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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凌夕颜傅珩 番外

淡月微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等凌夕颜回答,夏初晴看向了傅若瞳。不出所料,傅若瞳立马一跺脚嚷了起来。“不要,她都不管我,不给我饭吃,连家都不回,我才不要她去。”一石激起千层浪,孩子愤怒的声音让空气都冻结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面面相觑,没一会,老太太就道:“什么意思?颜颜怎么不回家?”她看了看凌夕颜又看了看傅珩,顺便还扫了一眼凌雪琴和傅秉坤。凌雪琴不想让离婚的事闹开,赶紧笑着打了个圆场:“没什么事,就是他们小夫妻俩前几天绊了两句嘴,颜颜使小性子去朋友家住了几天。”她走到凌夕颜身侧,拿手在背后戳了戳她。凌夕颜一挑眸就对上了傅珩的目光。他沉着脸,眼中盛满了责备。真是好笑,话是他的心肝夏初晴挑起来的,嚷也是他女儿自己嚷出来的。自己一句话没说,却承受了所有的怨气。“奶奶.....

主角:凌夕颜傅珩   更新:2025-04-29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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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夕颜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凌夕颜傅珩 番外》,由网络作家“淡月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等凌夕颜回答,夏初晴看向了傅若瞳。不出所料,傅若瞳立马一跺脚嚷了起来。“不要,她都不管我,不给我饭吃,连家都不回,我才不要她去。”一石激起千层浪,孩子愤怒的声音让空气都冻结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面面相觑,没一会,老太太就道:“什么意思?颜颜怎么不回家?”她看了看凌夕颜又看了看傅珩,顺便还扫了一眼凌雪琴和傅秉坤。凌雪琴不想让离婚的事闹开,赶紧笑着打了个圆场:“没什么事,就是他们小夫妻俩前几天绊了两句嘴,颜颜使小性子去朋友家住了几天。”她走到凌夕颜身侧,拿手在背后戳了戳她。凌夕颜一挑眸就对上了傅珩的目光。他沉着脸,眼中盛满了责备。真是好笑,话是他的心肝夏初晴挑起来的,嚷也是他女儿自己嚷出来的。自己一句话没说,却承受了所有的怨气。“奶奶.....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凌夕颜傅珩 番外》精彩片段

没等凌夕颜回答,夏初晴看向了傅若瞳。
不出所料,傅若瞳立马一跺脚嚷了起来。
“不要,她都不管我,不给我饭吃,连家都不回,我才不要她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孩子愤怒的声音让空气都冻结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面面相觑,没一会,老太太就道:
“什么意思?颜颜怎么不回家?”
她看了看凌夕颜又看了看傅珩,顺便还扫了一眼凌雪琴和傅秉坤。
凌雪琴不想让离婚的事闹开,赶紧笑着打了个圆场:
“没什么事,就是他们小夫妻俩前几天绊了两句嘴,颜颜使小性子去朋友家住了几天。”
她走到凌夕颜身侧,拿手在背后戳了戳她。
凌夕颜一挑眸就对上了傅珩的目光。
他沉着脸,眼中盛满了责备。
真是好笑,话是他的心肝夏初晴挑起来的,嚷也是他女儿自己嚷出来的。
自己一句话没说,却承受了所有的怨气。
“奶奶......”
凌夕颜打算顺着凌雪琴的话先搪塞过去,刚开个口,身前的天天突然插了一句:
“太爷爷,太奶奶,妈妈不是不回家哦。是我们家房子不够住了,没办法妈妈才出去借住的。”
“房子不够住?”
老两口都瞪大了眼睛。
“是呀。”天天认真的点头。
“天天,别乱说。”傅珩冷着脸训斥。
“太爷爷......”
天天小猴子一样蓦地蹿到了老爷子跟前抱住了他的腿。
隔辈亲,隔两辈那就是溺爱。
老爷子赶紧抱住重孙子,对孙子沉了脸:
“你冲他撒什么气?好好交代你自己的问题。”
说完,不给孙子回答的机会就低了头和颜悦色的哄着重孙道:
“天天,你说,家里房子怎么不够住了?”
“就是......就是人多了呀。”
天天眨着天真懵懂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
“夏阿姨搬到我们家住了。住了个好大的房间哦,妈妈就没有地方住了呀。”
“......”
