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林谷小说 > 女频言情 > 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前文+后续

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前文+后续

难能有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安生拉住了我:“少爷,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娃儿的事儿,我们有的线索不多,要找还得慢慢的找。今晚先去找一下张嫂子的魂,看看能不能碰个运气。”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陷入了沉思。娃儿怕蛇,刚才他一直喊着不要蛇。很明显,就是安生在这里,所以触发到了他害怕的东西。我示意安生不要跟着我,我一个人走到了床边坐着。娃儿此时已经哭累了,有点昏昏欲睡。我轻轻触摸娃儿的头,他并没有拒绝。说明,他不怕我。刚才哭,是因为安生在。我轻声的问到:“娃娃,你可知道你丢了魂?”“没有!”娃儿突然尖叫,从花姐的怀中挣扎着起来,对着我说:“我是金童,我没有丢魂!”我一愣。金童?!邪柳仙身边也有金童,他怕蛇,说明他见过邪柳仙,并且答应了邪柳仙做对方的金童。因为邪柳...

主角:张靖平邪柳仙   更新:2025-05-09 14:2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靖平邪柳仙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难能有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生拉住了我:“少爷,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娃儿的事儿,我们有的线索不多,要找还得慢慢的找。今晚先去找一下张嫂子的魂,看看能不能碰个运气。”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陷入了沉思。娃儿怕蛇,刚才他一直喊着不要蛇。很明显,就是安生在这里,所以触发到了他害怕的东西。我示意安生不要跟着我,我一个人走到了床边坐着。娃儿此时已经哭累了,有点昏昏欲睡。我轻轻触摸娃儿的头,他并没有拒绝。说明,他不怕我。刚才哭,是因为安生在。我轻声的问到:“娃娃,你可知道你丢了魂?”“没有!”娃儿突然尖叫,从花姐的怀中挣扎着起来,对着我说:“我是金童,我没有丢魂!”我一愣。金童?!邪柳仙身边也有金童,他怕蛇,说明他见过邪柳仙,并且答应了邪柳仙做对方的金童。因为邪柳...

《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安生拉住了我:“少爷,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娃儿的事儿,我们有的线索不多,要找还得慢慢的找。今晚先去找一下张嫂子的魂,看看能不能碰个运气。”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陷入了沉思。
娃儿怕蛇,刚才他一直喊着不要蛇。
很明显,就是安生在这里,所以触发到了他害怕的东西。
我示意安生不要跟着我,我一个人走到了床边坐着。
娃儿此时已经哭累了,有点昏昏欲睡。
我轻轻触摸娃儿的头,他并没有拒绝。
说明,他不怕我。
刚才哭,是因为安生在。
我轻声的问到:“娃娃,你可知道你丢了魂?”
“没有!”
娃儿突然尖叫,从花姐的怀中挣扎着起来,对着我说:“我是金童,我没有丢魂!”
我一愣。
金童?!
邪柳仙身边也有金童,他怕蛇,说明他见过邪柳仙,并且答应了邪柳仙做对方的金童。
因为邪柳仙已经是人形,所以娃儿不怕。
但是邪柳仙身边的白色虫子,大多都是刚出生还没有养大的蛇,所以娃儿害怕!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拉着娃儿的手,示意让他冷静下来。
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面容也变得扭曲,一直伸手想让花姐抱。
花姐心疼,这是她唯一的大金孙,自然要上手去抱。
我却拦住了她。
“孩子说的话,不一定是童言无忌。有些事儿,只有他知道,你让我盘他,站到一边去,别管这里的事儿。”
孩子的面容扭曲,明显就是受到了外力的阻止。
他年纪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总是把想说的说出来。
然而控制他的那一股力量,不允许他把事情说出来,所以才拉扯他的面容,让他身体难受,除了哭和抱抱,他这个年纪也没有其他办法处理这一股力量。
我点燃了香火,让安生在门口帮我烧纸。
铁皮屋这边的阴气很重,附近很多孤魂野鬼来抢夺资源。
只要香点燃了,他们就会进来吸取香火气。
然而我手上点燃的香,是用来供奉给娃儿身体里另外一股力量的。
安生帮我烧了纸之后,屋内的温度开始回升。
那就证明,附近没有了阴秽之气。
娃儿的眼神,就在跟我对视的时候,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他突然朝着我们咧嘴笑了笑,花姐也是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样子的笑意,不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够做出来的。
我瞬间感觉头皮有点发麻,我也很清楚,我正在跟一股力量在对话。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娃儿的魂?”我问了一句,随后用手从百宝袋里抓了一把纸钱,朝着天上撒去。
之前落地,娃儿原本还在炕上坐着,立马就跑了下来,蹲在地上,捡起了纸钱嘿嘿笑。
“你别搞错了,他的魂不是我带走的,魂被藏在村里的某一处,你别含血喷人。”
话是从娃儿嘴里说出来的,但声音,却是一个人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很尖,却又听得出来是一个人老人的声音。
我被声音吓到,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但即便如此,我毕竟是房间里唯一一个阴阳先生,我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
“你在娃儿的身体里做什么?告诉我,魂在哪儿?”
