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林谷小说 > 女频言情 > 隔空指点陆羽朱元璋后续+全文

隔空指点陆羽朱元璋后续+全文

陆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好喝?回想那令人作呕的馊味,朝臣们直犯恶心,恨不能当场吐出来。这玩意儿能好喝么?可要死不死,这玩意儿是皇帝筵席的主菜,你能说它难喝?朝臣们只能苦着张脸,不敢做声。朱元璋显然早已料到众人反应,只悠悠会心一笑道:“不好喝是么?”随即,他敛起笑容,又端起那碗豆腐汤,向朝臣们扬了扬道:“可我大明百姓,平日里吃的便是这样的餐食,那些蒙难的凤阳百姓,如若有这样一碗救命汤水,兴许也不会饿死!”原本,朝臣们还在好奇,缘何朱元璋要在宴会上搞这一出,要知道这可是大明皇长孙朱雄英的百日宴,但直到“凤阳”二字说出,他们才会过意来,敢情,那中都之事仍未结束呢!朝臣们纷纷扭头,看向淮西诸官员,尤其是韩国公李善长,淮西一众官员再不敢应声,只能将头深深埋下。朱元璋...

主角:陆羽朱元璋   更新:2025-01-18 09: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羽朱元璋的女频言情小说《隔空指点陆羽朱元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陆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喝?回想那令人作呕的馊味,朝臣们直犯恶心,恨不能当场吐出来。这玩意儿能好喝么?可要死不死,这玩意儿是皇帝筵席的主菜,你能说它难喝?朝臣们只能苦着张脸,不敢做声。朱元璋显然早已料到众人反应,只悠悠会心一笑道:“不好喝是么?”随即,他敛起笑容,又端起那碗豆腐汤,向朝臣们扬了扬道:“可我大明百姓,平日里吃的便是这样的餐食,那些蒙难的凤阳百姓,如若有这样一碗救命汤水,兴许也不会饿死!”原本,朝臣们还在好奇,缘何朱元璋要在宴会上搞这一出,要知道这可是大明皇长孙朱雄英的百日宴,但直到“凤阳”二字说出,他们才会过意来,敢情,那中都之事仍未结束呢!朝臣们纷纷扭头,看向淮西诸官员,尤其是韩国公李善长,淮西一众官员再不敢应声,只能将头深深埋下。朱元璋...

《隔空指点陆羽朱元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好喝?

回想那令人作呕的馊味,朝臣们直犯恶心,恨不能当场吐出来。

这玩意儿能好喝么?

可要死不死,这玩意儿是皇帝筵席的主菜,你能说它难喝?

朝臣们只能苦着张脸,不敢做声。

朱元璋显然早已料到众人反应,只悠悠会心一笑道:“不好喝是么?”

随即,他敛起笑容,又端起那碗豆腐汤,向朝臣们扬了扬道:“可我大明百姓,平日里吃的便是这样的餐食,那些蒙难的凤阳百姓,如若有这样一碗救命汤水,兴许也不会饿死!”

原本,朝臣们还在好奇,缘何朱元璋要在宴会上搞这一出,要知道这可是大明皇长孙朱雄英的百日宴,但直到“凤阳”二字说出,他们才会过意来,敢情,那中都之事仍未结束呢!

朝臣们纷纷扭头,看向淮西诸官员,尤其是韩国公李善长,淮西一众官员再不敢应声,只能将头深深埋下。

朱元璋叹了口气,低眉继续道:“犹记得当年,咱们打天下之初,同样生活困顿,能吃上一顿饱饭,便已知足,那时候,咱们曾指天为誓,要同甘苦、共富贵。”

在座多是随着朱元璋打天下的开国功勋,此刻回想起峥嵘岁月,自然唏嘘不已。

“现如今……”

朱元璋挺了挺胸膛:“咱已是天下之主,大明天子……”

他又望向满堂朱红锦袍:“你们也都今非昔比,成了朝堂公卿,权望勋贵……”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将声量放得更洪亮些:“敢问诸位,咱是否对得起那句‘同甘苦、共富贵’?咱是否已兑现了许给诸位的诺言?”

