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邻居家的小孩,见着可怜才带回来,我会让她搬出去。”
邻居家的小孩?
可明明不久前,他还将她抵在沙发上,一遍遍地说:“冬栀,我们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结婚好吗?”
他很少喝酒,那次醉得一塌糊涂。
她嫌弃他身上的酒气,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只看到他眼底弥漫出水气,喃喃自语,带着偏执,“我不会放手的。”
“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
十岁那年,简冬栀家里发生突变,父亲意外去世,母亲患上严重的躁郁症,不得不接受治疗。
是十八岁的霍洵收留了她,事无巨细地照料,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十年的时间,霍洵让她从失去双亲庇护的偏激敏感,到如今骄纵的蛮横。
青春期虽懵懂,但也能察觉到自己对霍洵不仅仅是依赖。
这种变了味的感情,被压制在年龄与道德感之间,终于在她即将离开家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全盘皆崩。
两人摆脱年龄和道德的束缚感,像真正的恋人,做尽一切该做的事。
沙发,阳台,浴室。
在那段疯狂的时间里,霍洵一次次地对她说:“我爱你。”
简冬栀真的以为,那就是永远了。
可就在不久前,霍洵却像变了一个人,恢复了惯有的冷漠刻薄,对她的态度更是一落千丈。
现在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要与沈家结亲。
是想尽快摆脱她吗?
无尽的委屈涌上来,眼泪夺眶而出,简冬栀再也待不下去,起身朝门外走去。
沈父被她的态度气到,没好气说了句:“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
简冬栀脚步停住,极力克制住情绪,转头瞪着他,“闭、嘴!”
“你还真好意思缠着小霍不放。”
沈父用鄙夷的眼神剜她,“你妈那个神经病,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下你这么个没教养的杂种。”
全身血液冲向大脑,简冬栀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往他身上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