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厚厚的衣服将我裹住,将我抱去临时驻扎地。
同伴们已经见多了残酷的景象,但看见我的样子,还是吓得脸色铁青。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一百多处,很多地方还在渗血。
药品不全,同伴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给我止血。
身体再次首创,我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陆建州连忙抓着我的手,泣不成声地哽咽:
“那群畜生!馨月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再也不让你受伤了!”
我轻轻闭上眼睛,不想理会他。
曾经对他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刃一样,再次扎进我的心窝,让我想将他千刀万剐。
没一会儿,一道我最憎恶的人影闯进了病房。
“建州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啊?”
晨星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头上扎着粉色的蝴蝶结,一蹦一跳地凑到陆建州身边。
见到我的一瞬,她故作受惊地大叫起来:
“呀!馨月姐你怎么成这样了?吓死人了!”
说完,她又可怜兮兮地窝进陆建州怀里:
“建州哥哥,我只是被吓到了,不是故意说馨月姐的坏话,你不会生气吧?”
看着陆建州轻拂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我心里不断冷笑。
被嘲讽的人是我,她受的哪门子委屈?
以前陆建州总是发誓,说他对晨星只有恩情和责任。
可他对我从来有理有据,对晨星却予取予求。
爱与不爱,原来如此分明。
现在我看清了,但为时已晚……
陆建州说他要联系返程的事,病房只剩下我和晨星。
她坐到我跟前,在我身边用力嗅了一下,立刻做出呕吐状:
“臭死了!看看你现在这幅德行,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了,还活着干什么?”
“我要是你,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结,何必待在这膈应人!”
我嗤笑出声:
“如果能膈应你,真是太好了!”
我知道她喜欢陆建州。
但即便在末世,我们的婚姻也受基地法的保护。
我一天不离婚,她就一天见不得光。
果然,晨星面色变变得阴沉可怖。
她死死掐住我的伤口,声音森冷:
“你知道建州哥哥说你什么吗?他说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