四下皆静,众人脸色各异。
这哪是房子住不下啊。
这是心尖上挤不下那么多人。
赢了的得意留下。
输了的愤然逃离。
都是过来人,自然一听就听明白了。
凌雪琴只知道凌夕颜在闹离婚不知道她已经搬出去了,又惊又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剜了女儿一眼。
傅珩脸色难看至极,夏初晴也显得尴尬,抿着粉唇,急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前几天遇到点事,傅珩让我先去他们家住两天,我已经不在那住了。”
她向傅珩求助,一双水眸可怜兮兮的,看的人揪心。
“是的。早就走了。天天,你不要胡说。”傅珩瞪了儿子一眼。
“太爷爷......”
天天撇嘴。
见重孙子要哭了,老爷子直接坐沙发上,把他抱进了怀里。
“不怕不怕,有太爷爷呢。”
揉了揉重孙子的小脑袋,他扫了一圈眼前众人。
“行了,我都听明白了。你们这些事我也懒得管,但是我今天把话放在这,谁要是搞出事来影响我们傅家的声誉,影响公司形象,我可饶不了他。”
犀利的眼神挨个扫向傅珩,凌夕颜,还有夏初晴。
这个‘谁’不仅仅指傅珩。
也包括她自己。
她是不是受委屈了,他们并不关心。
他们关心的是傅家的利益。
如果是她执意离婚,闹出来,他们只会怪她,不会怪傅珩。
在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也许只有三岁的天天才在乎她的感觉吧?
对其他人来说,她只是他们利益链中的一枚棋子。
凌夕颜心里发冷,暗咬着唇角,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气氛稍显凝重,短暂的沉默后,夏初晴开了口。
“我来的时候跟姑姑说过了,我晚上还有事,不能陪她庆祝了,那我就先走了。姑姑,祝您生日快乐,青春永驻。”
她朝老爷子和傅婉瑜鞠了个躬,转身就走了。
这个场面,她回避是最佳选择。
“哎,初晴......”傅婉瑜伸手阻止,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她收回手接了电话,其他人再没人拦,傅珩蹙着眉,目光追随着夏初晴那急匆匆的背影,眼中说不出的心疼。
等那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目光再落到凌夕颜身上,冷冽中含着怨气。
是她逼走夏初晴的吗?
凌夕颜视线转向天天,避开了那两道冷刀子。
“什么?”
傅婉瑜突然爆出一声惊呼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她抓着手机往外疾走了几步,然后高声喊道:
“初晴,初晴,你别走,回来回来。”
已经走到喷泉旁的夏初晴折了回来。傅婉瑜拉着她进来,径直将她拽到了那尊玉佛前。
“初晴,这东西是古墓里挖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墓里的东西阴气重是不能直接摆在家里的呀。”
傅婉瑜一脸焦急,说出的话让老爷子和老太太脸色都变了。
他俩都近八十了,最忌讳这些。
夏初晴也吓白了脸。
“什么?墓里的?我不知道呀?我......”
她咬了咬唇,思索片刻,蓦地看向了凌夕颜。
“我刚刚不是问过夕颜了吗?她也没说什么呀。”
“......”
那也算问?
再说,他们给她说话的机会了吗?
凌夕颜刚想开口,傅婉瑜那根戴着鲜艳美甲的手指突然戳到了她眼前:
“你安得的什么心?这么大的事看到了都不说,就静等着这玩意摆到爸妈房间,克死他们是吧?”
凌夕颜万万没想到傅婉瑜能说出这些话。
“姑姑,你说话要有根据。刚才她是问我了,可是我想仔细看看这尊玉佛的时候是你把我挤一边去了,后来你们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哼。”
傅婉瑜冷笑:
“我们缝你的嘴了?还仔细看,我发个朋友圈都有人一眼认出来了,你这个考古系的高材生还要仔细看才能认识?那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停顿一秒,她眼中蓦地掠过了一丝阴冷的讥笑: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阿珩不喜欢你,你就想着用孩子争家产。傅家上下谁不知道老爷子最疼天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遗产天天得拿大头,到那时候你就能母凭子贵了是不是?”

“喂,奶奶。”
凌夕颜说话的时候看着傅司聿。傅司聿冲她撇了撇嘴。
很快,她就明白他这个表情的意思了。
“姑姑?今天,今天不一定行,我......可是......奶奶,喂?”
