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夜白林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折戟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清月被他那肮脏的目光和污秽的言语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躲回了江夜白身后,小脸惨无人色。林清雪气得浑身发抖,将火折子握得更紧了。江夜白眼中寒芒爆闪,彻底动了杀意。“看来,是没得谈了。”江夜白声音冰冷,目光直视陈炳。“废话少说,动手吧!”陈炳低喝一声不再犹豫,猛地抽出腰间的锈刀,脚下一蹬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向江夜白。刀风凌厉,直劈江夜白面门。江夜白侧身避开,动作迅捷如电。陈炳一刀落空,反手横斩,刀光带起一片寒芒。江夜白不退反进,欺身而上手腕一翻,不知何时已经抽出的柴刀精准地格挡住陈炳的刀锋。“铛!”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星四溅。陈炳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心中不由一惊。这小子力气不小,反应也快得惊人。他本以为自己纵横...
《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林清月被他那肮脏的目光和污秽的言语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躲回了江夜白身后,小脸惨无人色。
林清雪气得浑身发抖,将火折子握得更紧了。
江夜白眼中寒芒爆闪,彻底动了杀意。
“看来,是没得谈了。”江夜白声音冰冷,目光直视陈炳。
“废话少说,动手吧!”陈炳低喝一声不再犹豫,猛地抽出腰间的锈刀,脚下一蹬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向江夜白。
刀风凌厉,直劈江夜白面门。
江夜白侧身避开,动作迅捷如电。
陈炳一刀落空,反手横斩,刀光带起一片寒芒。
江夜白不退反进,欺身而上手腕一翻,不知何时已经抽出的柴刀精准地格挡住陈炳的刀锋。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星四溅。
陈炳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心中不由一惊。
这小子力气不小,反应也快得惊人。
他本以为自己纵横边疆杀敌无数,对付一个山野村夫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一交手就感觉到了压力。
“有点意思。”陈炳狞笑一声,攻势更加凶猛,刀刀不离江夜白的要害。
他刀法大开大合,充满了战场的杀伐之气,每一刀都势大力沉。
江夜白沉着应对,脚下步伐灵活变换,手中柴刀时而格挡,时而如同毒蛇般刁钻反击。
他并不屑与陈炳硬拼力量,而是利用身法不断周旋。
两人转瞬间交手七八招,一旁的王德发和那些泼皮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刀光闪烁,劲风呼啸。
王德发带来的那些人本想一拥而上,但看到陈炳和江夜白打得如此激烈,一时间竟有些胆怯不敢轻易靠近。
陈炳越打越心惊,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战场刀法,竟然奈何不了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
对方的招式看似简单,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他的攻击,甚至偶尔的反击还让他感到一丝威胁。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陈炳心中暗忖。
江夜白在格挡闪避的同时,目光锐利地观察着陈炳的每一个动作。
凭借前世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观察力,他很快发现了端倪。
陈炳在每次右腿发力或落地时,动作都会有极其细微的一顿,虽然不明显但逃不过江夜白的眼睛。
“右腿有旧伤。”江夜白心中了然。
找到了破绽,江夜白的策略立刻改变。
他不再一味防守,开始主动抢攻,但攻击的目标却非常明确——陈炳的右腿。
“唰!”柴刀带着风声,贴地撩向陈炳的右脚脚踝。
陈炳急忙收腿后撤避开这一击,但身形却出现了一丝不稳。
江夜白得势不饶人,欺身再进,柴刀变撩为砍,再次劈向陈炳的右侧小腿。
陈炳怒喝一声挥刀格挡,同时左脚猛踢江夜白下盘。
江夜白早有预料,侧身避开踢击,手中柴刀却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粘着陈炳的右腿而去。
“铛!铛!铛!”
