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文才陆丰鸣的女频言情小说《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陆文才陆丰鸣全局》,由网络作家“折梅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夜很快就这么过去。天刚刚亮的时候,陆丰鸣就叫醒了雯雯。等天亮了,里正就会通知那些官差来拿粮,到时候关于粮食来源又要一阵扯皮。索性直接一走了之。两人刚刚走出院子,陆文才就从柴房打开门缓缓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有些淤堵得难受。昨晚他们兄妹两人的谈话,陆文才都在柴房听得真真切切。可事已至此,他还能再说什么?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了,再说什么后悔莫及的话都是无用。只能面对着离去的两人一声叹息,道一声此去珍重。踏着清晨的微光,兄妹两人来到田间的坟头。陆丰鸣从商城里兑换了一些纸钱,点了火,带着雯雯一起磕了几个头。小丫头嘴上没说,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在流。陆丰鸣也没有出言安慰。她虽然小,才六岁多,可也什么都懂。“娘,雯雯不能经常来...
《荒年全村吃土,我带妹妹疯狂炫肉陆文才陆丰鸣全局》精彩片段
一夜很快就这么过去。
天刚刚亮的时候,陆丰鸣就叫醒了雯雯。
等天亮了,里正就会通知那些官差来拿粮,到时候关于粮食来源又要一阵扯皮。
索性直接一走了之。
两人刚刚走出院子,陆文才就从柴房打开门缓缓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有些淤堵得难受。
昨晚他们兄妹两人的谈话,陆文才都在柴房听得真真切切。
可事已至此,他还能再说什么?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了,再说什么后悔莫及的话都是无用。
只能面对着离去的两人一声叹息,道一声此去珍重。
踏着清晨的微光,兄妹两人来到田间的坟头。
陆丰鸣从商城里兑换了一些纸钱,点了火,带着雯雯一起磕了几个头。
小丫头嘴上没说,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在流。
陆丰鸣也没有出言安慰。
她虽然小,才六岁多,可也什么都懂。
“娘,雯雯不能经常来看您了。”
“哥说了,等以后我们挣了钱,就把娘接到我们住的地方。”
“雯雯也会帮忙做些活计,早点挣够钱接娘过去。”
雯雯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索性只剩下哭声。
陆丰鸣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抚着雯雯的后背。
“娘,也许是您在天有灵,把我带来。”
“您放心,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照顾好雯雯,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我会让她过上最好的日子!”
“您泉下有知,也一定能安心了吧!”
......
从陆家湾去县城不算远,却也有十几里的乡村土路。
他们要先去县城,将迁移文书交给县衙的主簿盖印,然后才能正式脱离陆家湾。
而且,如今虽然有商城,可身上终归需要一些盘缠,才能支撑他们在外面生活。
陆丰鸣想了想,从系统商城里用2积分换了一个打火机,准备去县城的当铺典当掉,换一些钱来。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县城。
县城比村庄繁华热闹多了,虽然是灾年,可街上仍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
仿佛乡野之间的灾荒,和这里毫无关系一般。
雯雯还是第一次来县城,看着眼前的一切,兴奋地东张西望,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烦恼。
两人在县城里转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家当铺。
陆丰鸣从怀中掏出那个现代打火机,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这东西你看值多少钱?”
掌柜正拿着账本翻看着账目,听到声音扫了一眼,见到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兄弟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皮子顿时就耷拉了下来。
可瞄了一眼那小兄弟递过来的东西,掌柜的眼睛顿时挪不开了。
陆丰鸣早就把打火机的标签撕了。
此时那东西看起来两指宽,一指长,晶莹剔透,包裹着的铁片打磨的闪闪发光,里面还装着水。
掌柜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再看那个小兄弟,顿时多了几分敬意。
“这位小兄弟,你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陆丰鸣见他询问,知道上钩了,这才说道:“这叫打火机,跟火折子差不多,但是却比火折子方便。”
说着,又拿出一个。
“啪叽”一声,打出火苗。
陆丰鸣故意把气放大,此时那火苗蹿了一指来高,微微闪烁。
掌柜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学着陆丰鸣的样子按了一下。
那火苗也从自己手里窜了出来。
这......竟然有这种神物?