电话挂了。
凌夕颜无奈的朝傅司聿摊了摊手。
“奶奶说姑姑今年本命年,生日要好好庆祝,正好爷爷奶奶都想孩子们了,非要让我带回去看看。”
“事多。”傅司聿翻了个白眼。
凌夕颜口中的姑姑是傅司聿的二姐傅婉瑜。
他已经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凌夕颜也没再问他回不回。
为了打卡,电梯刚一停她急着跑出去,没想到跟往前走的傅司聿撞一块了,硬是把傅司聿撞一边去了。
人不大,劲还不小。
傅司聿直摇头。
“去找一下周淮川,下午那个拍卖会,让他带着你。”
今天有个规格很高的拍卖会在佳得旗下的拍卖中心举行,按理说她一个新入职的小助理是没资格参与进来的,可他给了她快速提升业务技能的机会。
“谢谢,小......谢谢傅总!”
凌夕颜一边跑一边扭头冲傅司聿笑了笑。
笑起来还挺可爱的。
跟哭似的。
......
凌夕颜下了班就去了傅家老宅。
傅家老爷子有冠心病,离婚的事傅珩都没同意,她不能在长辈面前闹得太过,否则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她会成为整个傅家的敌人。
她没跟傅珩联系,但是没出意外,傅珩把两孩子带来了。
还不止孩子们,刚走到台阶下,她就听见了一个意外的声音。
“姑姑谬赞了,我哪有那么好。今天还得感谢姑姑邀请我来做客呢。”
夏初晴?!
姑姑?
凌夕颜的双脚定在了原地。
“有的,有的。”
傅婉瑜斩钉截铁:
“你在公司能帮阿珩做事,私下里还帮忙带孩子,刚才瞳瞳都说了,她舞跳这么好都是你教的。你这么能干还不好?”
“是呀,我这裙子和舞鞋都是晴阿姨给我买的呢。”傅若瞳附和。
私下里帮忙带孩子,傅婉瑜没提自己却话里话外嘲讽自己连孩子都带不好,还要夏初晴帮忙。
夏初晴会做人,跟傅婉瑜关系很好,因着傅婉瑜的关系,跟傅家老爷子老太太关系也不错。
这是她的高明之处,绕过了傅珩,老爷子他们就不容易多想。
而自己,因为凌雪琴的关系,从小就招傅婉瑜厌恶。
在傅婉瑜眼里,平民出身的凌雪琴是低贱的。
低贱的人带来的拖油瓶更是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从国外回来,阿珩帮了我很多。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夏初晴道。
“那这个也是你应该做的?这么好的玉佛摆件,要不是有心去搜罗,上哪能买到?”傅婉瑜赞道。
“这块玉成色确实不错,晶莹剔透,佛面雕的也细致,”
老太太也止不住夸赞,随后众人也是连声赞叹,里面一片喜气洋洋。
什么宝贝,让傅家这些见惯了好东西的人都叫好?
凌夕颜深吸一口气,迈上了台阶。
众人都在沉浸式观赏玉佛,没人察觉到她,等她快到跟前了,天天才从大人腿缝间发现了她。
“妈妈。”
天天挤出来,兴奋的奔向她,一头扎进了她怀里。
瞳瞳一看到他俩的亲热样就生气,小脸拉的老长。
“爷爷,奶奶,姑姑,爸,妈......”
该来的都来了。
凌夕颜一一打招呼,眼尾往傅珩那扫了一眼,他跟夏初晴紧挨着,瞳瞳站在他们中间。
像极了一家三口。
傅婉瑜先是俯在那看玉佛,这会子挺起了胸脯,皱着眉嫌弃的打量了她一番:
“你现在架子可真不小,你又没工作,今天孩子也是初晴去幼儿园帮你接的,怎么还让一屋子长辈等你一个人。”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她没到没开席。
凌雪琴一看见凌夕颜姗姗来迟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天她也没少联系女儿询问她跟傅珩怎么样了,女儿嘴上说的好好的,实际上呢?
