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昀邬云珠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七零,嫁科研巨巨连生双胎谢昀邬云珠》,由网络作家“邬云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瑶瑶追上谢昀时,他的脚步已经放慢了许多,但脸上的怒气依旧未散。她快步走到他身边,用没抱孩子的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你刚刚那么大火气干什么?你又不喜欢邬云珠,难道你喜欢上她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眼底闪过一丝警惕。程瑶瑶心里清楚,谢昀和邬云珠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可说的轻巧,谁家男人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能放心的下?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邬云珠那个女人长得那么漂亮,保不准谢昀哪天就坚持不住了。她决不允许有人抢走她喜欢的男人,就算有一天她跟谢昀分手了,那也是她不要的!谢昀被程瑶瑶这一番话说得冷静下来,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他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
《重生七零,嫁科研巨巨连生双胎谢昀邬云珠》精彩片段
程瑶瑶追上谢昀时,他的脚步已经放慢了许多,但脸上的怒气依旧未散。
她快步走到他身边,用没抱孩子的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你刚刚那么大火气干什么?你又不喜欢邬云珠,难道你喜欢上她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程瑶瑶心里清楚,谢昀和邬云珠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
可说的轻巧,谁家男人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能放心的下?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邬云珠那个女人长得那么漂亮,保不准谢昀哪天就坚持不住了。
她决不允许有人抢走她喜欢的男人,就算有一天她跟谢昀分手了,那也是她不要的!
谢昀被程瑶瑶这一番话说得冷静下来,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和她结婚,不就是因为她是大队长的女儿,能帮我回城嘛!”
程瑶瑶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哼,最好是这样!”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谢昀,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心思。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赶紧去邬家把邬云珠求回来,别让她再跟袁野接触了。我今天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别再让他有机可乘了。”
谢昀皱了皱眉,一想到今天袁野和邬云珠的相处,他就恼火的要死。
“我知道,这事儿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可你也看到了,邬云珠现在根本不听我的,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程瑶瑶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那是你不够用心!她再怎么闹脾气,不还是你媳妇吗?你抱着孩子去,她总不会狠心的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没人照顾吧?”
谢昀被她的话点醒,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了几分:“行,我晚上就去邬家找她。”
程瑶瑶见他答应下来,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谢昀的衣领,语气里带着几分温柔:“记住,别让她看出你的心思。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她,别让她真的跟袁野跑了。”
谢昀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
他知道程瑶瑶说得对,可一想到邬云珠今天对袁野的态度,他心里就堵得慌。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低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程瑶瑶见他态度认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松开手,退后一步,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谢昀,你可别让我失望。要是你真的对邬云珠动了心,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谢昀被她的话说得心里一紧,连忙摇头:“你别瞎想,我心里只有你。”
程瑶瑶把孩子交给他,转身走了。
谢昀看着程瑶瑶的背影微微蹙眉。
程瑶瑶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个在银行当经理的父亲,母亲更是钢铁厂的主任。
程家的条件非常好,只要能攀上程家,他回城后的生活和工作将一帆风顺。
而邬云珠有什么?她的家庭条件在农村算好,但是在程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这么一想,谢昀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到了晚上,他抱着孩子去了邬家。
夜色渐深,村里的灯火稀疏,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显得格外寂静。
到了邬家门口,谢昀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孙红英的声音:“谁啊?”
“妈,是我啊,谢昀!”
孙红英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是谢昀后下意识的看向正在刷碗的女儿。
邬建国冷哼一声,邬云珠倒是没什么反应。
“开门吧,看看这个王八羔子想要干什么。”
孙红英站起身,打开了门,只不过脸色很冷淡。
她看了一眼谢昀怀里的孩子,眉头微皱:“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谢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来接云珠回家。孩子也想她了,一直哭闹着要找妈妈。”
孙红英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云珠昨晚回来的时候,可没见你关心她。现在知道来接她了?”
“也别说那些惹人误会的话,什么孩子想妈妈了?我们家云珠除了跟你领了结婚证,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谢昀被说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妈,我……您还是让我见见云珠吧,我跟她好好解释!”
孙红英微微挑眉,侧了侧身,让他进去。
邬云珠正在刷碗,刚才谢昀在门口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屁股出气也就图一乐,真放屁还是得看你。”
谢昀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他哄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呢,结果就被邬云珠阴阳怪气的骂了一顿。
“云珠,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我收养这个孩子真的是因为他太可怜了,不是因为你生不了……”
谢昀的话还没说完,邬云珠就猛地端起一盆水,毫不犹豫地朝他泼了过去。
谢昀躲闪不及,只能转过身保护孩子。
以至于他的后背被泼了个正着,冷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衣领往下淌,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刚想发火,抬头却看到邬云珠冰冷的脸色,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云珠,你……”
谢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不解。
邬云珠冷笑一声,手里的盆子“咣当”一声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谢昀,你少在这里装好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以前是我傻,被你骗得团团转,现在你还想故技重施?”
谢昀被她说得一愣,心里猛地一紧:“云珠,你在说什么?什么以前现在的,你是不是听别人胡说了什么?”
邬云珠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谢昀,你不用再装了。”
“你以为你收养这个孩子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吗?”
邬云珠正在给工人发凉茶,闻言冷笑一声:“谢昀,咱们早就要离婚了。这房子是我爸妈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谢昀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要动手。
“干什么呢!”
袁野一个箭步冲过来,铁钳般的大手扣住谢昀的手腕。
谢昀疼得龇牙咧嘴,手腕被袁野捏得发白。
他挣扎着喊道:“袁野!你算什么东西,管我们家的事!”
袁野眼神凌厉,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谢昀,你再敢对云珠动手试试!”
周围的工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围了过来。
邬云珠赶紧上前拉住袁野的胳膊:“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她转向谢昀,声音冰冷:“谢昀,你现在跑来闹什么?”
谢昀被众人围观,脸上挂不住,恶狠狠地甩开袁野的手:“邬云珠,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灰溜溜地跑了,身后传来工人们的哄笑声。
傍晚收工后,邬云珠从空间里取出几个大西瓜,切成块分给工人们解暑。
趁着大家吃得开心,她悄悄绕到新砌的墙边,将灵泉水滴入和水泥的水桶中。
清澈的泉水一接触到水泥,立刻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转瞬即逝。
“云珠,干啥呢?”孙红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邬云珠手一抖,差点打翻水桶:“妈,我在看水泥干得怎么样了。”
孙红英狐疑地看了看水桶:“这水泥颜色怎么有点发蓝?”