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什么神色都带在脸上。
掌柜只是闪过一瞬间的诧异,随后干咳了一声,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陆丰鸣心里冷笑了一声,知道这是准备压价。
“实不相瞒,这是早些年我父亲跟随商队从边外带回来的,一共就只有两只,本来是想给我和妹妹一人一个当成传家宝的。”
“可父亲前些年不幸去世,只剩下我和妹妹孤苦无依,眼下迫于生计,这才不得已卖出一个。”
掌柜闻言又看了看他们兄妹俩,心里盘算着怎么压低价格,最好把剩下一个也给骗过来的时候,就听陆丰鸣突然一声怪叫。
随后就听到“嘭”的一声。
“坏了,我给打碎了一个!”
听到这话,掌柜的顿时一阵肉疼,顾不得再装样子,急忙探着头从那小窗口里往外瞅,嘴里还肉疼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么贵重的东西你都不拿好?”
陆丰鸣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心疼地从地上捡起碎了的打火机。
“这可是爹爹的遗物啊!琉璃做的东西,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啊!”
“掌柜的,现在这打火机就剩一个了,我不能再当了,要不然我爹爹他老人家就算死了也不能安心啊!”
陆丰鸣说着,还悄悄拉了一下雯雯。
小丫头顿时会意,鼻子一抽,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掌柜的人都麻了。
这么好的东西,好好吹上一波,怎么都能卖个几十两银子。
且不说打火方便,就是这样式也是天下独一份。
那可是琉璃啊!
他自己都想留着当镇店之宝了!
碎了一个就够他心疼的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卖了?
“小兄弟,你快别哭了,这样吧,我看你们兄妹俩也不容易,这东西你要是不当了,以后生计都是个难事。这样吧,五两银子,死当,如何?”
陆丰鸣不说话,只是拉着雯雯蹲在柜台下哭得嗷嗷叫。
“十两,行了吧?”
“十五两,不能再高了!”
“十六两,活当!但是一年之内不赎回去就概不认账了!”
听到掌柜这么说,陆丰鸣当即止住了哭声,双手捧着那碎了的打火机递到柜台上。
“那这碎了的琉璃你还要吗?”
“......”
最终,陆丰鸣揣着十九两银子和一小把碎银子走出了当铺。
腰里揣着钱,陆丰鸣也精神了许多。
带着雯雯先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兄妹俩吃得不亦乐乎。
吃饱了之后,才去衙门。
刚到衙门口,就见到了一队皂吏跟着之前来过家里的那个县丞一起,赶着几辆马车走了出去,陆家湾的里正也在队伍里。
陆丰鸣知道他们是去提粮食的,事情不能再托,当即拉着雯雯找到了县衙门口看门的皂吏,说明了来意。
皂吏领着陆丰鸣兄妹俩找到主簿,刚递上迁移文书,就见那主簿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陆丰鸣......陆颦雯?陆家湾的陆文才是你们的父亲?”
“这路引办不了!”
“二哥,雯雯可以挖野菜,还可以帮人挑水浇地还嫂子的钱,你求求嫂子,不要把雯雯卖给人伢子。”
“雯雯,别怕,有二哥在,没人敢卖你。”陆丰鸣轻声安慰着,声音却冷得如同寒冰。
徐翠香刚才被陆丰鸣拽了一个趔趄,此时更是凶相毕露,叉着腰指着陆丰鸣,嘴里已经开始咒骂。
“你个小贱种还真敢回来!你以为我徐翠香是泥捏的?我那些首饰呢?你今天要是不拿回来,这赔钱货我卖定了!”
“她这副身子骨,当个丫鬟,童养媳什么的正好,实在不行,就算送到窑子里也能卖个几两碎银!”
陆丰鸣耳边充斥着徐翠香的咒骂,怒火填积在心头,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扶起雯雯,随后才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徐翠香,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你想干什么?”
徐翠香正骂着,突然看到陆丰鸣的眼神,声音瞬间降了下去,却还是色厉内荏地说道:“你还敢动我不成?我可是你嫂子......”
话音未落,陆丰鸣已经动了。
他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徐翠香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村庄,徐翠香那肥硕的身躯直接被打得横飞出去,跌跌撞撞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更是渗出了鲜血。
“你......你敢打我?!”