没跟傅珩一起来就很说明问题了。
凌雪琴很想瞧瞧凌夕颜的脑子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可她到底还是凌夕颜的亲妈,听了傅婉瑜的话便对小姑子恨的牙痒痒,便立刻拿话岔开了。
“颜颜,快给爷爷奶奶道个歉。”
“爷爷,奶奶,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凌夕颜没多说。
“没事,没事。”
老太太朝凌夕颜招了招手,又回头瞪了一眼傅婉瑜:
“颜颜这么大人了,自己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来迟了就来迟了呗,我都没说什么,你发什么牢骚?”
“妈您偏心。”
傅婉瑜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
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年很反对傅秉坤娶凌雪琴。
理由跟傅婉瑜一样,觉得凌雪琴没什么背景,对自己儿子帮助不大,还带个拖油瓶说出去也不好听。
后来拗不过儿子只能同意。
凌雪琴进门了之后为了讨他们欢心,就经常带着凌夕颜来老宅。
那时候的凌夕颜长相乖巧性格文静,话也不多,老太太心知这孩子来到傅家有些害怕,想着孩子是无辜的,也不忍心对她冷脸,一来二去竟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老爷子没这么多爱心,态度却在慢慢缓和。
直到傅珩说要娶凌夕颜的时候,他们俩都没太反对。
“夕颜,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个玉佛,我也不懂这些,古玩店的人跟我说这个特别吉利,放在卧室里对老人家好我就买了。”
夏初晴热络的拉凌夕颜的手。
凌夕颜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她没搭腔,直接看向了那尊玉佛。
确实是个好东西,莹光碧绿,有手臂那么高,雕刻精美,佛面栩栩如生。
这么大的原石,这么好的成色。
对了,这个玉佛她见过。
凌夕颜心中一凛,想起前两天在佳得一本业务资料上见过这个玉佛。
是一个华人收藏家经国外拍卖行卖出去的,唐代一个贵族墓里出土,价值上千万。
夏初晴哪有这么多钱给老爷子他们送礼?
而且,古墓出土的东西阴气重,是不能直接摆在家里的。
花这么大价钱买来,卖家不会不提醒她。
难道是仿品?
凌夕颜疑惑的上前,刚想细看,却被傅婉瑜挤到了一边。
“这么好看的东西我要来发个朋友圈。”
傅婉瑜举着手机对着玉佛一顿拍。
老太太没好气的往她背上拍了一巴掌:
“这有什么好发的?你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哥那么稳重。”
“您可别说我了,最不稳重的是老三好不好?偏偏您跟爸是最宝贝老三的。哼!”
傅婉瑜一边捣鼓手机,一边抱怨。
凌夕颜还想凑近一点仔细看看这个玉佛,右手腕突然被一只柔弱的手抓住了。
“对了夕颜,瞳瞳说她下周要表演,她邀请我去,我觉得这个不合适,还是你去吧,好吗瞳瞳?”

什么都没要,包括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净身出户,孩子都不要,彻头彻尾的决绝。
前天晚上提离婚的时候还放不下天天呢。
不到48小时,儿子也勾不住她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飞。
傅珩捏着协议一角,指关节处绷的发白。
沉默了一会,他将协议往桌上一放,冷声道:
“查查现在天鉴的业务都有哪些,给他们的大客户递个话,就说谁跟他们合作就是跟我过不去。”
“您这是要封杀太太?”左岸惊讶。
她甚至还没走入职场。
傅珩眼底滑过一丝讥诮的狠光。
“金丝雀当久了,她以为外面真那么好混呢。”
长指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点了点,他又道:
“早上我有个会,我开会的时候你去找一下凌建州,随便编个理由,让他看到这个就行了。”
傅珩把协议连同文件袋一起递给了左岸。
凌建州是凌夕颜的舅舅,在傅氏谋了个闲职。
说是闲职,其实也是凌雪琴的眼线。
凌雪琴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从她嫁进傅家第一天起她就想掺和公司的事,但是傅家的规矩,儿媳不许在公司任职,她没办法,只求着给她弟谋个工作。
傅秉坤虽然被这个女人哄的团团转,但这一点上脑子还是清醒的,所以他只给凌建州一个闲职。
到傅珩接任总裁后也一样。
“是,傅总,您放心,我知道怎么说。”左岸干脆的应道。
晚7点。
望月山庄。
“大小姐。你怎么才来啊?太太等你很久了。”
凌夕颜进来时,佣人蔡婶一脸埋怨。
对于这不恭敬的态度,凌夕颜已经习惯了。
凌雪琴带着她嫁进来后火速生了女儿傅娇柔,后来又生了儿子傅瑞。
有了这两个孩子,凌雪琴算是完全融入了傅家,傅娇柔和傅瑞自然也是傅家的主人。
只有她。
永远的外人。
外人还能祈求别人的恭敬?