我从百宝袋里抽出来桃木剑,指着娃儿。
附身的老女人明显害怕,一股屁坐在地上,不断的向后退。
我一直往前,将她逼到了绝境。
即便如此,她手上依旧紧紧握着纸钱,没有要撒开手的意思。
“别这样大师,我就是帮人做事的,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我道行尚浅,你把我打得烟消云散也不是这么回事。”
她捂着眼睛,不敢看我的桃木剑。
在这房间里,只有我知道,其实我手上的这一包桃木剑,威力不大。
而我也很清楚,娃儿年纪太小,他撑不住我的一剑下去。
所以,我稍微收了收手上的剑,说道:“孩子的魂在哪儿?!”
“就在铁皮村里,但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你别打我,比别打我!”
“离开娃儿的身体,我饶你不烟消云散!”我大声怒斥。
实际上,我也还不知道怎么让灵魂烟消云散。
而且我知道,如果让她烟消云散,我也会沾染因果。
用最凶的语气说最恶毒的话,也只不过是吓唬她而已。
女鬼却说:“不用你赶,三天之后就是这娃儿身体的极限,我就会离开。我在这身体里,只能呆上一年半。我一走,这娃儿也会死。”
花姐哪里听得了这些,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那你不要走,不要走。我女儿去国外出差了,得半个月才能回来。我大孙孙死了,那我怎么跟我女儿交代啊!”
“那你点香!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勉强再留半个月。”
女鬼开始讨价还价,花姐也不敢怠慢,立马就想去拿香点上。
我却伸手拦住了她:“她躲在你孙子的身体里,你点香烧纸,全部都是你孙子给受了。日后就算把魂找回来,你孙子也要折寿。
等我今晚处理好了张家那边的事儿,我就回来帮你找孩子的魂。”
说完,我拿着桃木剑,再次指着娃儿,怒斥道:“我明天早上会回来,之后我就在村子里开始地毯式搜索。如果你骗了我,后果是怎么样,你很清楚。
所以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魂是不是在村里,你是不是不知道魂在哪儿?”
娃儿一下又娃娃哭起来,还是女鬼的声音:“真不知道大师,我也只是个小鬼,我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呢?我马上都要离开这娃儿的身体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点了点,行,既然是这样,我也不跟她多说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天色慢慢暗淡下来,我要去张轩那边,准备好东西,就要出发给张嫂子招魂。
这里的账,先记着,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只是她说的话,我也记住了。
如果娃儿的魂真的在村里,那就说明了那个人也在村里。
所以......到底是谁呢?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张轩家。
而在门口张轩的妈妈张老太,正在祭祀。

在很久以前,有个传说。
邪柳仙幻化成人形,需要千年的修行。
成了人形以后,娶妻成了邪柳仙最重要的目的。
找到了八字相配,阴性命格之女,则能婚配。
生产以后,所有邪柳仙之子,便是人形。
而邪柳仙,会将其妻吞噬,在此世间永久消失。
只有五句话,我却死死的盯着超过了两个小时。
我总觉得我的脑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就是抓不住重点。
就在我发呆之际,店门被推开。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男人,他带着如同玻璃杯底部一样厚的镜片,镜片的后面,是一双小如黑米的眼睛。
我站起来迎接,问道:“先生,需要通灵或者问米吗?”