这话问得铿锵有力,颇为自信。

朝臣们勋贵们自然无从反驳,尽皆点头,连连称是,他们已位极人臣,享尽荣华富贵,自然应得上那句“共富贵”。

看到朝臣们点头称是,朱元璋悠然轻笑:“如此便好……”

他眉宇一凝,话锋又一转:“不知诸位可曾记得,当年指天为誓时,咱们不光许诺要同甘共苦,更曾发下豪言壮语……要驱逐鞑虏,还我河山,要为万民请命,要叫百姓过上好日子……”

昔年立誓之事,走马灯般回绕在朝臣脑际,萦绕在眼前,那些豪言壮语,自也在耳边回荡,清晰无比。

众人齐齐点头,无人反驳。

朱元璋满意点头:“既是没忘,自是最好!”

他目光一凝,继续追问道:“咱既兑现了给你们的诺言,自也不能厚此薄彼,辜负那些百姓,是也不是?诸位也当遵从诺言,替万民请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是也不是?”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任谁都无法反驳。

朝臣们点头应喏的同时,几乎已猜想到朱元璋的下文。

如他们所料,朱元璋脸色冷了下来:

“可有些人……他们不愿叫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他们想让咱辜负百姓,让咱成为背弃诺言的小人!”

这话语气极生冷,态度极郑重。

所有人都清楚,朱元璋口中的“有些人”,指的是凤阳那一干犯事官员,他的话,给那些官员定了性,,为了一己私利,盘剥百姓,既有负当年许下的诺言,又陷君王于不仁不义。

这等滔天罪行,如何能忍?

此言一出,朝臣们登时倒抽一口凉气,大殿里满是唏嘘之声。

“对这样的人,咱该如何处断?是该……姑息养奸吗?”

朱元璋审视的目光,扫向在场每一个人。

朝臣勋贵们个个面露赧意,闷声不语,唯独徐达站了出来,说道:“若有人瞒上欺下,陷天子于万难境地,自当严肃处断,绝不姑息!”

徐达是当朝右相,又是军中领袖,他和天子同气连枝,自没有人敢跳出来反驳。

众臣纷纷点头,响应附和,就连李善长,也喟叹点头。

朱元璋满意点头,悠悠然仰了仰头,沉声念道:“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咱已与诸位共饮金杯,对那些背弃初衷之人,自也当白刃相向!”

连说理带威吓,朝臣们哪里还有半句反驳?众人满头大汗,战战兢兢,恨不能早些结束这场煎熬。

见得众臣服软,朱元璋的脸色也缓和下来,语气变得平和不少:“凤阳那些官员,有不少也是随咱一起打天下的,处决他们,咱自也痛惜不已,可为了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咱不得不做此决断,所以……诸位日后还需谨身正行,莫再叫咱难做!”

他看向众臣,目光极是恳切。

道理先前已经说透,这会儿,论的是情谊。

天子苦口婆心论情说理,谁能不扪心自问,谁能不心生感喟?

“臣定不负陛下,不负万民苍生!”

众人唏嘘片刻,尽皆拱手,齐声应喏。

应喏声响天动地,正如当年豪言壮语时一般。

在这般响天动地声中,这一场牵动朝野的百日宴,终告结束。

……

一场百日宴,朱元璋给凤阳事件定了性,也给满朝文武敲响了警钟。

勿要忘了当年许下的诺言,忘了为民请命的本分!

百日宴之后,朝堂重归宁寂,朱元璋也回归了本心,安心在武英殿里处置政务。

作为工作狂魔,每日批阅奏章,本是他最快活的时光。

可这会儿,面对一份奏章,他却是眉头深锁,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直跳,看着那份足有书本厚的奏章,他眼角抽搐,咬牙将忍了许久,终是将之摔到地上。

奏章摔落在地,发出噗通闷响,很有些分量。

“哼,茹太素,又是这个茹太素!”

“咱都说过多少次了,奏呈要简单扼要,别再整天掉书袋,卖弄他那些辞藻儿!”

“他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了!”