下午凌雪琴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天鉴前台,让前台转告她回家一趟。
凌夕颜很了解她的母亲。
不打电话而是直接找到前台就是警告自己她什么都知道,敢违抗命令,她马上会杀到天鉴,闹得鸡犬不宁。
大厅里,十四岁的傅瑞正在打游戏,过于专注没察觉到她来。
她也没惊动他,直接上了二楼。
主卧门开着,凌雪琴正对着镜子检查她脸上有没有多出皱纹来。
“妈。”凌夕颜走过去喊了一声。
凌雪琴示意她关门。
凌夕颜关了门,刚转过身,一记巴掌就甩了过来。
“啪。”
“好端端的你作什么妖?闹离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凌雪琴尖利的美甲滑过凌夕颜的脸颊。
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这声音更像刀一样从耳膜一直扎到心尖。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没有摸那疼痛的脸,只理了理被美甲勾下来的乱发。
“我考虑清楚了。我要离婚。”
“你有什么资格离婚?这么多年,你毫无长进,就你这废物样进了社会里你又能怎样?就算找到工作也不过是一辈子打工的命。”
凌雪琴嘲讽的睨着她:
连她亲妈都瞧不起她。
也不怪瞧不起。
结婚时,凌雪琴就教育她,叫她多点心眼,要想办法牢牢抓住傅珩的心,抓住傅珩的钱,最好能抓到公司的股权。
结果,她一样也没抓住。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
“打一辈子工我也认了。总之,我要离婚。”
她不想跟凌雪琴哭诉她的痛苦。
因为没用。
说完这句凌夕颜就闭紧了嘴巴,她这干脆决绝的样子,气的凌雪琴脸上皱纹都挤出来了。
“离婚,离婚,你现在知道说离婚了。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他,偷着画了一抽屉的画像,写他的名字写了厚厚一大本,好不容易嫁给他了,你开始作了?”
画像,写名字的本子,那都是凌夕颜的过往。
是她当年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秘密。
可这秘密有一天被凌雪琴发现了。
“我没想嫁给他。”
凌夕颜咬牙低声抗辩,看着母亲,她眼底不由浮出了泪光。
“是你一开始就怂恿我勾引他,是你在他跟夏初晴分手之后叫我主动追求他,更是你那天给我下了药,让我去酒吧找他的。如果不是我中了......”
“啪。”
又一巴掌打断了凌夕颜的控诉。
凌雪琴紧张的走到房门边,小心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又立刻关紧了门,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凌夕颜。
“你疯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要翻出来?再说了,你装什么清纯?是我叫你暗恋他的?后来他说要娶你,你拒绝了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
凌夕颜无言以对。
是,都是她的错。
她不该暗恋他。
更不该自不量力应允了婚姻。
“行了。我懒得跟你扯这些。”
凌雪琴恼怒的挥手:
“我叫了阿珩回来吃饭,吃完饭你俩一起回去,好好跟他道个歉。”
不等凌夕颜拒绝,她又上前半步,用阴狠的语调道:
“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有今天这个局面,你要是敢离婚我饶不了你。”
豪门生活养大了她本就不小的野心。
她已经不满足眼前的利益了。
她要更多。
虽然已经有了傅瑞这个儿子,可傅家现在的控制权还在傅秉坤父子手里。
她的儿子还小,将来公司若彻底交到傅珩手里,她得到的很有限。
十几年前她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察觉女儿的心思之后她就鼓励女儿去接近傅珩。
天遂人愿,她的女儿真的嫁给傅珩了,还生了一双儿女。
这样一来,她的砝码就多了一层。
肥水不流外人田,傅家第三代继承人傅奕天是从她女儿肚子里爬出来的,到时候只要她们母女善于钻营,迟早能把傅秉坤和傅珩踢出局,让傅家完全落到她的掌控中。
这是凌雪琴的宏伟志愿。
本来一切还有希望。
谁知一份离婚协议突然掉她眼前来了。
她怎能不生气?