男人摇了摇头:“需要你交物管费。”
说着,男人将一张通告放到了我的桌面上。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物管处。
男人坐下来,点燃了烟。
张靖平说过,入门者皆递茶。
我连忙把泡好的茶倒在了杯子里,给男人低了过去。
“稍等一下先生,我去给您拿钱。”说着,我又手忙脚乱的拉抽屉。
男人嘿嘿两声,说道:“不急,我来蹭杯茶喝喝。我是物管处的保安,叫我刘大爷就好。”
刘大爷虽然样子看着恐怖,却挺和善的。
我把钱给了刘大爷,他没有走的意思,我便坐在了他身边,给他倒茶。
刘大爷那小黑米眼珠子看了看我,又用下巴指了指桌面上放着的书。
“你们这看店的小孩,都喜欢看这本书吗?”
我有点疑惑的看着刘大爷,问道:“您知道邪柳仙?”
刘大爷的双目突然瞪大了些,笑着看着我:“这件事我和之前在这里看店的小哥也说过,他听完,黑着脸说要关店,把我给赶走了。知道是知道一些,只是看你信不信了。”
他既然知道,我信不信也好,当然是想知道一些内情的。
于是我给刘大爷又到了杯茶,还给他放好了花生在桌面上。
眼看着夕阳快要照到店里来,我又把窗帘拉了下去。
店里不那么光亮了,我才跟刘大爷说:“您跟我讲讲呗。”
刘大爷看我啥都给准备好了,这才开始讲起了邪柳仙的事儿。
他说,邪柳仙传说也是他奶奶告诉他的。
邪柳仙跟命格阴性的人类平妻结合,有了一个儿子。
仙和人的成长时间不一样,这么算来,邪柳仙的儿子也就二十岁左右。
“你是不知道,我奶奶说,她年轻时候见过一会。就在她的老家,闫家村那一块的山头上。
那孩子当时已经幻化成了人脸,只是身子还是蛇的样子。
我奶奶看到了,害怕得躲了起来。
那孩子的后背,有一个奇怪的图腾。
好像是一个诅咒。
后来听村里的阴阳先生说,那孩子一般血统是人。
如果不在二十三岁之前结合生下孩子,就会去世。”
我有点呆愣的看着刘大爷。
这么说来,柳天赐好像也就二十岁左右。
是不是因为太着急,所以才找到陈子青,要求和陈子琪结婚?
我眼珠子转了转,问刘大爷:“如果不跟那人结婚,会怎么样?”
刘大爷点燃了烟,一口一口的抽着,眼神看着远处,失了焦距。
想了良久,刘大爷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邪柳仙找人,必须得找得很准确。不仅仅是生辰,还要精准到时间。
所以要万里挑一,真的很难。
如果不按照邪柳仙的要求去做,就会受到诅咒。
而这个诅咒,会让人身上长疙瘩。
疙瘩里头,隐藏着千千万万条小蛇。
即便不能生个孩子继承邪柳仙的位置,那就让小蛇脱皮而出,增加蛇群的量!”
听着刘老头的话,我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柳天赐真的就是邪柳仙的儿子。
而陈子青被看中的,果然就是生辰八字!
刘大爷看了看我,又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怎么了,你女朋友被邪柳仙的儿子盯上了?”
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敢说话,而此时,我的额头上,已经蒙上了细汗,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看着我害怕的样子,刘大爷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传说就是故事,根本就没有的事。我奶奶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只是当个睡前故事听听,你也不要太当真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奶奶嫁给了李家村。十几年前,我回去祭拜祖先,倒是听到些奇怪的事。”
刘大爷看我对这件事真的有兴趣,于是继续说道。
十几年前,刘大爷回去李家村祭祖。
村里一向都是日落而息,可有一天晚上,整个村落灯火通明。
问了才知道,村里的老李头,在半山腰砍了条妖蛇。
那妖蛇,直径足足有二十厘米这么粗,长度达上百米。
老李头当天回来,手上就已经肿起了大包。
我听着心里一惊,这说的老李头,不就是我的爷爷吗?
