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李泽修李浔芜的小说皇妹误我》,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卿时淡然回道:“那是臣与公主大婚后的次月,依照惯例,凡是观礼之人,不论是皇亲还是各路官员,都应一一回礼。”那官员依旧不休,不依不饶道:“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是普通的回礼,那你们谈论朝政做什么!什么‘皇帝病重,太子不归,公主病弱…高抬贵手’之类的言语,你可曾说过?”陆卿时轻皱起眉头,陷入沉默。那官员得了意,愈发逼问道:“说话!若是不据实回答本官的问题,呵,这里的一应刑具,驸马都尉少不得要一一尝尝滋味儿了!”陆卿时抬眼,说着那官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挂在墙上,既阴森又诡异、血迹斑驳的令人胆寒。见他还不说话,那官员便吩咐狱吏去取那悬挂在上的长鞭。此时屏风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闷响。就像是在垂死挣扎之际被人扼制住最要紧处,既...
《李泽修李浔芜的小说皇妹误我》精彩片段
陆卿时淡然回道:
“那是臣与公主大婚后的次月,依照惯例,凡是观礼之人,不论是皇亲还是各路官员,都应一一回礼。”
那官员依旧不休,不依不饶道: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是普通的回礼,那你们谈论朝政做什么!什么‘皇帝病重,太子不归,公主病弱…高抬贵手’之类的言语,你可曾说过?”
陆卿时轻皱起眉头,陷入沉默。
那官员得了意,愈发逼问道:
“说话!若是不据实回答本官的问题,呵,这里的一应刑具,驸马都尉少不得要一一尝尝滋味儿了!”
陆卿时抬眼,说着那官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挂在墙上,既阴森又诡异、血迹斑驳的令人胆寒。
见他还不说话,那官员便吩咐狱吏去取那悬挂在上的长鞭。
此时屏风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闷响。
就像是在垂死挣扎之际被人扼制住最要紧处,既痛苦又无力,只能拼力发出一点微末的响动声。
陆卿时瞬间僵硬如一尊雕像,凝视着那架高大的屏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狱吏将长鞭一甩,空气中炸出一声震响,主审官随后轻笑道:
“怎么样,驸马都尉?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陆卿时闭了闭眼睛,随后又睁开,用那双黑润的眼眸平扫着对方,哑声道:
“是臣酒醉失言,胡说八道,不过是些荒唐言论。”
那官员点点头,命令随行官在审问簿上书写,随即满意道:
“那便是承认说过了!”
“那本官接着问你,那些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端贞公主授意你说的?”
陆卿时心头一冷,截然道:
“是臣酒醉胡言,与公主有何干系?”
主审官阴险一笑,讽刺道:
“你一直未曾入仕为官,令尊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翰林编修,就连寻常要紧一些的朝政都不曾经过手。那先帝病重和太子未归这等宫中机要之事,又是从何知晓啊?”
“不是端贞公主告诉你的,又会是谁?”
“如实说吧,驸马都尉,本官耐心有限,再磨蹭下去,吃苦头的,只有你自己。”
陆卿时皱紧眉头,料定只要自己不松口,便没有任何证词,那么不论他们怎么严刑拷打,也攀咬不到李浔芜的身上。
于是便淡然道:
“你们要打便打吧,公主是清白的,再问一千遍一万遍,她也没有参与任何事。”
主审官哂笑一声,道:
“真看不出来,驸马都尉倒是有一副硬骨头!”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不客气了。便要看看你这副骨头,能不能在本官手里面给熬烂!”
说罢,便命令手执长鞭的刑吏行刑。
浸水的长鞭划过空气,发出凌厉的声响,再落到平滑的皮肉上,留下模糊淋漓的惨烈痕迹。
抽打声与低沉隐忍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震碎李浔芜的耳膜。
她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口鼻,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泽修牢牢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捂她的那只手感觉到了湿湿凉凉的水滴,他轻笑一声,凑近她耳边道:
“哭什么?皇妹没看足瘾吗?不是你说要来见他?朕带你来见他,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呢?”