“可能是光线问题吧。”邬云珠赶紧转移话题,“妈,我去给袁野送块西瓜。”
孙红英看着女儿匆忙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第三天清晨,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全体知青注意,今年回城名额下来了,请立即到大队部开会!”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村。
程瑶瑶正在喂奶,听到消息手一抖,差点把建华摔了。
她慌忙把孩子交给邻居照看,急匆匆往大队部跑去。
大队部门口已经围满了知青。
程瑶瑶挤到前面,只见王德发拿着文件宣读:“由于旱情影响,今年回城名额只有一个!”
“什么?就一个?”程瑶瑶尖声打断,“往年不是至少两个吗?”
王德发不耐烦地摆摆手:“特殊情况!现在全国都在抗旱救灾,能争取到一个就不错了!”
站在人群中的谢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原本盘算着和程瑶瑶一起回城,现在突然变成竞争对手了。
散会后,知青们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程瑶瑶追上谢昀:“谢昀,这怎么办啊?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回城的吗?”
谢昀烦躁地甩开她的手:“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那我怎么办?建华怎么办?”程瑶瑶声音带着哭腔,“我连儿子都给你生了!”
“闭嘴!”谢昀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这事回去再说!”
夜幕低垂,程瑶瑶踩着月光下的田埂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谢昀家摸去。
夏夜的蛙鸣此起彼伏,却掩盖不住她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
谢昀的土屋孤零零地立在村尾,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煤油灯光。
程瑶瑶刚走到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酒瓶倒地的声音。
她咬了咬下唇,轻轻叩响了斑驳的木门。
“谁?”谢昀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醉意。
“是我。”程瑶瑶压低声音,生怕惊动隔壁的村民。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和霉味混合的气味。
谢昀赤着上身站在门口,眼睛里布满血丝。
“谢昀,我害怕。”程瑶瑶的声音带着哭腔,“今天会上说的名额……”
“进来再说!”谢昀一把将她拽进屋里,迅速关上门。
煤油灯的火苗被带起的风吹得剧烈摇晃,在土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简陋的土屋里,一张木桌歪斜地摆在中央,上面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和半碗已经凝固的猪油。
谢昀跌坐在吱呀作响的竹椅上,又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
劣质白酒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胸膛,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程瑶瑶去看了眼睡着的建华,转身时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谢昀,你得想办法啊!要是回不去,咱们就得在这破地方待一辈子了!”
谢昀把酒瓶重重砸在桌上,陶制的瓶底裂开一道细缝,残余的酒液慢慢渗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所有知青都在盯着这个名额!”
“我现在和邬云珠是一点机会都没了,邬建国那个老狐狸巴不得要弄死我,他分明是在看我们自相残杀!”
“可我们不一样!”程瑶瑶扑到谢昀脚边,抓住他的裤腿,“我们有建华啊!你忘了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一定会带我回城,我为了你连大学推荐资格都放弃了!”
谢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们在谷仓里偷尝禁果的画面突然浮现在眼前。
当时他确实信誓旦旦地承诺过,可谁能想到政策变化这么快?回城名额一年比一年少。
“你说话啊!”程瑶瑶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看起来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但现在村里人都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是破鞋,跟你不清不楚的!”
“够了!”谢昀猛地站起来,竹椅向后翻倒发出巨响。
炕上的孩子被惊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谢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以为我不着急吗?今天散会后,李卫国那帮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程瑶瑶慌忙去哄孩子,单薄的背影在灯光下颤抖着。
谢昀盯着她发黄的衬衫领口——这件衣服还是三年前从城里带来的,现在已经洗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突然想起邬云珠今天穿着的那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你爸不是银行的行长吗?他那么厉害,你给他打个电话,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什么意思!”程瑶瑶站起来,一双水汪汪的眼里迸出一丝恨意,“你现在不想管我了是吗?好啊,我现在就去告诉邬云珠这个孩子是谁的!”
邬云珠和袁野走在回村的队伍最后。
“云珠姐,你采的蘑菇真多!”村里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围着邬云珠转,“我娘说你是村里最会找蘑菇的人。”
邬云珠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等你长大了,我教你认蘑菇。”
袁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柔和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透亮。
“袁队长怎么老盯着云珠看啊?”王婶子眼尖,立刻打趣道。
袁野耳根一热,轻咳一声:“我在想,这些蘑菇够不够大家分。”
“够的够的!”邬云珠连忙接话,脸颊却悄悄染上红晕,“我家留一些,剩下的可以分给村里老人。”
队伍走到村口时,夕阳已经沉到了山后。
程瑶瑶背着孩子从玉米地里走出来,正好撞见这欢快的一幕。
她的目光落在邬云珠灿烂的笑脸上,又移到袁野专注的眼神中,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装什么好人。”
程瑶瑶低声咒骂,背上的建华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又开始哭闹。
邬云珠听到哭声,转头看见程瑶瑶憔悴的身影,从篮子里挑出几朵蘑菇走过去,虽然她不想给,但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能装看不见。
更何况这些人不知道她和程瑶瑶之间的怨恨。
“程知青,这些给你和孩子。”
“不用你假好心!”程瑶瑶猛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邬云珠愣住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袁野快步上前,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程知青,云珠只是好意。”
“好意?”程瑶瑶冷笑一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举报谢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好心?现在装模作样给谁看?”
邬云珠眉头一蹙:“程知青,谢昀的事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还是说你想等出了人命报公安?”
“够了!”程瑶瑶打断她,声音嘶哑,“你们毁了我的生活还不够吗?现在又来装圣人?”
她说完,抱着哭闹的孩子转身就跑。
袁野皱眉看着程瑶瑶远去的身影,低声道:“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
邬云珠点点头,但也懒得去管她。
另一边,程瑶瑶跌跌撞撞地回到知青点,将哭累睡着的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则瘫坐在地上。
狭小的屋子里弥漫着奶腥味和潮湿的霉味,墙角还有几只蟑螂快速爬过。
“都是邬云珠,都是她!”
程瑶瑶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裂缝,直到指尖渗出血珠。
她想起今天看到的一幕幕,邬云珠和袁野相视而笑的样子,村民们对邬云珠的喜爱,还有那满满一篮子的蘑菇。
凭什么邬云珠能过得这么幸福,而她却要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屋子里腐烂?
