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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认出霸凌者:嫂子,好久不见 全集

榴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几乎是逃回了那个五年未归的家。没过多久。父母和哥哥林轩,阴沉着脸,鱼贯而入。客厅的灯光惨白,映着他们铁青的脸色,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林初!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母亲尖锐的声音率先刺破死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火,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某种让她蒙羞的污点。“好好的订婚宴,你跑什么跑?!”“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一个人丢尽了!”我爸一言不发,陷在沙发里,吧嗒吧嗒地猛抽着烟。我哥林轩,脸颊因愤怒而涨红,几步冲到我面前,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吗?!”“苏沫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人家对你客客气气,嘘寒问暖,你甩那副死人脸给谁看?!”“我追她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吗?!”“她家里人今天看到你...

主角:苏沫林轩   更新:2025-05-01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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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沫林轩的女频言情小说《订婚宴认出霸凌者:嫂子,好久不见 全集》,由网络作家“榴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几乎是逃回了那个五年未归的家。没过多久。父母和哥哥林轩,阴沉着脸,鱼贯而入。客厅的灯光惨白,映着他们铁青的脸色,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林初!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母亲尖锐的声音率先刺破死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火,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某种让她蒙羞的污点。“好好的订婚宴,你跑什么跑?!”“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一个人丢尽了!”我爸一言不发,陷在沙发里,吧嗒吧嗒地猛抽着烟。我哥林轩,脸颊因愤怒而涨红,几步冲到我面前,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吗?!”“苏沫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人家对你客客气气,嘘寒问暖,你甩那副死人脸给谁看?!”“我追她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吗?!”“她家里人今天看到你...

《订婚宴认出霸凌者:嫂子,好久不见 全集》精彩片段


我几乎是逃回了那个五年未归的家。
没过多久。
父母和哥哥林轩,阴沉着脸,鱼贯而入。
客厅的灯光惨白,映着他们铁青的脸色,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初!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母亲尖锐的声音率先刺破死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火,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某种让她蒙羞的污点。
“好好的订婚宴,你跑什么跑?!”
“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一个人丢尽了!”
我爸一言不发,陷在沙发里,吧嗒吧嗒地猛抽着烟。
我哥林轩,脸颊因愤怒而涨红,几步冲到我面前,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
“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吗?!”
“苏沫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人家对你客客气气,嘘寒问暖,你甩那副死人脸给谁看?!”
“我追她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吗?!”
“她家里人今天看到你那样,会怎么想我们家?!”
“你是不是非要搅黄我的婚事才甘心?!啊?!”
一声声,一句句。
如同冰冷的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三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们根本不在乎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在乎林家的面子,只在乎哥哥这场看似风光的婚事,只在乎那个在外人眼中“漂亮又能干”的苏沫。
至于我?
在他们眼中,轻如鸿毛,一文不值。
“她......”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她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她什么样?!”
林轩粗暴地打断我,语气里是全然的不耐烦和根深蒂固的鄙夷。
“人家温柔大方,工作体面,家境优渥,对我爸妈孝顺,对我更是没得说!”
“倒是你!林初!”
他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剜着我。
“你是不是还记着高中那点破事?!”
我浑身猛地一颤,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他竟然......知道?
“我......”
“苏沫早就跟我说过了!”
林轩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苏沫的维护,和对我的轻蔑。
“她说高中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跟你闹了点小矛盾。”
“小女生之间,推推搡搡,拌拌嘴,多大点事儿?!”
“都过去快十年了!你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吗?!”
他审视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小肚鸡肠!”
“心胸狭隘!”
“人家现在是我未婚妻,是你未来的嫂子!”
“就算你心里再不舒服,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吧?!”
“你今天在订婚宴上那是什么态度?存心让我下不来台是不是?!”
这些轻飘飘的词语,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扎进我的四肢百骸。
那些足以碾碎一个少女整个青春的霸凌。
那些刻骨铭心、夜夜惊醒的伤痛和屈辱。
在他口中,竟然就变成了......“小矛盾”?
仅仅因为我无法忘记,就成了“小肚鸡肠”?
我明白了。
苏沫,那个恶魔,早就料到了这一步。
她提前在我哥面前,用她那精湛的演技,颠倒了黑白,粉饰了太平!
而我的哥哥,我的亲哥哥......
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那个将我拖入地狱的人。
“不是的......”
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积攒的泪水终于决堤,模糊了视线。
“不是小矛盾......她霸凌我!”
“她带着一群人打我,剪我的头发,到处散播我的谣言......”
“够了!”
母亲厉声喝止,脸上写满了厌烦和不耐,仿佛我在无理取闹。
“芝麻绿豆大点事儿,反反复复地说,有意思吗?”