李浔芜被他捂的有些缺氧,再加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死过去。
她泪流不止的用力摇头,手指死死地抓紧李泽修的衣袖,红透的眼眸里面尽是哀求。
婵云见李浔芜脸色苍白,神色也病恹恹的,便知是任凭怎么问也是徒劳。
果不其然,张宽一走,她便遣散了其余宫人,只独留下了丹桂。
众人退下后,李浔芜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幽幽地望着远方。
远处宫殿灯火通明,是皇帝在仪明殿里夜宴群臣——今日是北狄使团来京朝觐新帝。
国丧期间,禁一切歌舞喧乐,于是只有几支箫管在宫宴上徐徐吹奏,晚风一送,令人感到无限悲凉。
歌舞喧乐虽禁,酒却是如何也少不了的。
然而李泽修饮醉后的真实样子,应该没有人会比李浔芜更加了解。
李浔芜低下头,沉声道:
“丹桂,那丸药……还剩下多少?”
丹桂站在她身后,踟蹰道:
“回公主,还剩下……三颗。”
李浔芜听罢,闭了闭眼睛。
自从她与陆卿时和离之后,李泽修一边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范她防范地更加谨慎。
连带丹桂,出入皆有宫人监视,说话办事要字字谨慎。
想要再出宫配药,怕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
仪明殿内,一片灯火辉煌。
满朝文武身穿朝服,依照各个品级高低顺序而坐。
李泽修更是身穿朱红色绣金龙服,头戴前后十二垂珠冕冠,更显得仪表瑰杰,端若神明,纯然一派天子之气。
他坐于明堂之上,目光缓缓扫过宴上众人,除却朝中文武百官之外,更有几位面孔陌生的异族人,便是那今刚刚抵京的北狄使团。
使团为首的,便是如今北狄铎兰部的首领崇贤之侄崇介丘。
那崇介丘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生的五官轮廓深邃、线条锐利,俊美英挺,剑眉星目。皮肤不似寻常北狄人那般粗糙,脸上也没有依照北狄风俗蓄须。
除却略微高眉深目,一身异族打扮以外,整个人倒很符合大宁美男子的风范。听说他并不是纯种的铎兰血脉,而是先首领同一汉族女子所生。
其父便是大名鼎鼎铎兰部前一任首领崇元崎,曾经屡次带兵冒犯边境,最后被镇国公文悬挥剑斩杀。
而文悬,也在最后一役中,惨死于他们北狄人的毒箭之下。
大宁与北狄纷争数年,在这二人死后倒逐渐开始消停。
他们北狄受大宁汉化已久,倒是也讲究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只不过,在崇元崎死后,左铖王崇贤便以崇介丘血脉不正之缘由,联合一众旧部造势,自己继位了。
那崇介丘空有一副威武高大的体格,内里却毫无血性,亲叔叔夺了自己的位,他倒也挺想得开,自此以后听之任之,俯首称臣。
这不,派他来大宁朝觐新帝,他便乖乖听话的来了。
李泽修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草包。
他与那崇介丘方一对视,那人便端起酒盏,笑吟吟地对他祝酒。
一口汉话说得倒是极好,几乎是听不出什么异族口音来,醇厚低沉的声线磁性悦耳,话里的内容也甚为讨喜,虽有些刻意,却不带谄媚。
李泽修眯眼盯着崇介丘那双灰蓝色的眼瞳,只觉得这人不似传闻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人嘛,言语行为都可以伪装,可骨子的气场派头藏的再严实,也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流露出来。
这人气场强大,眼神也极具侵略性,并不是什么寻常草莽。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后,便有几个大宁的臣子有些沉不出气,开始高谈阔论起昔日镇国公文悬于大破北狄军队,直抵铎兰部,斩杀首领夺取首级的英雄事迹。
是夜,霜华殿中,紫檀雕螭龙纹圆案上,摆满了精致的膳食。从果品到菜馔,一应都是李浔芜最喜爱的。
就连茶水,也是她从前在宫中最常饮的“不知春”,香气高扬,入口苦涩回甘。
可是今夜李浔芜却未曾用茶,她有事相求,自然处处要取悦皇帝。
皇帝喜欢饮酒,更喜欢她陪他饮酒。
宫中御酒皆为陈年佳酿,李浔芜只吃了两盏,苍白之气尽褪,开始面若桃花,头脑也逐渐晕沉起来。
霜华殿里灯火通明,她眨了眨眼睛,对着面前的皇帝,竭力保持着清醒。
且说李泽修,他今夜特意换了一身天青色的广袖直裾长袍,发间束了白玉冠,当真是身如明月、流水为姿。
这样一身装扮,较白日里那身威严的金丝绣龙袍更加平和近人,温润清雅的不似一位帝王,反倒是更像一位世家贵公子。
可是李浔芜依旧谨慎小心,不敢拿他当一位寻常公子看待。
尽管李泽修神色如常,动作如常。
他手持银筷,夹了一块鲜嫩的鲈鱼,仔细地挑了刺去,放到她面前的青瓷葵花小碟里,温言道:
“芜儿快尝尝,这是今日刚从松江运来的,最是鲜美,朕记得……你用鲈鱼是无碍的。”
李浔芜低声道谢,在皇帝寸刻不离的目光下,夹取那块去刺的鱼肉,送入了口中。
鲈鱼味鲜,几乎入口即化,味道的确很好。
只是皇帝那饶有兴致的打量眼神,却令她浑身上下不自在,再美味的膳食用起来也是味如嚼蜡。
且说今日,从面圣的那刻起,皇帝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虽依旧端着和煦的笑容,却总让人觉得哪里不一样。
究其哪处不一样,倒叫李浔芜哪里也说不出来。
她从前在宫中,一向是胆小谨慎,心思敏锐,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
宫里的人大多都有着好几副面孔,心里想一套,面上又是另外一套。李浔芜若不时时小心应承着,又哪里能安稳的活至今日?