朱元璋平民出身,文化水平大多是军中学的,自是不高的,加之他政务繁重,平素极讲究工作效率,是以,他对那些引经据典、连篇累牍的长篇大论,最是厌烦。

可偏生有不少朝臣是文士出身,最好寻章摘句,遣词造句繁缛复杂,恨不得将那奏章写出花来。


“老四,是你给老三的水里下了药?”朱元璋的声音冰冷低沉,听来令人生畏。

“没……没有……父皇,是三哥冤枉我。”朱棣颤颤巍巍,摇头否认。

他不否认还好,此刻刚一否认,朱元璋的脸色猛地一沉,将桌子一拍,他拉大嗓门,怒斥道:“哼!还要狡辩!当真要咱派人,将这事查个清楚吗!”

所有人都清楚,朱棣平素里最是调皮捣蛋,这种往水里加料整蛊兄弟的事,最是他拿手好戏。

“孩儿……孩儿……”

遭朱元璋怒喝,朱棣彻底慌了,支支吾吾再说不出完整话来,看这情形,自己这顿揍,怕是躲不过了。

朱樉、朱棡二人赶忙躲到一边,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终究是老四扛住了一切,反正老四皮糙肉厚,也打不出个好歹来。

当此时刻,唯一能站出来的,也只有太子朱标了。

“父皇息怒!”

只见,朱标适时上前,拦在了朱棣身前,道:“四弟他不过一时贪玩,他已知道错了,还望父皇从轻发落!”

身为紫禁城头号惹祸精,朱棣在挨揍这件事上,有着丰富经验。

从方才朱元璋的表情看,他今日这顿打是躲不过了,但好在,有大哥在旁说情。

大哥朱标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以往每每闯祸,都是他帮忙说项,往往能替朱棣免过重罚。

今日再蒙皇兄开恩,朱棣不由感激,向朱标投去感恩眼神,还是大哥疼俺啊,今日总算能躲过去了……

朱棣正自唏嘘,却不想此际朱元璋的脸色,已由黑变红,更显出震怒无比,他忽地暴起,从脚下抽出鞋来,朝着朱棣甩了过来。

“好你个臭小子,整日调皮捣蛋,尽给你大哥添堵!”

这未有预兆的暴起发难,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无暇防备之下,朱棣挨了一记飞鞋,登时傻眼了。

这父皇今日怎地,不按常理出牌啊?皇兄都出来劝阻了,你咋更生气了呢?

一鞋飞过,朱元璋还不罢休,两步冲上来,抄起另一只鞋底,又朝朱棣猛抽而来。

登时间,鞋底乱飞,呼嗤啪啦声响大作。

朱棣倒是想躲,可朱元璋一眼瞪来,那来自血脉的压制力,慑得他丝毫不敢动弹,他只好一面抱头挨打,一面呜呼惨嚎。

“让你不学好!”

“让你对不起你大哥!”

“你大哥待你这般好,你竟还敢夺你侄儿江山!”

“哎哟,父皇,孩儿错了!”

“唉哟,疼死我了!”

霎时间,打骂声和朱棣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武英殿。

这般热闹场面,看得朱樉、朱棡二人心神俱颤,他俩也没料到,有太子皇兄说情之下,父皇仍能下这般重手。

而朱标也慌了手脚,不敢再上前劝阻,唯恐再激怒父亲朱元璋,给朱棣招致更重责罚。

所有人都只能干看着,叫朱棣独自承担天子怒火。

“住手,重八!”

却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尖喝,一个宫装妇人踱着快步走来。

一听这声叫喝,朱标心头大喜,忙迎上前去:“母后,快去劝劝父皇。”

能劝住盛怒的天子,敢直呼“重八”大名的,也只有这位正宫娘娘——马皇后了。

事实上,朱标早预判到父亲怒火难消,提前安排人去通风报信,才唤得马皇后前来救场。

“朱重八,快住手!你又发什么疯,要打死老四吗?”

一进殿中,马皇后便直朝着朱元璋、朱棣二人大步走去,口中连声怒喝。

而那朱棣,先前抱头惨嚎,叫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会儿却又突然来了精神,折身后退,直朝着马皇后冲了过去。

“母后救我,父皇要打死我了!”

一面奔逃,朱棣一面求饶,行动之敏捷,嗓音之嘹亮,哪还有刚刚的凄惨模样?

