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纪川张悦的其他类型小说《白纪川张悦世间始终你最好小说》,由网络作家“阿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纪川捏着那张名片,上面写着:银河亚太区总裁,韩可欣。他不知道银河集团接下来打算朝那个方向发展,当然旗下产业众多,大部分都是行业中的领军品牌,他们不愁没生意做。但是韩靖竟然能说服董事会让他女儿任亚太CEO,这也太儿戏了。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这位大小姐游戏人生,国内外的学历都是韩靖花钱买的,没正经念过书,也从来没好好工作过,“学成归来”一下子就站在顶端,难不成只是个头衔?但是白纪川需要这张名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陆一然竟然能替他拿到,他往后是不是该对她好一些?往外看,视线被一排发财树挡住,可是看到花盆里落下的树叶,白纪川又笑了。至于一然,她没打算让上司感恩戴德,也不是心心念念记挂着要替他办成这件事。早上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可欣主动说起...
《白纪川张悦世间始终你最好小说》精彩片段
白纪川捏着那张名片,上面写着:银河亚太区总裁,韩可欣。
他不知道银河集团接下来打算朝那个方向发展,当然旗下产业众多,大部分都是行业中的领军品牌,他们不愁没生意做。但是韩靖竟然能说服董事会让他女儿任亚太CEO,这也太儿戏了。
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这位大小姐游戏人生,国内外的学历都是韩靖花钱买的,没正经念过书,也从来没好好工作过,“学成归来”一下子就站在顶端,难不成只是个头衔?
但是白纪川需要这张名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陆一然竟然能替他拿到,他往后是不是该对她好一些?
往外看,视线被一排发财树挡住,可是看到花盆里落下的树叶,白纪川又笑了。
至于一然,她没打算让上司感恩戴德,也不是心心念念记挂着要替他办成这件事。早上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可欣主动说起昨天的酒会,问一然在哪里工作,她才顺便提了提白纪川想要可欣的联络方式,人家很大方地给了张名片。
当然,她也相信老板不会“感恩戴德”,之后一整天,因为昨晚和恒远的人有过接触,投标方案需要做很大的改动,一整天都在会议室里,刚开始那几天白纪川开会还不带着一然,可今天他们俩就没离开过对方的视线。
整理不完的会议记录,找不完的资料,加上大姨妈,七点多拿着包走出办公楼,累得头晕眼花,可是七点多能走,已经是白纪川格外开恩。
今天又没法儿去拿车,一然只能给爸爸打电话,拜托他明天帮自己把车开回去,让爸妈直接去自己家等她下班。再给蒋诚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而微信上的消息停留在:回上海了,要开会,有事给我发消息。
正要把手机放进包里,一个电话飞进来,看到婆婆两个字,一然的胃就开始翻腾,想了又想,还是接了。
“然然啊,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刚下班。”
“你现在下班怎么这晚了?”
一然握着电话,觉得风都不冷了,因为心更冷。
她知道是自己不好,流产之后,王梅任何正常的关心都会让她觉得反感,连清歌都劝她想开点,可清歌不用和婆婆打交道,她不知道这里头多别扭,这种事,如人饮水。
“我按门铃没人开,蒋诚又不接电话,急死我了。”王梅在电话那头自顾自说,“妈妈烧了排骨汤给你们送一点,要么你直接来家里吃算了,我回家等你,早点回来哦,天那么冷......”
一然茫然地握着电话,胃已经揪紧,什么也吃不下了。
可能在大部分人眼里,王梅这么做是好心是爱护孩子,是很正常的家庭生活,相反一然的各种抵触才是不孝顺不体贴。一然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怕的是她自己经常会有这种念头,说到底,她过不了自己这关。
王梅再坏也是蒋诚的亲妈,就算成功挑唆母子决裂,她能保证在以后的几十年里,蒋诚的心里没一点芥蒂吗?可要让她原谅婆婆,从此亲如母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分开不是挺好的,逢年过节问候,每个月见几次,爸爸妈妈们去旅游去逛街,去过安逸的退休生活,为什么非要和儿女捆绑在一起?
一然情绪暴躁地往地铁口走,白纪川正好开车从停车库出来,就见一然满脸怒气地从出口横穿过去,他等起落杆慢慢升起,再开车出来,因为方向不同后面就看不到了。
这么生气,难道这点加班就受不了了?白纪川心里想着,要不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她有男朋友吗?