程瑶瑶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本红皮书上,那是谢昀留下的书。
她爬过去,颤抖着翻开书页,在“有毒植物”一栏停了下来。
书上有几幅蘑菇的插图,旁边标注着“剧毒”字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现。
“如果、如果邬云珠吃了毒蘑菇……”
程瑶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随即又被一种扭曲的快感淹没。
“那样她就再也不能多管闲事了。”
窗外,月亮悄悄爬上树梢,将惨白的光洒在程瑶瑶狰狞的脸上。
第二天清晨,程瑶瑶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她将建华托付给隔壁的老太太,说是要去镇上给孩子买奶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程知青这么疼孩子?”老太太狐疑地看着她。
程瑶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建华最近瘦了,我想给他补补。”
离开村子后,程瑶瑶没有去镇上,而是钻进了后山的一片密林。
根据医书上的描述,这里应该生长着那种致命的蘑菇。
林子里潮湿阴暗,程瑶瑶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寻找目标。
突然,她在一棵腐朽的橡树下发现了几朵灰白色的蘑菇,伞盖上有着暗红色的斑点,和书上画的一模一样。
“找到了!”
程瑶瑶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
她蹲下身,用随身带的手帕小心地采摘了几朵,包好后藏进内衣口袋。
回村的路上,程瑶瑶的脑子里已经构建出一个完整的计划。
她会假装与邬云珠和解,然后“不小心”将毒蘑菇混入她的篮子里。
等悲剧发生后,没人会怀疑到一个可怜的“坏分子家属”身上。
“程知青?”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程瑶瑶差点跳起来。
她转身,看见袁野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眉头微蹙。
“袁、袁队长……”程瑶瑶下意识捂住藏蘑菇的位置,强装镇定,“您怎么在这?”
袁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我例行巡山,你一个人进山很危险,最近有野猪出没。”
程瑶瑶干笑两声:“我就是散散心。”
袁野点点头,没有多问,但眼神中的探究让程瑶瑶如芒在背。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村子,谁都没有说话。
村口的大槐树下,邬云珠正在教几个孩子辨认草药。
看到袁野和程瑶瑶一起回来,她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露出笑容:“袁野,程知青,你们……”
“山里遇到的。”袁野简短地解释,走到邬云珠身边,“在教孩子们认药?”
邬云珠点点头,转向程瑶瑶。
程瑶瑶握紧了口袋里的蘑菇,“邬云珠,我、我想为昨天的态度道歉。”
邬云珠心底觉得有鬼,但还是说道:“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心情。”
“我太冲动了,”程瑶瑶低下头,声音哽咽,“谢昀的事情确实不怪你,我一个人带孩子,压力太大了。”
袁野在一旁静静观察着程瑶瑶的表演,眉头越皱越紧。
邬云珠微微挑眉,笑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程瑶瑶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但很快被虚假的泪水掩盖:“我听说你采的蘑菇很好,能不能教教我?我怕采到有毒的……”
“随便你吧。”
邬云珠累了,她不想再看到这张虚伪的脸一眼。
“不管你同不同意离婚,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我会去法院起诉离婚的。”
说完,邬云珠和邬建国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谢昀的脸色一白,起诉?
邬云珠认真的?她就这么想和自己离婚吗!
更可怕的是,他要是和邬云珠离婚了,那过两天的回城唱票大会岂不就没有人会投票给他了?
这怎么可以!
谢昀抱着孩子回了屋子里,熟练的冲了一瓶奶粉给他喝,脑子里面疯狂的想着对策。
另一边,回到家后邬云珠和父母草草的吃了一口晚饭,就都回房间休息了。
邬云珠躺在床上,觉得这一世因为她重生的缘故有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比如这场大火,上一世就没有发生过。
又比如唱票大会因为这场大火而推迟了半个月,这在上一世更是不曾发生过。
她正想着,隔壁屋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孙红英痛苦的呻吟。
“妈?”
邬云珠被吓了一跳,顾不得多想,瞬间起身跑进了孙红英的屋子里。
昏暗的灯光下,孙红英半跪在地上,一手扶着腰,脸色煞白。
看到女儿进来,她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跌坐回去。
“没事,老毛病了……”
孙红英咬着牙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邬云珠知道母亲的腰伤是多年前在采石场打工时落下的,每逢阴雨天就疼痛难忍。
她快步上前搀扶,触到母亲的手臂时,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我扶您到床上。”
邬云珠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扶到床边,看着她慢慢侧躺下来。
“妈有药,你别担心,就在那个柜子里,你帮妈拿过来。”
孙红英指了指墙角的木柜,声音虚弱。
邬云珠翻找出那瓶已经见底的药酒,这是村里赤脚医生配的,效果有限。
她看着母亲痛苦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碗,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妈,我给您倒点水。”
她说着,快步走到厨房,将一滴灵泉精华滴入温水中。
蓝色的液体迅速溶解,水呈现出淡淡的蓝色,很快又恢复清澈。
回到房间,她扶起母亲:“喝点水再擦药。”
孙红英没有怀疑,接过碗一饮而尽。
邬云珠紧张地观察着母亲的反应。
“这水……”孙红英皱眉,“怎么有点甜?”
邬云珠心跳漏了一拍:“我…我加了点蜂蜜。”
孙红英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闭上眼睛等待药效发作。
邬云珠用剩余的药酒轻轻按摩母亲的腰部,能感觉到肌肉的僵硬和肿胀。
不到十分钟,孙红英的呼吸渐渐平稳,眉头也舒展开来。
“奇怪。”她睁开眼睛,“今天这药酒效果特别好,疼痛减轻了不少。”
邬云珠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灵泉精华确实有效。
但她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说:“可能是您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孙红英狐疑地看了女儿一眼,但疲惫感袭来,她很快沉沉睡去。
邬云珠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回到院子里的石桌旁。
外面的月光高高挂起,夜色很深,但她的心却无法平静。
灵泉精华的效果远超预期,这让她既兴奋又忐忑。
“如果连妈的老腰伤都能缓解,那袁野说的过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但不能量产就对了……”
第二天一早,邬云珠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云珠!云珠在吗?”
是邻居王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邬云珠匆忙披上衣服开门,只见王婶满脸泪痕,怀里抱着她五岁的小儿子耀阳。
孩子脸色通红,双眼紧闭,呼吸急促。
“怎么了王婶?”