只有她这个挂名皇兄,昔日的太子,今日的帝王,整个大崇最为尊贵耀眼的男子,总是令她看不透。
李浔芜今日进宫,原本是为了面见太后,好求她为驸马求情,谁知太后称病不见,出宫途中却被大太监张宽拦下。
本想着得见天颜,可以好好地为驸马陈情一番。
谁知话刚一开口,却被皇帝给制止住,又邀请她同用晚膳。
一拖再拖,直到现在,求情之言半句未说,自己却被灌了不少酒。
在此期间,李浔芜想要重提驸马之事,却都被皇帝巧妙地挡了回去。
此刻,李泽修又挥手屏退了左右侍宴的宫人,对着一直埋头不语的李浔芜缓声道:
“芜儿,总低着头作甚,脖子不酸吗?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啊……”
李浔芜闻声一僵,只能依言抬头,却垂着眼不敢直窥天颜。
李泽修打量着她白皙清秀的面孔,暗自感慨自己这位“皇妹”的美貌。
眉蹙春山,目颦秋水,兰芬灵濯,玉莹尘清。
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娇媚无骨,清艳至极。
无处不饱含风流,无处不楚楚动人,总令人恨不能抱在怀里藏一辈子。
偏生她还一副美不自知的姿态,穿戴打扮总往简单的来,越素越好,从不刻意出挑。
如此这般,反倒是如同那些未加雕饰的山川风物,天然灵动,更令人心折。
李泽修越看,越是心头瘙痒。
可惜此刻还不是时候,未到火候,只能稍稍压了压心思,淡淡开口说道:
“芜儿,你怎么如此安静,也不和朕说说话?”
李浔芜听罢,放下手中的银筷,垂着眼说道:
“臣妹素来不善言辞,只怕说出些话来,皇兄…是不爱听的。”
温吞,怯懦,守规矩。
一言一行都谨慎得滴水不漏,这便是端贞公主李浔芜。
可李泽修闻言,只在心里冷笑。
你不善言辞?
朕倒积攒了很多事情,想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例如,朕去往西南赈灾临行的时候,分明交代你要乖乖留在宫里等朕回来。
可你呢?
你为何不听朕的话?你为何要嫁人?你为何要辜负朕?