这种想法冒出来,让白纪川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以前从不关心任何助理的私生活。但是陆一然,竟然能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出现在他脑袋里。
他伸手去拿手机,才发现手机留在了办公室,无奈只能折返公司,销售部还有很多人没离开,看到总监回来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生怕又多出什么事要做,好在白纪川只是去拿手机的。
再次离开办公室,看到了陆一然的办公桌,上周还是空荡荡的,好像准备随时走的样子,这几天开始有小东西添出来,粉粉嫩嫩,连便利贴都是爱心形状的,她当自己还是十几岁吗?
一个多礼拜,白纪川自认为很了解助理,陆一然的包和穿着打扮都是大牌,昨天还看到皮夹子也换了新的像是Prada的。他对名牌没什么感觉,但至少都认识也知道价值,陆一然的薪水要支撑这些只能算刚刚够。
这种装备在大公司里很常见,虚荣心也好为了融入大环境也好,又或者单纯就是喜欢,人家花自己的钱很正常,白纪川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会去买他家那里的房子,那天她说是替朋友看的,显然是谎话。
离开了办公室,白纪川竟然还在想这个,他只能猜想陆一然可能有结婚的对象,对方还挺有钱的。怪不得一加班就不高兴,耽误人家约会了不是。
回到家,一然没有去婆婆家喝汤,打了个电话说朋友约她吃饭,可故意把客厅的灯开得亮堂堂,把窗帘拉开一条缝,之后该干嘛干嘛。
晚上蒋诚回来,果然问:“你在家啊,我妈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她又不开心了,你也真是的,去喝碗汤就走,能有多麻烦?”
可是一然心里很爽,婆婆不高兴了,她就高兴了。
没搭理老公,一然继续抱着iPad坐在沙发上看日剧,蒋诚叹了口气:“你啊,说你两句你就不开心。”
一然问他:“那你记得我们家的窗帘,上一次拉开是什么时候吗?蒋诚,是我作吗?”
吃过早餐再回来,写字楼里开始有了人气,一然的办公室在37层,一出电梯手机就响了,上司张悦的电话,她很快接起来,那头着急地说:“怎么回事,你的电话刚才一直打不通,微信也不回复。”
张悦的脾气一直都很急,一然早就习惯了,解释说她刚才在电梯里没信号,张悦停了停,立刻惊讶地问:“你已经在公司了?”
“刚到门口,有什么事吗?”
“一然啊......”
半个小时后,陆一然带着她的一些办公用品,从37层来到38层,销售总监的办公室空空如也,助理的座位上也像刚经历了一场龙卷风,她正好奇,身后一把好像才听过的男人声音问:“你就是我的助理?”
一然转身,简直目瞪口呆,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早晨在停车场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张悦所说的新来的销售总监白纪川。
“把东西放下,立刻检查一下开会要用的资料。”白纪川干脆利落地下命令,好像不认识一然,好像把早晨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白......总。”一然终于开口了,她本想说“我是来临时顶替的”,可话到嘴边变成了,“停车场的事,白总是不是可以向我解释一下?”
她当然不甘心莫名其妙挨一巴掌。
可白纪川不知是失忆了还是耳聋的,完全无视一然,面无表情地说:“半个小时内把资料核对好,让会议室准备投影仪,我的那一份替我打印出来,钉右上角。我的东西等下会有人送来,你收下放进办公室就行,不要乱动。”
一连串的命令,也不管别人是否能记下,好在一然不是刚入职场的新手,派她来也是知道她能应付,虽然白纪川这样的态度让人很恼火,可办公室里那么多人,实在不合适讲那些事。之后忙忙碌碌,等销售部大半的人都去开会了,她才有时间去上个洗手间。
补妆时看到自己的脸,又想起早晨的倒霉事,本想用微信问问HR的小艾,又担心太八卦被人误会,这时候老公的消息跳出来,一个嬉皮笑脸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然然,钥匙我拿回来了,保证不再掉我妈那里,别生气了,你做的早餐最好吃。”
一然想了想,输入:“周六陪我来浦东看房子,我就不生气了。”还没发送,那边却先过来一条消息:“刚接到通知,明天出差去北京,晚上回家说。”
“出差?”一然自言自语,可蓦地眼前一亮,老公出差去,是不是意味着之后几天她能睡个安稳觉?