朱元璋心中虽是愤懑不平,可此际也不好再追打过去,只好将鞋底收回,挤出笑脸来:“妹子,你咋的来了?”

马皇后瞪了朱元璋一眼,道:“我不来,儿子都要被你打死了!”说着,她将奔逃过来的朱棣搂进怀里,关切问道:“老四,你没事吧?”

朱棣刚刚奔逃时快步如飞,这会儿飞鸟归林,立马又变回了先前的凄楚模样,他眨巴着大眼睛,挤出几滴泪来,随即哭嚎道:“母后,你再来晚些,父皇就要把我打死了!”

在这天子之家,独独只有母后能镇住父皇,此时不告状,更待何时?

朱元璋一听,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圆了眼,剜了朱棣一眼,那眼神中含义不言自喻:老四,你个臭小子给咱等着!

但,片刻之后,马皇后携怒瞪来时,朱元璋的眼神又变得和善有爱起来。

“妹子,你是不知道,老四这小子太胡闹了,他给老三水里下药,害得老三当堂出丑,闹得学堂大乱。”朱元璋赔着笑脸解释道。

马皇后脸色稍霁,却仍不肯罢休:“便是如此,也不该下手这般没轻没重!”说着,她又拉过朱棣,在他身上仔细摸索一番,察得他身体无恙,方才长舒口气。

这母子统一阵线,看得朱元璋更感憋屈。

不过抄了鞋底打了几下,当真能打出毛病来?这妹子也太小题大做了!

“哼,老四,跟母后回宫去,别在老疯子这里逗留了!”

检查完儿子身体,马皇后又扭脸瞪了朱元璋一眼,随即拉过朱棣,便夺门而去。

遭人骂了句“老疯子”,朱元璋却不敢还口,只能悻悻然回了身,权当看不见听不着。

“母后,等等我们啊,我俩也随母后回宫!”见母后带着老四走了,朱樉、朱棡兄弟俩哪敢逗留,立马脚底抹油,跟上马皇后步伐。


帝都,一家心理诊所内。

一个年轻人神色凝重,看着眼前的医生道:“医生,我病了。”

在他面前的中年医生点了点头,对此毫不在意,能来这里的,哪个不是有病的?

他指了指面前的座椅,淡然说道:“不用紧张,先坐下来,缓一缓情绪,先将你的情况说一说。”

年轻人神色稍霁,缓缓坐了下来:“是这样的,前些天,我不幸阳了……等好转之后,却突然发现……发现……”

吞吞吐吐间,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声音也带着些不自然:“发现我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心理医生刚要说话,年轻人又连连摇头,摆手道:“不对,不对……不是人……兴许是鬼……”

自说自话了一通,却怎么也解释不清,年轻人最终摆手,郑重道:“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人是鬼,总之其他人都看不见听不着,只有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身为一个21世纪的有为青年,陆羽从不会相信玄学鬼怪,所以,当他清楚地感觉到身边有这样一个鬼魂般的存在时,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心理出问题了,出现了幻觉,所以才去看心理医生,而这已经不是他看的第一家心里诊所了。

“你不用紧张,生病之后精神压力过大,容易产生焦虑情绪,焦虑会导致神经衰弱,继而产生疑神疑鬼、或轻度幻视幻听,这些都很常见。”

医生淡淡笑着,对陆羽的说辞不以为然,作为心理医生,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

见陆羽仍一脸担心,他又笑着劝慰:“我们这儿很多病人,还时常能感觉死去的长辈复活过来,和他们对话呢!”

举些类似的病例,为的是让陆羽缓和情绪,不再将他的病症当作特殊状况。

但这显然不足叫陆羽宽心。

陆羽依旧紧皱眉头,低头呢喃着:“可是……我家长辈也不姓朱啊……”

心理医生越听越糊涂:“姓朱?”

“嗯!”

陆羽郑重点头,又瞪着眼煞有介事的说道:“那人说他是……是朱元璋……朱元璋,你可知道,就打跑蒙古人,建立大明的那个……”

“哼,他是朱元璋,我还是秦始皇呢!”

“这老鬼,还敢骗老子!真当我九年义务教育是白读的呀!”

