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新公寓第一天。
我的手机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姜楠,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秦兆川的声音有些哑。
“因为我们离婚了。”
听闻离婚两个字,秦兆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离婚?
我们什么时候离的婚?
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懒得和他掰扯,直接将那份夹在合同里的离婚协议书拍照发给了他。
耐着所剩无几的性子说:“律师已经在走司法程序了,这几天你就能收到离婚证了。”
“姜楠,我不同意离婚!
我做错了什么?
你凭什么说离婚就离婚!”
听到这话,我嗤笑出声。
一个人竟然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对面还在语无伦次的为自己的行为狡辩。
“楠楠,你不能因为我一时迷了心窍就否定了我们七年的感情。”
“我答应你解雇温晴行吗?
只要你肯原谅我,一辈子没有孩子我也愿意的!”
“你回家吧,我陪你化疗康复,只要我们夫妻同心,这七年来没有我们战胜不了的难关。”
我冷漠地回答他。
“今天的这一切不都是你亲手造就吗?
你还不满意?”
秦兆川的声音充满了苦涩。
“不是的!
不是的!
我的本意从没有想伤害你啊!
我只是觉得这些年你太累了,想让你回归家庭而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我明明最爱你……”听着他崩溃的声音,我毫无波动。
“你的爱让我恶心。”
我毫不留情挂断电话,又一遍一遍挂掉他再次打来。
傅司尧势在必得吞下了顾氏集团,也履行合约投入大笔资金资助了抗癌阻剂的人体实验。
这项科研突破不仅创造了可观的经济价值,更重要的是,那些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癌症患者,正随着新疗法的问世,重新舒展成向阳生长的模样。
全新的工作和生活下,那些本以为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失落失望,在成就感的治愈下,悄无声息的被快速抚平,直至遗忘。
庆功宴上,我应约来到酒店。
傅司尧身体侧挡着车门,护着我下车,动作连贯得都有些娴熟。
“你现在在我眼里堪比大熊猫。”
我知他是打趣我身体刚恢复,生怕磕绊。
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放心好了,我现在肯定比你健康。”
他低头笑了一下,眼神灼灼盯着我:“姜楠,我的意思是……”没等他说完,我只觉得手腕一痛,整个人踉跄着往后栽去。
我并没有真的摔倒,而是对上了一脸愤然。
“姜楠,竟然真是你做的?”
顾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傅氏吃得骨头渣都不剩,那必然是集团高层有人泄密。
秦兆川逐个清查过去,圈里得罪了个遍。
现在,男人铁青了整张俊脸在等我的回答。
秦兆川平生最恨背叛。
无论再顶尖的人才,一次不忠,他便能做到永不再用。
温晴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楠姐,秦总怀疑了所有人都没有怀疑你,可唯独是你背刺了他,你对得起他的信任嘛。”
“我是心疼秦哥哥,只要你这次肯救顾氏,我就把孩子打掉,把秦总还给你还不行嘛!”
沉默小半会,我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正手加反手,狠狠甩了温晴一连七八个清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