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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逍遥王,开局献策摊丁入亩林旭林煜无删减全文

苍穹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与此同时。林府,那个偏僻破败的小院内。林旭赤着上身,浑身汗水淋漓,正在院中空地上挥汗如雨。呼!喝!拳风凌厉,带着破空之声。踢腿如鞭,迅猛有力。前世,他便痴迷国术,尤其擅长散打格斗,常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极佳,甚至还得过业余比赛的冠军。这一世,虽然换了个孱弱的身躯,底子差了许多,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和对力量的渴望,让他不曾懈怠,准备开始从头锻炼。就在这时——“砰!”一声巨响,本就摇摇欲坠的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林旭动作一滞,猛地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向门口,只见林浩和林.武两兄弟,带着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林浩,脸上带着狞笑,眼神中充满了不怀好意。而他旁边的林.武,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指着院中的林旭,对着林浩说...

主角:林旭林煜   更新:2025-05-16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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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旭林煜的现代都市小说《镇国逍遥王,开局献策摊丁入亩林旭林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苍穹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此同时。林府,那个偏僻破败的小院内。林旭赤着上身,浑身汗水淋漓,正在院中空地上挥汗如雨。呼!喝!拳风凌厉,带着破空之声。踢腿如鞭,迅猛有力。前世,他便痴迷国术,尤其擅长散打格斗,常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极佳,甚至还得过业余比赛的冠军。这一世,虽然换了个孱弱的身躯,底子差了许多,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和对力量的渴望,让他不曾懈怠,准备开始从头锻炼。就在这时——“砰!”一声巨响,本就摇摇欲坠的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林旭动作一滞,猛地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向门口,只见林浩和林.武两兄弟,带着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林浩,脸上带着狞笑,眼神中充满了不怀好意。而他旁边的林.武,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指着院中的林旭,对着林浩说...

《镇国逍遥王,开局献策摊丁入亩林旭林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
林府,那个偏僻破败的小院内。
林旭赤着上身,浑身汗水淋漓,正在院中空地上挥汗如雨。
呼!喝!
拳风凌厉,带着破空之声。
踢腿如鞭,迅猛有力。
前世,他便痴迷国术,尤其擅长散打格斗,常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极佳,甚至还得过业余比赛的冠军。
这一世,虽然换了个孱弱的身躯,底子差了许多,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和对力量的渴望,让他不曾懈怠,准备开始从头锻炼。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本就摇摇欲坠的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林旭动作一滞,猛地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向门口,只见林浩和林.武两兄弟,带着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为首的林浩,脸上带着狞笑,眼神中充满了不怀好意。
而他旁边的林.武,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指着院中的林旭,对着林浩说道:
“二哥!你看!”
“我昨天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地翻墙出去,晚上又翻墙回来!不仅穿了身新衣服,手里还提了只烧鸡!”
林.武的声音尖锐刺耳,看向林旭的眼神也充满了戏谑。
“哼!我们林府上下,谁不知道他身无分文?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他哪来的钱买新衣服?买烧鸡?”
“我看,他这钱,定然是偷了府里的!”
林浩听着三弟的话,目光落在林旭身上那件虽然普通,但明显是新做的棉袍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嫉恨。
他拍了拍脑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三弟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林浩上前一步,指着林旭,恶狠狠地说道:
“好你个林旭!我说我前几天放在房里的银子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你这个家贼偷去了!”
“你这身衣服,还有昨天那只鸡,都是用偷我的钱买的吧?!”
林浩的声音充满了笃定,仿佛他真的丢了钱,而且证据确凿一般。
“快!把偷我的钱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对你动用家法!”
他身后的家丁们也纷纷上前,将林旭隐隐围在中间,手中的棍棒蠢蠢欲动。
看着眼前这拙劣的栽赃陷害,林旭心中冷笑连连。
这俩蠢货,还是这副德性,就连找茬讹钱的手段,都这么没新意!
他缓缓收了功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看着两个跳梁小丑。
“哦?你丢钱了?”
林旭淡淡地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丢了多少啊?”
林浩见林旭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惊慌失措,反而如此镇定,心中有些诧异,但随即被怒火取代。
这小子,挨了打,还敢这么嚣张?