眼见陆羽越扯越远,医生忙笑着摆手:“我知道,朱元璋是明朝的开国皇帝。”

陆羽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医生笑着点头,不置可否,他不打算就这个话题延伸下去,这种精神上的幻觉,往往天马行空,出现什么人都不奇怪。

再说那朱元璋原本就是历史名人,兴许这年轻人是个历史迷,焦虑之下幻想出历史人物来,不足为奇。

“你还有没有其他症状,譬如胸闷气短,喘不上气,又或者头疼脑胀?”心理医生继续问道。

“额,这倒没有。”陆羽摇了摇头。

“那就好……”

心理医生轻舒口气,拿出张空白处诊单据,在上面涂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说道:“你没有出现生理不适,说明焦虑病症不算严重,这种情况,开些舒缓神经的药物,再补充维生素就可以了,平时要注意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说着,他将手中诊单“哗啦”一撕,递了过来,道:“喏,拿这个去门口拿药吧!”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显然这心理医生对这种病症早已熟稔,见怪不怪。

“额……”

陆羽愣了片刻,张了张嘴,却终是忍住话,将诊单接下。。

看着诊单上的药品名类,陆羽无奈叹息,怎么还是这一套啊!类似的药,他已吃过好几轮了。

先前几个医生也是同样话术,开同样药物,可照作之后,那幻觉仍未消失。

眼下求医无果,陆羽只好起身,朝门外走去。

“喂!”

正当他走到门口,耳旁又响起一个声音。

随即只见他的身旁,出现了一个虚影,那虚影瞪着陆羽,一脸不满的道:“咱都说了,咱叫朱元璋,不是神啊鬼啊的!你咋就不信呢!”

陆羽没好气白了虚影一眼,冷哼道:“什么朱元璋,我还秦始皇呢!”

朱元璋都死几百年了,即便是转世轮回,也该投胎七八回了,再说了,朱元璋死在南京城,变了鬼,难道不该出现在南京,又怎么会跑到帝都来呢?

我看你这老鬼,是想当皇帝想疯了!

“哼!”

虚影冷哼一声,抱着胳膊撇过头去,显然对陆羽的说辞很不满意。

他旋即环顾一周,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咱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到了这里?”

不待陆羽答话,他又叫嚷起来:“喂,臭小子,你什么时候能带咱去朕的皇宫?”

类似的话,陆羽不知听了多少回,耳朵都出茧子了,他连连摆着手:“去去,去你妹的皇宫!你的大明早就亡了,这都几百年过去了,现在上哪儿找你的皇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老鬼一听,立时面现震惊:“什么?”

他旋即垮了下来,再没有刚才的叫嚣劲头儿。

“咱的大明……都亡了几百年了?”

“那咱的那些皇儿……秀英他们……岂不也都没了?”

呢喃片刻,他又直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的叫道:“不可能,咱的江山千秋万代,怎么能亡呢?”

说话间,这老鬼的神情布满了悲伤。

“我靠,你来真的啊?”

眼前这似鬼非人的玩意儿满脸悲伤,陆羽呆了。

唏嘘之下,他不免心生怜意。

看来,这老鬼生前一定很崇拜朱元璋,否则死后怎会以朱元璋自居?

“算了算了,虽然我不能让你当一回皇帝,但是带你去皇帝住过的地方瞧一瞧,还是可以的。”

陆羽摆摆手,不无怜悯道。

不过跑跑腿,带你去转转,也算圆你的皇帝梦了。

“此话当真?”老鬼两眼一亮,又提起精神来。

在得到陆羽点头应承后,他立时神情一振,转哀为喜,这变脸速度堪比京剧演员,叫人捉摸不透。

陆昊不免腹诽,老家伙不愧将朱元璋当偶像,连喜怒无常这一点,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对了!”

欣喜之下,老鬼又凑了上来,一脸好奇道:“你为啥不肯相信,咱就是朱元璋呢?”

“切!朱元璋?”

陆昊一脸不屑,嗤笑着伸出手掌,在那老鬼脸上比了比:“瞧瞧你这副尊容,哪点像朱元璋了?人朱天子可是鞋拔子脸,您瞧瞧您那张老脸,够长吗?”