“咚咚。”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蔡婶在外面道:
“太太,大少爷回来了。”
“知道了。”
凌雪琴应了一声,拽着凌夕颜的胳膊将她拉到梳妆台前摁了下去。
“我给你画个妆,好好收拾一下,出去见他。”

傅珩身体一僵。
他稍稍抬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凌夕颜。
过了一会,他彻底松开了她,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弹出一根香烟点燃噙在了唇边。
须臾,薄雾袅袅。
“就因为瞳瞳的几句玩笑话?”
他知道他女儿对亲妈说了什么。
只是不在意。
凌夕颜爬起来,拢好了被他扯开的衣襟。
“不是。是我自己想离婚。”
她承认她是被女儿的话伤到了。
但,那不是根本原因,那只是一记无形的巴掌,打醒了她。
“呵,是谁当年跟我说她从十岁就偷偷喜欢我的?”
男人魅惑的眉眼扫过来,极尽嘲讽。
那是她新婚夜情到浓时在他耳畔呢喃出的话。
如今却成了她的污点。
凌夕颜咬着唇角,脸红的快滴血了。
傅珩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突然倾了过来:
“住着几千平的别墅,出入有司机,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看老板脸色,人和财富地位你都得到了,以你的身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墨染般的瞳仁上映着她的影子。
悲伤又窘迫。
没错,她有个一直受他耻笑的身份。
二十多年前,三岁的她跟着母亲凌雪琴进了傅家大门。
名义上,她是傅珩的妹妹。
实际上,她就是个随母改嫁的拖油瓶。
小时候,傅珩不怎么搭理她,她不敢亲近,却又对这个哥哥感到好奇,忍不住偷偷观察他。
谁知看着看着,她就把这个人看进心里了。
察觉到这份心思时她害怕的要命,不敢让别人知晓,又无法断绝,那些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痛苦不堪。
后来夏初晴出现了。她心也死了。
这个秘密本来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没想到,他们俩又分手了,而且夏初晴火速闪婚了。
那段时间他意志消沉,经常泡在酒吧。
有一次,他一连半月不进家门,凌雪琴让她去找。
光影晦暗的包厢里,她找到了他,而他把她当成了夏初晴。
一夜混乱,清醒后她以为他会把她把这件事丢到脑后当做没发生过。
没想到,他说他会负责。
她知道他在跟夏初晴赌气,可还是心生欢喜。
起初他父亲傅秉坤碍于身份不同意,却架不住凌雪琴会哄。
所以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她想,他不爱她没关系,经过婚姻的耳鬓厮磨,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
谁能想到,她还没走进他的心,夏初晴就回来了。
她没有机会了。
也累了,没有力气再爱了。
凌夕颜突然起身,拽起傅珩直奔衣帽间,拽开了一个柜门。
里面上下两层放着六个保险箱。
“我至今都不知道这些保险箱里放了什么。”
说完,不等傅珩开口她又走出了主卧,来到了隔壁。
将手指摁在了房门的指纹锁上。
很快,报警声响彻走廊。
“你的书房,你的健身房,影音室,凡是你喜欢私人独处的地方都上了指纹锁,佣人都能进去打扫,我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我出入有司机,可我稍微去个远点的地方都要报备,你说我不用为生计奔波,可我明明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是你,你说孩子小我应该把孩子照顾好,我才一直留在家里的。”
说到这里,凌夕颜眼底漫过了无边的悲伤。
“你说我得到了你的人。我真的得到了吗?如果是夏初晴你会这样对她吗?说到底,我只是你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容不下初晴。”
傅珩俊朗的脸蓦地一沉。
“我跟你说过,她前夫一直在骚扰她,最近尤其厉害,我不过收留她住几天,你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怎么当傅太太?”
傅太太?
这个帽子太大,太沉。
凌夕颜闭了闭眼。
“我不当了,我要离婚。”
又是这两个字。
傅珩有点烦。
他走到凌夕颜面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冷诮的目光洒在她脸上。
“你一天班都没上过,毫无生存技能,离开我你能活得下去?”
嘲讽的语气让凌夕颜羞愤的侧开了脸。
“我有生存技能。我是云大毕业的,我会......”