“哼!少给我装蒜!”
林浩恶狠狠地说道:“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两!”
“一百两?”
林旭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确定,是一百两?”
“废话!当然确定!”
林浩不耐烦地挥手,“赶紧把钱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说着,他便示意家丁上前搜身。
“慢着!”
林旭冷喝一声,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伸手入怀,掏出几张银票缓缓在几人面前展开。
“看清楚了,这里,一张五百两,两张二百两,一张五十两,一共九百五十两!”
“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一百两的银票了?”
“想讹钱,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
此时,林浩和林.武已经被林旭手里的银票晃花了眼!
九百五十两?!
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短暂的震惊之后,是更加汹涌的贪婪和嫉妒!
管他钱是哪来的!
到了他们眼前,那就是他们的!
林浩的眼睛瞬间红了,脸上露出更加狰狞的笑容。
“对了......是我记错了!”
林浩一拍大腿,厚颜无耻地改口道:
“我想起来了!我丢的不是一百两!是一千两!”
“你这九百两,肯定是从我那一千两里拿出来的!还有剩下的呢?快交出来!”
林.武也在一旁帮腔。
“林旭!你这个窃贼!还不快把钱还给二哥!偷了这么多钱,按照家法,必须打断你的腿,然后送官查办!”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将“偷窃”的罪名坐实。
“我是不是给你们脸了?”
林旭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抄起一旁的扁担护在身前,作势就要砸向林浩和林.武。
那些家丁被他这副凶悍的模样吓得后退了几步,有些迟疑,不敢上前。
“给我上!有什么事二少爷我担着!”
听到林浩的话,这些家丁再无惧意,当即就朝着林旭冲了过去。
“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七八个家丁目露凶光,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朝着林旭猛扑了过去!
棍棒破空,带着恶风!
林旭眼神一凛,将手中的扁担舞得虎虎生风,试图抵挡这如同潮水般的攻击。
“砰!”
“啪!”
扁担与木棍不断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旭虽然前世练过散打格斗,身手远超常人,但毕竟这具身体底子太差,体力完全跟不上。
很快,林旭便落入了下风,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啊!”
一声闷哼,林旭躲闪不及,后背重重挨了一棍,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来,让他身形一个踉跄。
“打!给我狠狠地打!”
林浩在一旁兴奋地大叫,脸上满是狰狞的快意。
林.武也是一脸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林旭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凄惨模样。
家丁们得了主子的命令,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棍棒如同雨点般落下,不断砸在林旭的身上、胳膊上、腿上。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林旭的神经,但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猩红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吼!”
就在这时,林旭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怒吼,猛地用扁担扫开身前的两根木棍,不顾右臂传来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罪魁祸首林浩猛冲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
只要制住了林浩,这些家丁自然会投鼠忌器!
林浩显然没料到林旭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反扑,而且目标竟然是自己!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
“拦住他!快给我拦住他!”
家丁们连忙上前阻拦。
但此刻的林旭,已经彻底豁出去了,眼中只有林浩那张可憎的脸!
他如同疯魔一般,硬生生用身体撞开了一个家丁,承受了背后的两记重棍,终于冲到了林浩面前!
“林浩!我跟你拼了!”
林旭嘶吼着,扔掉手中的扁担,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直接扑向了林浩,将他狠狠撞倒在地!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林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和林浩同归于尽!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掐住林浩的脖子,拳头胡乱地朝着林浩的脸上砸去!
“呃......放......放开我!”
林浩被掐得脸色涨红,呼吸困难,惊恐地挣扎着,拳打脚踢。
旁边的家丁们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上前拉扯林旭。
“放开二少爷!”
“快松手!”
混乱中,不知是谁抄起一根木棍,看准时机,朝着林旭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砰!”
一声沉闷的重响!
林旭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后脑传来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彻底失去了意识。

“什么?”
“一千两?”
林旭话音刚落,王尹身后的那个娘娘腔,猛地瞪大了眼睛,尖细的嗓音瞬间拔高,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穷疯了?敢如此狮子大开口,你知道一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吗?足够寻常百姓舒舒服服过几辈子了!你一篇文章,就敢要一千两?!”