这些,了都得要有个说法才行。
李泽修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十分暧昧地笑了笑,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芜儿的嗓音好听,朕最喜欢听芜儿讲话了。”
李浔芜听闻此话,心绪稍平,故作娇怯地看了帝王一眼,见对方神色如故,方鼓起勇气道:
“既然皇兄如此说,芜儿便讲了,皇兄听了以后,可不许生气。”
李泽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即使知道她是抱有目的,却依旧被她这副姿态撩的不能自胜,只故作沉吟道:
“嗯,芜儿但说无妨。”
李浔芜低声恳切道:
“皇兄,自从逆王起势以来,驸马除了来宫中和我一同请安,便一直闭门谢客。他是绝对不会参与谋逆的……凡此种种,俱有人证,还望皇兄明察。”
李浔芜始终悬着一颗心,好不容易说完这番话后,便抬眼去张望皇帝的神色。
李泽修正眯起一双凤目盯着她,眼神陡然间冷了下来,那冰冷里又透着威严和高深莫测,任谁见了都会胆寒。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凌厉的眼神看过她。
李浔芜心中害怕,只能垂下眼帘,不敢多看。
她踌躇两下后,又伸出手来去取桌案上的莲瓣型的白瓷酒壶,凑上前去为皇帝斟了一杯酒。
随后用那一双玉白小手捧起酒盏,对着他浅浅一笑,声音清婉道:
“手持金樽酒,且祝万岁人。皇兄此番苦尽甘来,荣登大宝,今后必定成就大业、彪炳千秋。臣妹……敬您一盏。”
李泽修见状,略微一怔,怔她的谦逊乖巧,也怔她的刻意谄媚。
可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何人,他的心上又像被人重重击了一锤,千般滋味无法言说,唯有无边无际的晦涩与嫉恨。
他微微颔首,伸手接过了酒盏,喃喃道:
“成就大业,彪炳千秋?朕所求的,不过是得偿所愿罢了。”
他这番所言,声音虽低,可李浔芜照旧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她听见也装作没有听见。
垂首敛袖,正想要归席坐下时,却被李泽修骤然拉住小臂,惊诧之间,就被带入了他宽阔安稳的胸膛,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李浔芜虽未经人事,但到底也嫁了人,与驸马月下花间的时候,也曾执手相依过。
夫妻之间的缠绵都是正常的,可如今皇帝抱她又算是怎么回事?
且不说她与皇帝之间还挂着兄妹的名分,就算没有这个名分,她一个有夫之妇,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也是不成体统。
若是让人看见,岂不是全都完了!
于是李浔芜当即便瞪大眼眸,也不管什么触不触犯天颜,只猛地身子一缩,企图从皇帝左边手臂的空隙处逃出去。
谁成想却正好落入他的算计,李泽修手臂一紧,掌间一扣,铁箍似的禁锢住了女子的细腰。
“皇兄,你别这样!快放开我!”
李浔芜涨红着脸低斥道。
李泽修却不理会,空闲的那一只手抬起,去拨弄她脑后的如瀑青丝,享受着指尖光滑若丝缎的触感,甚至还捧起掌中的头发凑到鼻尖上去仔细嗅闻。
这一番动作下来,和那些花街柳巷的浪荡子弟的行径,几乎如出一辙。
不同的便是,李泽修气派尊贵,神情几近虔诚,故而没有那些轻浮作弄之态。
可李浔芜依旧被他吓住了,她噙着泪光哀求道:
“皇兄你吃醉了酒,求求你,放手吧。”
这一番雨打梨花、露欺海棠之态,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
可李泽修却像是被逗乐了般,笑着道:
“芜儿这么害怕做什么?你觉得,朕还能…吃了你吗?”
“至于这戏弄二字,啧啧,这可真是冤了朕,倘若要真的说戏弄,也该是芜儿你…先戏弄了朕啊。”
他们二人凑的十分近,浓烈的酒气侵袭入李浔芜的鼻息,使得他心尖慌乱不已。
好在李泽修只调笑了一句,此后抬起头拉远了些许距离,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为自己除冠。
李浔芜闭了闭眼睛,咬着牙一鼓作气,踮起脚尖去解那系在皇帝下颌之处的朱缨,解开之后,又伸直胳膊去抽他发顶的那根玉簪。
最后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十二冕旒取下,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捧着冠冕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桌案上的托盘里面。
谁知李泽修却从身后搂住了她。
李浔芜本能地战栗了一下,又挣了挣,没有挣开,便也不再挣了,她低声道:
“陛下,我…我方才已经沐浴过了。”
李泽修但笑不语,只反复摩挲着她的腰线,暗道她的清瘦纤细,下一刻,他一个旋身,便把人压在了泉池边的绣榻上。
动作间,带动了绣榻旁边的案几,案几上的茶盏顺势跌落,发出一声脆响。
李浔芜脸色骤变,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推皇帝的胸膛,口里仓促喊道:
“不要!不要在这里!”