“会挖坟?”傅珩冷笑。
她是云大考古系的,懂历史,会文物鉴定修复,还懂艺术品投资等等。
这些他看不见,他给她的专业总结就两个字:
挖坟。
傅珩没兴趣再听转身回了房间。
“我明天早上还有个会,没工夫听你在这抱怨。要离婚也行,现在就走。”
他停下脚步,微微侧眸。
“有本事什么也别带。尤其是两个孩子。”
‘孩子’两个字像一根尖针,精准的扎进了凌夕颜的死穴,她急着追了过去。
“不行,我要带走天天。两个孩子,离婚应该一人抚养一个。”
“应该?你没有工作,没有钱,连个住所都没有,你拿什么跟我谈应该?”
傅珩走到床边,又拿起了那根还没燃尽的香烟。
“再说,即便我同意,那也只能让你带走瞳瞳。天天是傅家的儿子,我再怎么纵容你胡闹也不可能让你带走儿子。”
薄雾中,他的脸冷的像冰。
豪门重视男丁,就连傅珩这个父亲多多少少都有些重男轻女,更别说其他长辈了。
凌夕颜从小谨小慎微的在这个大家族里生活对此深有感知,所以她才会更疼爱瞳瞳,生怕瞳瞳会受委屈。
哪知,越是受宠的越是有恃无恐。
瞳瞳现在都认夏初晴当妈了,哪肯跟她?
还想据理力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天天不知道何时醒了,光着脚站在儿童房门口懵懵的看着她,
心像被划了一刀,凌夕颜不再说什么,扭头走向了儿子。
傅珩抽着烟,望着门口不削的勾了勾唇角。
从三岁到现在,她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傅家,依附着他。
离开他,她能活?
还离婚,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他就不信她真敢离。
儿童房里。
天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凌夕颜。
“妈妈,你要离开爸爸吗?”
他都听见了。
凌夕颜坐在床边将儿子搂紧了。
傅珩的话就在耳边回荡,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
“妈妈。”
天天稚嫩的小手扬了起来,摸了摸凌夕颜的脸。
“你一个人走吧。”
凌夕颜愣住了。
昏黄的夜灯下,天天的眼睛亮的像小星星。
“妈妈要开心,不要担心天天。天天会长大的,等天天长大了再去找妈妈。”
他爸的话他听懂了。
他不想成为绑住妈妈的那根绳索。
凌夕颜心里那根脆弱的弦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不受控的滑下来,落在了天天脸上。

天天伸手擦了擦妈妈的眼角,小嘴撇了撇,又忍住了没掉金豆子。
他才三岁啊,什么都懂了。
凌夕颜的心一阵阵的疼,沉默了一会,她亲了亲天天的额头。
“谢谢天天,妈妈明白该怎么做了。睡吧。”
“嗯。”
天天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想抱着妈妈睡,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小小的他都知道手这么一搂,她就狠不下心离开了。
凌夕颜心中五味杂陈。
她抱着天天,一直等他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起身离开。
下了楼,在客厅碰见了佣人张妈。
张妈见她这么晚了提着包出门很奇怪。
“太太,您这么晚了要出去啊?”
“嗯。”
凌夕颜本不想多言,想了想还是停下了。
“天天爱吃甜食,以后多提醒他少吃点,不能惯着他。”
当妈的,心里全是对孩子的不放心。
“以后?太太,您......?”
张妈看了看楼上。凌夕颜知道傅珩一定在身后。
她没回头,直接往外走。
“太太,小姐明天早上要吃海鲜粥。”
张妈也很为难。她看得出来这两人闹别扭了。可是这傅家的大小姐,她伺候不了。
这个粥倒也不复杂,但是傅若瞳的嘴奇叼,食材的配比,多一克不行,少一克也不行,火候差几分钟她都能品出来。
从添加辅食开始,傅若瞳的饮食都是凌夕颜自己做,大小姐吃惯了她妈煮的粥,别人做的她不吃。
不吃就不吃吧。
也不会怎么样的。
“那就随她。”
凌夕颜迈出了大门。
二楼。
傅珩望着凌夕颜走出门,眼底禁不住浮出了一抹怒气。
这是跟他犟上了,还真连夜走了,连女儿的早餐都不顾了。
看来他真的把她宠坏了。
他转回房间拿起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
一个小时后,凌夕颜找到了一家快捷酒店。
别人闹离婚还可以回娘家求助。她不可以。
她的‘娘家’就是傅家。
所以她得自己找地方住。
“标准间280一晚。您是现金还是刷卡?”前台礼貌询问。
凌夕颜习惯性的拿出了银行卡。
卡递上去的时候,旁边的女孩瞄了一眼,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就是云城银行的黑金卡吗?听说是限量的。”
结婚七年,她没有挣过一分钱,大学时用的银行卡自然也没有钱。这张是傅珩给的副卡。
卡不知道用的什么材质,光泽度极好,捏在手里稍稍一晃,流光溢彩。所以一递过去就吸引了别人的眼球。
凌夕颜没说话,前台即刻刷了卡。
“滴滴滴......”