“都过去多少年了?谁年轻时候没跟同学闹过别扭?”
“你看看你嫂子现在对你多好?一口一个妹妹叫着,多亲热,你还想怎么样?”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刻薄。
“我看你就是嫉妒!”
“嫉妒你哥找了个比你强、比你好的媳妇!”
“你哥好不容易要成家了,你就不能盼着他点好?!”
“非要揪着过去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诚心破坏你哥的幸福吗?!”
父亲终于掐灭了烟蒂,他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冷漠而威严。
“行了!”
他一锤定音,为这场家庭审判划上了句号。
“这件事,到此为止!”
“林初,明天!”
他加重了语气,不容置疑。
“你!拿着你给苏沫买的金镯子,亲自去给她赔礼道歉!”
“告诉她,你昨天是身体不舒服,不是故意针对她,让她别往心里去!”
“以后,在家里,谁都不许再提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听见没有?!”
赔礼道歉?
让我,去给那个毁了我整个青春的恶魔,赔礼道歉?!
还要我,拿着我辛辛苦苦工作赚钱买的金镯子,去讨好她?!
凭什么?!
看着他们一张张麻木不仁、习以为常的脸,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试图争辩的火焰。
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
在这个家里,我似乎永远是那个可以被牺牲、被舍弃的部分。
就像小时候,明明是哥哥打碎了最贵的花瓶,最后跪在地上挨骂的却是我。
就像爸妈嘴上永远说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却把所有的资源、关注和爱,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哥哥身上。
这一刻,我忽然无比清晰地明白了。
我的痛苦,我的委屈,我的伤疤......他们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甚至,他们会潜意识地认为,是我的存在,我的“不懂事”,破坏了他们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
一阵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夹杂着彻骨的绝望,瞬间席卷了我。
我看着他们,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
“好。”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近乎麻木。
“我去道歉。”


咖啡馆,安静的角落。
再次见到张苗,她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职场人的干练。
“张苗,我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哥要结婚了。”
“哦?那恭喜啊!”张苗笑着应道。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吐出那个名字:“他的未婚妻......是苏沫。”
张苗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难以置信的神色爬满了她的脸:“苏......苏沫?!是高中那个苏沫?!”
“对,就是她。”
“天啊!”张苗失声低呼,眼睛瞪得溜圆,“怎么会是她?!你哥......他知道高中时候那些事吗?”
“他知道一些。”我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但苏沫告诉他,那只是‘小矛盾’,他不信我说的。”
“小矛盾?”她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呵......她可真会颠倒黑白!”
“当年她怎么对你的,我们班上谁眼睛没瞎,谁心里不清楚?那根本就是霸凌!”
“她带着那几个跟班,把你堵在厕所里打骂,撕你的作业本,往你书包里倒垃圾......”
“还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故意把你推下楼梯!还好你反应快,只是崴了脚,不然......”
张苗的声音低了下去,仿佛不愿再触碰那些令人作呕的回忆。
那些被强行压抑的记忆,如同冰锥,再次刺穿我的心脏,带来尖锐的疼痛。
“张苗,”我迎上她的目光,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恳切,“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冒昧,但......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时关于苏沫的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张苗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压低了声音:
“你是说......她跟那个校外的小混混,还有......打胎的事?”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张苗眉头紧锁,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件事啊......当年确实传得很厉害。我记得特别清楚,高二下学期,苏沫突然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病假,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人也瘦脱了相。”
“后来就有人偷偷传,说她是去医院做了手术,孩子是那个叫......‘强哥’的混混的。”
“那个强哥,当时在学校附近挺‘有名’,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经常敲诈勒索学生,手脚不干净。”
“苏沫当时具体怎么跟他搅和在一起的,说法很多,有人说是被缠上了,也有人说是她自己主动勾搭的,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
“后来就怪了,那个强哥突然就从学校附近消失了,再也没人见过。”
“苏沫请假回来后,这件事也就像一阵风一样,慢慢没人提了。”
张苗提供的信息,与我记忆深处那些模糊的碎片逐渐吻合。
“那......有没有谁,可能知道更具体的情况?”我追问,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张苗蹙眉思索片刻:“当时跟苏沫走得最近的那几个女生,像李莉、王燕她们,也许会知道得多一点。”
“不过,她们现在跟苏沫还有没有联系,我就不清楚了。”
“哦对了,当时我们班主任好像也因为这事找苏沫谈过话,但具体谈了什么内容,那就更没人知道了。”
李莉,王燕......
这两个名字像毒刺,再次勾起我心底最深的厌恶。
她们是苏沫最忠实的走狗,是霸凌我的帮凶。
找她们求证?无异于羊入虎口。
至于班主任......时隔多年,他还记得多少?又是否愿意蹚这浑水?一切都是未知数。
“谢谢你,张苗。”我看着她,真诚地道谢,“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已经非常重要了。”
“跟我客气什么。”张苗摆摆手,脸上浮现担忧,“林初,你......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苏沫那个人,心机太深了,又特别会演戏,你哥现在明显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你......”