邬云珠连忙让她们进屋。
“耀阳半夜突然发高烧,现在都烧糊涂了!”
王婶声音颤抖,“村医老李去镇上进药了,要中午才能回来。我听说、听说你小时候跟着他学过几年,懂些草药,是真的吗?”
邬云珠心头一跳。
她确实跟赤脚医生学了两年皮毛知识,但从未真正给人看过病。
她伸手摸了摸耀阳的额头,烫得吓人。
“那先进来吧,把耀阳放床上。”
邬云珠指挥道,同时大脑飞速运转。
灵泉水能治疗常见病症,但这么小的孩子真的可以吗?
孙红英也被吵醒,看到这情形立刻去厨房准备湿毛巾。
邬云珠趁母亲不注意,悄悄取出一滴灵泉精华,滴入一杯温水中。
“王婶,让耀阳喝点水,我家这还有退烧药,先吃一粒。”
她扶起孩子,小心地喂他喝下。
“这能行吗?”王婶忧心忡忡,“要不要送镇医院?”
邬云珠心里也没底,但镇医院离村子有二十多里路,等赶到怕是来不及了。
“我们再观察一下,如果不见好转我们立刻送医院。”
她接过母亲递来的湿毛巾,轻轻擦拭耀阳的脸和手脚,还有腋窝和腹股沟这些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孩子的呼吸声。
大约半小时后,耀阳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潮红也开始褪去。
邬云珠再次摸他的额头,温度确实降下来了。
“退烧了!”王婶惊喜地叫道,眼泪又涌了出来,“云珠,你给他喝了什么神水啊?”
邬云珠勉强笑了笑:“就是普通的水,可能是退烧药起作用了。”
“我在家就给他吃了退烧药了,可是一点没退,怎么你给喂了就好使了呢?”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村医老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听说耀阳病了?”老李提着药箱走进来,“我刚回村就听说了。”
王婶连忙迎上去:“李大夫,耀阳已经退烧了!多亏了云珠!”
老李惊讶地挑了挑眉,走到床前检查孩子的情况。
他翻开耀阳的眼皮,又听了听心跳,表情越来越困惑。
“确实退烧了,但这速度很快。”他转头看向邬云珠,“云珠啊,你用了什么方法?”
邬云珠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手心冒出冷汗。
“也没什么,就是给孩子喂了退烧药,然后用物理降温,多喝水。“
邬云珠看着程瑶瑶湿润的眼眶,心中警铃大作。
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突然示好,实在反常。
但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不好拒绝。
“好啊,明天早上我上山采蘑菇,你可以一起来。”
邬云珠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手指却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角。
袁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明天我正好要去巡山,可以陪你们一起。”
程瑶瑶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点头:“那太好了,有袁队长在更安全。”
夕阳西沉,三人各怀心思地散去。
邬云珠回到家,将蘑菇倒在竹席上晾晒,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珠,吃饭了!”母亲在厨房喊道。
“来了。”
邬云珠应了一声,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些蘑菇。
她蹲下身,仔细检查每一朵,确认都是自己亲手采摘的无毒品种才稍稍安心。
另一边,程瑶瑶回到阴暗的知青点,从内衣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几朵毒蘑菇。
孩子已经睡熟,她点亮煤油灯,在昏黄的光线下再次翻开医书,确认这种蘑菇的毒性。
夜深人静,程瑶瑶辗转难眠。
她想起谢昀被带走时怨毒的眼神,想起村民们鄙夷的目光,更想起邬云珠和袁野站在一起时那刺眼的和谐。
这些画面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都是她的错!”
程瑶瑶咬紧牙关,将毒蘑菇重新包好,藏在床板下的暗格里。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程瑶瑶就起床梳洗。
她特意换上一件干净的蓝布衫,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抹了点珍藏的雪花膏。
安顿好孩子后,程瑶瑶揣着那包毒蘑菇出了门。
清晨的村庄笼罩在薄雾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朝约定的村口走去。
邬云珠和袁野已经等在那里。
袁野一身利落的军绿色制服,腰间别着水壶和一把小刀。
邬云珠则穿着简单的碎花上衣和黑色长裤,背着竹编的背篓,看起来清爽干练。
“程知青来了。”
袁野率先打招呼,目光却落在她略显僵硬的笑容上。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程瑶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邬云珠递给她一个小篮子:“走吧,今天带你去我常去的松树林,那里的蘑菇最鲜美。”
三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走。
袁野走在最前面开路,邬云珠在中间讲解各种蘑菇的特征,程瑶瑶则心不在焉地跟在最后,手一直放在口袋里,紧握着那包毒蘑菇。
“看,这种牛肝菌是最安全的,伞盖厚实,菌柄粗壮。”
邬云珠蹲下身,指着一丛棕黄色的蘑菇,“但要注意区分这种和有毒的见手青。”
程瑶瑶假装认真听讲,眼睛却不断瞟向四周,寻找机会。
袁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让她如坐针毡。
“我去那边看看。”
程瑶瑶突然指着一片灌木丛说道。
邬云珠点点头:“别走太远,有事就喊我们。”
程瑶瑶快步离开,心跳如鼓。
她躲到一棵大树后,迅速从口袋里取出毒蘑菇,撕下一小块藏在手心,剩下的重新包好。
就在她准备返回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
“程知青在找什么?”袁野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程瑶瑶吓得差点尖叫,手一抖,那块毒蘑菇掉在了地上。
她慌忙用脚踩住:“没、没什么,就是看看有没有蘑菇。”
袁野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她脚下:“这片区域毒蘑菇很多,要小心。”
“我知道。”
程瑶瑶强作镇定,额头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两人回到邬云珠身边时,她正专注地采着一片鸡枞菌,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异常气氛。
中午的时候,三人在一条小溪边休息。
邬云珠从背篓里拿出两份饭,一份递给了袁野,另一份自己吃。
邬云珠今天带的饭是豆角炖肉,还有拌的凉菜。
程瑶瑶拿着从家里带来的饼子,食不知味地啃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邬云珠放在一旁的背篓。
“我去打点水。”
袁野突然起身,拿着水壶朝溪边走去。
程瑶瑶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她假装被饼子噎到,咳嗽着站起身:“我、我去喝口水。”
邬云珠关切地问:“没事吧?”
