵明德心里窝火,但更关心儿子,还是先进了儿子的屋。
就见赵天阳趴在地上,正抹着眼泪呢!
“天阳,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啊,我不活了......”
赵明德气不打一处来:“大老爷们,哭哭唧唧的干什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朗和沈秋雪砸烂窗户,强行带走了沈明月,还特么骂我是死太监!”赵天阳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爹,他们都欺负到咱家了,赶紧叫人,去找他们算账!”
“算什么算,早就跟你说了,对你媳妇儿好点,你就是不听!”赵明德黑着脸,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结果还是个阉人。
给他讨个媳妇儿,本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偏偏还要搞事。
赵明德老婆王淑梅没好气道:“赵明德,儿子吃了大亏,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要说风凉话!当初他要不上山砍柴,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你不去,我去!”
“站住!”赵明德强忍着恼火,沉声道,“你这一闹,是打算把这件事都让屯子里的人知道吗?”
“赵朗那小子,平日里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人,怎么敢突然闯到我这个生产队长家来要人!”
“等晚点,我先去找一趟曹左秀,了解了情况再说!”

吴刚属于那种比较能打的类型,这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却也只是在普通人里面能够拔尖而已。
在赵朗眼中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迅速一矮身向旁边闪躲一下。
紧接着一个跳步靠近左勾拳自下而上,狠狠的戳向吴刚的心口。
吴刚根本就没有想到赵朗不仅身法灵活,而且一出手就如此的迅捷凶猛。
下意识的想要格挡,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心口的位置正中一拳。
下一秒钟,吴刚就感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充斥神经。
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完全不受控制的弯下腰低下了身子。
“这可是你自找的!”久经沙场的赵朗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趁你病要你命,这句话是他的座右铭之一。
直接伸手按住吴刚的脑袋,抬腿一膝盖就狠狠的顶在了他的鼻梁上。
梆的一下,感觉就像是一柄大木锤狠狠敲击。
壮硕强横的吴刚,在赵朗开始反击不到两秒钟之后被掀翻在地。
鼻血长流,整个人都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供销社里面的人都惊呆了。
包括站在柜台后面的孙月娥。
赵朗手里头卷着那张狗獾的皮,面不红,气不喘,神色如常。
扫视了一下众人淡然说了一句,“还有谁想要抢我的东西拦我的人吗?”
众人都不吭声,甚至纷纷把目光避开扭过头去。
赵朗也撒完了气,抬腿往外走。
没想到门外突然来了一帮人,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目光不善。
带头的一个背着个手身披一件军大衣,年约四十左右,黑脸膛干巴瘦。
一双眼睛微眯着,神情之中带着几许威严。
“吴队长来了。”屋子里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赵朗知道对方这是冲自己来的,不过也并不紧张。
迅速打量了一下来的这些人,大概判断了一下他们的战斗力,并且做出了应对的计划。
大不了就打呗?
论打架,赵朗从来都没有怕过谁。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对面几个人也的确准备冲过来。
不过站在中间的那个吴队长却沉声说了一句,“别动手。”
“把他打了别人会说咱欺负他,我先把话跟他说明白。”
身边的那些人都很听话,不过却分散着堵住了供销社的门口,显然不打算轻易让赵朗离开。
“怎么个意思啊,你们什么人,这是要当强盗拦路打劫吗?”赵朗面色微冷。
“小子,你不要信口雌黄。”
“这是我们蛤蟆村生产队吴队长。”对面立刻有人呵斥一声。
赵朗撇了撇嘴,他自己村的生产队长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别人寸的。
“今天这事儿,供销社里面的人都看见了,是那个叫吴刚的人先动手要打我,我被迫还击。”
“现在你们要是不服,咱们可以继续打,或者找派出所的人来也行,让他们查出个真相还我公道。”
赵朗慢悠悠的说着。
“这小子太狂了,队长,让我们先收拾他一顿吧,等他嘴老实了再说。”吴队长身后的人一个个急不可耐。
不过他却并没有下令,而是把目光看向刚从地上被人扶起来的那个人,“吴刚,这小子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吴刚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愧的,咬着牙回应,“队长,是我先动的手。”
“可是,我有理由,他刚才拿出一张狗獾的皮。”
“是新鲜的,像是捕兽夹夹的。”
“所以我怀疑他就是在山上乱放捕兽夹,弄断了我兄弟腿的人。”
赵朗微微皱眉,“我说这位兄弟,无凭无据,你不要乱讲话。”
“你亲眼看见我用捕兽夹了吗?”
