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钟淑玲回了沪城,接着马不停蹄地登上了去往京北的火车。
临行前,她的助理面露难色地拦住了她,“科长,您真的不能走了,纪检那边已经三番五次发出警告,如果您再无故外出,不配合组织调查,会罪加一等的!”
钟淑玲看了看他,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们就算是让我去死,死之前,我也要把子耿接回来……”赵助理无奈,收起了拦在她面前的手,再也没说一句话。
京北,丁子耿楼下,钟淑玲又等了几天。
透过窗户,丁子耿冷冷地看着她,眼里,心里一阵恶心。
外公见状,拄着拐杖就要下楼,嘴里念念有词,“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来!
看我这次不活活把她打死!”
丁子耿却突然站了起来,拦在了外公的面前,“外公,这次就让我去吧,我跟她的事情,终究要靠我自己解决!”
外公一愣,浑浊的眼睛里忽然有了希冀。
这些日子,他亲眼看到丁子耿从过去的日子里慢慢走出,变得越来越开朗,越来越自信。
可是一看到钟淑玲,他就会忍不住担心起来。
他担心钟淑玲的到来会再次让丁子耿陷入痛苦之中。
不过如今看来,他应该是多虑了。
他抬起头,对着丁子耿欣慰地点了点头,“去吧,我相信我的宝贝外孙可以处理好这一切。”
丁子耿回以微笑,朝外公眨了眨眼睛。
楼下。
丁子耿朝着钟淑玲的方向缓缓走来。
钟淑玲见状,立马笑着迎了上来,“子耿,你终于肯见我了,你是不是想通了,愿意跟我回去了?”
丁子耿冷着眼看了看她,一句话也没说,上前就是一巴掌。
巴掌带着凌厉的风声落下,钟淑玲的脸上瞬间印上五道鲜红的指印。
“子耿……你这是做什么?”
钟淑玲不敢相信地看着丁子耿,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丁子耿笑了笑,搓了搓有些发疼的手掌,“不干什么,看你不顺眼就打了。”
钟淑玲一顿,看着之前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丁子耿,如今却觉得有些陌生了。
她来不及多想,捂着微微发烫的左脸,勉强笑了笑,“我知道的,子耿,你还在生气,你打我是应该的,但是这次我给你带了个好消息,你听过之后,肯定会开心的!”
丁子耿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喔?
什么好消息?
你还能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
钟淑玲顿了顿,很快笑容重新爬上了眉梢,“我已经把沈家树那个混蛋绳之以法了!
我先是让人群殴了他,又把他送去了乡下,让他尝尝当初你受的苦。”
“怎么样,子耿?
你是不是解气了?”
听闻,丁子耿的脸色立马铁青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钟淑玲,眼神中仿佛有千万把利刃,恨不得将钟淑玲凌迟处死,“钟淑玲,你可真有能耐!”
看着丁子耿眼中的怒火,钟淑玲有一瞬间的慌神,“怎么了,子耿?
这不是个好消息吗?”
丁子耿看着她,猛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钟淑玲,你可真是无耻啊,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要被人替你受罚?”
“沈家树是有罪,但是这一切他又是仗了谁的势?
还不是你!”
“如今你倒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别人替你赎罪,你的良心当真被狗吃了吗?”
钟淑玲一怔,眉头紧蹙,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子耿,当初我把你送到乡下,本意真的是为了你好,我也没想到你会在乡下遇到那些事啊!”
丁子耿笑了笑,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你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你怕我们的事情被人发现,从而影响你的名声,断送了你上升的路。”
“钟淑玲,你其实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再来见我,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在这,也算是全了一个军人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