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引得邻桌几个学子都侧目望来。
与此同时,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虎背熊腰的汉子,也猛地向前踏了一步,眼神冰冷地锁定林旭,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过来!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旭却依旧稳坐泰山,面不改色。
“一千两很多吗?”
“若我这策论,真能解朝廷税收之困,充盈国库,助陛下安邦定国,稳定社稷......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十万两,又算得了什么?”
“此乃利国利民,泽被苍生之策,说是无价之宝,亦不为过!”
林旭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之所以只要一千两,是因为在下眼下确实囊中羞涩,寸步难行,急需一笔钱财傍身,这才报了这个价。”
“否则,如此良策,岂是金银可以衡量?”
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策略的价值,又解释了自己要价的原因,合情合理。
那娘娘腔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王尹抬手阻止了。
“不得对小兄弟无礼。”
王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看向林旭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更加感兴趣了。
这个年轻人,面对威压和质疑,竟能如此从容不迫,侃侃而谈,这份胆识和气度,就远非寻常学子可比!
“呵呵,方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
“不过,空口无凭。万一......我是说万一,小兄弟的计策,并不值这个价呢?或者,只是纸上谈兵,并不可行呢?”
林旭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问,毫不犹豫地说道:
“王兄的顾虑,在下明白。”
“这样吧,王兄可以先付五百两定金,在下立刻将此策的核心,告知王兄,王兄听后,若觉得此计可行,确实值这个价,再付剩下的五百两。”
“老爷不可!”
这时,那娘娘腔又忍不住插嘴,急声道。
“他这摆明了就是想先骗五百两!给了钱,他随便说几句糊弄您,到时候您觉得不值,他拿着五百两跑了,咱们上哪儿说理去?”
王尹眉头微皱,瞪了那娘娘腔一眼。
“够了!我自有分寸!”
他不满的皱了皱眉,随后这才转头看向林旭,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好!就依方小兄弟所言,小全,付钱!”
娘娘腔不敢再多言,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递向林旭。
林旭神色平静地接过银票,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将其小心地折好,塞入了自己那破旧却洗得干净的袖袋之中。
随后,只见林旭伸出右手食指,沾上残留的茶水,在油腻的木质桌面上,缓缓写下了四个字。
“摊丁入亩!”
“摊......丁......入......亩?”
王尹看到林旭写的四个字,顿时眉头一皱。
“不知小兄弟这几个字,是为何意?”
“王兄莫急,这四个字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林旭一边喝了一口茶,一边解释起来。
“所谓摊丁入亩,就是把原本农业税的大头‘人丁税’废除,均摊到田亩税之中去。”
“以后,朝廷征税,不再看家里有多少口人,只看名下有多少亩地!”
“如此一来,那些拥有大量土地的世家大族、豪门显贵,他们地多,自然就要多交税!”
“而那些只有少量薄田的普通百姓,地少,自然就少交税!”
“至于那些连立锥之地都没有的赤贫流民,没有田地,自然就......一文钱的税都不用交!”
“王兄你想想,这样的话,那些被沉重人丁税压得喘不过气的底层百姓,负担是不是就大大减轻了?”
“他们活下去了,还会想着去‘投献’吗?还会想着逃亡落草吗?”
“而那些真正有钱有地的大户人家,他们掌握着大周绝大多数的田地,也掌握着绝大多数的财富!”
“让他们多承担一些税负,难道不应该吗?”
“而且,以他们的财力,还用担心这笔税收不上来吗?”
“如此,国库空虚之困,百姓流离之苦,岂不就迎刃而解了?!”
一番话说完,林旭端起茶杯,再次抿了一口,自信的看向王尹。
这“摊丁入亩”,乃是另一个世界雍正皇帝赖以强国的核心国策之一,是他前世历史知识中的瑰宝!
果然!
对面的王尹,早已听得是目瞪口呆!
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狂喜,最后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身后的那个两个随从,此刻也是张大了嘴巴,看向林旭的眼神里只剩下骇然!
“这......这......”
王尹激动得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他看着林旭,就像在看一块绝世的美玉!
“这简直是......是经天纬地之策!是安邦定国之论啊!”
