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吓得松手,指尖又被他拽住,放在唇边一下下地啄吻。
她侧过头,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
只好任他再次荒唐地索取。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商则宴食髓知味,竟然越来越黏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她困在房间。
别墅里的女佣都看不下去了。
她们躲在一起悄声议论。
“商总老这样缠着夫人,她没有自己的生活,以后肯定会腻烦的。”
“夫人进门的这些天,别说出门了,就连我们,都没见过她几回面。”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抑郁。”
“听说人不与外界沟通,久了之后,脾气就会变。”
“也不知道夫人还会不会一直这么温柔。”
商则宴出来给沈知意拿水的时候,偶尔也能听到几回。
他沉着脸回到卧室。
看着昏睡中的沈知意,目光柔和了一瞬,又顷刻间变得阴戾。
知意说,她会一直陪着他。
可他们相识的时间这么短,也许那些话,只是她一时上头说的情话。
更或者。
是某种安慰的谎言。
她对他的爱,真有那么深吗?
也许时间久了,她也会像其他人一样,会想办法躲他远远的。
可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商则宴在黑暗中沉沉盯着她半晌。
忧虑一旦冒了头。
就会像黑暗中蛰伏的巨兽,缓缓张开口子,直至把整个心房都吞成暗室。
商则宴又开始做噩梦了。
好几个夜晚,他冷汗涔涔地醒来,抱着沈知意,闷声不吭。
他设想她离开的每一种可能。
同时又对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深感厌恶。
沈知意一下又一下耐心地安抚。
甚至主动上交手机,表示为了让他放心,愿意主动与外界切断联系。
商则宴一面心安。
一面又因为她的妥协心疼不已。
沈知意知道。
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会被自己的焦虑折磨疯的。
可要怎么给他安全感,让他彻底相信自己的爱呢?
她垂下眸。
平静的眼底闪过疯狂。
*
纪筱怜拿到五十万之后,主动联系了纪父。
她短租了一间豪华的房子,又给纪父做了一大桌菜,声称要补偿前些日子对他的隐瞒。
纪父进到小区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乖女儿,你上哪儿弄的这么多钱?”
纪筱怜帮他放碗筷,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沈知意,“我呀,这几天认识了个富婆朋友。”
“这些钱,都是她给我的。”
“她可大方了。”
“我一跟她说没钱吃饭,她直接给了我十万块!”
纪父瞪大眼。
“十万?!”
“这么多钱,说给就给?!”
纪筱怜嗤笑,“要不说人家是富婆呢,她平时出门逛街,一天花掉的钱,我们一辈子都赚不到。”
纪父眼睛冒出贪婪绿光。
“乖女儿,你跟你那个朋友说说,就说你爹生病了,最近急需用钱,让她转三十万过来,帮衬帮衬我们。”
上回纪筱怜给他的钱,他不仅输了个精光。
还倒欠别人二十万。
要是真能要到这么多钱,不仅能还了赌债,还能用剩余的十万块,再去搏一把!
反正是别人的钱,输了也不心疼。
纪筱怜冷笑。
她早就知道自己爹是个什么德行。
所以才跟池艳萍要了这么多钱。
为的,就是先让她爹尝尝甜头,再诱骗他做风险更大的事。
“这样不好吧……”
她装作为难道。
纪父撇了嘴,拿筷子敲了下菜盘。
“有什么不好的?”
“你这个死脑筋,就是读书读傻了!”
“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不抓住,以后只能一辈子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