这张绣榻设在汤泉旁边,是专门供皇帝沐浴休憩的。
绣榻旁还有案几屏风,案几上有红莲香炉,屏风上绣着鱼戏莲叶。自然,也是为了方便皇帝临时起兴,以行鱼水之欢的地方。
不知怎的,这种地方,总是令李浔芜感觉到屈辱。
李泽修却不以为意,一把捉住了她的两只腕子按在头顶处,戏谑道:
“不在这里,那又在哪里?总在大榻上欢好,朕多少也有些烦了,你既然说已经沐浴过,那咱们就直接来吧。”
李浔芜听他如此说,瞬间眼眶蓄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头道:
“不行的,不能在这里。”
她眼尾通红,闭目隐忍,眼睫湿润,浸在盈盈水意之中,衬得眉目愈发清艳,就连害怕的姿态也是那么美。
李泽修见状,不由得想起今日夜宴之上崇介丘的那句“绝世美人”。
他起了兴致,又醉了酒,难免变得有些混账,一边掀开身下人的衣襟,一边促狭道:
“又不是头一回了,芜儿怕什么羞?若是朕今夜非要在这里,你又能怎么样?”
李浔芜不说话,只偏过头去,开始低声抽泣,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李泽修对此也不理论,只重新扑上去缠吻。
眉心,眼角,鼻尖,软唇。
正贴上唇处,李浔芜却死死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肯配合。
李泽修有些恼怒,捏着她的下巴斥责道:
“你怎么又开始不听话?又在闹什么闹?难不成非要朕惩治你才好吗?”
李浔芜听见那句“惩治”后狠狠一颤,浑身上下开始打起了摆子。
李泽修一看她这般,便知是自己话又说重,心中也暗悔不迭。只是他吃醉了酒,头脑也变得有些昏然,不会体贴人心。
只当是她体娇怕痛,于是便调笑道:
“好芜儿,你别怕,待你明白了这事的快活,便也离不开朕了。”
说罢,便伸手去扯李浔芜的衣带。
李浔芜却也上了倔劲,死活不肯,誓要抗争到底。
她死死扣住自己的衣带,拼力的挣扎起来。
二人正僵持之际,却听得屏风之外传来一声声响。
晚宴结束之后,皇帝醉意醺然的被宫人扶走。
众大臣也纷纷散场,各自归府。
只留下礼部官员同那几个北狄使臣周旋。
京城中,早已经安排了客栈供他们休憩,礼部尚书凑上前同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派各个宫人送他们出宫。
李泽修闻声,弯腰的动作瞬间僵滞。
他收回自己想要去扶李浔芜的手,缓缓地站直身形,而后冷眼去瞧她。
李浔芜跪在地上,额头依旧抵着地板,整个人被笼罩在李泽修投放而下的阴影里。
她闭上眼眸,等待着皇帝的宣判。
半晌,李泽修才缓缓开口道:
“芜儿,你才刚醒来,咱们先不提此事,好不好?”
皇帝语气平和,充满了无奈与妥协。
李浔芜却深知,如此温柔体贴的言语下,李泽修多半已经被自己气疯了。
平淡如静水的伪装一旦被撕开,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涛骇浪。
可她依旧不能作罢,如今陆父生死未卜,陆卿时还被关在诏狱里,整个陆家都岌岌可危,所有命脉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若是换做从前,李浔芜一定会见好就收。
宫里生活波诡云谲,人不自私一些,又怎么活的下去?
可是如今不同,她嫁给了陆卿时,逃离了这个人吃人的地方,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陆卿时待她自不用说,陆父陆母虽然对这场婚事不甚满意,可对自己却也是以礼相待,从没有苛责过一句。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整个陆家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毁于一旦。
于是一咬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与不适,依旧保持着跪拜在地的姿势,一字一句道:
“方才陛下说过,臣妹想要的,陛下……都会相与,君无戏言,请陛下信守承诺。”
话音刚落,人就被皇帝突然强拉了起来。
李浔芜轻呼一声,被李泽修强行塞进了床榻上的锦被里。
李泽修阴沉着一张脸,给她擦去了额头上的薄汗,冷笑道:
“什么君无戏言?皇妹从前看了那么多话本戏本,不晓得男子在床榻上说的话大多是不作数的吗?”
“你好好养身子,不许再闹了,听到没有?”
李浔芜红了眼睛,回敬道:
“陛下果然说话算话,臣妹纵然卑贱,可自己的身子,自己还是做得主的。”
李泽修审视她片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质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存心给朕找不痛快吗?李浔芜,你要是敢对自己下手的话,朕一定将诏狱里那位千刀万剐,你信不信?”