林旭看着王尹激动的样子,平静的笑了笑,恰如其分的提醒对方:
“王兄,我这篇策论,若是能留到科考殿试之时,当着陛下的面呈上去,不说一定能高中状元,但稳进前三甲,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整个大周,最想解决这个税收难题,最想让国库充盈起来的人,正是当今陛下!”
“此策,正合圣意!”
王尹认同的点了点头,林旭此话倒是说得不错,要说谁最想解决这个税收问题,那肯定是当今皇帝了。
一口凉气!
“所以你看......”
林旭眉毛一挑,指了指桌面上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又指了指自己。
“剩下的尾款......”
“哦!对对对!”
王尹如梦初醒,连忙回头吩咐。
“小全!快!快将剩下的五百两银票,给方小兄弟!”
阴柔男子这次不敢有丝毫怠慢,甚至带着几分敬畏,连忙又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双手奉上。
林旭毫不客气地接过银票,与之前那张叠在一起,仔细地放入袖中。
一千两银子到手!
有了这些钱,搬出林府的计划,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王尹看着林旭收好银票,心中的激动稍稍平复,但疑惑又起。
“方小兄弟,你既有如此惊世之才,为何不亲自参加此次科考?”
“凭此‘摊丁入亩’之策,待到殿试之时,面陈圣上,博一个锦绣前程,岂不更好?”
然而,面对王尹的疑问,林旭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破旧的单衣。
“王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只是,在下并未参加此次科考。”
“为何?”
王尹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惋惜。
林旭却没有回答,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千两银子到手,足够他暂时安身立命,谋划下一步了。
至于其他的,多说无益。
“王兄,”
林旭对着王尹拱了拱手,态度不卑不亢。
“今日多谢款待,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便向迎贺楼外走去。
等林旭离开后,王尹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铁峰,马上命人查出此人的底细,天黑前,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就在这时,齐文泰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
“崔爱卿所言,句句属实,字字泣血,国库之困,已是燃眉之急,税制之弊,已到非改不可之时!”
他目光再次投向崔廉。
“崔爱卿,将朕与你商议的对策,说给众卿听听。”
“是,陛下!”
崔廉再次躬身,挺直了腰板,朗声宣布:
“陛下圣明,已有匡扶社稷,富国强兵之良策!”
“拟废除沿袭千年之人丁税及各项杂役摊派,行‘摊丁入亩’之新法!”
“将丁银与杂役,全数并入田赋之中,今后朝廷征税,不论人丁,只论田亩!按田地多寡,一体征纳!”
此言一出,整个武德殿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
“废除人丁税?!”
“摊丁入亩?这是何意?”
“按田亩征税?!”
短暂的震惊之后,立刻便有大臣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急忙出列反对!
率先站出来的是吏部尚书张承。
“陛下!万万不可啊!”
张承躬身疾呼:“人丁税乃祖宗定下之法,行之百年,岂能轻易废除?此举必定引起天下震动,动摇国本啊!”
紧接着,礼部侍郎王谦也出列反对。
“陛下三思!‘摊丁入亩’,闻所未闻!按田亩征税,我等官绅,皆有薄田,税负岂不是要大大增加?如此一来,恐......恐难以维持体面,朝廷官员生计亦成问题啊!”
“是啊陛下!”
“此法过于激进!”
“请陛下收回成命!”
一时间,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大多是家有大量田产的官员,齐文泰此举,无疑是在他们身上割肉,他们焉能不痛?
齐文泰冷眼看着下方吵吵嚷嚷的群臣,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锐利。
“够了!”
整个武德殿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齐文泰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一一扫过那些刚刚还在激烈反对的大臣。
“祖宗旧制?动摇国本?”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
“那依诸位爱卿之见,国库空虚,边防无饷,军心动摇,就不动摇国本了?”
“难以维持体面?生计成问题?”
他继续逼视着王谦等人,声音冷得像冰。
“那戍守边疆,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他们的体面,他们的生计,谁来维持?!”
“朕的江山社稷,谁来守护?!”
“还是说......”
齐文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等到北狄叩关,南蛮入侵,国破家亡之际,朕的国库里拿不出钱粮犒赏三军,到那时......朕去诸位爱卿的府库借粮借饷吗?”
齐文泰说完,大殿之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反对的官员,全都面色惨白,冷汗涔涔,低着头不敢与皇帝对视。
皇帝这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倮倮的威胁了!