至少那几天里,不用再为了无法满足丈夫而心怀愧疚,不用一次次硬着头皮把他推开,不用听见老公失望的叹气,虽然,蒋诚真的很体贴,虽然,她明白自己应该尽快摆脱这种心理障碍。
她愉快地回复了:“知道啦,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要说38层的风景和37层真是不一样,一然坐在玻璃隔间里就没见外面的人消停过,时刻有人走来走去,电话铃响个不停,人事变动对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影响,几位同事来交资料,乍见陆一然都愣了愣,但谁也没心思八卦寒暄,打个招呼交代了事就走。
白纪川的东西很快被送来,三个箱子堆起来有一然人这么高,想不明白一个男人哪里来这么多东西摆在办公室,正好奇时,那边会议结束,一大批人从会议室涌了回来。
一然赶紧出来,见白纪川面无表情地进门,她指着里面说:“白总,你的东西送来了。”
白纪川却把手里的资料敲在桌子上说:“我让你订右上角,你没听见吗?”
低头看见资料左上角的订书钉被拆了,那痕迹看起来好像还有些粗暴,这个人真是......左边和右边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可以翻面。
“对不起,下次我会记得。”一然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她是临时来帮忙的,谁知道有没有下次。
“怎么只有三个箱子?”白纪川进门看了看东西,站在门前问一然,“应该有四个箱子。”
“但是他们就送来三个。”
“你签收的?”
“是、是你让我签收......”一然感觉不妙。
“什么都不问清楚就签收?你应该先和我确认信息,你来问我了吗?”
“可是......你在开会。”一然在心中腹诽着,这人的性格简直恶劣。
“我去开会前,你怎么不问?”
一然满肚子火,早上的账还没算呢,这个人是真忘了还是装失忆,竟然还有脸刁难人,也不知道HR哪根筋不对,挖来这种人,销售部交给他公司还有前途吗?
“发什么呆?”白纪川却一脸严肃和恼火,用手敲了敲箱子说,“立刻给他们打电话,追问还有一只箱子在哪里,什么事都要我教你吗?”
“马上找。”一然到底忍住了,这样的大爷她伺候不起,这种男女关系乱七八糟的人她也惹不起,反正过几天就走。
那之后打电话找物流,总算查到另一只箱子的下落,才放下电话,白纪川就拉着她出来向销售部所有人做自我介绍。
一夜之间换老板,销售部同事脸上的神情都很古怪,白纪川说了一堆话一然没兴趣听,轮到她时,她定了定心说:“我是临时来帮忙的,可能有些事不熟悉,请大家包容。”
白纪川看了她一眼,一然没有注意,之后回办公室也没打算和这个人说话,没想到他却在进门前突然转身说:“早晨的事很对不起,不过我希望你最好忘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一然不客气地冷笑:“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白总请放心。”
两人算是不欢而散,之后半天白纪川在里面整理东西,一然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发消息问HR的小艾,什么时候能找到人,算着自己几时能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不能把话说明,也没有办法和张悦沟通,她只能等新人来。
直到下班前,蒋诚发来消息,说委托同事从英国代购的包拿到了,才让一然心情好起来,高高兴兴地计划下班去超市买菜回家犒劳老公。可是时间到18:00,销售部里没有一个人走,一然心想销售部的人比较拼,等一等就好,可半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人动。
这时候白纪川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大衣,语气冷冰冰地对一然说:“晚上部门聚餐,你也来吧。”
外面的同事看到白纪川出来,也都纷纷站起来开始拿包准备走,可是一然惦记着老公给她买的LV,惦记着回家给蒋诚整理出差的行李......而且她根本不想再和这个人多呆一秒钟。
“不想去?”白纪川像是有读心术,深浓的眉毛稍稍皱起,“今天你这个状态,他们已经觉得很奇怪了,没有哪个助理看到老板忙成这样,会坐在外面一动不动,他们一直在看你你没感觉吗?如果不希望传出什么奇怪的话,我们最好正常的相处,就算你是临时的,你走之前也是我的助理,要不明天你就不要来了。”
两人无声对视,一然绷得紧紧的怎么都不露怯,白纪川则好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所幸林经理闯进来打破僵局:“白总,刚拿到一些其他公司的报价信息,我觉得很值得参考。”
白纪川立刻变回常态:“拿给我看。”他们进了办公室,一然舒口气坐回原位,得意地想这算不算她赢了一次?