李浔芜眼里含着的那颗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哀求道:
“何必如此?是我背叛了陛下,要杀要剐,我都认罪。何苦因为我滥杀无辜,平白再担上千古骂名呢?”
李泽修皱了皱眉,咬牙切齿道:
“你认罪?你知道参与谋逆是何刑罚吗?腰斩和凌迟,你哪个能受得?”
李浔芜一听这个便白了脸,她闭上眼,想想陆卿时的处境,颤声道:
“哪个都行。只要陛下肯放过蒙冤之人,臣妹便也死的清白了。”
那些刑罚,李泽修原本不过是说来吓唬她的,孰料她却当了真,还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心痛之余,又在暗想,若是当日李泽仲真得了位,自己死在了回京的路上,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如此刚烈地为自己殉情?
大约是不会的。
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就急着唆使陆卿时去讨好逆王了。
李泽修顿时有些心灰意冷,摇了摇头,叹道:
“李浔芜,朕竟不知,你是如此情深义重啊。”
李浔芜睁开眼眸,对上他冰冷锐利的视线,扯了扯嘴角,无力道:
“多谢陛下夸奖。臣妹若是真的服罪认诛,虽是辱没了皇家名声,却也能保全陆、文两家的清名。”
李泽修闻言,哂笑道:
“勾连逆王,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如此滔天罪行,焉能还留有清名?”
李浔芜敛起眉眼,正色道:
“陛下明鉴,我已早无九族。与其说再担上个狐媚惑主、无情无义的名声,被他们像唾骂我娘亲那样唾骂我,倒还真的不如去死。”
“我受够了那样的日子,也受够了那些话。若是陛下还惦念从前那些情分,待我死后,褫夺完封号,就将我和我娘亲葬在一处吧。”
她讲这些话的时候止住了眼泪,似乎带着某种坚毅,神情极为认真,仿佛真的在交代后事一样。
李泽修莫名心痛,却又渐渐回过味来,捧着她的脸问道:
“所以,你这样闹来闹去,其实……是害怕那些人说你,并不是为了别的,对不对?”
李浔芜偏过头去,默不作声。
李泽修思量半晌,心里又痛快些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叨念道:
“别怕,芜儿,只要有朕在,他们不敢说什么的。”
李浔芜蹙眉,苦笑道:
“陛下说的轻巧,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当年我娘亲不就是死在这上面了吗?”
李泽修轻捂住她的嘴,嗔怪道:
“好了好了,别总是一口一个死字,多么不吉利。那你说说看,倒要怎么办才好?”
李浔芜等的便是这句话。
她伸手推开帝王,于床榻之上起身跪坐,开口道:
“陆卿时虽未曾勾结逆王,却也是被人捕捉到了些许风声,陛下当真心疼皇妹的话,就请饶他性命,只将其贬谪外放吧。”
李泽修闻言,细长的眼微微眯着,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好啊。都听皇妹的。”
李浔芜不料皇帝竟然答应的如此痛快,一时忘却了准备好的说辞,只怔怔地看着他。
李泽修不动声色,有些阴恻恻地笑了笑,柔声道:
“还有什么?芜儿一并说出来,朕也好裁夺一下啊。”
李浔芜被他这笑容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她摇了摇头,轻蹙起眉头,低声道:
“皇兄肯开恩放过他便好,臣妹不敢再奢望别的。”
李泽修恣肆一笑,道:
“芜儿还是这么狡猾,最懂得何时进,何时退,看来朕从前教你的那些兵法并未白教啊。”
说着,便用手掌托起她的下巴,端详着那张苍白小脸,感慨道:
“真是孱弱无辜,我见犹怜……朕险些都被你骗过了。”
“只是你如此心急,为了救那个人,竟然连骗朕,也不肯多骗上几时,早早的把目的暴露出来,只会让人生厌。”
后半句声音冷冷的,已然没了笑意。
李浔芜瞪大了眼眸,目光有些惊惶,颤声道:
“不是的,陛下……”
李泽修打断她,慢条斯理地道:
“芜儿不必在我面前演戏,这些小心思,对付那姓陆的或许管用,至于朕,既然方才答应了你放他走,自然也作数。”
“只不过,这世间可没有一头的买卖,朕对你如此好说话,芜儿也该拿出些相应的诚意来,对不对?”
“只要你同他和离,朕便饶他一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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