老鬼先还是一脸好奇,听了这话,登时脸色一黑。

“谁敢说咱老朱是鞋拔子脸?真……真是岂有此理!”他气得咬牙切齿,破口怒骂起来。

朱元璋也弄不明白,缘何自己每每睡下,就梦到这几百年后的世界。

在这梦境世界里,除了眼前这姓陆的臭小子,无人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可恨这臭小子还将自己当作孤魂野鬼,全不将咱这大明天子放在眼里!

“咱要是鞋拔子脸,当初那郭子兴能将咱收作女婿,将妹子嫁给咱吗?”

“诬蔑,此乃天大的诬蔑!”

朱元璋仍喋喋不休,骂得别提有多难听。

看到他这副模样,陆羽幽叹一声,心中更生怜意。

这老鬼是想当皇帝想疯了,看来他落魄成孤魂野鬼,多半与此有关。

执念太深,难以往世超生!

嗯,没错!

“算了算了,跟我走吧,今日就圆你一个皇帝梦!”陆羽摆摆手,朝外走去。

门后,心理医生望着陆羽背影,愣愣出神,在他视线尽头,陆羽一面走,还一面自言自语,不时手舞足蹈,样子格外滑稽。

目送陆羽离去,心理医生幽幽叹了口气:“好好一个人,咋就这么废了呢?”


武英殿内,毛骧躬身垂首,冷声通禀着李善长的动向。

“韩国公昨日回京,京中百官无一人敢去接迎探视,后韩国公独自回府后,便闭门静思,再未出府,至于其他淮西官员,也大多持观望态度,未有动静。”

在他面前,朱元璋垂眸凝思,不动声色,一旁的朱标却是面露疑惑。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朱元璋挥了挥手,待毛骧退下后,又看向朱标:“标儿,你可看出什么了?”

朱标蹙眉,沉声道:“韩国公此番回京,场面倒格外凄凉。”身为开国元老,回京后连个探视的门生故吏都没有,想那李善长有些难堪。

“凄凉?”

朱元璋冷冷笑了声:“他这是在卖惨呢!看来,他还想盘算那迁都之事,让俺迁去凤阳呢!”

“迁都?”

朱标略略一愣,质疑道:“眼下他更该担忧的,不是他那些犯事部下吗?”

行工部官员的案子仍未宣判,照说李善长理当有所担忧:一者担忧嫡系心腹折损,二者担忧案件波及到他韩国公府,影响他李善长的权望。

朱元璋摇了摇头:“他回京后一不走访同僚,二不上旨求情,想是早已断定那些人再无获救希望,现下他最担忧的,定是此案后续发展,会否影响到迁都之事。”

幽幽吐了口气,朱元璋的脸上浮现出笃定笑意:“且等着吧,要不了几日,他定会进宫求见,到那时,咱便能知晓他打的什么心思了!”

……

果不出朱元璋所料,第二天下朝时,朱元璋正自更衣,云奇凑上来通传:“陛下,韩国公求见。”

闻言,朱元璋冷冷一笑:“宣他去武英殿。”

褪去一身冠冕朝服,换上身轻便常服,他随即摆驾武英殿。

进得内殿,便见花甲之龄的李善长正躬身等候,一见朱元璋,他作势便要跪倒拜见。

“微臣李善长,拜见……”

朱元璋倒是不动声色,上前一把搀住,笑道:“百室不必多礼,咱俩老兄弟许久不见了,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说着,他又拍了拍李善长的肩膀,亲昵点了点头:“上回见你,还是你辞官致仕之时,算着日子,怕有三五年了吧?”

李善长也笑着点头:“有四年了……”

朱元璋笑着坐回桌前:“四年不见,百室还是这般清健,可咱却是老了不少啊!”说着,他故作怒意道:“你倒好,回了凤阳享起清福,也不肯回京再看咱们这些故交老友了!”

二人攀谈起旧情,倒是其乐融融。

李善长点头道:“微臣一直忙于中都皇城之事,却也无暇回京。”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又拱起手来:“却是不知,上位此番召臣回京,所为何事?”

说话间,李善长面现疑惑,好似他当真不明所以。

这当然是在装傻,凤阳之事,已是人尽皆知,即便那不明真相的京中官员都已知晓行工部衙门被一网打尽了,他李善长身为淮西勋贵之首,岂能不知?