又是几招交手,陈炳明显感觉到了吃力。
江夜白仿佛看穿了他的弱点,每一次攻击都针对他的右腿,让他不得不分心防守,原本流畅的攻势变得滞涩起来。
右腿旧伤处隐隐传来的酸痛感,更是让他心浮气躁。
“混蛋!”陈炳怒吼,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猛地发力,刀势陡然变得狂暴无比,试图用蛮力压制江夜白。
“来得好!”江夜白眼神一凝不闪不避,同样将力量运至柴刀。
就在双刀即将再次碰撞的瞬间,江夜白手腕猛地一抖,柴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擦着陈炳的刀锋滑过,刀尖如同毒牙般,精准无比地点向陈炳右腿膝盖外侧的一处穴位。
这是他前世学到的格斗术中卸力伤敌的技巧,配合他对人.体穴位的了解,威力倍增。
陈炳只觉得右腿膝盖猛地一麻,仿佛被毒蝎蛰了一下,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右腿顿时失去了力气。
“呃啊!”陈炳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
江夜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步踏前,手中柴刀刀背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陈炳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脆响。
陈炳手腕剧痛,再也握不住刀,“哐当”一声,锈迹斑斑的腰刀掉落在地。
江夜白动作不停,飞起一脚正中陈炳胸口。
“砰!”
陈炳如同被重锤击中,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嘴角溢出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陈炳!”王德发惊恐地叫道,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最依仗的侄子,那个从边关回来的十夫长,竟然......竟然就这么被江夜白三两下打趴下了?
剩下的十几个泼皮闲汉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看着持刀而立,眼神冰冷的江夜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声。
这些人哪里还有半点斗志,怪叫着转身就想逃跑。
“现在想跑?晚了!”江夜白冷哼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冲入人群。
他如同虎入羊群,手中柴刀并未用利刃,而是用刀背、刀柄配合着拳脚肘膝,对着这些乌合之众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砰!”一拳砸倒一个。
“咔嚓!”一脚踹断一个泼皮的胳膊。
“噗通!”一个肘击放倒一个。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江夜白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有一个人倒下。
他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击在对方的关节或痛点,让他们瞬间失去战斗力,却又不至于毙命。
那些泼皮闲汉平时欺负老实人还行,哪里见过这等凶悍的阵仗,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剧痛袭来,便不由自主地倒地哀嚎。
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个个鼻青脸肿,痛苦呻.吟,再无一人能够站立。
整个场面一片狼藉,只剩下王德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两股战战几乎要尿出来。
他看着如同杀神一般,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江夜白,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两人一前一后如同得胜归来的猎神,朝着山下村子的方向走去。
当江夜白肩扛野山猪手拖巨蟒,带着一身血腥气出现在村口时,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最先发现他们的是几个在村口玩耍的半大孩子,看到那庞大的野山猪和骇人的蟒蛇,吓得哇哇大叫着跑回了家。
紧接着不少听到动静的村民纷纷探出头来,当看清江夜白身后的猎物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天爷啊!那是......太阴山里的野山猪?”
“还有那条大蛇,我的娘欸,怕不是要成精了吧!”
“江夜白......他......他竟然真的从太阴山活着回来了,还猎了这么大的家伙?”
议论声惊叹声,难以置信的目光,瞬间将江夜白和林清雪包围。
江夜白面色平静,对周围的目光恍若未闻,径直朝着自己那破旧的小院走去。
林清雪紧紧跟在他身后,虽然被众人围观有些不自在,但想到江大哥的神勇,她的胸脯却不由自主地挺高了些。
然而震惊过后,便是难以抑制的贪婪。
这可是肥美的野山猪肉啊,还有大蟒蛇肉,全都是罕见的食物。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别说猪肉蛇肉,就是能有口饱饭都是奢望。
眼看着江夜白就要把这山一般的野兽肉拖进自家院子,一些心思活络的村民立刻按捺不住了。
“哎,夜白小子。”一个平日里和江家没什么交情的干瘦老头挤上前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你这可真是好本事啊!猎了这么大的家伙,给叔也分点尝尝鲜呗?”