“如果你真的长眼睛,就应该能看得出来这张皮是用刀割开的。”
“那狗獾被我一刀砍死,没借助其他的工具。”
“放屁,瞧你这模样,像是能一刀砍死狗獾的人吗?”
“你知不知道狗獾有多灵巧,不用枪不用陷阱哪里抓得到?”吴刚冷着脸质疑。
“别人抓不到,那是因为他们比较笨,我就不一样了。”
赵朗随口回应。
这样的言论更是引得吴刚和其他蛤蟆村的人极为不满,眼看着就要爆发冲突。
吴队长目光审视赵朗,惊讶的发现面对这么多人,他居然一点惊慌的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
再看了看吴刚那惨不忍睹的鼻子,吴队长又摆了摆手,众人停止了吵闹。
“行了,这里是咱们村的地盘,打他就等于是欺负人会坏了名声的。”
“放他走吧。”吴队长下达了命令。
随后盯着赵朗说,“今天饶你一次,不过以后别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七里屯的人。”
“还有,你们村的人不许上山,胆敢打猎让我们的人给遇上了,那可就没有好果子吃。”
赤裸裸的威胁。
赵朗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他也明白在这个特殊时期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
不然的话自己就等于是得罪了整个蛤蟆村的人,现在沈明月姐妹俩还指望着自己过好日子呢,没必要跟他们逞一时口舌之利。
当下扬了扬眉毛径直往前走。
蛤蟆村的人有吴队长的命令,也就没有阻拦,不过却也都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要吃人一样。
赵朗恍若未见,表情放松毫无紧张之意。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迎着寒风裹了裹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叹了口气,“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呀。”
“原主活的窝囊也就算了,所在的这个村子也这么窝囊吗?”
好歹十块钱终于到手了,总算是没白跑这一趟。
回到家中,沈明月一看赵朗手怀里头揣着那张狗獾的皮,立刻神情黯然。
不过还是赶紧递上了一杯热水,“外面挺冷的吧,东西人家供销社不收吗?”
赵朗俏皮地挑了挑眉毛,先从口袋里取出五块钱放在桌上。
“换到钱了,五块也很好了。”沈秋雪兴奋的叫起来。
“五块怎么能够啊,五块能换回你姐姐的自由身吗?”赵朗笑呵呵的又摸出了另外五块叠在一起。
“十块钱,这下够了。”两姐妹激动的抱在一起,随后又主动贴近过来伸手把赵朗给紧紧抱住。
可能两个人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被夹在中间的赵朗却有些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欢呼雀跃的村民们,一下子就都安静了。
脸上的表情大多都带着愤怒与不满。
可顶多就是小声的抱怨,并没有谁敢当面顶撞。
赵明德作为大队长,明面上是带领大家生产工作共同发展,但其实就是作威作福的土皇帝。
谁敢招惹他呀。
赵朗就不管毛病。
扬了扬眉毛冷声回应,“赵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现在已经不是吃大锅饭的年月了,我自己在山上打的野猪,愿意送给大家这没毛病吧。”
“大家为了感谢我,也会送还我一些东西,这不很正常吗?”