见李善长如此装傻充楞,朱元璋心中冷笑一声,随即笑着摆手道:“倒无大事,不过许久未见你这老友,心中想念得紧罢了!”说着,他又故作随口道:“对了,那中都皇城进度如何?”

说话间,朱元璋已抬眸观望起李善长的反应。

李善长仍面不改色:“那皇城已修得差不多了,宫墙大殿业已完工,只待后宫些许花苑尚须添补些花草植株,想来……再过得几月,便能彻底竣工。”

说至此处,李善长脸上堆起笑容,拱手道:“届时上位便能依原先计划,迁都凤阳了。”

这迁都大计,乃是朱元璋早已定下的,李善长此刻再提,自然顺理成章,但可惜,这其中出了变故。

朱元璋蹙着眉头:“可俺听说,那中都修建之时,死了不少百姓啊!”

他将这其中变故提出,口气却并不生冷,并未有质询之意,他仍想看看李善长的态度,看他持何等姿态。

“这个……”

李善长稍顿片刻,随即又微微倾身:“历来兴建大型工事,都会劳死病死几个民夫,这等事儿不足为奇,却不知怎会惊动圣听?”

他这话说得轻巧,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是司空见惯的小事,不必在意。

但他那淡然姿态,落到朱元璋眼里,却激起天子心中怒海狂涛,朱元璋仿佛回到小时候,看到当年那些前元的官员。

当年,那些前元官员们,正是这般轻描淡写地夺走他老朱家最后的口粮,殴打他的父母。

父母双亲活活饿死的场面历历在目,朱元璋焉能不怒?

“当真……当真是几个人吗?”

朱元璋的语气变得冰冷无比,眼神中蕴满杀意,这般冰冷杀意,任谁都能感受出来。

原本,李善长见天子态度和悦,还想着敷衍了事,将此事蒙混过关,但现下的反应,显然不如他先前预料。

眼看装不下去,李善长当即跪地:“微臣知罪!”

“微臣自身领皇命,每日殚精竭虑,一门心思只想替上位办好差事。”

“为了早日建好中都,微臣几乎是日日都睡在工事上,每日敦促进度。”

“迁都事关重大,微臣不敢怠慢,只能不时催促手下人加紧进度。”

“许是……许是手下人催逼得紧了,才累死些役夫……”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也红了,语声也带了些呜咽:

“只是……只是……此等大型工事,素来劳苦艰辛,进度繁重,死些人实是在所难免。”

“望上位体恤微臣一心为办皇命,恕臣管教不严之责。”

李善长重重将头磕下,以首贴地,以示恭顺。

可他态度恭顺,话语里仍含着开脱之意。

一心为办皇命……死人在所难免……

这些开脱的话语在朱元璋脑海中回荡,激得他胸中怒火升腾而起,直窜入脑门。

朱元璋再也将忍不住,直接从桌上抓起毛骧的奏报,摔在地上,怒喝道:“哼,这便是你说的殚精竭虑,这便是你说的在所难免?你这是要咱睡在死人堆上,陷咱于不仁不义之境吗?”


徐达的寿宴圆满落幕,与会诸方都收获匪浅。

太子朱标代替朱元璋安抚了朝臣,淮西勋贵们也收到皇家传达的善意,彻底安心了,便连陆羽也得到了应有的赏钱。

当然,收益最大的,还得是寿星公徐达。

太子亲临拜寿,给足了面子,既预示他魏国公一府恩宠不休,更让他在群臣面前立足了威信,可想而知,徐达日后的地位,只会水涨船高。

但,得此殊荣的魏国公,这几天的日子可不好过。

“乖女儿,便教为父吃一口呗?后厨早已备好的菜,不吃岂不糟蹋了?”

徐府花厅,徐达望着满桌大鱼大肉,一脸惆怅。

“不行,说好了少吃荤腥,您为何还要吩咐后厨做这些菜?”