“我自有分寸。”我打断她,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冰冷的坚定,“我不会让她毁了我哥,更不会让她毁了我们家。”
高中这条线索,几乎走进了死胡同。
看来,突破口,必须放在别的地方。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母亲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躁,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的神经。
“快点!梳洗打扮!精神点!”
“见到苏沫,态度要好!多笑笑,听见没?”
母亲还在喋喋不休地叮嘱,每一个字都像针扎。
“说话软和点,就说昨天是你不舒服,是误会,让她别往心里去!”
“把金镯子亲手给她,说这是你做妹妹的一点心意,祝她和你哥百年好合!”
“总之,必须把人给我哄高兴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任由她摆布。
客厅里,哥哥林轩沉着脸站在那儿。
他的脸色比昨天缓和了些,但依旧难看。
他将那个分量不轻的首饰盒,重重塞进我手里。
语气生硬,带着警告:“拿着!”
“这是你嫂子的‘五金’,好好给她送过去!”
“别再给我惹是生非,听清楚了!”
“五金”......
这本该是他们林家为新娘准备的聘礼。
如今,却要我这个亲妹妹,掏空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购买。
甚至,还要亲自送上门,去给那个毁了我青春的女人赔罪。
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我提着那个盒子,只觉得它重逾千斤,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去苏沫家的路,明明不长,我却走得异常缓慢而沉重。
站在那扇精致华丽的防盗门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却依旧憋闷。
然后,我抬手,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开了。
开门的是苏沫。
她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长发随意地用一根发簪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清丽动人,透着一股慵懒的精致。
看到我,她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惊喜”笑容,热情得毫无破绽。
“小初?你怎么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
她的熟稔和亲昵,演得天衣无缝。
若非亲耳听过她昨晚那淬毒般的低语,我几乎要被她这副完美的演技骗过去了。
我僵硬地迈步走进玄关。
将手中那个沉甸甸的首饰盒递了过去。
“嫂子......这是哥让我拿给你的......”
“昨天......对不起,是我身体不舒服,冲撞了你,让你误会了。”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苏沫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带着一种了然于心的宽容。
她没有立刻去接那个盒子,反而伸出手,亲热地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客厅里带。
“哎呀,说什么对不起!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哪有什么隔夜仇?”
她的指尖温热,语气温柔,但我只感到一阵恶寒。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昨天看你脸色那么差,我还担心了好久呢!怕你是不是水土不服。”
“快坐快坐,别站着。”
她扬声喊道:“阿姨,倒杯热牛奶过来,给小初暖暖身子。”
一个穿着干净围裙的中年保姆应声而去。
客厅宽敞明亮,布置得温馨雅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价格不菲的香薰味道。
苏沫拉着我,将我按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然后,她才拿起那个首饰盒,像是第一次见到般,故作惊喜地打开。
“哇!好漂亮啊!”
“阿辉真是有心了......小初,还是你的眼光好,这些款式我都好喜欢!”
如果忽略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冰冷的得意和嘲弄。
这真是一副和谐美好的未来姑嫂相处图。
我的手在身侧悄悄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试图用疼痛维持清醒。
她放下手中的金饰,身体微微前倾,向我靠近。
她的眼神变了。
充满了冰冷的、我无比熟悉的恶意。
“林初,没想到吧?”
“我成了你哥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是你们林家板上钉钉的准儿媳。”
“而你......”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首饰盒上,又缓缓移回我的脸上。
“还得乖乖地,拿着你自己掏钱买的金子,亲自上门来,给我赔礼道歉。”
她的红唇勾起一抹残忍而玩味的弧度。
“你说,这滋味......怎么样?”
冰冷的恐惧,像一条毒蛇,再次死死攫住了我的心脏,并且越收越紧。
我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她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恐惧和无助。
“噗嗤......”
苏沫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
“啧啧啧,瞧瞧你,还是这么胆小,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的笑容骤然消失,声音陡然变得阴森。
“林初,你给我听好了。”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在这个家里,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
“否则......”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像淬了剧毒的匕首,死死盯着我。
“高中时候那些‘小矛盾’,我不介意......再发生一次。”
“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一次......”
轰——!
极致的屈辱、滔天的愤怒、深入骨髓的恐惧......
种种激烈的情绪疯狂地交织、碰撞,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彻底撕裂!
但,就在这片废墟之中。
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厉和决绝,也如同破土的野草,从我心底最深处,猛地窜了上来!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被她如此肆无忌惮地践踏?!