但是冷静下来,不免又觉得自己太幼稚,这里是公司是职场,哪有不给下属脸色看的老板,哪有上司会觉得手下和他是“平等”的,就算是张悦那么喜欢她,也是说翻脸就翻脸,去哪儿都是坑。
她该好好上班,又没打算和白纪川做朋友做姐妹,何必对老板这么多要求。这么一想,心里更舒服了。
林经理出来后没多久,白纪川拿着大衣也出来了,这是又要出门的架势,一然看着他,心里默默念着:千万别带我。
还好,白纪川真没打算带她,只淡淡地说:“下午不再进公司,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我。”
平平无常的一句话,人家就走了,不过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一然身后的发财树,但一然没看见的是,他转身的时候笑了。
老板一走,手头的事做完,一然就自由了,盘算着今天应该能正常下班,是回家给蒋诚做饭还是逛街给老公选圣诞礼物,毕竟之后两周里可能会天天加班,招标会结束就是圣诞节。
没想到蒋诚的消息先进来,他那边公司给他补了半天假,他现在已经回家了,一然让他好好睡一觉,晚上她带菜回去做饭,之后就美滋滋地等着时间到六点。
可是快五点时,蒋诚发来消息说他妈过去了,还买了菜,现在正在打扫卫生。一然那灿烂明媚的心,顿时就冷了。
打了一大串牢骚的话,例如“你妈怎么知道你回去了,是不是又拿望远镜看我们了?你把窗帘拉开了吗?”
但最后,统统删除,只有一句:“正好我要加班,他们要改投标方案,可能八九点也回不来。”
她撒谎了。
有婆婆的家,她不想回去,就算是她不好好了,那又怎么样?
晚上七点不到,一然按响了清歌家的门铃,清歌还没下班,开门的是新来的阿姨,一然接通了清歌的电话后,阿姨才让她进门,连声对不起说她也是为了家里安全不敢让陌生人进。
一然当然不介意,和阿姨聊天下来,觉得这是清歌遇见过最好的阿姨了。清歌八点才到家,新阿姨给她留了饭,欢欢正睡得香,一然见清歌喝酒,自己也要了一罐。
“你不回家真的不要紧?”清歌风残云卷地干掉了晚饭,从橱柜里拿了些开心果给一然下酒。
“十点钟走,现在王梅肯定还在。”一然有些委屈地说,“我看到她就反胃,眼不见为净。”
清歌叹道:“真没想到你和你婆婆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差,我记得婚礼上她抱着你掉眼泪呢,对我们也特别客气,叫我们以后也要常常跟你玩,不要各自结婚了就不往来了,相反你妈妈倒没说什么。”
“那时候我也很感动啊,可现在想想她戏还真多。”一然不屑,剥了几颗开心果给清歌,看到清歌瘦得下巴尖尖,心疼地说,“我们俩还真没婆婆缘,我这里阴魂不散,你索性不往来,都被我们碰上了。”
清歌英气的眼眉里,带着女强人的霸气:“我对他们没指望过什么,所以也无所谓,至于喜欢孙子不喜欢孙女也是他们的自由,我好好爱我的女儿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再说他们把这房子给小天,现在是我和欢欢在住,爷爷奶奶给房子住,我已经代替欢欢很感激他们了。”
“你心态好,可你身体好吗?”一然喝光了一罐啤酒,又去开了一罐,回来伸手摸了摸清歌的肩膀,“你比生孩子前还瘦。”
清歌淡淡一笑:“小天回来就好了,你放心,我没事的。”
一然想了想,还是不要提这些没得改变的现实让人心里郁闷,话题一转说:“我昨天一个人去看房子,你猜我遇到了谁?”
这句话一打开,薛清歌就彻底“认识”了一个叫白纪川的男人,闺蜜的职场故事里一向女性为主,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提男同事。听到一然说她把树搬到身后挡住老板的视线,他老板一脸吃瘪的尴尬,清歌笑得太大声把欢欢都吵醒了。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蒋诚在门口迎接妻子,拿过包说:“我忘了你的车还没拿回来,应该去接你的,打车回来的?怎么不回消息?”看到一然眼睛红红的,又问,“喝酒了?和同事?”