程瑶瑶摆摆手,快步走向背篓。
就在她弯腰假装整理鞋带的瞬间,迅速将那块毒蘑菇扔进了邬云珠的背篓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去溪边喝水。
袁野站在溪水中,背对着她,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
下午的采集很快结束。
邬云珠的背篓装得满满当当,程瑶瑶的篮子里也有不少收获。
下山路上,程瑶瑶的心情异常轻松,甚至主动和邬云珠聊起了育儿经。
“云珠,今天谢谢你教我认蘑菇。”分别时,程瑶瑶真诚地说,“我以后会常来请教的。”
邬云珠笑着点头:“随时欢迎。”
袁野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两人道别。
等程瑶瑶走远后,他突然拉住邬云珠的手腕:“等等。”
“怎么了?”邬云珠疑惑地问。
袁野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拿过她的背篓,仔细翻找起来。
很快,他从一堆蘑菇中挑出了那块灰白色的毒蘑菇。
“这是……”邬云珠倒吸一口冷气,“白毒伞?”
袁野神色凝重:“程瑶瑶趁你不注意放进去的,我上午就发现她行为异常,一直盯着她。”
邬云珠的手微微发抖:“她真的想毒死我?”
“恐怕是的。”袁野将毒蘑菇用手帕包好,“我们得阻止她。”
邬云珠咬了咬嘴唇:“现在去找她对质恐怕也没用。”
袁野也遥摇头:“没有直接证据,她可以抵赖,而且……”
他顿了顿,“我想知道她还有没有藏更多的毒蘑菇。”
两人决定先按兵不动。
邬云珠将背篓里的蘑菇全部倒掉,以防万一,袁野则暗中监视程瑶瑶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一早,村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哨声。
大队部通知全体村民开会,说有重要事情宣布。
程瑶瑶抱着孩子来到打谷场,看到邬云珠和袁野站在台上,心里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各位乡亲,”袁野严肃地说,“最近后山发现了一种剧毒蘑菇,已经有家畜误食死亡。为了大家的安全,请把这两天采集的蘑菇都拿到这里来检查。”
程瑶瑶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想转身离开,却被两个民兵拦住了去路。
“程知青,”袁野高声说,“听说你昨天也采了蘑菇,请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程瑶瑶的腿开始发抖:“我、我的蘑菇已经煮了。”
“是吗?”邬云珠走上前,“那我们去你家里看看锅灶?”
程瑶瑶突然崩溃了:“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们设局害我!”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从怀里掏出那包毒蘑菇朝邬云珠扔去。
袁野一个箭步上前,将邬云珠护在身后。
毒蘑菇散落一地,村民们发出惊呼。
“真的是白毒伞!”
“她想害人啊!”
邬建国磕了磕烟袋锅子,瞥她一眼,“重生?你这丫头莫不是看了啥稀奇的小人书,脑子都看迷糊了?”
孙红英则伸手伸手就往邬云珠脑门上探,“这是又着凉发烧了吧,咋说胡话呢,啥重生不重生的。”
邬建国把窗户也关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的宝贝女儿,“云珠,可别瞎咧咧,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当成疯子啊!”
邬云珠一脸无奈,但还是把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邬建国和孙红听完后一脸沉默,看着他们女儿脸上严肃又悲痛的神情,信了几分。
“这个畜生!”
邬建国猛的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茶碗都跳了起来,也吓了母女俩一跳。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仗着是从城里来的知青,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结果呢?他自己不还是吃软饭的废物!”
邬云珠点头如捣蒜,出声附和着:“对对对,爸你骂的太对了!真是屋里挂葫芦——真把自己当爷了!”
孙红也气的够呛,她脾气好,但是是属于笑里藏刀的那一种,不然也不会坐在妇联主任这个位置上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就连刺头都挑不出毛病来。
孙红英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平日里温和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厉。
她眯了眯眼,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云珠,你确定谢昀今天抱回来的孩子,是他和程瑶瑶的?”
邬云珠点头,“我确定,但是我没有证据,是我上一世死的时候程瑶瑶和谢昀亲口跟我说的!”
“马勒戈壁的!”邬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真是气死我了,我真想现在就拿大锄头把这对狗男女刨死!”
孙红英也气得脑袋发晕,伸手去拿水缸,结果一把抓起了旁边的鞋子就往嘴里倒。
邬云珠见状,连忙拦住她,“妈!您冷静点!”
邬云珠:……她爸妈看起来接受能力很强很冷静,但好像有点疯了
孙红英这才反应过来,一把甩开鞋子,胸口剧烈起伏,“离婚!现在就离!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咱们家绝对不能留!”
邬建国已经站了起来,满屋子转悠,寻找趁手的家伙,“对!离婚!这彼阳的玩意儿!吃里扒外,出轨陷害,简直是个畜生!咱们家绝不能让他再踏进一步!”
邬云珠的眼底却闪过一丝浓厚的恨意,但她还是冷静下来劝说自己的父母。
“爸,妈,你们先别急。我现在不打算离婚,我要等,等到他和程瑶瑶狗咬狗的时候,再让他们彻底身败名裂!我要让他躺下了,就再也爬不起来!”
邬建国和孙红英闻言,顿时愣住了。
他们看着女儿那张含着恨意的脸,心中既心疼又愤怒。
邬建国重重地叹了口气,拳头狠狠砸在桌上。
“云珠,爸知道你心里有主意,可爸心疼啊!这种畜生,不值得你费这么多心思!”
孙红英也红了眼眶,声音哽咽,“云珠,妈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咱们家不能让你再受这种折磨啊!”
邬云珠摇了摇头,坚定地看着他们。
“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
“这几天,我就会把谢昀赶出去,让他滚得远远的!我要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代价,他付不起!”
邬云珠看着还在生气的老两口,叹了口气,伸手拽着她妈的袖子撒娇。
“妈,想吃你做的饭了~”
她这么一说,孙红英的心更疼了。
他们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宝贝,居然在他们时候过的那么惨,别说吃饭了,就连睡一个好觉都是奢望。
“妈这就去给你做,今天就在家里住了,别回去了,听话。”
说完,孙红英擦了擦眼泪就去做饭了。
屋里顿时只剩下邬云珠父女俩,看着她爸愁眉不展的样子,邬云珠搬了个板凳坐了过去。
“爸,别心疼我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把明年的旱灾过去。”
“这场旱灾要持续整整六个月,上一世大家都等绝望了,很多人甚至……活不下去而选择了自杀。”
“这但只是一场持续很久的旱灾,如果我们准备充足,不是不能挺过去。”
说到这个,邬建国更愁了。
他叹了口气,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要不咱不说了呢?