“是啊是啊,江大哥,这野山猪肉肯定大补,分我们一点,给我们家那口子补补身子!”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跟着凑热闹。
“夜白,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你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谁家没接济过你一星半点?现在你发了横财,可不能忘了乡亲们啊!”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讨要野山猪肉和蛇肉。
在这个乱世,普通老百姓连一日三餐都无法满足,更别说可以吃肉了。
他们一个个瘦得脸黄眼凹,肚子里面是一点油水都没有,此时此刻他们围着江夜白就是想分到野山猪肉和蟒蛇肉。
江夜白停下脚步,冰冷的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村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滚开。”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哎,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那干瘦老头有些恼羞成怒,“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讨点肉吃怎么了?你一个人,还有这两个丫头片子,吃得完这么多吗?放着也要坏掉!”
“就是,太阴山是大家的,你打到了猎物,理应分给大家伙儿!”有人开始起哄。
“江夜白,你别太不是东西!你家就你一口人,要不是村里人照应,你早饿死了。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小子太冷血了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污言秽语,道德绑架,各种指责如同潮水般涌向江夜白。他们试图用唾沫星子淹没他,逼迫他就范。
林清雪气得小脸通红,想开口反驳却被江夜白一个眼神制止了。
江夜白将肩上的野山猪往地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地面都颤了颤。
他转过身,面对着聒噪的人群,眼神中的寒意更盛。
“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谁再聒噪一句,我不介意让他尝尝这把刀的滋味。”
说着他从林清雪手里接过那把还沾着血迹的柴刀,刀锋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那冰冷的眼神,那毫不掩饰的杀气,还有地上那庞大凶猛的野山猪和巨蟒,无声地诉说着这个男人的危险。
围观的村民们瞬间噤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
他们这才想起,眼前的江夜白,可不是以前那个能随便拿捏的孤僻小子了,这是一个能徒手搏杀野山猪和蟒蛇的狠人!
“滚。”江夜白再次吐出一个字。
人群如同被驱赶的鸭.子,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讪讪地让开了一条路。
江夜白不再理会他们,重新扛起野山猪拖着蟒蛇,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林清雪赶忙提着山鸡跟上,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院门,将那些贪婪和怨毒的目光隔绝在外。
院子里,林清月早已焦急地等候多时。
从听到村口的喧哗,到看见江夜白和姐姐带着那骇人的猎物回来,再到院外那些村民的吵闹,她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
此刻看到江夜白和姐姐安然无恙地回来,还带回了如此巨大的猎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当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庞大的野山猪和几乎盘满半个院子的蟒蛇尸体上时,小嘴不由得张成了O型,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就是传说中太阴山会吃人的野山猪?还有那条堪比手臂粗的大蟒蛇?
江大哥......他竟然真的把它们都杀死了!
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在一起,林清月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和害怕,猛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江夜白的胳膊。
“江大哥。”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激动和崇拜,“你......你太厉害了!你真的把它们都打死了!”
温.软的身体紧贴着胳膊,少女的馨香和泪水的湿.热一同传来。
江夜白微微一怔,低头看着怀里这个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小丫头。
不等他有所反应,林清月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踮起脚尖对着江夜白的脸颊就“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像是觉得不够,又在他另一边脸颊和嘴唇边上连亲了好几下,动作笨拙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激和依赖。
“江大哥,谢谢你!谢谢你保护我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泪汪汪地看着江夜白,眼神里全是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林清月无比庆幸,昨晚姐姐做了一个对的选择,她们只有跟着江夜白,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乱世活下去。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江夜白将处理好的蛇皮、蛇胆仔细包好,又割下两大块野山猪后腿肉。
他提着肉来到村东头的老王头家,老王头是村里少数几个有驴车的人。
“王大爷,借你家驴车用一天,这两斤肉算租金。”江夜白将肉递过去。
老王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肉,又看了看江夜白,昨天村口的动静他也听说了。
他掂量了一下肉,点点头:“行,省着点用,别把驴累坏了。”
江夜白将蛇皮、蛇胆和剩下的野山猪肉、蟒蛇肉都搬上驴车,用破布盖好。
林清雪和林清月也收拾妥当,脸上带着些许紧张和期待。
这是她们第一次要去镇上。
“坐稳了。”江夜白吆喝一声,赶着驴车载着姐妹俩和一车希望,朝着青阳镇的方向出发。
驴车吱呀作响,行驶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
清晨的空气清新,路边的野草还挂着露珠。
林清月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林清雪则不时回头看看车上的货物,又看看赶车的江夜白,眼神里有种安定感。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眼看距离青阳镇越来越近,前方道路却忽然被几根横七竖八倒下的木头挡住了去路。
江夜白勒住缰绳,驴子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他眉头微皱,目光警惕地扫向道路两旁的树林。
“嘿嘿,江夜白,跑得挺快啊。”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王德发腆着肚子,带着十几个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将驴车团团围住。
这些人个个手持棍棒砍刀,面色不善,正是昨天被江夜白打跑的那几个泼皮,还有一些村里的闲汉恶棍。
为首的除了王德发,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这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黝黑,脸上有几道狰狞的疤痕,眼神凶悍,腰间别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腰刀,浑身散发着一股铁血煞气。
“陈炳?”林清雪看清那疤脸汉子后失声低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林清月也吓得抓紧了姐姐的胳膊,小声颤抖道:“是陈屠夫,他……他不是去当兵了吗?”
