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归也姓景,难道…“你认识阿归对不对?
是阿归叫你来的?
一定是他,阿归怎么样了?
他还好吗?”
华云舒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焦急。
“兄长他……你连这都忘记了吗?
呵,还真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景俞松嘲讽的笑笑。
为景归,也为自己。
“什么?!
阿归他……是,因为我吗?”
“你以为为什么是我在这里。”
华云舒几乎要站不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男人沾满血污的脸。
心疼,悔恨,无助,迷茫。
复杂的情绪在胸腔中不断翻滚,华云舒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昏了过去。
芳菲尽那夜之后,景俞松和华云舒几乎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每日在兰溪殿中形影不离。
华云舒仿佛转了性子,对华恒和颜悦色起来,偶尔还会撒撒娇闹闹他,一声声的“恒叔叔”把华恒叫的心神荡漾,来兰溪殿的日子越来越多,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直到华恒被诊断出心脉衰竭之症,才不得不减少来兰溪殿的次数,呆在永安宫闭门修养。
恒帝三十二年,太子华婴逼宫,恒帝被迫下了退位诏书,把自己锁在长盛宫中一心炼丹求长生。
长盛宫。
华云舒抚上心口的戒指,攥紧了手上的刀,一步一步向殿中等待丹药大成的恒帝走去。
“嘭”爆炸声响起。
浓烈的黑烟从炉鼎中冒出,宫女太监们闻声赶来,却只见到了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先帝华恒。
此时的长盛宫后门,华婴带着两名女子离开了。
先帝华恒因痴迷炼制丹药不慎死亡。
魏公公因护驾不力被处以极刑。
长盛宫人半数被杀,半数被贬。
太上皇之死将一切掩埋在了那场爆炸里。
华云舒将短剑刺入华恒胸口的时候,华恒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明白为什么。
这个被他困住一生的女子,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
女人眼底的疯狂与狠厉,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人看了都感觉到发颤的程度。
意识消散的最后,他听到华云舒陌生的声音:“华恒,你记住,是你毁了我的一生,这是你该付的代价。
还有,我恨你。”
他想问为什么,却在看到华云舒脖颈上那枚戒指时止住了翻涌的疑问。
合上眼睛前他想:景归,我还是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