谁敢说个“不”字?
齐文泰看着下方鸦雀无声的群臣,冷哼一声。
“摊丁入亩,利国利民,势在必行!”
“即刻起,推行新政!”
“此事,交由崔丞相全权负责,户部协同办理!”
“但有阳奉阴违,阻挠新政者,不论是谁,一律严惩不贷!”
“臣等遵旨!”
这一次,再无人敢有异议,所有大臣,无论心中作何感想,都只能躬身领命。
齐文泰看着下方战战兢兢的百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拂袖转身。
“退朝!”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武德殿,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退朝之后,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大殿,脸上大多带着凝重和忧虑。
户部侍郎林煜混在人群中,眉头紧锁,他还在思考着刚才陛下所说的摊丁入亩之策。
正在这时,总管太监魏全拦住了他。
“林侍郎,请留步。”
林煜停下脚步,看到是魏全,也不敢怠慢,这位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连忙拱手道:“魏总管,不知有何吩咐?”
魏全微微躬身:
“陛下口谕,请林侍郎即刻前往御书房觐见。”
单独召见?
在这个节骨眼上?
林煜心中一动,刚刚的忧虑顿时被一股莫名的兴奋取代。
莫非......陛下是看中了自己在户部的能力,要在推行‘摊丁入亩’这件大事上,委以重任?
一定是这样!
林煜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努力保持着镇定。
“臣,遵旨。”
他随着魏全,穿过宫殿回廊,向着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林煜暗自整理着思绪,想着一会儿见到陛下该如何应对,如何表忠心,如何展现自己的才能,好抓住这个天赐良机!
很快,御书房到了。
魏全通报之后,便侧身让开。
林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官袍,迈步走了进去。
御书房内,齐文泰背对着门口,正负手而立,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林煜心中一凛,不敢怠慢,立刻上前,跪倒在地,行叩拜大礼。
“臣,户部侍郎林煜,参见陛下!”
“平身吧。”
齐文泰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谢陛下。”
林煜站起身,垂手侍立,等待着陛下的“重任”。
然而,齐文泰并没有立刻谈论国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林煜,目光锐利,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林爱卿,朕问你,你家中有几个儿子啊?”
嗯???
林煜一脸懵逼,下意识地回答道:“回陛下,臣有二子......不是,臣有三子!”
他本想说有两个儿子,但问这个问题的可是当今皇帝,说道一般他还是改口了。
“哦?”
齐文泰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到底是两个,还是三个?”
帝王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了下来,林煜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回......回陛下,是三个!”
此刻,冷汗已经浸透了林煜的脊背。
他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难道是御史台那些言官?又参了自己一本,把当年的事情捅出来了?
“哼!林爱卿,你应该清楚朕是什么样的人。”
齐文泰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林煜,带着警告的意味说了起来。
“朕平生,最恨的便是薄情寡义,对亲人尚且凉薄之人,朕又如何能信他会对君上,对朝廷,对这大周的江山社稷,有多少忠诚?”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林煜一个透心凉。
他知道,皇帝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陛下!陛下明鉴啊!臣对朝廷,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苍天可表啊!”
林煜跪倒在地,不停磕头。
“行了行了!”
看到林煜如此,齐文泰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他还没有要对林煜动手的想法,叫他过来只是想敲打一下他,让他对林旭好一点而已。
“你那长子林旭很不错,以后对他好一点,不要让朕再听到任何关于你苛待他的风声,知道了吗?”
皇帝的声音并不重,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林煜的心上。
“是......是!臣遵旨!臣一定遵旨!”
林煜回过神来,赶紧拜谢。
但此时,他的心中又生出无数的疑惑。
皇帝是怎么知道林旭的?为何又对林旭如此上心?甚至特意召见自己,就为了敲打自己,对林旭好一点?
齐文泰看着他惶恐的样子,知道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摆了摆手,语气淡漠。
“行了,记住朕今日的话,好自为之,去吧。”
林煜闻言,如蒙大赦,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地,连忙叩谢:
“谢陛下隆恩!臣告退!”
说罢,林煜便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齐文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对了!”
齐文泰补充道,“今日朕与你的这番谈话,不得向任何人提及,包括林旭本人,明白吗?”