江夜白目光落在那叫陈炳的汉子身上,眼神微凝。他能感觉到这个人跟王德发带来的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同,是个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角色。
“陈炳?”王德发得意地瞥了江夜白一眼,仿佛有了主心骨,“没错,这是我侄子陈炳,刚从边军退下来的十夫长。江夜白,你小子不是能打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打得过上过战场的军爷!”
陈炳面无表情,只是用那双带着煞气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江夜白,像是在评估猎物。
“江夜白,识相的就把车上的肉都交出来!”王德发指着驴车,贪婪地说道,“还有这两个小丫头,细皮嫩.肉的正好给我侄子暖暖床!”
“做梦!”江夜白还没开口,林清雪就猛地站了起来,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和决绝。
“哟,小辣椒还挺横。”王德发银笑着,“等会儿落到我们手里,看你还横不横得起来!”
“王村正,你带这么多人拦路抢劫,就不怕王法吗?”江夜白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王法?”王德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在这穷山沟里,老子就是王法!陈炳,给我上,先把这小子的腿打断,那两个小妞绑起来!”
陈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握住了腰间的刀柄,一步步朝江夜白逼近。
他身后的十几个打手也怪叫着围了上来,手中的棍棒跃跃欲试。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林清月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清雪却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昨晚偷偷藏起来的火折子和一小捆引火的干草。
她将干草放在车上的肉旁边,举起火折子对着王德发等人厉声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把这些肉全都烧了,谁也别想得到!”
王德发一愣,随即怒道:“臭娘们,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林清雪眼神倔强,手微微颤抖,但握着火折子的姿势却异常坚定,“我们姐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些畜生得逞!”
在这个没有律法和秩序的乱世,人命远远不如食物重要。
如果这些珍贵的肉被人抢去,林清雪唯一的希望也就没有了,所以她现在不怕死。
她又扭头看向江夜白,急急说道:“江大哥,你不用管我们。你只管打。他们要是敢动我们,我就点火,大不了鱼死网破!”
江夜白看了林清雪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丫头,关键时刻倒是有几分胆色。
陈炳停下脚步,皱眉看着林清雪手里的火折子,又看了看江夜白,眼神中多了一丝玩味。
“哼,吓唬谁呢?”王德发色厉内荏,“陈炳,别管那疯婆子,先拿下江夜白!”
陈炳没有立刻动手,他盯着江夜白,沉声道:“小子,把肉留下,人你可以带走。我只要东西,不想多添人命。”
他似乎看出来江夜白不好对付,不想节外生枝。
江夜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他将驴车的缰绳往旁边一扔,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如刀般看向陈炳:“想抢,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慢着!”
就在陈炳握紧刀柄,煞气凛然地准备动手之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清月竟然从姐姐身后走了出来,小脸虽然煞白,但眼神却带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她快步走到江夜白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凑到他耳边飞快地低语:“江大哥,你看那个陈炳,他好像只听自己的,不怎么听王德发的。要不我们分他一点肉,让他别插手?只要他走了,王德发和这些人就好对付了。”
江夜白微微一怔,看了眼这个平时胆小如鼠,此刻却能想出离间计的妹妹。
不等江夜白回应,一直盯着他的陈炳却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了林清月的低语:“小丫头心思倒是不少,可惜我爹和王叔是拜把子兄弟,你这点挑拨离间的小伎俩,对我没用。”
他听力极好,林清月那点声音根本瞒不过他。
王德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林清月破口大骂:“好你个小贱人!死丫头片子,居然敢挑拨离间我和我侄子的关系,看老子等下怎么收拾你!”