“嗯,喝了点啤酒......”一然费劲地脱着长靴,脑袋里矛盾着要不要说实话。
蒋诚问:“你们公司投标,怎么连行政部也要一起加班?”
一然抿了抿嘴,说:“一直没机会告诉你,我被调去销售部了。”
“让你做销售?”蒋诚皱眉,他当然以为妻子是去和客户喝酒。
“不是,我怎么会做销售?”一然开始解释自己现在的工作,看到丈夫眉头不展,小声问,“我现在跟男老板,你不开心了?”
蒋诚嗔道:“你老公心不大,也不小,你知道我担心什么,我心疼自己老婆不行吗?”
一然软软地笑了,扑上来抱着蒋诚,黏糊糊地说:“放心,我就是做和以前一样的事,而且还是临时的,新人一来我就回37层,我东西都没拿上去。”
蒋诚说:“你自己小心就好,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不要受委屈,大不了不做了,回家我养你。”
一然亲了他一口:“那今晚我撒谎了,你会生气吗?”
蒋诚轻轻拧了她的脸颊:“翅膀硬了啊。”
一然撅着嘴说:“我不想回来被妈妈问东问西,又没地方去,就去清歌家看欢欢了,啤酒也是在她家喝的。之后两个礼拜可能是要加班,但今天没加班,我就是不想回来,不想看见你妈妈。”
蒋诚叹:“我刚还想说,去销售部的事别让我妈知道,她那么啰嗦。不过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也想不通,要是你单方面讨厌她,我还能怪你过分,问题是我妈现在也不怎么喜欢你。我只能想,她是怪你没能把孩子生下来,如果真是这样,我当然要护着你站在你这边。”
一然眼睛湿润了,她虽然没婆婆缘,可遇到了最好的男人。蒋诚不是妈宝,他一向有原则,所以很多事她忍着,都是看在老公的份上,而她不想忍的时候,老公也一定会理解她。
“啧啧,要哭啦?”
“谁要哭了。”一然揉揉眼睛,黏着老公撒娇。
婆婆在产房里的那句话,她不能对蒋诚说,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憋屈恶心得要死,也不能说。夫妻之间要互相经营,除非谁都不想过了,那就什么都不必在乎。
而今晚,也算是对老公敞开心扉,带着几分酒意,一然都打算好好满足自己一回,没想到流产后第一次的大姨妈来了。
躺在床上,她对蒋诚愧疚,蒋诚却用热乎乎的手摸着她的小肚子说:“来了是不是就证明你身体好了?你身体好我才放心,流产多伤身体啊,老婆吃苦了。”
一然窝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说:“有老公在,我什么都不怕。”
这一晚,没有噩梦,可是早晨六点却被老板的电话吵醒,一然朦朦胧胧打算接的时候,白纪川已经挂掉了。取而代之发过来一条短信:今晚恒远酒会,正装出席。
“怎么了?”被吵醒的蒋诚迷迷糊糊地问。
“老公,我今晚要加班。”一然说。
蒋诚翻身搂住她:“又要去清歌家?”
一然揉搓他的脸说:“是真的加班,我要跟同事一起去参加恒远集团的酒会。”
蒋诚彻底醒过来,顿了顿说:“结束了我来接你。”
一然高兴了:“嗯,我慢点把酒店地址发给你。”
到公司时,堪堪九点,还是一然硬挤上这趟电梯才赶上的。为了选晚上穿的裙子太矛盾了,加上来了大姨妈很麻烦,赶着时间出门,飞奔着搭地铁,好在她没迟到。
出电梯,后面的同事跟出来说:“刚才电梯都提示超载了,你硬是不下去,要不是人家下去让,你就打算这么僵着?一然,你这心理素质,很适合做销售啊。”
一然开玩笑说:“等下一趟就要迟到了,我的薪水可不能和你们比,扣几次就没了。”
说着话走到办公室,果然啊,白纪川已经到了。其实一然不是怕迟到扣薪水,他们并没有那么严格的打卡制度,她是不想比白纪川来得晚。
之后一天,白纪川也没提酒会的事,五点多的时候突然叫上一然,让她准备走。
以前在行政部,陆一然好几次负责举办这种酒会,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今天去别家公司能吃吃喝喝,她倒是挺乐意的,换了裙子裹着大衣,就跟白纪川走了。
要说有什么稀奇的,她今天第一次坐白纪川的车。
白纪川这些话气势很足但声音不响,外面的人应该听不见,一然知道她今天的态度不好,但难道不是这个人更过分?