“臣遵旨!”
林煜连忙保证。
“嗯,退下吧。”
齐文泰挥了挥手,不再看他。
林煜如蒙大赦,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倒退着离开了御书房。

一夜无话。
大周王朝,皇宫深处。
天色刚刚破晓,拂晓的微光透过窗棂,洒在御书房那厚重的紫檀木书案上。
一个身穿禁军统领服饰,面容刚毅,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向御书房,正是禁军统领,木铁峰。
大内总管魏全,此刻正侍立在殿门旁,看到木铁峰前来,赶紧迎上前去。
“木统领,陛下还在批阅奏折,您先在此等候片刻吧。”
木铁峰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看了看御书房内的烛光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御书房内传来了一个威严声音。
“让他进来吧。”
“是,陛下。”
魏全连忙躬身应是,然后对木铁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木铁峰整理了一下衣甲,迈步走入御书房。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大周皇帝齐文泰正襟危坐,眼神一直停留在案牍上,不时提笔批示那些奏折,眼神深邃锐利,不怒自威。
看到木铁峰进来,他这才放下手中的朱笔。
“铁峰,查得怎么样了?”
木铁峰躬身行礼,沉声回禀:
“启禀陛下,属下已经查明,那名叫‘方旭’的年轻人,离开迎贺楼后,先去钱庄兑换了五十两散碎银子,随后购置了一身棉袍和新鞋,在一家饭馆用了饭,还买了一只烧鸡,之后,他翻墙进入了户部侍郎林煜的府上。”
木铁峰顿了顿,继续说道:
“按照朝廷规矩,没有陛下的旨意,微臣不敢擅自带人闯入朝廷官员的府邸。所以,他进入林府之后的情况,暂时无法得知。”
“不过......”
说到这,木铁峰话锋一转。
“属下已经让人查清了他的真实身份!”
“哦?方旭不是他的真名?”
齐文泰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继续说。”
木铁峰应了一声,这才继续说了起来。
“此人并非叫方旭,他的真名叫林旭,乃是户部侍郎林煜的长子!”
“林煜的长子?”
齐文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皱了皱眉。
“朕记得,林爱卿似乎只有二子一女,林浩、林.武,还有一个女儿叫林欢,何时又多出来一个叫林旭的长子?”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对于朝中重臣的家眷,不说了如指掌,也大致清楚。
木铁峰躬身回道:“回陛下,据查,这林旭是林侍郎十年前才从老家接回京城的,至于具体缘由,其中细节,属下暂时未能查明。”
“哦?”
齐文泰闻言,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想起来了,当年确有人弹劾过刚刚崭露头角的林煜,说他为了攀附权贵,抛弃了糟糠之妻和年幼的儿子,转而娶了时任吏部尚书蔡京的侄女,也就是现在的蔡淑。
当时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林煜又颇有才干,此事便被他压了下来,不了了之。
莫非当年朝中弹劾林煜的事儿都是真的?
齐文泰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起来。
这时,木铁峰沉吟了一下,又接着说了起来。
“陛下,还有一事。”
“据属下的人来报,这位林家大公子在林府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甚至还经常遭受虐待。”
“嗯,这倒不出所料!”
齐文泰点了点头,昨日在迎贺楼的时候,他就看到林旭只穿着破旧的单衣,要知道林煜身为户部侍郎,自然不缺这点钱,林旭却穿得如此单薄,自然不难推断他在林府的日子。
堂堂户部侍郎府的长子,竟然沦落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
齐文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很快又隐去。
林煜虽然私德有亏,但在户部的位置上,确实是把好手,为大周的钱粮运转立下了不少功劳。
为了这点小事儿,他还不至于动林煜这个三品大员。
齐文泰心中念头转动,面上却恢复了平静。
“此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对着木铁峰挥了挥手,语气淡然。
就在木铁峰准备离开之际,齐文泰又想起了什么,拦住了他。
“对了,上早朝的官员大多到了吧?你去武德殿将右丞相崔廉叫来,朕有要事相商。”
“遵旨!”