他骂完,目光又变得极其猥琐和恶毒,在林清月玲珑有致的身上来回扫视:“嘿嘿,小美人儿别急。等把你江大哥打趴下了,就该轮到你了,让我们哥几个好好跟你玩一下!”
江夜白将近两百斤的野山猪轻松扛进酒肆后厨,放下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中年男子跟了进来,看着江夜白面不改色气不喘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拱了拱手,脸上带着生意人的和气:“小兄弟好力气,在下黄腾,是这四方酒肆的掌柜。”
“江夜白。”江夜白报上姓名,言简意赅。
“原来是江小哥。”黄腾笑了笑,态度更加亲切,“这四方酒肆是我们黄家的产业。江小哥这野山猪一看就是好货,想必是从太阴山猎来的吧?”
江夜白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黄腾搓了搓手,目光精明:“江小哥,实不相瞒,镇上像你这样有本事,敢进太阴山还能猎到这等好货的人可不多。以后若是再有猎物,尤其是这等山珍野味,不妨直接送到我这四方酒肆来,价格方面我黄腾保证公道,绝不让你吃亏。你看如何?”
有稳定的销路自然是好事,省去了不少麻烦。
江夜白思忖片刻,点头道:“可以。下次若有收获,我会优先考虑黄掌柜。”
“好,爽快!”黄腾抚掌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江夜白收好银子,转身走出酒肆。
林清雪和林清月正守着驴车和剩下的蟒蛇肉、蛇皮、蛇胆,见他出来,都松了口气。
就在江夜白准备招呼姐妹俩离开时,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成熟的韵味:“这位小哥,请留步。”
江夜白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素雅长裙的妇人站在酒肆门口。
她约莫三十许,容貌秀美,气质端庄娴雅,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妩媚,虽不施粉黛却比许多精心打扮的女子更显风韵。
那妇人的目光落在驴车上那堆叠的蟒蛇肉,以及旁边的蛇皮和蛇胆上,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小哥车上的这些可是蟒蛇?”妇人走近几步轻声问道,声音温婉动听。
江夜白点头:“是。”
妇人仔细看了看那蛇皮的光泽和蛇胆的大小,满意地点点头:“这蛇皮完整,蛇胆品相也好,都是入药的好东西。蛇肉更是大补气血之物。”
她抬起眼看向江夜白,“小哥,这些东西我全要了,你开个价吧。”
江夜白没想到剩下的东西这么快就有了买主,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不缺钱。
他报出了之前的价格:“蛇皮五两,蛇胆三两,蛇肉还剩大概五十斤,算你一两银子。”
总计九两银子。
妇人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钱袋,直接将一大锭银子递给江夜白:“不必那么麻烦,这里是十两银子。”
出手如此大方?
江夜白接过银子掂了掂份量十足,他看了妇人一眼:“多谢。”
“是我该谢谢小哥才是,这些东西对我很有用处。”妇人浅浅一笑,风情万种。
林清雪和林清月在旁边看着,都有些惊讶。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气度雍容又出手阔绰的妇人,而且她竟然认识这些东西的用处。
江夜白收好银子,今天进账颇丰,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他不再耽搁:“既然货已卖完,我们就先告辞了。”
“小哥慢走。”妇人微微颔首。
江夜白带上林家姐妹赶着空了的驴车,朝着镇上的粮店方向走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妇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转身走回四方酒肆。
黄腾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问道:“三夫人,您都买下了?”
“嗯。”被称作三夫人的女子点了点头,指着驴车上剩下的东西,“黄掌柜,劳烦你帮我处理一下,将这蛇肉、蛇皮、蛇胆都炖成汤,晚些时候送到府上去。”
“是,三夫人放心,我一定亲自盯着,保证炖得火候十足。”黄腾连忙应下,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位可是黄家家主最宠爱的三夫人,她的吩咐,自己哪敢不尽心尽力。
......