徐翠香缓过神来,指着陆丰鸣尖叫了一声,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我当初怎么就嫁到你们陆家了!一群窝囊废!我不活了!”
陆丰鸣根本懒得理她,只是将雯雯交给赶过来的邻居照看,然后一步步地朝着徐翠香走去。
“你刚才,打了我妹妹?你还要把她卖给人伢子?”
徐翠香被他的气势吓到,肥胖的身子在地上仿佛猪一样往后拱着倒退,嘴里却还在喊道:“你......你别过来?我可是你嫂子!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陆丰鸣冷笑一声,根本不为所动。
他一把抓住徐翠香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拽得坐了起来。
“嫂子?你也配?今天,我就替陆家清理门户!”
他抡起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徐翠香的脸上砸去。
“啊!”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徐翠香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助的哀嚎。
不远处,陆中平见状,顿时急了,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陆丰鸣一个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
“陆丰鸣,你疯了!她是你嫂子,长嫂如母,你敢动手打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陆中平声嘶力竭地吼道,但脚步却不敢往前挪动半分。
陆丰鸣停下拳头,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陆中平。
“你还敢侮辱我娘!”
他一把将徐翠香扔在地上,犹如扔掉一件垃圾,然后朝着陆中平走了过去。
陆中平看着陆丰鸣一步步逼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可现在狠劲上来,是真的敢动手打人的。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大哥!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陆中平结结巴巴地说道。
陆丰鸣冷笑一声,一把抓住陆中平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大哥?你也配?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偷粮食,卖妹妹,你还有一点人性吗?你还大哥?你连人都不配当!”
说完,陆丰鸣抬起拳头,狠狠地朝着陆中平的脸上砸去。
陆中平哪里是陆丰鸣的对手,几拳下去,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陆文才刚才被陆中平拦着,一直没说话,又被陆丰鸣的狠辣吓到,连阻止的胆量都没有。
此时听到陆中平的喊叫声,顿时急了。
“老二,住手!快住手!你这是干什么?他们毕竟是你的大哥和嫂子啊!”
陆文才焦急地喊道,想要上前拉架,却被陆丰鸣一把推开。
陆丰鸣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陆文才。
“滚开!今天,谁敢拦我,我就连谁一起打!”
陆文才被陆丰鸣的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脚步再也无法往前挪动半分。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周围的村民们也被这一幕吓得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围观着,窃窃私语。
“这陆老二也太狠了吧?竟然连自己的大哥嫂子都打?”
“就是,就算他们有错,也不应该这样打啊!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哎,这陆家也真是家门不幸啊!摊上这么一个儿子!”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陆丰鸣却丝毫不在意。
在这个世道,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只有狠狠地打疼了他们,他们才会长记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都住手!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村里的里正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旁边跟着的还有陆家湾的族老。
族老在村里德高望重,一向以公正严明著称,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陆丰鸣也停下了手,站起身,看向族老。
“里正,你来的正好,今天,我要和他们分家!”
他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陆中平和徐翠香。
族老闻言,眉头紧皱,拄着拐杖的手也微微颤抖。
平时村里各家各户大小摩擦也都有,可都是打嘴仗,动手的很少,就算真打了,那也是自家关了门,打得再厉害也是自家人的事。
像这样闹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
“分家?这......这可不是小事啊!你们家好歹也是咱们陆家湾唯一带着官身的,大郎也是秀才出身,说句书香门第也不为过,有什么话不能和和气气的说,怎么能闹到这种地步?”
族老叹了口气,语气里还在希望事情别闹大。
陆丰鸣冷笑一声,看着周围围观的村民,大声说道:“书香门第?那也得是人才能配得上!今天,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些年陆家的遮羞布,全都撕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陆文才,大声说道:“我陆丰鸣,是庶出!从小到大,我娘和妹妹吃糠咽菜,他陆文才什么时候管过我们?”
“他心里,只有他的长子陆中平!为了供他读书,恨不得把我们娘俩的血都榨干!”
“他陆中平呢?考上秀才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家!家里好不容易弄了一些麦麸,雯雯才吃了一顿,就被他偷走换了酒喝。”
“他也配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我欠他们的?”