木铁峰不敢怠慢,再次行礼后,脚步轻快地退出了御书房。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大内总管魏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陛下,崔相到了。”
“宣。”
很快,一位须发皆已半白,身形略显佝偻,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步履稳健地走入了御书房。
正是当朝右丞相,崔廉。
“老臣崔廉,参见陛下!”
“崔爱卿,平身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齐文泰抬手示意,脸上看不出喜怒。
“谢陛下。”
崔廉直起身子,这才继续问道:
“不知陛下召老臣过来所为何事?”
齐文泰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起来。
“崔爱卿,前些时日,朕让你彻查国库税收逐年减少,以及各地隐匿田亩、逃避赋税之弊病,可有良策了?”
听到这个问题,崔廉原本就带着忧思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沉重和无奈。
“回陛下,老臣......老臣无能!”
“此事关乎国本,老臣日夜思虑,却始终难以找到两全之策。”
“如今朝廷税赋,大头仍在人丁税,然百姓生计艰难,再加征恐激起民变......”
“至于田赋,各地世家豪族、官绅地主,隐匿田产之风盛行,兼并土地,使得朝廷可征收之田亩逐年减少。”
“老臣曾尝试提议清查田亩,核定税额,然阻力极大!”
说到这里,崔廉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慨。
“那些王公勋贵、世家门阀,盘根错节,势力庞大,皆言祖宗旧制不可轻易更动,清查田亩更是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阳奉阴违者有之,暗中阻挠者有之,甚至还有人以辞官相威胁!”
“唉!”
崔廉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陛下,长此以往,国库空虚,边防军饷、朝廷用度皆难以为继,国将不国啊!”
齐文泰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崔廉所言,句句属实,也正是他最为头疼的地方。
大周立国百年,承平日久,但也积弊丛生。
土地兼并严重,税赋制度僵化,权贵势力尾大不掉,国库收入一年不如一年,早已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
只是,改革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又谈何容易?
看着崔廉那忧心忡忡、几近绝望的神情,齐文泰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见齐文泰从御案上,拿起一份墨迹未干的奏章草稿,递到了崔廉面前。
“崔爱卿,你且看看这个。”

“林旭,你给我滚出来!”
“别以为躲在里面装死我就会放过你,赶紧滚出来!”
恍惚间,林旭听到似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刚睁开眼,却感觉头痛欲裂,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酸痛。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寒酸的陈设。
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桌子,一把缺了腿的椅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药味。
就在这时,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林旭闷哼一声,死死抱住了头。
片刻之后,疼痛稍缓,他眼神中却充满了震惊和茫然。
“我竟然穿越了!”
整理了一下记忆,林旭有些懵懵的。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林旭,乃是大周王朝户部侍郎林煜的长子。
原主的生母,乃是林煜的青梅竹马,在林煜未高中前,她辛苦做工,省吃俭用的供养林煜念书求学,毫无怨言。
在林煜最后一次赴京赶考前,还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
二人约定,不管林煜这次是否金榜题名,回来后便成家。
没想到的是,林煜一朝高中探花,平步青云,却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更被权势熏了心!
他攀上了前宰相蔡澜的高枝,娶了宰相千金蔡淑为妻,将原主的生母忘得一干二净!
九年后,林煜已是当朝户部员外郎,风光无限地回乡祭祖,原主生母这才得知自己被无情抛弃的真相,万念俱灰之下,选择了投井自尽!
大周以孝治国。
林煜生怕这桩丑事被政敌攻讦,影响自己的仕途,便将年仅九岁的原主带回了京城。
名为父子,实同陌路。
林煜对他这个“污点”般的长子,向来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继母蔡氏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生怕他这个“野种”回来,将来分薄了自己亲生子女的家产,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刁难、苛待,从未断绝。
而原主同父异母的二弟林浩、三弟林.武,小妹林欢,也有样学样,从未将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欺辱、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昨日,正是原主生母的忌日。
原主偷偷祭拜,却被林浩撞个正着,林浩出言不逊,恶语相向,骂他是“没娘的野种”,羞辱他的生母。
原主悲愤交加,忍无可忍,与林浩争执间动起了手,奈何他身子孱弱,不是林浩的对手,
几下就被打倒在地,最后更是被林浩一脚踹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时值深秋,池水寒凉刺骨,原主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因此感染风寒,发了一整晚的高烧,最终一命呜呼。
自己这才穿越了过来。
“唉......”