接收到自家老父亲幽怨的小眼神,邬云珠嘿嘿一笑,小声说道:“爸,我还绑定了一个灵泉空间系统,只要我完成它给我发布的任务,我们就能在大旱之年好好活下去。”
“啥……啥玩意儿?”邬建国张了张嘴,“灵泉空间系统?这又是啥稀奇古怪的东西?云珠啊,你重活一次,咋尽说些爹听不懂的话呢?”
他刚听完女儿说什么“重生”,心里还没缓过劲来,这会儿又听到“灵泉空间系统”,整个人都懵了。
邬建国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和震惊,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盯着邬云珠。
邬云珠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挽住自家老父亲的胳膊,小声解释道:“爸,您别急,听我慢慢说。”
“这个灵泉空间系统啊,就是一个特别神奇的东西,里头有一口灵泉,泉水能治病、能种地,还能让庄稼长得特别好!”
“只要我完成它给的任务,咱们家以后就不愁吃喝了,就算是大旱之年,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邬建国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看着女儿。
“真有这么神?云珠啊,你可别唬爹,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再说了,这啥‘系统’是啥东西?咋听着跟神仙法术似的?”
邬云珠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说道:“爸,您就当它是神仙给咱们家的宝贝吧!毕竟女儿上一世过的那么惨……”
“反正您放心,有我在,咱们家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邬建国盯着女儿看了半晌,见她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说胡话,心里虽然还是觉得玄乎,但不知怎么的,竟然生出了一丝期待。
他咂了咂嘴,低声嘟囔道:“行吧,爹就信你一回。”
“不过云珠啊,这事儿可千万别往外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惹出啥麻烦来!”
村委会的决定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大多数村民听完广播后只是摇摇头,继续着他们的日常生活。
只有零星几户人家像邬家一样,开始往院子里摆放储水容器。
邬云珠站在自家屋顶上,望着远处干涸的河床。
那条曾经波光粼粼的小河如今只剩下几处浑浊的水洼,像大地裂开的伤口。
热浪扭曲了远处的景物,整个村庄仿佛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
“云珠,下来吃饭了!”父亲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邬云珠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动身。
她的目光落在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上——曾经郁郁葱葱的树冠如今只剩下几片枯黄的叶子,在热风中摇摇欲坠。
树下,几个老人摇着蒲扇,神情恍惚地望着天空。
“看什么呢?”袁野不知何时爬上了屋顶,站在她身旁。
邬云珠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上来的?”
“梯子啊。”袁野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你爸让我来吃饭。他说你最近总是一个人发呆。”
邬云珠叹了口气,指向远处:“你看那条河。”
袁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笑容渐渐消失:“我记得上个月还能在里面游泳。”
“不只是河。”邬云珠声音低沉,“田里的庄稼都快死了,井水也越来越少。我爸说,再这样下去,村里唯一的深井也撑不了多久。”
袁野微微蹙眉,想到了昨天他干活时听到的话,“昨天听隔壁村的罗奶奶说这是老天爷发怒了。她去庙里烧香,回来说看见一群老鼠往山里跑。”
邬云珠心头一紧。
动物反常的行为往往是灾难的前兆,这一点她在前世就深有体会。
“走吧,吃饭去。”
她率先爬下梯子,不想让袁野看出自己的不安。
饭桌上摆着简单的两菜一汤——凉拌野菜、咸鱼和冬瓜汤。
邬建国给每人盛了半碗米饭,比平时少了一半。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定量分配食物和水。”邬建国的声音很平静,但邬云珠能听出其中的严肃,“县里已经断水三天了。“
袁野蹙眉:“断水?那他们怎么生活?”
“靠储备和配给。”邬建国用筷子指了指院子里的水桶,“所以我才让云珠提醒大家储水。可惜......”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邬云珠跑去开门,发现是老李头站在门外,脸色异常凝重。
“出事了。”老李头径直走向邬建国,“水库见底了。县里派了消防车送水,但只够医院和学校用。王德发刚才召集村干部开会,说要控制村里的水井。”
邬建国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老李头冷笑一声,“那老狐狸想借机敛财。我听说他已经在暗中定价了,一桶水五十块。”
袁野倒吸一口冷气:“五十块?我家一天都挣不了这么多!”
邬云珠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前世干旱时,水资源的争夺曾导致多起暴力事件。
她本以为重生后能避免这些,但现在看来,人性的贪婪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爸,我们得做点什么。”邬云珠抓住父亲的手臂,“村里那么多老人和孩子,他们怎么办?”
邬建国沉思片刻,突然转身走向储物间:“老李,帮我个忙。把村里那些弱势家庭统计一下,尤其是孤寡老人和贫困户。”
“袁野,你去通知你认识的年轻人,就说我邬建国有事相求。”
“你要干什么?”老李头疑惑地问。
邬建国从储物间拖出一个大木箱,打开后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工具:“修水管的不只会修水管,还会打井。”
接下来的三天,邬家院子成了临时指挥中心。
邬建国带领十几个年轻人,在村后山脚下找到一处可能有地下水的地方,开始挖掘一口新井。
邬云珠则组织妇女和老人,用废旧材料制作简易的雨水收集装置。
然而,第四天清晨,一阵嘈杂声惊醒了邬云珠。
她跑到窗前,看见一群村民围在自家院门外,领头的正是村长王德发。
王德发穿着整洁的衬衫,油光发亮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周围衣衫褴褛的村民形成鲜明对比。
“邬建国!你给我出来!”王德发用力拍打着院门,“谁允许你私自打井的?那是集体财产!”
邬建国沉着地打开院门:“王村长,那口井还没出水,算什么集体财产?再说,我是为了帮大家解决饮水问题。”
“少在这假慈悲!”王德发冷笑一声,“你不就是想抢我的生意吗?我告诉你,村里的水井归村委会管,谁要用水都得经过我同意!”
人群中传来不满的嘀咕声。
一个瘦弱的老妇人挤到前面:“王村长,我家已经两天没水了,孩子都渴得直哭。你就行行好......”
“没钱就别用水!”王德发粗暴地打断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水比油还金贵!”