自小我就被师父带着,对于我的家里人,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自然就不知道我爷爷当时手上还肿了个大包。
“什么样的包?”我看着刘大爷,心跳已经突突直冲耳膜。
刘大爷脸色严肃了起来:“这不好说。反正等我再回去李家村,我就只听说老李头的坟头有很多小白蛇。别人都说,他说被邪柳仙诅咒了,这辈子不可能有后的。果不其然,儿子去世,儿媳妇儿难产,生下来的还是死胎。”
说着,刘大爷又摆了摆手:“那个邪柳仙,无论是不是真实存在,都不好惹。你们俩看店的,总是在琢磨这本书。我劝你们啊,还是少管闲事。这辈子没多长,活着活着就过去了,没必要。”
刘大爷站起来神了个懒腰,又抓了一大把花生,这才离开了通灵店。
我不敢闲着,连忙给简乔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陈子青的生辰。
坐在椅子上,我认真的趴在桌子上算了几次,陈子青的生辰八字和时间,果然是那一年里最阴的命格!
现在怎么办才好呢?
我又拿起了手机,试图给张靖平打电话,可他那边,依然是忙音。

我很焦虑,因为我找不到张靖平。
而这件事,似乎只有他才能解决。
既然找不到张靖平,我只能在店里死死的守着。
只要今晚柳天赐来了,就一切都好说。
可我想了两三个小时,我都想不到合理的说辞。
我应该怎么跟柳天赐说呢?
说他强人所难,不应该死死缠着陈子青?
还是应该说,我帮不了他,让他另请高明?
都不行。
当初我不清楚情况,答应了柳天赐的请求,我只能帮他摆平这件事。
我既然摆平不了,我就只能认命,欠下孽债。
想到了孽债,我的心跳再一次的冲破了我的耳膜。
说实话,我很害怕。
这会儿,我竟然开始埋怨张靖平。
我才十六岁,他把我一个人仍在这里,打电话也联系不上,这是一个大师兄应该有点所为吗?
可是很快,我就把自己说服了。
说到底,师父帮了我,爷爷救了我,张靖平接管了我。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我。
我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夜过去了,柳天赐没有出现,却在我准备要关店离开的时候。
迎来了新的客户。
一个长相特别吓人,半边脸都被烧伤的老太。
她拄着拐杖,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因为烧伤而看不见表情。
只是她的双眸很吓人,死死的盯着我。
“你店里会看事儿的小哥去哪儿了?”那老太看着我问了一句。
我眉头微微皱起,给她倒了杯茶说道:“我大师兄出去了,这些日子就我一个看店,您有什么事儿?”
老太冷哼了一声,命令道:“给你大师兄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大师兄他有点事儿,这小半个月都不回来。我也暂时联系不上他,您要不急,就等等他吧。”
从老太说话的语气,我也感觉出来她说瞧不上我。
所以我也不打算帮她看事儿。
反正我也还没有出师,加上柳天赐的事儿也让我心烦。
我打算说两句,打发她离开就是了。
师父以前就跟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别人的因果,可以不沾就不要沾。
除非对方要求,不然我们最好别碰。
老太却站了起来,看了看我,问道:“你会看事吗?”
我也老实,点了点头:“不难的会一点,您是招惹上什么事了吗?”
老太也不避讳,直接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我。
“我儿媳妇儿已经连续流产了几次,这会儿好不容易怀上了,医生又说胎儿不稳,胎心很弱。
我就想找张先生问问,看能不能看出来什么端倪。
你如果会看,你随我去一趟我家。
钱少不了你的,我也不跟你师兄说。
但是事儿,你得帮我摆平了。”
这是要我出去看事儿的意思,说实话,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会儿天马上就要亮了。
而且我得记住张靖平说的话,邪淫者和恶口者不帮,我要先搞清楚这件事。
“您的儿媳妇儿,跟您儿子是怎么认识的。两人之前,有没有谈过别的朋友?”
老太明显不喜欢我这么直白的问,更厌恶我年纪小小的,目无尊长。
可我有我自己的脾气,如果不回答,我就不接这活了。
别搞到最后,想柳天赐一样,让我惹了大麻烦。
见我脸上并没有惧怕的神色,老太这才斜眼看了看我。
“我儿子和我儿媳,是大学同学。
两人家境都不怎么样,属于互相扶持。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后来也结婚了。
你小子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八婆?”