林旭长长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可悲!可叹!可恨!
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
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继母,这样的弟妹,怎么还能一直逆来顺受?
不过,我林旭既然来了,占据了你的身体,自然不能让你白死!
这笔账,我替你算!
这口气,我替你出!
“砰!”
就在林旭思绪纷飞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粗暴地踹开!
“林旭!你这个贱种!死了没有?没死就给小爷滚出来!”
门外,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与林旭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满是骄横与戾气。
这是林浩!
林旭皱了皱眉,昨天刚害死自己,今天又上门来找自己麻烦了!
这时,一个穿着粗布短打,面容憨厚,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仆,慌忙冲了进来,拦在门口。
正是府上一直对原主颇为照顾的马夫,冯叔。
“二少爷!二少爷您息怒,大公子他......他还在昏睡呢!风寒未愈,要是传染了您可就坏了!”
他试图拦住来人,想护着床上的林旭。
“昏睡?”
林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眼神一厉,已经看到了床上微微撑起身子、正冷冷看着他的林旭!
“滚开!你个老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浩毫不客气一脚踹去,冯叔哎哟一声,踉跄着撞在墙上。
林浩却看也不看,径直走到床前。
“哼,装死呢?我还以为你真被淹死了!”
“命挺硬啊,贱种!”
他语气中满是嘲讽和鄙夷,根本没有丝毫的掩饰。
“嗯?大公子您醒了?!”
“太好了!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难受吗?要不要去请大夫?”
冯叔顾不得自己被撞疼的胳膊,回头看到林旭已经坐了起来,连忙爬起来凑到床边,脸上满是真切的关怀。
林旭看着冯叔,原主记忆里,这是林府之中,唯一给过他一丝温暖的人。
“冯叔,我没事。”
随后,他便转向林浩。
“怎么?你有事?”
林浩闻言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已经碎成了几瓣的玉佩拍到木桌上。
“林旭!你看你干的好事!昨天你发疯,不仅跟我顶嘴动手,还打碎了我这块心爱的和田玉佩!”
“说!这笔账,你要怎么算?!”
说着,林浩眼底闪过几分阴毒。
这玉佩是他今日在院子里玩耍时,自己不小心摔碎的,但这玉佩价值不菲,乃是父亲林煜送给他的礼物,他担心被父亲数落,便准备将这个锅甩到林旭身上。
林旭瞥了一眼那碎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他不记得昨天自己有看到林浩带着这块玉佩,而且,就算真是自己打碎的,那也是对方先侮辱自己,还对自己动手。
现在对方却找上门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哦?那二弟,想要我如何赔偿?”
林浩见他如此“上道”,心中得意,下巴抬得更高。
“哼!这可是父亲特意让人从西域给我带回来的礼物,价值不菲,少说也得五十两银子!”
说完,他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林旭一番。
“不过......我知道你这个穷鬼,连五十枚铜板都拿不出来,更别说五十两银子了!”
“这样吧,”
他眼珠一转,露出了真正的目的,笑容阴险。
“父亲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这块玉佩是你打碎的!”
“另外,你得再帮府里干活儿,挑水、劈柴、扫马厩等等,对了,还得给我倒尿桶!”
“什么时候干到我觉得抵了这五十两银子,什么时候才算完!”
“听到了没有,贱种!”
然而,林旭听后却并未发怒。
“谁说我没钱赔你了?不就五十两银子吗!”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旁边那只破旧不堪的木箱子。
“你过来,我拿钱赔你就是。”
林浩一愣,看向林旭说的那口烂箱子,脸色惊疑不定,难道林旭真的藏了私房钱?还足足有五十两之多?
不过,随后他脸上的错愕就变成了贪婪。
既然林旭手里还有钱,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想到这里,林浩心中火热,下意识地就朝着那破箱子走了过去。
“哼,算你识相!要是真有点好东西,小爷我说不定还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
异变陡生!
只见原本靠坐在床上的林旭,猛地翻身下床,在他起身的瞬间,顺手就抄起了旁边那把缺了腿的破椅子!
“呼——!”
带着凌厉的风声,那把破椅子被林旭抡圆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林浩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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