赵明德露出狡猾的笑容,“你小子想的倒是挺周到。”
“刚才说的话也的确是没毛病。”
“不过你好像是忽略了一点,你打到的那只野猪是集体的物资和财产,并不是你个人的。”
“所以你没有分配权,而是应该交到大队由我们共同监督发放使用。”
赵朗表情鄙夷,“真够不要脸的,你这分明就是想要假公济私,吞了我的猪肉。”
“偏偏还说的这么义正言辞,你就不怕我到上头去举报你吗?”
说到举报这两个字,赵明德脸上闪过了一丝紧张。
就算他是大队长,也不能真的无法无天,毕竟上面还有公社,有政府管着呢。
时不时的就会严打一次,树立一个坏典型什么的。
真要是有人往上捅消息说他的坏话,那还是比较麻烦的。
只不过平常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这个想法,主要是没有这个胆量。
毕竟你要是不能一次性把赵明德给搞臭搞倒,那他反过来就会用更加卑鄙邪恶的手段来收拾你。
到时候野熊村都呆不了了,身无立锥之地那不是更悲惨吗。
赵朗却并不怕这些,他见过的恶人和坏人多了去了,赵明德又能算得了什么。
“别动不动就说举报,搞不好就会变成诽谤大队干部,罪名可不小。”
“我可不是要私吞你的猪肉,只是以村大队的名义将村民们集体的物资收回来。”
“到时候大家同样也可以拿东西来换,甚至可以免费给大家发放一小部分。”
“让所有人都得到实惠,这难道不好吗?”
“大家说,该不该这样?”
赵明德满脸义正言辞,直接开始煽动众人。
对于普通村民来说,从大队换猪肉,或者是从赵朗那里换猪肉,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的要求就是能够吃到肉,甚至是能够吃到一点免费的肉。
所以马上就有人一部分人随声附和,“大队长说的对。”
“就应该收起来统一分配,毕竟猪肉是紧缺,物资跟别的东西不一样。”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过来看热闹的曹左秀。
以及他们家的那几个人。
这全都是赵明德的铁杆亲信。
眼看着这样的舆论越发的不可收拾。
即便是也有一部分村民心中有正气,觉得这样对赵朗不公平,但他们也不敢直接反对声张。
只能暗地里叹息,想着胳膊再粗,终究还是拧不过大腿。
赵朗静静的看着大队长和曹左秀他们表演,如跳梁小丑一般。
等他们喊够了,这才抱着肩膀说了一句,“既然你们说这猪肉是集体的,那就算集体的好了。”
“既然落不到我手里,那我干脆就去找蛤蟆村的人,让蛤蟆村的吴队长派人过来把猪肉拿走。”
“不是,你疯了吗?”
“咱们村的猪肉凭什么给他们,这些年他们欺负咱还少吗?”
“谁给他们的胆量和勇气?”赵明德瞪起了眼珠子一顿训斥。
赵朗嗤之以鼻,“刚才他们来的时候,你咋不出面说呢,现在搁人家背后牛逼起来了?”
“那野猪是在山上打的,有咱们的份儿,就肯定也有别人的份儿。”
“再说了,我这枪还是他们村的人给的呢。”
“我现在就去找吴队长,让他们过来拿猪肉。”
说完赵朗背着枪,毫不犹豫的就往村子外面走。
村民们顿时就不干了。
“赵朗你别去啊。”
“刚才我们仔细想了想,这猪肉还是应该属于你个人的,我们愿意从你手里换,花钱买也行。”
“这肥水不流外人田,给别人就不如给自己人啊。”
大家的口风一下子就变了。
除了曹左秀他们为数不多的铁杆亲信以外,众人都不再去理彩赵明德的建议。
谁能控制猪肉的流向,他们就听谁的,大家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这王八犊子,怎么变得这么精明呢?”
“现在都拿捏不了他了?”赵明德气的直咬牙。
最近这两天他跟赵朗可是没少发生矛盾,但每一次都是铩羽而归,没占到过半点便宜。
这让他越想越窝火,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对付他的办法。
“队长,你说说沈明月的事儿啊。”
“昨天约定好的时间,这会儿都过了。”曹左秀凑到了赵明德的身边,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对!”赵明德眼睛亮了。
随后挺直了腰板大声质问,“赵朗,猪肉的事儿咱们先不提。”
“我有个私人的事想要找你掰扯清楚。”
“一直住在你家的沈明月,你打算怎么处理呀?”