我耸了耸肩,懒得解释。
“您把地址留下来,我等会儿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您没事的话先回去,我得收拾下我的东西,才能离开。”
老太不尊重我,我也不想跟她废话太多。
有些事,晚辈不好跟长辈说,所以这个活接不接,也都要等我问清楚老太的儿子和儿媳,我才能判断到底接不接活。
老太冷哼了一声,留下了地址之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把店里收拾好,又把黄表纸、香灰、香炉、朱砂、黑糯米等,我觉得需要用到的,通灵的东西收拾好了,背上了百宝袋,这才按照地址,躲开了太阳处,朝着老太给的地址走去。
老太给的地址,不是一个小区,是一个类似于铁皮屋之类的地方。
应该是以前这一块的村民,自己划了个地方建设了一些铁皮屋,然后住下来的,不能属于地方管辖范围。
我到的时候,老太正在铁皮屋外,一个露天的厨房炖着鸡汤。
铁皮屋的大门上敞开的,一眼就看到了一张大炕。
上面躺着一个女人,肚子微微隆起,应该就是老太说的儿媳妇。
至于铁皮屋里,没有看到男人,老太的儿子应该不在家。
听到了动静,老太扭头,看到我来了。
“我儿媳妇儿在里面躺着,你有什么就直接问她吧。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我儿子身体也不差,怎么就怀一个流一个?”
老太碎碎念念,说话也是啰里啰嗦的,我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来一些事儿,只能走进屋内。
似乎是因为我的脚步声跟家里人的不一样,躺在床上的女人,很快就感受到了有陌生人进了屋。
她稍稍仰头,跟我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双眸深邃,一下,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股阴凉的气息猛的袭来,让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鸡皮疙瘩也起了满身。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了看四周,很明显,整个屋子都有一股煞气。
只是我的天眼还没有被开启,张靖平说了,等他回来,就要开始帮我开天眼。
所以此时的我,只能感觉这个屋子让我有点不安,但我并不知道,屋里面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请问你是......?”
躺在床上的女人弱弱的问了一句,我这才发现,自己进屋以来,一直都在观察,并没有跟人打招呼。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便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李严,我过来帮忙看事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女人听到了我来的目的之后,居然发疯的大喊:“你滚出去!谁让你来看事的?!现在就给我滚!”
她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竟然抄起了玻璃杯子,朝着我的方向扔了过来。

就算我身上的阴气有多重,我是人都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我只能控制自己的呼吸,尽可能的慢一点,别让附近的阴秽之气知道有个活人躲在这里。
那唢呐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探头看去,居然是一群脸色傻白,腮边被画了一个大圆形,分不清男女的人,抬着花轿路过。
说来也奇怪,这个年代,什么接亲队伍会用花轿?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大半夜的抬轿出发,还故意路过坟地吧。
铁皮屋的对面,就是一个大马路。
平时有车进出,除了私家车之外,还有公交车。
虽然这里接近县城,但又不是在村里。
可是铁皮屋建成了一片,如同村庄一般,住了十几户人。
这吹唢呐的声音,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十几户铁皮屋,怎么可能会听不到声音?
只是铁皮屋那边,依旧是一片祥和,似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到了坟地,吹唢呐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抬轿的人,竟然坐了下来。
我就躲在了树后面,稍微探头,就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他们的面孔。
很好奇他们说什么人,毕竟早上我来过铁皮屋,多少跟这边的居民碰过照面。
或多或少,我都大概知道是哪一户人家。
实际上,我是想搞清楚。
到底是什么人,会让花轿来接亲,会让抬轿的人路过坟地,并且允许他们在坟地稍作休息。
只是这一探头,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我。
那些坐在坟边的人,压根就不是人。
他们没有眼睛,只有煞白的一张脸,和通红的脸颊。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形的东西是没有双眸的。
那就是......
纸人!
殉葬铺的老师傅做纸人的时候,都不会给对方点睛。
一旦点了睛,纸人多少会有点点睛人的意识。
也就是说,纸人会偷去点睛人的一点点灵魂,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灵魂的纸人。
我将视线放在了花轿那边,原来花轿也是用纸糊的!
甚至一阵风吹过,花轿的顶上都被吹跑了。
还是一个抬轿的纸人跑着去把花轿顶给捡了回来。
我抬头,这才猛的发现,天上的月亮不见了。
或者说,不是不见了,而是被一层瘴气给蒙上了。
整个坟头,都被瘴气给蒙了。
此时我的心跳快到了极点,手也已经伸进了百宝袋,死死的握着那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的作用确实是驱邪,可眼前的纸人,还能算得上是邪气吗?