为了少一个箱子或是资料订左边还是右边被刁难,这在职场司空见惯,陆一然没有那么玻璃心。可早上发生那样的事,再次见面没有半分歉意,现在还威胁自己明天不要来了,这种人简直人品有问题。
一然没有回应,拿起早就收拾了几遍的包,大大方方地走出办公室,对外面的同事和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不能和大家一起去聚餐,大家玩得开心点。”
转身见白纪川慢慢走出来,她笑得更灿烂:“白总,谢谢了,实在是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白纪川面无表情,看着瘦瘦的背影离去,他当然记得陆一然就是早晨在停车库遇见的那个上坡都不会的笨女人,至于后来的事,有必要再拿出来说吗,他不是已经道歉了。
一然就猜到白纪川不会有半点愧疚之心,不过她也不想在乎,等HR找到新的助理她就会离开,往后井水不犯河水。这会儿下了班要去超市带些菜回家,赶在老公下班回来前把饭做好。
但不论是早餐还是晚饭,一然并不经常下厨,他们夫妻俩都很忙,今天的早餐是为了昨晚又一次把老公推开的赔罪,晚饭当然是要谢谢蒋诚给她买了新包。
蒋诚的生活习惯和喜好和一然差不多,如果没有婆婆来打扰,他们小夫妻生活得甜蜜又安逸。谁能想到婚后没多久,婆婆竟然背着他们把房子置换到了同一个小区对面的楼里,美其名曰以后可以做饭给他们吃。
做饭或许是好心,让人恶心的是,婆婆不仅没事就来敲门,还会拿望远镜对着自己家看,一然完全想不起来谈恋爱那会儿婆婆是什么样子了,王梅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
但是她爱老公,蒋诚也宠她,为了老公能不计较就不计较,一些小事她都忍了,但是流产那天婆婆对她说的话,陆一然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刀起刀落,一然用力切开了洋葱,不过她现在不是在想婆婆的事,而是想起早晨那一巴掌,刚要觉得恼火,又想到晚上的部门聚餐,也不知道餐厅是谁订的,照理说这种事都该她这个助理来做。
“他自己订的?”一然利落地将洋葱切末,自言自语着,“巴不得你明天就把我赶回行政部啊,白先生。”
晚饭做的差不多,蒋诚也回家了,看到老公提着她心心念念的新包进厨房,一然扑上来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和香吻。
捧着包欢天喜地坐在沙发上拆,蒋诚一面脱外套,一面问她:“我刚才停车看到你车后的保险杠凹下去了,今天撞车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一然愣住,猛地想起早上的事,可是她该告诉老公吗,要是知道自己被人打了一耳光,蒋诚会不会去找白纪川打架?
“我早上倒车太猛了。”一然嘿嘿一笑敷衍过去,当然被老公拍了一脑袋,责备她不小心。
但那种事还是不要提了,老公马上要出差,让他安心出门才好。再说她有新包了,明天能高高兴兴去办公室臭美......不,她现在不在37层,38层里很少看到女同事,而在那些男人眼里,包都长一样的吧。
不想了不想了。
一然把包收起来,催着老公去洗澡,自己去摆饭菜,至于被临时调去销售部的事,还是等蒋诚从北京回来再告诉他。
吃过饭,蒋诚就在书房准备出差的资料,一然从储藏室里拖出行李箱给他装替换衣服,可是打开衣柜抽屉,一然愣住了。
这一层本该是老公的抽屉里放满了自己的衣服,她再打开上面自己的抽屉,老公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
谁动过抽屉,早晨还不是这样的......
“老公,早上你和妈谁先走的?”一然问。
“我先走的,我妈说她把厨房打扫一下,怎么了?”书房那边传话来。
一然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本美滋滋的一顿晚饭顿时在胃里翻江倒海,但是她忍了,老公明天早班机,等下睡不了几个小时,今晚要是吵架,有意思吗?