“昨天咱们当着大家伙的面,可是约定好了,你要退不出彩礼就得让沈明月跟我们回去过日子。”
赵朗假装在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我想让我姐跟赵天阳离婚呀。”
“可不是我不给机会,离婚证明我都开好了,字也签了。”
“关键是你得拿彩礼来换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规矩。”赵明德以为自己终于能拿捏对方一把了。
得意洋洋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纸离婚证明,不断的在手里晃着。
没留神,被赵朗一把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
“从我手里抢的可不算数,信不信我去告发你!”赵明德恼羞成怒。
但下一秒钟两张五块钱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好好点一点吧,别数错了。”
“就按照你刚才所说的,彩礼一退证明一开,沈明月跟你们家就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以后不管是你还是赵天阳,都不许来纠缠。”
“否则的话,小心我手里的枪不长眼睛!”

赵朗瞥了一眼隔壁围了一道烂篱笆院子的继母家,冷哼一声,便朝着山里走去。
所谓靠山吃山,长白山下的村民,耕种地较少。
一部分靠务农挣公分,还一部分,就是靠各个林场做伐木工人挣口粮。
家家户户都会采点山货,打点野物,但基本上也是靠运气,闲暇时间少的可怜,顶多就偶尔打打牙祭,日子过的清贫艰苦。
只有极少数的出色猎人,才能经常在山里有收获,滋润自由。
赵朗在昨晚就盘算过了,按照时间线,未来的十几二十年里,都会出现各种动荡不安。
一直持续到改开,甚至是千禧年以后,普通人民的生活才开始好转。
倒不如窝在山里头,安全踏实。
而且上一世的赵朗,早就厌倦了纷争战火,所以他决定,就在长白山下,做个猎人,好好养活家里的大小姨子。
作为曾经的特种兵,经常要执行各种艰巨的任务,面对的不仅是危险的敌人,更多的是恶劣环境下的极限挑战。
比如遇到野兽,比如寻找食物,都是家常便饭,早已锻炼出一身野外求生的本领。
打猎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
不过眼下已经是大雪季节,到处都是雪窝子,处处存在陷阱和危机。
他手里就一把柴刀,只能先在外围,狩猎一些野鸡野兔之类,体型较小的家伙。
等什么时候搞到猎枪,再深入捕猎。
“广阔天地,大有所为啊!”
看着蔚为壮观的冰山雪林,赵朗深吸一口气,钻入了林子。
一个合格的猎人,观草色辨泥痕是基本功。
想要寻到猎物,首先就得观察动物留下的毛发,粪便和脚印等等。
赵朗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深一脚浅一脚,一双眼睛,却锐利的扫视着四周。
这年头野生动物不少,尤其是在长白山这种深山老林连绵的地方,更是不缺。
他看见了许多动物留下的踪迹。
有獐子的,兔子的,傻狍子的,野鹿的......不过都时间太久,起不到作用。
翻过一个山坡,地势变的平坦。
几坨粪便,吸引了赵朗的注意。
他凑上去闻了闻,酸臭刺鼻,够新鲜,甚至有的还有余温。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长了不少山茶树,山茶花早已凋零,但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果实,有被啃啄的痕迹。
一定有野鸡经常在附近活动。
就这里吧!