江夜白带着林家姐妹离开四方酒肆后,空气中烤肉和酒菜的香气渐渐被街市的嘈杂取代。
驴车上虽然空了,但怀揣着沉甸甸的银子。
姐妹俩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看向江夜白的眼神里,除了依赖更多了几分踏实。
“江大哥,我们现在去哪?”林清月小声问道,好奇地打量着街道两旁形形色.色的店铺和行人。
“去米铺。”江夜白赶着驴车,目光在街道两旁的招牌上搜寻,“先把粮食买了。”
很快,他们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规模不小的米铺。
铺子门口堆着几个敞开的粮袋,露出里面饱满的米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粮食特有的清香。
“掌柜,买米。”江夜白将驴车停在铺子门口,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一个穿着粗布褂子,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从柜台后抬起头,看到江夜白三人,又瞥了眼外面的驴车,脸上露出和气的笑容:“客官要买多少?”
“二十斗。”江夜白直接说道。
“二十斗?”老板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笑容更盛,“好嘞!二十斗米,一共是三百斤。”
他拿起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抬头道:“一斤米二十文,三百斤一共是六千文钱,也就是六两银子。”
江夜白点点头,伸手入怀准备掏钱。
“江大哥,”林清雪却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疑惑道,“我们不用买那么多米吧?王德发不是说他会......”
不等她说完,旁边的林清月轻轻扯了扯姐姐的衣服,小声解释道:“姐姐,王德发那种人的话怎么能全信?万一他反悔了,我们再去哪里凑粮?多买些粮食放着总是好的,以后日子也能宽裕些。”
江夜白赞许地看了林清月一眼,对着林清雪点点头:“清月说得对。粮食是自己的才最踏实,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王德发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
林清雪这才恍然大悟,脸上微微一红,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妹妹想得周到。
江夜白不再多言,从怀里取出六两碎银子递给老板:“点点吧。”
老板接过银子仔细看了看,又用戥子称了称,确认无误后脸上笑开了花:“没错没错,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装米!”
老板手脚麻利地找来几个大麻袋,开始称米装袋。
三百斤米不是小数目,装了满满三大袋。
江夜白上前,轻轻松松地将三个沉重的米袋扛起,稳稳地放到了驴车上。
米铺老板看得啧啧称奇,连连道:“客官好大的力气!”
买完了粮食,江夜白看着姐妹俩身上依旧有些单薄破旧的衣衫,脚上的鞋子也磨损得厉害,便开口道:“走,再去给你们买两身换洗的衣裳和鞋子。”
林清雪和林清月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江大哥,不用破费了,我们的衣服还能穿。”林清雪连忙摆手。
“是啊江大哥,买粮食要紧。”林清月也小声附和。
江夜白却不容置疑地说道:“钱是赚来花的,该买的还是要买。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
见江夜白坚持,林清雪眼珠转了转,忽然说道:“江大哥,要不我们去买些布料吧?买成衣太贵了,买布回来我们自己做,能省下不少钱呢。我和妹妹都会些针线活。”
江夜白看向林清雪,见她一脸认真,又看了看旁边连连点头的林清月,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点头道:“也好,那就去布庄。”
三人来到一家布庄,里面挂着各种颜色的布匹。
江夜白让姐妹俩自己挑选。
林清雪和林清月看着那些虽然算不上华丽,但比她们身上好太多的布料,两姐妹眼睛都亮了。
她们仔细挑选着,最终选了几匹颜色素净耐脏的棉布,又买了一些针线剪刀等物。
花去的钱果然比买成衣少了不少。
将布匹和工具也放上驴车,这次出来要买的东西基本都置办齐全了。
江夜白重新拿起缰绳,吆喝一声。
“驾!”