对方即便没有眼睛,但多少也是被注入了一些能量。
眼前的纸人,早就不是邪物这么简单,而是阴秽之气,跟刚才那群孩子一样,有自主意识。
“还有多远?”一个纸人说道。
另一个纸人回答:“张家嘛,离这不远了。天亮之前必须得赶到了。”
“我听说那老娘们都怀孕了,你说老大要她干嘛?”那纸人问。
另一个纸人笑了笑:“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给我们老大进贡的,娶了回来,他们老张家就没有了儿媳妇儿。就算再能造,总不能一年之内又生下个大胖小子。老大的意思你还不懂吗?不就是要绝了张家吗?”
“也是哈,那个老张头现在还在老大的手上,听说心里有鼓气,阴气重着呢!”
“哎呀,你们赶紧走吧,马上就要天亮了,要来不及了!”
说着,四人站起来,打算重新上路。
张家?
是张轩家吗?!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我忘记了,这里是坟地!
坟地的四处杂草丛生,我的脚一动,瞬间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纸人既然被注入了灵魂,肯定也听得到声音,即便没有点睛,也能看得到路。
听到了声音,四个纸人连忙就警惕了起来。
走了两步,四人放下了轿子,朝着我这边的方向走来。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一下竟给我逼到了绝路。
跑肯定是跑不了,地上全是杂草枯树叶,一动就会有声音,更加容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可眼看着纸人已经慢慢的靠近,他们终归是要找到我的。
任凭我是阴阳先生,百宝袋里能用的都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在这里留下我作法的痕迹。
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遮盖住了阳气,万一暴露了,容易引来邪柳仙。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怀里的青蛇突然就冒了出来。
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一条大蟒。
而就在纸人探头朝着我这边看来时,大蟒挡在我的面前,朝着他们吐信子。
纸人们吓得一个踉跄,手忙脚乱得连忙抬起了轿子就走。
他们是反方向走的,并不是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
我松了口气,这件事得赶紧告诉张轩。
他家就一个人可以出嫁,那就是张轩的媳妇儿。
只是眼前的巨蟒,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还没有等我想到解决办法,突然一阵风吹过。
整个坟地的瘴气被吹散了,面前都巨蟒,也变成了一个人形。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脚,着地的。
他是个人?
跟着师父这么多年,我也算是见识过妖魔鬼怪。
但是一股青烟吹过,把巨蟒变成了一个人,我倒是头一回见。
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都会假装很忙的样子。
我瞬间蹲下来,仔细的看着地上,尝试找到刚刚还在我怀里的小青蛇。
男人看着我,突然就开怀大笑。
“不用找了,我就是那一条小青蛇。”
男人的话,让我正在扒拉地上枯树叶的手顿了顿。
我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又看向了男人:“你是小青蛇?我看着那青蛇的颜色这么漂亮,还以为是个好看的姑娘呢。”
男人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只是此时笑意僵了僵。
他似乎有点着急,伸手拉住了我,紧张的问到:“你不记得我了吗?”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手时,一阵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又或者是被我遗忘的记忆,瞬间灌入了我的脑袋。
这个男人我认识!
是师父养着的那一堆蛇里面,其中一条!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地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我想,那应该只是我的一个梦吧。
只是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真实的梦境,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站起来走了两步,我看到了地面上放着师父的笔记。
奇怪,师父昨天到这里来过吗?
此时,第一缕眼光眼看着就要照射到我的身上,我连忙拿起了笔记塞在布包里,找了个山东藏起来。
走了三天,我终于在半夜进了城。
窄巷的名字甚是古怪,我以为是跟村里一样的地方。
殊不知,这里的建设,都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
窄巷处除了街灯之外,只有一户人家还在点着灯。
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在陌生的地方,我不敢懈怠,总是强迫自己打醒十二分精神。
点灯人家的门没关,里面一眼看去是一个大院子,后面连接的一栋洋房。
一个男人留着一头长发,长发在后脑勺高高扎起,他正在大院子的灯下看书,我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
我刚想敲门,男人却说:“进来吧,把东西放下洗洗睡吧,明天开始就要练习了。”
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也不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在村里师父也不让我跟别人说话,于是我怯生生道:“我找张靖平......”