邬云珠看到父亲的手攥成了拳头,青筋暴起。
她急忙跑过去,轻轻拉住父亲的衣角。
“王村长。”邬云珠强压怒火,声音尽量平和,“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打的那口井如果出水了,归村委会统一管理。但在那之前,让我们继续挖,好吗?”
王德发眯起眼睛打量着邬云珠:“小丫头片子倒挺会说话。”
他突然提高音量,“乡亲们!别被他们父女骗了!他们偷偷储了那么多水,现在又假惺惺地要打井,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向院子里张望,目光落在那些装满水的大桶上。
邬云珠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敌意正在升温。
“我家是储了水,但那是提前准备的。”邬建国挡在女儿面前,“我早就提醒过大家要储水,是你们不听!”
“少废话!”王德发煽动道,“他们把水都藏起来了,我们怎么办?大家说,该不该把水分给更需要的人?”
“对!分水!分水!”几个王德发的亲信带头喊起来。
人群开始往前挤,有人已经伸手去推院门。
邬云珠心跳加速,前世那些因争抢物资而发生的暴力事件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
就在局势即将失控时,一声厉喝从人群后方传来:“都给我住手!”
谢昀的怒吼声引得周围的村民纷纷侧目。
邬云珠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笑盈盈地将饭盒递给袁野。
“袁队长,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午饭,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紧张,生怕袁野拒绝她做的饭菜。
袁野看着邬云珠紧张的样子,冷硬的神情顿时缓和不少。
他一直在等着邬云珠来,可吃午饭的时间都快过去了他也没等来人,就着急的走上来看看,没想到正巧看到谢昀纠缠邬云珠的场景。
袁野接过饭盒,神色自然的伸手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谢谢,辛苦你了。下次要是再有人找你麻烦,就过来找我。”
邬云珠摇摇头,脸颊微红:“不辛苦不辛苦,反正我也要给我爸妈做饭……”
谢昀站在不远处,拳头紧握,脸色铁青。
以前邬云珠都是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的,送饭也都是给自己送,什么时候轮到袁野了!
“邬云珠!”谢昀再也忍不住,大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还有没有点廉耻!”
邬云珠被他抓得手腕生疼,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冷冷地看向谢昀,语气淡漠:“谢昀,你自己都跟程瑶瑶不清不楚,你管我跟谁说话,给谁送饭?”
谢昀被她的话噎住,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咬牙切齿道:“你是我媳妇!你昨晚一夜未归,今天又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还有理了?”
邬云珠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谢昀,你别忘了,我是嫁给你又不是卖给你了,要是你接受不了,那就离婚!”
谢昀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说什么?离婚?”
周围的村民见状,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这谢昀也真是的,自己跟程瑶瑶不清不楚的,还好意思说云珠?”
“就是,云珠多好的姑娘,他不懂得珍惜,现在倒来怪人家。”
“我看啊,云珠跟袁队长挺般配的,谢昀这是自作自受。”
谢昀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色越发难看。
他狠狠瞪了袁野一眼,“袁野,你自己找不着老婆就勾搭我老婆,你还是男人吗?”
袁野声音冷淡,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嗯,我不是男人,你是。”
其他村民听了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谁不知道邬云珠刚刚说谢昀不行。
谢昀被气的头脑一阵眩晕,他下意识去看邬云珠,却发现她脸上不但没有丝毫不悦的痕迹,甚至还在跟其他人一起笑。
“云珠,离婚这两个字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呢?”
“收养两个字也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
邬云珠面色冷淡,越过他看向站在老槐树下面抱着孩子看过来的程瑶瑶。
“程知青还帮你照顾孩子呢,快过去吧,你们的‘知青情’可真浓厚啊……”
谢昀被她的话吓的一身冷汗,下意识觉得邬云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转念一想,他和程瑶瑶的事情就连知青点的人都不知道,就更别说外人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程瑶瑶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谢昀的脚却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一样,一分一毫都挪不开。
程瑶瑶见了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为了干活身上却穿的灰扑扑的。
“云珠嫂子,两口子吵架咋还能说离婚呢?”
“况且这事儿也不能赖谢知青,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照顾孩子,嫂子你又不在家……”
程瑶瑶这番话说了又像没说,留给人无尽的遐想。
邬云珠居然一晚上没回家,放着丈夫孩子不管,第二天一出现居然还是给其他知青做饭。
顿时,村民们看邬云珠的眼神都变了。
邬云珠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任他们看。
“昨天晚上我回娘家睡了,不行吗?”
“今天来给袁知青送饭,是因为他一直被明里暗里针对,有些人仗着自己是大队长女儿的女婿就为非作歹,公报私仇,我还不能帮一下受委屈的人了?”
谢昀刚缓和一些的脸色顿时又变的难看起来,他蹙眉看着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的邬云珠,压抑着从心底升起的怒气。
“云珠,我才是你丈夫,你怎么能帮着外人瞎说话呢!”
“我有没有瞎说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邬云珠还惦记着系统发布的任务,没心思和谢昀在这扯皮。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邬云珠转身看着袁野,“袁队长快点吃饭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袁野点点头,邬云珠这才转身离开。
谢昀看着她要走,下意识伸手去拽她。
现在不趁着大家都在让她答应回家,下次就不知道啥时候了,他可不想饿死。
袁野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谢昀的手腕,力道沉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谢昀的手僵在半空,动弹不得,脸色瞬间涨红。
“谢昀,适可而止。”袁野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锐利如刀,“再纠缠她,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昀被他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强撑着挺直了腰板,咬牙切齿道:“袁野,你少管闲事!这是我跟我媳妇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袁野冷笑一声,松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你媳妇?你不是还收养别人的孩子吗?怎么,现在又想起她是你媳妇了?”
谢昀被戳中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周围的村民见状,纷纷指指点点,低声议论起来。
谢昀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色越发难看,却又无可奈何。
他狠狠瞪了袁野一眼,咬牙切齿道:“袁野,你给我等着!”
袁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威慑:“我随时奉陪。”
谢昀站在原地,拳头紧握,心里又气又恨。
他看了看袁野,又看了看邬云珠离开的背影,最终只能愤愤地转身离开。
程瑶瑶咬了咬唇,抱着孩子追了上去。
邬云珠正在家里香喷喷的吃着晚饭,可谢昀那一头饿的前胸贴后背。
他抱着孩子起初高兴地不行,还在心里暗自庆幸邬云珠真是个大傻子,居然一点都没怀疑这个孩子跟自己有关系。
可他等着等着,这屋子里越来越冷,锅里只有半个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窝窝头。
眼见天都黑了,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他抱着孩子在屋子里面都出不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邬云珠回来没有。
“妈的,死婆娘去哪鬼混了!”