陆文才被陆丰鸣指着鼻子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周围的村民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惊讶,有些人同情,但更多的是看热闹。
陆丰鸣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们娘仨受的委屈,数都数不清!为了不让我们饿死,我娘变卖了所有的嫁妆,才勉强维持生计。可他陆文才呢?却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受苦,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娘活活累死,妹妹才几岁的年纪就要自己下地挖野菜,给人家挑水浇地换一口吃食。”
“那个徐翠香,他家的东西,我和妹妹看一眼都是过错,我妹妹挖的野菜,她问都不问就直接拿走。”
“现在更是想把她推进火坑,卖给人伢子!她还是人吗?!”
房间内传来恶臭的酒气,地上撒出的零碎麦麸,显然早已转交他人之手,救命用来的粮食,被换来了半斤酒水。
“陆中平,你疯了?这是陆家所有人的口粮,你拿去换酒喝?”陆丰鸣走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质问道。
满脸酒气的陆中平却满不在乎,甩开陆丰鸣的手。
“人生苦短及时作乐,好二弟,你也来尝尝这酒。”
说完还将酒杯递给了他。
“啪嗒!”
陆丰鸣一巴掌拍开了酒杯,怒目中少的看着眼前这位好大哥。
“你到底还要昏头到什么时候。”
“不就是一袋麦麸吗?你就这么跟你大哥我说话的?你小点声,都不怕......嗝,都不怕被乡亲们听到笑话。”
陆中平表现得却极为轻浮,似乎没在意这保命的口粮关乎着一个人的性命。
“你!”此刻的陆丰鸣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
陆家祖宗余荫,就出了陆中平这么一个秀才,家里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也就是为了照顾他读书,才同意分家,给他置办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可他考了两次没有中举,就整日酗酒度日,甚至连自己的地都卖了,还借口是为了更加专心读书。
可现在,看看这一摊没用的烂泥,哪里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模样。
“混账,你要欺兄辱节,败坏陆家名声吗?”门口突然传来了妇人的声响。
转眼望去,陆中平的老婆徐翠香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满脸油光,比起上次见她的时候好像还胖了一些,丝毫看不出大灾之年该有的模样。
“嫂嫂,你这话说的是不是过分了?兄长如今这副模样,还不都是拜您所赐?”
徐翠香原本是马家老夫人的丫鬟,老夫人病故后,马家嫌晦气,将她嫁给当时刚刚考上秀才,风头正盛的徐中平。
而她嫁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怂恿自己那个好大哥分家!
听着陆丰鸣的冷嘲热讽,徐翠香却仅仅只是冷眼一横。
“好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咱们现在已经分家了,我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这么说,家中活口的麦麸,也是你私下将其售卖,换取酒钱给我这位兄长咯?”
此话瞬间令徐翠香哑口无言,毕竟现在这个年头连吃口饱饭都难,哪里还有人会傻到把食物换成酒。
可若是说她这位嫂子什么都不知情,那恐怕就没人信了,这件事情,只要去问问商贩便可知晓。
“既然是你,那就好办了。此事谁对谁错,就交给我爹定夺!”
说完,陆丰鸣转头将此事告知。
而听闻这些说辞的陆文才,却有些质疑。
“你是说平儿偷走你的麦麸,换取酒钱了?”
“此事,过问商户便可知晓。”
陆文才思索片刻,只是稍加迟疑便开口说道:“一袋麦麸而已,等雯雯出嫁,我赔你十袋小米。”
这样的答复,让陆丰鸣眉头紧皱,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他强忍住心里的预感,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爹,于公,大哥偷拿粮食换酒,这是偷盗,你身为官差,怎么能够不管不问?于私,同为陆家的子女,你这么袒护他,不仅令人寒心,可有曾想过三妹的意愿?可曾想过娘下去的时候,让你照顾好我们兄妹的话?”
“闭嘴!”
陆文才怒目圆睁,愤恨的眼神充满威严。
“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庶出,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雯雯必须嫁给马家,这是老子说的!”
此刻,陆丰鸣心中一片冰凉。
果然!