赵朗首先绕了一圈,找到隐藏的落脚点,然后从怀里掏出两根玉米棒子掰开。
一粒粒玉米,洒在了雪地上。
别看这动作简单,实际上是有技巧的。
撒玉米粒,需要掌握好位置和疏密程度。
太疏了,野鸡不容易上套。
太密了吃饱了就容易飞走。
而且视线范围,也要在自己能看到,野鸡难发现的角度。
他一口气做了三个引诱点,反正这玉米棒子也是在赵天阳家顺的。
剩下半截,又揣回了兜里,当作口粮。
一通下来,身上出了热汗。
赵朗慢悠悠的转悠了几圈,等到热汗冷却发挥,才敢坐下。
否则这种环境下,极容易得风寒。
他坐在一棵枯死倒下的大树后面,树干历经风霜,中间早就空了许多裂缝。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设下的引诱。
凭借他的准度,只要有猎物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一刀一个准。
他掰了几粒玉米,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一边补充能量,一边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日头到了头顶。
雪白的白雪,变的愈发刺眼。
附近还是没动静!
赵朗闭着眼睛,嘴巴缓慢蠕动,免得牙齿被冻僵。
心里却有些焦灼。
一旦过了晌午,天色就要下沉。
天黑之前,要是还打不到猎物,他可就要两手看看的回去了。
“咯咯!”
轻微的叫声,如同一记强心剂,让赵朗精神一震。
终于来了!
他抬起头,就见一只羽毛风满的野鸡,正在啃啄地上的玉米粒。
旁边还有一只,也跟了上来。
两只野鸡!
赵朗心里一喜,小心的活动了四肢,从腰间摘下了柴刀,缓慢起身。
两只野鸡,他一只都不想放过。
他要等待最佳时机,一箭双雕!
赵朗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眼看两只野鸡逐渐靠近,手里的柴刀已然举起,蓄势待发。
堪堪就在这一瞬,他眼角忽然一闪。
发现一棵山茶树下,竟然猫着一只狗獾。
感情不止是赵朗,这畜生,居然也盯上了野鸡。
也就在他收力的时候,那狗獾动了。
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风掠过,精准的扑向了野鸡。
“咯咯咯咯......”
野鸡尖锐的啼声,伴随着几根羽毛乱飞。
就见狗獾率先扑倒一只,压在身下。
接着又用双爪,勾住了准备飞走的另一只野鸡,一口咬下。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一只野鸡直接暴毙,另一只也受了重伤,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狗獾得手后,咬着野鸡,准备回去享用。
噗嗤!
也就在这时候,一把柴刀风驰电掣的飞出,斩在了狗獾的脖子上。
这一刀精准无比,势大力沉。
狗獾的脖子几乎被斩断,大片的鲜血喷涌,剧烈挣扎了几下后,就没了动静。
赵朗站起身,从枯树后走了出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捡起柴刀,在雪地上擦了擦血渍,重新别在了裤腰带上。
随后便提起了狗獾,咧嘴一笑:“小畜生,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我的野鸡,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这回不仅白捡了两只野鸡,还杀了头狗獾,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提着猎物,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
曹左秀一家,一整天都没干活。
反正他们和生产队长打好招呼了,今天就算不下地,也能算一个工分。
就等着赵朗熬不住,上门来借粮呢!
可是左等右等,眼看都下午了,依旧没等到!
“这啥情况啊?都快一天了,也没见到赵朗的影子?”曹金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我问过了,沈秋雪和沈明月那俩贱人,说赵朗一大早就出门办事去了,多半是出去借粮了!”姚兰花坐在一张板凳上,磕着瓜子。
“呵呵,现在是月底,谁家不紧张,谁会借粮给他!”赵成龙哼了两声,“一定要等到他来求我!”
“来了来了,他来了!”说话之间,曹左秀老远就看到赵朗的身影。
“瞧他两手空空的,准是吃了闭门羹!”赵成龙激动的笑出了声。
“行了,都小声点,别都杵在门口,太明显了他反而不好上套!”曹左秀喝斥一声,抱起了几根柴火,等到赵朗走近,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模样,“哎哟,这不是赵朗吗?”
“你昨晚才醒,不在家躺着多休息,怎么就出门了!”
“这是去哪儿了?”
赵朗用屁股想都知道,曹左秀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故作疲惫无力的样子:“没去哪,就随便溜达了几圈,我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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