驴车再次启动,载着满满的货物和对未来的些许期盼,缓缓驶离了混乱的青阳镇,朝着梨花村的方向返回。
车轮吱呀,碾过尘土飞扬的道路,身后的喧嚣渐渐远去。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破旧的小院镀上了一层暖色。
驴车缓缓停在院门口,江夜白跳下车。
林清雪和林清月也跟着下来,脸上带着几分旅途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收获后的安心。
“江大哥,我去做饭。”
林清雪主动说道,看了一眼车上的米和布料,眼神亮亮的,然后便熟门熟路地走向角落里那个简易的灶台。
“姐姐,我来收拾屋子,把这些东西放好。”
林清月也紧跟着开口,声音轻快了不少,她开始动手将买回来的布匹和针线小心地抱进屋里,又拿起扫帚开始打扫。
江夜白看着两个姑娘自觉地忙碌起来,心里不禁感叹。
这两个丫头,确实是捡到宝了,不仅养眼还如此勤快懂事。
他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到驴车旁,弯腰将那沉甸甸的三大袋米粮,如同拎着寻常物事一般,轻松地扛进了屋内存放好。
三百斤粮食堆在那里,无形中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江夜白放好粮食后拿起墙角的柴刀,准备去院子角落劈些柴火备用。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
“咚咚咚。”有人轻轻敲响了破旧的木门。
林清月停下扫地的动作,有些紧张地看向江夜白。
江夜白眉头微挑,放下柴刀沉声道:“进来。”
院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探进来几个脑袋,都是村里的妇人。
一个个面黄肌瘦,脸上带着局促不安的神色。
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女人,其中不少是寡妇,都眼巴巴地望着院内。
为首的一个中年妇人搓着手,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江…江大哥,我们…我们听说您从镇上买回来好多粮食......”
她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屋里堆放的米袋,喉咙滚动,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是啊,江大哥,”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跟着开口,声音带着哀求,“我们家里已经好几天没米下锅了,孩子饿得直哭,您…您能不能......”
“江大哥,求求您发发慈悲,借我们一点米吧,哪怕几斤都行!等秋收了,我们一定加倍还您!”
“是啊是啊,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一群妇人围在门口,七嘴八舌地哀求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若是放在以前,江夜白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们赶走。
他不是什么烂好人,自己的生存尚且不易,哪有余力顾及他人。
但今天从青阳镇回来,经历了刘天星的蛮横,又想起王德发和陈炳的截杀,他心中有了新的计较。
这个世道,太乱了。
单枪匹马固然潇洒,但也意味着孤立无援。
王德发吃了亏,那个什么里正未必不会再来找麻烦。
青阳镇的刘家也不是善茬。
想要安稳立足,甚至保护好身边的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或许,可以适当展现一些“善意”,收拢人心,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些邻居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人多眼杂,至少可以充当耳目提供一些消息。
想到这里,江夜白原本冷硬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他看着门口那一张张充满期盼和绝望的脸,缓缓开口:“你们要借多少?”
妇人们一愣,没想到江夜白竟然真的松口了,顿时喜出望外。
“十......十斤!江大哥,借我们十斤就好!”为首的妇人连忙说道,生怕江夜白反悔。
“我们也要十斤!”
“我也是!”
来的大约有十户人家,都小心翼翼地提出了相同的要求。
江夜白点点头:“可以,每家十斤。”
说着,他转身进屋拿起一个木斗和麻袋,开始给她们量米。
妇人们看着白花花的大米被装进自己的口袋,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连连弯腰九十度道谢。
“谢谢江大哥!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江大哥,这米的利息......您看怎么算?”为首的妇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们知道,这年头借粮借钱利息都高得吓人。
江夜白将最后一斤米倒进妇人的口袋,淡淡地说道:“不用利息。”
“啊?不......不用利息?”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夜白看着她们震惊的表情,语气平静:“我说不用就不用。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借了米该还的时候就得还。我不喜欢别人欠我东西。”
“一定还!一定还!”妇人们回过神来,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脸上是难以言喻的感激。
“江大哥,您放心,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把米还上!”
“是啊,江大哥您真是个好人!以后您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绝不推辞!”
“对对对,江大哥有事尽管吩咐!”
妇人们捧着米一个劲地弯腰道谢,感激涕零,仿佛江夜白给了她们新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