自己这个便宜老子,恐怕在知道麦麸被偷的一瞬间就猜到是谁干的了。
甚至他不仅默不吭声,反而还故意隐瞒,就只是为了再巴结一下马家这个大腿!
对这个家,以及这个世道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泯灭。
紧握气愤的拳头,此刻已经缓缓放开。
因为争执,愤恨,没有丝毫作用。
你们管不了的事,我管!
有我在,谁也别想让我妹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没等他开口,陆家的大门却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嘭!”
这样的举动,也是令陆丰鸣有些吃惊。
毕竟陆文才怎么说也是正九品戍主,哪怕只是虚衔,也算是官差,在这村子里还算是有几分薄面。
“陆戍主可在?”
嘹亮的声音响起,而来者,是县衙里的县丞。
正九品见到从八品,官大一级,也能压死人!
陆文才急忙毕恭毕敬的走来行礼。
“不知何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何员外却表现得异常冷漠。
“别套近乎,今儿个是有公事。”
“何事需要您亲自跑一趟?”
陆文才的脸色明显多出了几分慌张,毕竟,在这大荒饥年,最害怕的莫过于筹款。
“陆戍主别担心,一件小事儿而已,青州刺史接到奉皇上圣旨,命令我等开仓赈灾,只是青州粮库不够,于是州府衙门下令,凡是在册官员,按照官职大小依次征收赈灾粮,如若未能按时完成......”
说到这里,何员外的语气也渐渐阴冷。
“国内叛乱祸起,灾民恩怨万分,如果青州因为饥荒发生祸乱,咱们的罢官事小,这全家老小的命,恐怕是不保,还望陆戍主能够多用点心思。”
语罢,何员外挥袖离去。
站在原地的陆文才接过公函,看见上面应该筹集的赈灾粮,顿时两眼一黑,瘫坐在了地上。
“一千斤,一千斤粮食,我上哪儿弄这一千斤粮食啊......”
气血攻心的陆文才险些昏死过去。
得知赈灾粮筹备的事情,在村里传开后,很多人都开始带着东西偷偷溜走,生怕走慢了一步,被这位戍主拉住借粮。
就连徐翠香也开始收拾家当,开始打算跑路。
听见隔壁捣鼓的震天响,陆文才怒骂道:“够了,你收拾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现在青州刺史的眼线就盯着我们这些老百姓,你跑哪能逃得了交粮?”
徐翠香听后气的,迈着步子飞快来到家门口,两手叉着腰,冲着陆文才骂了起来。
“不跑,难道还要等着那些人来抄家不成?你看看你们家,还九品戍主呢,我呸!耗子来你家都得含着眼泪走!当初要不是看见那个烂酒鬼中了秀才,你以为我愿意嫁到你们家?”
“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当初让你多打点打点我那死鬼的同窗、先生之类,说不定哪天就能够派上作用,你就是舍不得那点钱。现在倒好了,现在我们攀关系都攀不上。”
“要我看,你赶紧把雯雯那丫头卖给我家老爷算了,马家给了钱粮,这一千斤根本不是什么事!剩下的钱粮咱们两家分分,也够顶个一两年了,等我家那口子考了举人,要什么没有?”
二人的争吵让看守在门口的陆丰鸣看在眼里。
眼下最应该要做的,就是如何解决这一千斤粮食的重担。
否则,期限一到,自己家怕是连这最后遮风挡雨的房子都没了,搞不好,连命也得搭上!
“哥,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嫁到马家。”雯雯细若蚊蝇的语气突然恳求道。
陆丰鸣揉了揉雯雯的头,他清楚,该自己出手的时候到了!
“爹,如果我有办法解决这一千斤的粮食,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身为父亲,又怎么可能不懂儿子的想法,陆文才当即否决。
“你知道把雯雯嫁到马家可以获得多少利益?区区一千斤粮食能够比的?”
随后又对着雯雯说道:“不要怪爹心狠,马家的大女儿刚刚嫁到京都,马家长子也荣升了司农寺丞,以后仕途宏旺。你嫁过去了就不会受苦,我已经书信给了马家,想来今天就会回信了。”
就在这时,村里的里正踉踉跄跄的走来喊道:“陆戍主,马家回信了!”