谢昀气的踹翻板凳,可怀里半天没吃饭的孩子被吓的嗷嗷直哭。
“哎呦不哭不哭,爸爸抱哦,等会你那便宜妈就给你买奶粉回来喽~”
可孩子饿了一下午,尿布也都湿了,冰凉凉的贴在屁股上,难受的不行,只知道哭。
谢昀被哭烦了,正想发作,就见程瑶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扯过程瑶瑶,四处张望着外面有没有人看到。
“你是不是疯了?是不是想拉着我一起浸猪笼啊!大晚上的你来我家干啥!”
程瑶瑶烫着时髦的蓬松小卷,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蓝色的收腰棉袄,给谢昀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来干啥?我再不来我儿子就要饿死了!”
程瑶瑶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大包小裹都放在桌子上。
“这一瓶是奶粉,这是奶瓶,等会儿我冲一遍,你学着点。”
“啥?!”谢昀一看居然有奶粉,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居然买奶粉了,这多贵啊?不亏是我老婆,就是懂得心疼自家孩子。”
说着,谢昀的嘴就凑了上去。
两人亲吻了一会儿,程瑶瑶才满脸通红的给孩子冲泡奶粉。
“虽然我们的目的是要让邬云珠当大头鬼给我们养孩子,但我刚才一进大队就听到那帮碎嘴婆子在说邬云珠到现在都没回家的事儿。”
“估计是生你的气了,为了让她把我们的孩子养大,明天你去给她哄回来。”
程瑶瑶试了试水温,见合适就递给谢昀,让他喂孩子。
谢昀有点笨拙的把奶嘴放在孩子的嘴里,见他吮吸起来就笑了。
“这小子,哭一下午,这会儿就不哭了。”
程瑶瑶摸了摸她儿子的小脸蛋,下一秒就严肃了起来,“我爸妈可是说了,既然孩子都生了那就快点把结婚证领了。不然他们可不认识你这个女婿,这孩子将来也得跟我姓程。”
“那咋成!这可是我儿子!”谢昀一听就着急了,“我跟邬云珠还没离婚呢,跟你领不了证,我们不是说好了等能回城的时候我就跟她离婚吗?”
“我知道,我也没催你,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程瑶瑶站起身,说道:“那袋子里有两个馒头和一叠小菜,我在国营饭店吃完饭打包回来的,本来想留到明天吃的,但看这样子邬云珠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回来了,就留给你吃了。”
“国营饭店的?”
谢昀的眼睛亮了亮,随即露出一丝不怀好意来,用另一只手捏了捏程瑶瑶的屁股。
“哎呀!你干啥啊!”
“孩子都生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吧,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
听出他是什么意思的程瑶瑶小脸羞的通红,“你个坏东西,你媳妇一不在就想快活。”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谢昀拉了灯,屋内的喘息久久不停……
邬云珠吃完晚饭后和爸妈聊到了半夜才睡,还非要让她妈陪着自己一起睡。
孙红英嘴里说着“烦人”,但嘴角的笑一晚上的都没压下来。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邬建国和孙红英准时起床。
结果一睁眼就闻见了一股饭菜香。
“爸妈醒了,正好吃饭吧!”
邬云珠已经收拾利索了,整个人焕发出不一样的精气神,手里端着清炒空心菜和一个碗,碗里面装的是三个鸡蛋。
邬建国和孙红英不知道自己是咋了,姑娘懂事儿了明明该高兴才对,咋还一个劲儿的鼻酸呢?
冬天冷了,就不在院子里摆桌子了,一家人坐在炕上的炕桌吃了早餐。
看着父母吃着稀粥都一副满足的模样,邬云珠的泪珠子‘啪’的一下就点进了粥碗里,随后掩饰性的端起粥碗喝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父母,在大旱的时候把仅存的半袋子米都给了她。
可她都做了什么?
居然因为谢昀的三两句话,把那半袋子米和红薯都让谢昀给了程瑶瑶!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这‘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一起遭报应!
吃完早饭后,邬建国今天要去巡视田间,看看土壤的情况怎么样,早早的就走了。
孙红英要去阻止妇女们清扫路上的雪,收拾完饭桌之后也走了。
他们都走了,邬云珠就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坐在桌子上写起了收购清单和收购计划。
耐旱农作物首当其中的就是红薯。
他们这个大队种的主要是高粱米,所以高粱种子倒不用犯愁。
邬云珠回想了一下,发现附近的富乐大队是专门种红薯的。
但肯定是不能直接去人家大队的,不然被发现了也解释不清自己要那么多种子干嘛。
于是邬云珠准备直接去镇里的集市碰碰运气。
等出了家门她才想起来,于是在脑海里面问系统。
[我们家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放系统,既然你说自己是空间,那这些种子是不是可以直接放进去?]
[当然可以,但灵泉目前并不能使用,需要你把当前任务完成才能解锁]
听到这个,邬云珠的眼神顿时一亮,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儿。
到了村口,她搭上了一辆去的牛车。
赶车的老汉是村里的熟人,见她背着麻袋,笑着打趣道:“云珠啊,这是要去集市上大采购啊?”
邬云珠抿嘴一笑,点点头,“是啊,叔,队里让我去办点事。”
牛车晃晃悠悠地走了约莫一个钟头,终于到了集市。
邬云珠挤过人群,目光在摊位上扫视着,很快就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卖红薯种子的老农。
老农蹲在地上,面前摆着几个麻袋,袋口敞着,露出里面饱满的红薯种子。
邬云珠蹲下身,抓起一把种子仔细看了看,颗粒饱满,颜色均匀,确实是上等货。
她抬头笑着问:“大叔,这红薯种子怎么卖啊?”
老农抬眼看了看她,慢悠悠地说:“一斤两毛钱,不还价。”
邬云珠心里盘算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笑眯眯地说:“大叔,我这边需要大量种子,至少要200斤,您看能不能便宜点?”
老农一听,眼睛亮了亮,但嘴上还是说:“你要这么多啊?那一斤一毛八吧,不能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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