“我就是张靖平,你是李严吧?老闫头已经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进来再说。”男人说自己就是张靖平,我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也就长舒一口气。
就这样,我在张靖平家住了下来。
他似乎对我的一切都很了解,他知道我不能晒太阳,不能吃蛇肉,每个月要祭拜巨蟒和要在背后刺青。
所以住下来的半个月里,他都把我照料得很好。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他就让我喊他大师兄。
张靖平跟师父一样,也不干正事,每天就是在家里画画。
他说要我练习的,也是画画。
说来也奇怪,我一直都没有什么艺术天赋,之前在家里画的也只是黄符。
但是张靖平带着画,很快我就悟到了画画的精髓。
张靖平三十来岁,比起师父那个糟老头子,要年轻很多。
他不怎么爱说话,平时跟我说的,都是一些他觉得重要的事。
比如......
他饿了,让我做饭。
在张靖平家住下来的第二个月,我越来越想念师父。
“大师兄,师父什么时候才来?”
我赤裸着上身,透过全身镜看着在我背后帮我刺青的张靖平。
他的手明显一顿,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见我没说话,眼神却一直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他叹了口气,放下刺青笔,在镜子中与我对视。
“没看新闻吗?闫家村半夜被巨蟒攻击,老闫头被毒蛇咬死了。”
张靖平的语气云淡清风,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可明明,那糟老头子也是他的师父啊!
“怎么会?!”
我猛地站起来,后背依然是火辣辣的疼。
“师父明明自己也是养蛇的,他说过蛇不会害人!而且蛇很有灵性,他既然养着蛇,巨蟒也不可能会攻击他!”
我的语气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
自从我记事以来,我的三观都是师父给我形成的。
现在师父被自己养的蛇要死,这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更震碎了我的三观。
张靖平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
说完,张靖平自言自语的说:“你身上发生的事儿,不也不可能发生过么?”
“你说什么?”
听着张靖平的话,我愣住了。
“画画去吧,我要忙了。”张靖平看了看我,转身走到了桌子上,又开始了画画。
尽管我真的很想知道,可我也懂,寄人篱下,我多少都应该知道进退。
翻开了师父的笔记,我才知道了我的身世。
当年杀害邪柳仙平妻的人,是我爷爷。
邪柳仙失去了平妻后,无后的诅咒就落在了我们李家。
爸爸是李家十八代单传,爷爷为了还没有出生的我可以平安,于是让爸爸带着怀孕的妈妈离开李家村。
可怕的是,爸爸刚收拾好了行李,就被奶奶发现暴毙在房间内。
而妈妈当时刚好也要临盆,一时间大家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生下了我,妈妈就因大出血去世。
爷爷抱着呼吸微弱的我,跑去闫家村找师父逆天改命。
师父一开始也不想沾染因果。
可耐不住我爷爷的死缠烂打,当师父将我抱在怀里,他便知道他应该救我。
因为我的命格属阳,能够成为很出色的阴阳先生,师父想我继承他的衣钵。
帮我逆天改命,用掉了师父二十多年的阳寿。
他对邪柳仙求情,骗邪柳仙说等到我十六岁,便将我献祭给邪柳仙膝下当童男。
邪柳仙信以为真,协助师父将自己二十年的阳寿给了我。
张靖平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老闫头不让你晒太阳,是因为你的命格本来就是阳性。他骗了邪柳仙你是阴性之人,邪柳仙对你甚是喜爱,破格让你们李家留了后。两个月前,你十六岁生日当天晚上,邪柳仙到闫家村要人。殊不知老闫头早就让你出了村,邪柳仙大怒,将老闫头缠在身下活活勒死。而你,躲过了那次以后,日后更不得晒太阳。你的血液被太阳一晒,便等于是告诉了邪柳仙你的位置。它会来抓人,这次被抓到了,你将不会成为它的童男,而是让你毙命!”
“如果你想活下来,这两年好好的躲着。等到你十八岁一到,你就可以见太阳了。成年之前,在我这里先做点阴事,把你祖上欠下的债还了。然后,你再考虑报仇的事吧。”
张靖平将一条钥匙和一个地址扔给了我,随后他便离开了。
我知道,这是张靖平在鬼市开的通灵店。
其实这段日子,我一直画的画,就是用来通灵用的。
以前师父教过我怎么画符,怎么处理邪祟和阴事,再加上这段时间张靖平教了我画画,我已经学会了通灵。
只是技术还不纯熟,恐怕我是没办法自己去看店的。
但是张靖平的态度很明显了,钥匙给我,就是让我自己鬼市开店。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