“哦?他们怎么说?”陆文才满心欢喜,似乎看到了陆家的出路。
可等到里正打开信件,脸色顿时僵住。
眼见对方不说话,陆文才连忙急切问道:“马家说什么了?”
里正微微叹了口气。
“他们说,认清自己的身份,马家现在是正六品朝廷官员,陆家......连给马家提鞋都不配......”
听到这话,陆文才两眼一黑,当即昏了过去。
“呸,一窝子废物!”徐翠香恼怒地啐了一口,扭着身子回去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陆文才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炸裂。
“马家这是过河拆桥,没有我祖上先登有功,一直扶持马家,他马家早就死光了。我阿爷还在的时候,马三元那个老东西还给他老人家当养子呢!现在他孙子平步青云了,他们马家就想这么把我们陆家踩下去?白眼狼啊!”
里正原本还想等着拿到好消息,能从陆文才手里磨下来几斤粮食,见到这一幕,只好灰溜溜离开。
联姻无果,期限在即,彼时的陆家已经到了生死边缘,只要走错一步棋,恐怕就要粉身碎骨。
“完了,彻底完了,陆家的香火要在我这一代断了传承。”陆文才双眼空洞,已经看不出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鬼哭狼嚎什么?生怕人家知道你已经上了绝路了?还不赶紧收拾东西跑路?你要是被抓了,可别连累我们!”
徐翠香隔着院子喊着。
陆文才冷哼一声。
“跑?现在官府的人就守在各个村子的路上,你只要敢出门,就敢把你扣下。到时候交不出粮食,全部都是死罪!”
话音刚落,隔壁顿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就是徐翠香带着哭腔的喊声。
“那怎么办?总不能凭空变成这一千斤粮食吧?”
“只能够变卖家产,去找城里的商人那里换粮食了。”
听见要变卖家产,徐翠香当即大声喊道。
“你要卖就卖你家的东西,我家的东西,你一根针都不准动。”
看着这守财奴的儿媳妇,陆文才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不卖!等死了全给你带进棺材里。”
“到时候大家一起死,也算是有个伴了。”徐翠香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看着两人气急败坏的模样,陆丰鸣白了白眼。
为父窝囊,娶妻不贤,这样的家里能出能人,那还真是祖上冒青烟。
陆丰鸣哀叹一声,走上前,冲着陆文才轻声说道:“还是有办法筹集粮食。”
此话说出,陆文才顿时满脸惊异地看向陆丰鸣。
“你有什么办法?”陆文才试探的问着,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陆丰鸣抬手轻轻指着隔壁,小声道:“只要你能把嫂子的嫁妆磨下来给我,我保证能够在期限内凑齐一千斤粮食。”
陆文才闻言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陆丰鸣知道他心里犹豫,当即加了一把火。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不清楚吗?嫂嫂跟咱们根本不是一条心,大哥就算有心,也压不住她。”
“你想想,等她带着东西跑了,凭咱们家这点破锅烂碗,你怎么筹够几千斤粮食?”
“再说了,嫂嫂家里的东西,可都是大哥的!就算分了家,难道这骨肉亲情,还比不上一个外来的娘们儿?”
“还是说,你打算当一把酷吏,把这村子里彻底榨干净?且不说能不能榨出来,就算能,你以后在村里还抬得起头吗?”
陆丰鸣就是吃准了便宜老子拉不下来脸去当这个酷吏。
果然,陆文才脸色越来越难看,索性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红着眼睛进了厨房,抄起一把柴刀就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听隔壁传来徐翠香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片刻之后,就在徐翠香撕心裂肺的痛哭之中,陆文才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回来,抬手把包袱扔在了陆丰鸣的面前。
“老二,我不知道你那些麦麸是哪来的,但绝不是从县衙弄来的。”
“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问。现在陆家几条命,就都交你手里了。你就说一句话,这事到底能不能行?”