“没什么,我就想我早上走得急,你妈别不开心。”一面说着,她把抽屉拖出来,恢复原来的位置。
这时候,手机响了。
可惜车内温度没来得及升上去,坐在冰凉的皮质座椅上,一然觉得身下一阵激寒。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真的疼,车子开出后没多久,阴阴涩涩让人浑身沉重乏力的痛楚就从小腹蔓延开,当然就没心情稀奇这第一次了。
一个红绿灯停下,白纪川看了一然片刻,忍不住问:“你不舒服?”
“还好......”一然睁开眼,恰好看到前面转弯处有一家药房,就指着那里说:“车可以在那里靠一下吗?”
白纪川倒是很在乎:“要不要去医院?”
一然摇头:“药房就可以了。”
车子停下,白纪川解开安全带,很主动地说:“我去帮你买,什么药?”
一然愣了愣,心里被小小感动了下:“芬必得。”
“止痛片?”白纪川皱着眉头,“有病要去看病,光吃止痛片会害了自己,今晚的酒会你不去也不要紧,既然不舒服就告诉我,难道你觉得我会不顾下属死活?”
说话不用这么冲啊,关心人就说关心人的话,白先生你真的是做销售出身的吗,客户还不都被你吓跑了?
一然觉得自己面对白纪川时,心理活动总是特别多。
“我自己去买就好。”一然麻利地解开安全带,痛经而已,又不是要死了,她可没那么娇弱,而且对着男上司,好意思开口说痛经吗?可这个人好像顶真起来,不说他还不给买了。
一然很快就折回来了,怕这里不能停车,带了瓶矿泉水来车上吃药,一粒芬必得下去,她就恢复了几分精神,白纪川不可思议地问:“药效这么快?”
一然尴尬地说:“其实,多半是心理暗示。白总,我们走吧,一会儿警察来贴罚单了。”
白纪川又看了看她,把车开走了。
随着止痛片起效,加上心理暗示,一然没那么难受了,开始有闲心思打量白纪川的车,偷偷瞄他开车的样子。忽然想起早晨六点的电话和短信,其实她白天意识到一件事,类似这种活动,应该是她通知上司才对,不该是白纪川反过来找她。
“我问过最近的安排,没听说恒远有酒会,这种事本该我来通知你的,还让你这么早打电话通知我,真不好意思。”一然说。
“是两周前的事,前一位没和你有任何交接,你不知道很正常。”白纪川淡淡地说,“我也是早晨在邮箱看到赴会确认邮件才想起来,也是我前一家公司的,估计恒远那边还没更新信息,今天去正好交代一下。”
一然点点头,怪不得她这里一点消息都没,前一任带着助理一夜之间消失,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总监是被公司辞退的,而助理是赔钱给公司立马走的,来了几天一然已经听说,前一任的两位有私情。
扯远了,她暗暗骂自己八卦。
“参加过这种聚会吗?”
“在行政部负责过几次,每次都手忙脚乱,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去别家公司还是第一次,挺好奇的。”
白纪川说:“你跟着我就好,我会向别人介绍你是谁,虽说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可有钱人也分三六九等,如果有人说话轻挑,你别往心里去,出了门他就不会记得你是谁了。”
一然僵硬地“哦”了一声,白纪川从容地打方向盘转弯,漫不经心似的说:“真有太过分的人,有我在。”
一然继续僵硬的点头,但是这两句话,让她的心莫名其妙蹦跶了两下。
到酒店,很快就有恒远的人来迎接,白纪川向他们解释了现在已经不在原先的公司,那边的人连声抱歉,但一然是临时顶替的助理,并没有给她印名片,白纪川很大方地在他自己的名片上,写下了一然的联系方式。
一然注意到,她老板把她的手机号背下来了。
但现在不是惊讶这种事的时候,参加和负责举办还真是两回事,原来端着酒杯僵硬地跟在老板身后微笑,比忙得脚不沾地要难受得多,因为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Hi,Elaine。”一然感觉有人叫她的英文名,虽然办公室里不这么称呼,但每天和同事上司邮件往来都是这个名,她还是不会搞错的。
朝她走来的金发美人,就是那天白纪川骗她去吃午饭时认识的老外,原来她真的是恒远的职员而不是女朋友。
终于有一个认识的人,一然显然放松多了,本就性格开朗的她,不知不觉就和一群陌生人融合在一起。途中和远处的白纪川目光相交,老板竟然冲她笑了笑,一然匆匆收回目光,是她想多了吗,那天白纪川骗自己去吃饭,难道就是为了今天?