凭什么我要因为家人的愚蠢、偏心和冷漠,就必须再次落入这个恶魔的手中,任她宰割?!
我猛地抬起头,迎上她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尽管我的身体还在因为后怕而微微发抖,但我的眼神,却已经变得异常冰冷和坚定。
苏沫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了一丝意外。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无懈可击的假笑。
她站起身,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家居服的褶皱,下了逐客令。
“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替我谢谢你哥,也谢谢你这份......‘心意’。”
她刻意加重了“心意”两个字,充满了嘲讽。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
走出那扇沉重的防盗门,外面明媚的阳光猛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站在小区绿树成荫的道路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沉重地吐出。
胸腔里那股翻江倒海般的屈辱和愤怒,渐渐平息了下去。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有些泛白。
翻找出通讯录里一个几乎被遗忘在角落的名字。
犹豫了不到半秒,我按下了拨号键。
“喂?请问是......张苗吗?”
“我是林初,你的高中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五年未归,我提着亲手挑选、价值数万的金饰,只为给哥娶的“完美”嫂子添妆。
可订婚宴上,那张对我巧笑倩兮的脸,竟是霸凌我三年、让我噩梦缠身的高中同学苏沫!
家人怒斥我小肚鸡肠,破坏哥哥幸福,逼我含辱道歉。
他们不知道,这位“贤淑”嫂子不仅高中时就为混混打过胎,大学更是在隐秘会所当过头牌,被富商包养!
这份“新婚大礼”,我定要在婚礼上,亲手“送”给他们所有人!
“小初,发什么愣呢?”
母亲热情洋洋的声音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我耳边的嗡鸣。
我浑身狠狠一僵。
目光穿透人群,死死钉在了那个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的女人身上。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正红色连衣裙。
衬得她肌肤胜雪,乌发红唇,笑靥如花,完美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
我哥林轩,就站在她身边。
他眼神痴迷,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碰碎了。
亲戚们的赞美声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涌向那个女人。
“哎呀,小辉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媳妇!”
“是啊是啊,看着就贤惠,以后肯定是个好儿媳。”
“小沫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母亲用力推了我一把,胳膊肘撞得我生疼。
“快去啊,跟你嫂子打个招呼!这就是你未来嫂子,苏沫!”
苏沫......
当我看清那张脸,当那个名字如同魔咒般钻入耳朵的瞬间——
轰隆!
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冰冷刺骨。
是她!
苏沫!
那个将我的整个高中时代拖入无边黑暗与地狱,让我至今午夜梦回仍会被惊醒的罪魁祸首!
高中三年......
被她堵在厕所角落,扇在脸上的耳光,火辣辣的灼痛感,仿佛就在昨天。
被她带着那群跟班,狞笑着剪掉头发时,剪刀贴着头皮的冰冷触感,依旧清晰。
被她恶意散播谣言后,周围同学投来的那些指指点点、鄙夷嫌恶的目光。
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如同跗骨之蛆,刻在我的记忆深处......
如同失控的海啸,裹挟着绝望和恐惧,汹涌而至,瞬间将我彻底淹没!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传来,试图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唤回一丝飘摇的清明。
就在我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控制不住夺路而逃的狼狈时刻,苏沫,已经注意到了我。
她挽着我哥的手臂,姿态优雅地,一步步向我走来。
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完美得令人作呕。
“你就是林初吧?”
“经常听阿辉提起你,说他有个很厉害的妹妹,在大城市工作呢。”
我哥林轩,像个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傻子,还在旁边推了推我,语气带着点埋怨:
“小初,发什么呆?快叫嫂子啊!”
嫂子?
这两个字,像鱼刺一样卡在我的喉咙里,我叫不出口!
苏沫似乎很满意我这副失魂落魄的反应。
她微微倾身,向我凑近了些。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柔地,却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初,好久不见。”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拂过我左边耳后。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早已褪色,却是我心中永恒的烙印。
是当年,她用圆规尖锐的针尖,亲手划下,留给我的永久印记。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学校医务室。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她和她那群跟班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她继续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上,却让我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要多亲近,才好啊。”
“一家人”这三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浓浓的威胁和戏谑。
她在向我宣告。
她回来了。
不!
我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像是要躲避什么致命的瘟疫。
“你怎么了,小初?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母亲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责备。
苏沫立刻露出一副恰到好处的关切与担忧的神情:
“小初妹妹是不是太累了?坐飞机回来的吧?快坐下休息休息。”
她的惺惺作态,她这副完美的伪装,让我恶心得几乎要当场吐出来。
在这里多待一秒钟,我都会彻底疯掉!
“我......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地丢下这句话。
甚至不敢去看苏沫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和玩味。
不顾身后母亲和哥哥诧异而不满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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