陆文才说着,握紧柴刀的手,又紧了紧。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从这个二儿子嘴里听到半个不字,就立刻把一家人砍死,自己也抹脖子算了。
却见陆丰鸣蹲下身子,随手翻了翻包袱,当即满脸信心地站直身子。
“能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事成之后,我要分家!我带着妹妹走,我们以后是死是活,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陆文才闻言顿时脸色一白,正想发火,就见陆颦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自己二哥的身边,抬起还带着雾气的双眼,死死看着自己。
“呼。”
陆文才长呼了一口气,握着柴刀的手已然没那么紧了。
“算我陆文才对不起你们兄妹俩,这件事了之后,你们就走吧。”
陆丰鸣闻言,这才捡起地上的首饰包,低头对雯雯说道:“小妹,哥出去办事,你在家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哪也别去,知道了吗?”
小丫头心里明镜一样,点了点头,松开了陆丰鸣的衣角。
陆丰鸣这才走出门。
之所以留着雯雯,是怕陆文才对自己不放心,毕竟这一包首饰少说也能值几十两银子。
陆丰鸣走到田里,见四下无人,这才找了个干涸的沟渠,蹲在地上查看了起来。
「叮,检测到银质发簪三只,价值1200积分。」
「叮,检测到白玉手镯一对,价值1000积分。」
「叮,检测到银质耳环四副,价值1600积分。」
「叮,检测到......」
一阵兑换过后,看着商城里多出来的八千多积分,陆丰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商城里最下等的陈年小麦,差不多是5积分换一斤,一千斤也就5000积分。
自己还能剩下3000积分。
陆丰鸣索性多换出来200斤,就当斩断这最后一缕亲情的利刃。
不一会儿的功夫,沟渠里已经堆满了粮食。
陆丰鸣特意等到天黑,才拿着从系统里换回来的那根黄玉钗,迈步向家里走去。
然而,还没靠近院子,就听一阵鸡飞狗跳的叫骂声,自家小院外也早已挤了一堆人。
陆丰鸣心头一沉,连忙快步跑过去,正看到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自己那好大哥陆中平正拦着陆文才,而徐翠香则拖拽着雯雯的头发,边走边骂地在地上拖行着!
“徐翠香!”
陆丰鸣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他冲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徐翠香拽开,顺势将雯雯抱在怀里。
小丫头浑身颤抖,脸上满是血污和泪痕,几缕头发被硬生生拽了下来,散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那是一个被绑着的少年,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看不清相貌。
只是那双眼睛极为有神,哪怕脸上带着憔悴,篝火昏暗,仍然让陆丰鸣察觉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精气神。
他身边还绑着两个人,一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一个小女孩,似乎和雯雯差不多大。
女人和小女孩此时都歪着头,似乎是睡着了,只有那少年醒着。
陆丰鸣连忙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见那少年点头,才看向火堆旁的那几个人贩子。
他们围着火堆横七竖八地睡着,其中一个的脚都几乎踢到了火堆上。
四个人,居然连一个守夜的都没留,这就让陆丰鸣察觉到一丝奇怪了。
从他们先前的对话不难看出,这伙人绝对是经常干这种买卖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还是说,他们太自信了?
陆丰鸣没敢拿那把长刀,害怕声音太大,吵醒了他们。
他只是蹑手蹑脚地拿着电棍走出来,缓缓靠近,目光不断地在土匪、脚下扫视着,生怕踩到了什么容易发出动静的东西。
直到靠得足够近,陆丰鸣才猛然抄起电棍,对着最近的那个土匪,直直捅了过去。
强大的电流让那个人贩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挺挺地抽搐了几下,就歪着头晕了过去。
纵然如此,这点声音还是惊动了其中一个。
那人贩子睁开眼,就见到一个少年拿着一个黑色的棍子,还没来得及惊呼,那黑色棍子已然捅在身上。
下一刻,一股剧烈的刺痛酸麻游走全身,他一边抽搐着,一边发出呜呜呜的惨叫声。
眼见声音惊动了另外两名人贩子。
陆丰鸣来不及多想,踩着火堆又放倒一个。
剩下那个见情况不妙,连刀都不敢拔,撒丫子就想往外跑,陆丰鸣大步跳过去,电棍直接捅在他身上。
转眼之间放倒了四人,陆丰鸣却仿佛经过了一场大战一般,几近疲软地瘫坐在地上。
电棍果然还是不够保险。
真让这个人跑走,有了防备在正面对抗,以陆丰鸣现在的身手,极大概率要阴沟里翻船。
只是目前自己剩下的积分实在不多了,商城里最便宜的热武器都要5000积分,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兑换得起的。
“呜呜呜呜!”