刷卡机突然发出了不正常的提示音。
“小姐,这个卡好像被冻结了。提示您没有使用权限。”
话音一起,刚刚还在感叹金卡的女孩瞬间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了凌夕颜。
凌夕颜尴尬的脸都涨红了。
她才刚离开那个宅子,现在还是晚上,银行已经下班了。他还是立刻让人停了这张卡的使用权。
他不担心这么晚了,她住哪,会不会有危险,只想警告她,离了他,她活不下去。
凌夕颜咬了咬唇,拿出钱包,又翻了翻里面的现金,最终还是合上了钱包。
“抱歉,我不住了。”
现金都是之前有需要的时候取出来一些剩下的,只有一千多块了。她要省着花。
凌夕颜转身往外走,前台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扬了扬手里的卡:
“哎,你的卡。”
“扔了吧。”
凌夕颜头也没回,身后很快传来了蛐蛐声。
“能掏出这种卡,这是被金主甩了吧?”
“长得也不漂亮,打扮的土里土气的以前是怎么钓上金主的?”
“金主眼瞎了。”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很共情傅珩。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穷是原罪!
凌夕颜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附近的旅店,最后找了一个私人的小旅店。
旅店开在城中村外,虽然简陋,但也算干净,安顿好之后她躺在床上点开了朋友圈。
她没什么社交,朋友圈能看见的多半都是跟孩子们有关的,兴趣班和幼儿园的老师,母婴店的销售等等。夹在这些人里的还有她以前的同学。
其中跟她关系最好的女孩叫白冰。
她俩以前是室友,后来又同时被老师沈逸含选中进了他的课题组,一起做研究。
毕业之后她们也有联系,前阵子还见过面。
白冰进了沈老师名下的公司。
公司名叫‘天鉴’,主营文物评估和修复,现在由沈老师的孙子沈林坐镇。
白冰的朋友圈里躺了一条上周发的吐槽。
说现在想招个合适的助理太难。
盯着这条吐槽犹豫了一会,她给白冰发去了一条微信。
......
三天后,云城南郊,阳北山。
‘天鉴’最近接了一个大单,白冰和沈林过来谈合同。
凌夕颜的求职信息发过去很快就得到了白冰的回应,第二天她就去了‘天鉴’。
熟悉了两天业务,今天她跟他们一起过来了。
富豪许世勋在阳北山为父亲买了一块墓地,同时在拍卖行花天价拍了四只汉代的镇墓兽。
他准备将镇墓兽放在墓地四角,哪知安放的时候其中一个因为工人操作不当有损坏,只能请人来修复。
凌夕颜跟着白冰和沈林沿着山路上来,快到墓地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些工人正在那边忙碌。
那群人里还有几个衣着讲究的,许世勋就在其中。
“你瞧瞧这片山头不错吧?不瞒你说,我当时可是花了五百万才请到大先生选了这风水宝地的。”
许世勋晃着右手,正在跟旁边人炫耀。
白冰听了,对凌夕颜直嘀咕。
“五百万?风水师真挣钱。”
五百万?
风水宝地?
凌夕颜环顾四周,眉心紧蹙起来。
上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站到这墓地跟前更觉得不对劲。
明明阳光明媚,她站在这却觉得阴风阵阵,冷的刺骨。
正想着,就听许世勋身边的女孩娇滴滴的道:
“爸,你跟聿哥哥说这些干什么?五百万对聿哥哥来说又不算什么大数目,平白无故的叫人家笑话我们。”
女孩一脸娇羞的瞅着一个男人。
那人本来在看工人施工,听她说话就转过了脸。
虽然只有一个侧脸,却让凌夕颜瞪大了眼睛。
男人正对许小姐笑,那浅浅的笑痕里,藏了许多久远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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