边上有人离开去接电话,一然突然想起她忘记把地址发给老公,就借故离开了会场,打开手机才发现错过了老公的消息。
“客户突然要改方案,开完会要去工地,来回就要四个小时,应该不能接你了。”
“才到工地,可能要在这里附近住一晚。”
“酒会结束了叫专车回去,到家给我电话。”
一然轻轻一叹,这样的事过去也常有,她心疼老公辛苦,自己怎么回家倒是无所谓。立刻回复:在工地注意安全,到家再联系,不用担心我。
“是......陆一然?”
消息才发出,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一然的肩膀,一然莫名转回身看,愣了半天终于认出了这个穿着镶钻礼服的人是谁。
“韩可欣?”她惊喜地说,“好巧啊,我们毕业后还是第一次遇见吧。”
话音才落,白纪川走了出来,看见一然又看见她身边的女人,一瞬的疑惑后,笑容温和地走过来,却掠过了一然,说:“韩总,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一然看得呆呆的,不过她知道,她的大学同学韩可欣是富二代,至于富到怎么个程度就不清楚了。其实她们大学四年没说过多少话,只是因为一然是班长,每次都要费尽心思把这个不常出现在学校的人找回来选课和考试,毕业的时候韩可欣送了她一台在当时还很稀罕的iPhone表示感谢,那还是一然第一次用苹果。
白纪川果然问:“你们认识?”
一然点头:“是大学同学。”
白纪川眼睛一亮,似乎预见到了什么,韩可欣却是淡淡的,似乎也不怎么认识白纪川,只对一然说:“酒会很没意思吧,我就要走了。”她很随意地拿过一然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等她自己的手机响了,就对一然笑笑,“下次我们再聚,等我电话。”
韩小姐飘然离去,一然捧着手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回头见白纪川盯着自己,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她今晚穿着深蓝色平肩礼服,其实是她结婚时的敬酒服改的。
可白纪川才不是对一然的美胸感兴趣,很客气地说:“韩可欣的电话能给我吗?”
一然下意识把手机藏到身后,摇了摇头:“等我下次问过她可不可以。”
白纪川皱眉:“你以为我要来干嘛?”
一然还是摇头:“不管做什么,我总该得到别人同意才行,那可是我的同学。”
白纪川有些生气了:“你是她同学,你不知道她是谁?”
一然把手机收进手包里,打定主意是不给了,回答着:“我只知道她家很有钱,可是和我没关系啊。”
白纪川觉得一然简直无法沟通,叹气:“至少现在有关系了,我们最大的客户不是恒远,而是银河,这你总知道吧?”
一然点头,脑筋一转,像是用目光在询问白纪川对错,难道,可欣是大客户的千金小姐?
白纪川一副你总算开窍了的嫌弃脸,再次道:“把她的电话给我,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去骚扰人家,只是为了工作。”
一然咕哝了一声:“刚才为什么不正常交换名片......”
白纪川已经快没耐心了:“要是我能正常拿到联络方式,还用低声下气地得着来问你要。”
白先生,你这叫低声下气?
“我不会给的。”一然立场坚定,虽然她很明白自己这样已经算不识相了。
“好吧,那麻烦你下次见到她,问问她,能不能给我电话。”白纪川放弃了,瞥了一然两眼,问道,“酒会还没结束。”
“我知道。”一然也不打算理他了,大大方方地往里走。
晚上十点,酒会散去,一然跟着白纪川和几家大公司的总裁打过招呼,等他们离去后也要离开了。
“你去哪里?”走出酒店大厅,白纪川等人把车开来,可是一然却裹着大衣往外走,他奇怪地喊住她,“不要我送你吗?”
原来打算送我的吗?
一然停了下来,本想接受老板的好意搭顺风车回去,可是一想到车开到小区附近,指不定会被王梅......她心里一咯噔,摇头道:“这里很容易叫车,我自己回去就好,谢谢。”
白纪川当然不会想到这些,就觉得陆一然特别犟:“我送你,这么晚了。”
一然还是摇头。
白纪川生气地说:“我不会再问你要电话的,你怎么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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