陆丰鸣正休息着,就听那少年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声。
他转头看去,就见那少年被堵住的嘴连番喊叫,眼神也不断往外面瞟。
似乎是在让自己赶紧跑。
陆丰鸣见状不由得一阵好笑。
他都这个样子了,还在想着别人?
“别呜呜了,我这就给你解开。”
陆丰鸣说着,捡起那些人带来的刀,蹲下身子准备给那少年松绑。
就在这时,只觉得脖子上猛然一凉,偏头一看,就见一把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少年像是泄了气一般,露出一股绝望的神情。
陆丰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那样子,不是提醒自己赶紧跑,而是提醒自己外面还有一个人。
怪不得他们没人放哨,感情放哨的人在庙外面守着。
陆丰鸣心里又急又恨。
难不成真的要阴沟里翻船?
就在这时,身后那人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电棍,随后开了口。
“阿巴,阿巴阿巴......”
饶是陆丰鸣再怎么精明,此时也只剩下苦笑。
五个人,只听到四个人的声音,剩下一个肯定是哑巴!
陆丰鸣高举着双手,缓缓转过头,正看到那哑巴人贩子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电棍对自己比划着。
似乎是在问自己,这玩意是什么?
陆丰鸣心思转得飞快,也顾不得这哑巴是不是能听懂他说话,冷哼了一声说道:“尔等贼人,竟敢在本仙尊的庙宇里作奸犯科!”
“本仙尊就是把脖子伸给你砍,你看看本仙尊怕不怕你这凡铁!”
说着,还把脖子伸了过去。
那哑巴人贩子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信不信不知道,但是眼神里明显多了一分忌惮,甚至把另一只手的电棍也举起来对着陆丰鸣。
陆丰鸣一看这情形,顿时就笑了。
“还拿本仙尊的法宝对着本仙尊,你觉得我这法宝能够听你的驱使?”
此话一出,那哑巴人贩子显然是有些局促了。
在他看来,这玩意黑不溜秋,无锋无刃,就跟烧火棍差不多,可刚才陆丰鸣用这玩意儿转瞬之间放倒四人,似乎真的是什么仙家法宝。
拿着仙家法宝的,自然是仙人。
自己这把刀片子肯定是砍不动仙人的,唯一能用的恐怕还是这仙家法宝。
可自己不会用啊!
想到这里,那哑巴人贩子竟然有些害怕起来。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跪下认错,祈求仙人饶恕之时,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随之而来是全身的抽搐感,就连裤子都一瞬间湿了。
下一刻,那哑巴人贩子就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只见雯雯双手握着一把小型的电击器,满脸惊恐地看着那哑巴倒下去,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陆丰鸣这才松了口气,又一次瘫软地坐在地上。
幸亏自己早就给雯雯也换了一个电击器防身,要不然今天这局面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破解。
刚才自己东拉西扯地装仙尊,就是看到雯雯蹑手蹑脚地拿着电击器走了出来,这才分散哑巴的注意力。
此时五个人贩子都被放倒,陆丰鸣也不敢再犹豫,急忙给那三人松绑。
此时三人都被吵醒,待到解绑之后,那女人连忙跪倒在地上,扑通扑通地磕着头。
“多谢小公子搭救!多谢小公子搭救!”
陆丰鸣摆了摆手,把绑着他们的绳子拿了起来,准备把那五个人贩子都绑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那少年默不作声地提起刀,看了陆丰鸣一眼。
“你还绑他们干什么?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一刀杀了更省事!”
这样的话从一个少年人口中说出来,陆丰鸣明显有些吃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那少年已经提着刀向那几个人贩子走了过去。
雯雯见状想说什么,陆丰鸣也急忙拦着。
就在这时,只见那女人抢先一步,拦在那少年面前,轻声说道:“五......公子......这种事不该脏了您的手,交给奴婢做便是。”
“什么脏不脏的,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意这手脏不脏吗?”
那少年冷声说道:“我之前就说了,如果让我逃出去,我会亲手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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