在徐达桌旁,徐妙云略蹙着眉头,眉眼中满是娇嗔。

她玉手轻挥,身后的仆婢们个个面带窃笑,小心翼翼地拾掇着桌上餐盘,将那几道油腻荤腥的大菜都撤了去,只留了一条鱼,外带一些清淡小菜。

看着满桌的青菜,徐达脸都绿了,看向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眼神里满是无奈:“这……这菜里没有半点油水,教为父如何下咽啊!而且大夫只告诫不再酗酒,为父也依着医嘱了,可你又是从何处听来,说我不能吃这些荤腥了?”

徐达的身子确然不好,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是以,那日女儿前来劝酒,他也依话顺从。

只是自那寿宴后,女儿又强令他少吃荤腥,戒除大鱼大肉,这可要了徐达的命了。

行军多年,徐达早已习惯这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畅快生活,一时间,酒肉全断,叫他如何能忍?

今日好不容易避开女儿,吩咐后厨做了些荤腥菜肴,却不想,闺女又突然杀到……

徐妙云吩咐人撤下大鱼大肉,这才恢复乖顺姿态,小女儿般倚在徐达身侧:“爹爹,女儿自是听了大夫的话,才敦促您少吃荤腥的,您且忍耐几日嘛!”

徐妙云的主张,自来自那日偷听来的消息,她担心陆羽一语成谶,当然要多作敦促,同时,她又专门去请了医术更高明的大夫,再作详细诊断,可惜那大夫并不在家,要等几天才能回来,左右也不过几日,等大夫来,确定了消息真伪,再作计议。

“唉!”

徐达苦叹一声,幽怨地望着闺女,有些埋怨道:“你这又是从哪撞见的游方郎中,听来的虚言假话,“那些个江湖术士,最是不可信的!”

虽是不情愿,可拗不过宠爱的闺女,徐达只好一面叹气,一面朝那满桌青绿伸筷子。

却在这时,厅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公爷,陛下遣御医前来!”

“额!”徐达愣了一下,朱元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叫御医前来,莫非是闺女跟马皇后说了什么,当即他眼神望向旁边的徐妙云。

对此,徐妙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进宫,都是跟马皇后闲聊家常,可从未说过与徐达有关的事,莫非是……

徐妙云突然记起了当日和陆羽交谈的朱标,恐怕是他回去跟朱元璋说了什么,所以朱元璋才会派御医前来。

看到闺女的表情,徐达也明白与她无关,不过这御医来得正是时候,要是他检查出自己没啥毛病,不就不用再吃这些青菜萝卜,这御医简直就是及时雨呀!

想到这里,徐达连忙站起身来,朝门外迎了出去,他刚一出门,便撞见管家领着人走了进来。

“陈……陈太医,居然是你?”看到来人的面貌,徐达很是惊奇,要知道陈君佐可是宫里数得上名号的御医,而且跟朱元璋关系还不错,朱元璋竟然会把他派来。

陈君佐笑着与徐达作揖行礼:“下官见过魏国公,今日是奉陛下之令,前来给魏公诊病的。”

“陛下如此体贴,真是让臣受宠若惊呀!”徐达很是感动,他本以为朱元璋随便派了个太医过来,没想到竟然是陈君佐。

徐妙云也同样如此,她望向陈君佐道:“那便有劳陈太医了。”随即将其引入厅中,好好给徐达诊断。

即便没有朱元璋的命令,对于看病这事,陈君佐也不会马虎,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他顿时立在那里,思量着。

对于陈君佐的医术,徐妙云也很相信,见陈君佐这看完病不说话,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声音有些颤抖道:“陈太医,我爹爹的身子……怎么样了?莫不是……”

陈君佐却并未回答徐妙云的问题,反而抬头望向徐达道:“敢问魏公,日常饮食是否规律,平日吃的清淡否?”

徐达蹙眉道:“多年征战在外,饮食……自是不规律的,这清淡嘛……自也谈不上……”

领兵在外,不多吃些油水,哪里有气力打仗?

“原来如此!”陈君佐慨然一叹的点了点头,似是有所了悟。

他稍顿片刻,再又看向徐家父女道:“魏公的身子,倒没甚大恙,只是他经年征战,饮食不甚规律,养成了气血淤塞的毛病,这病……虽一时要不了人性命,但长久下去也会引发诸多病症……”

徐妙云闻言,顿时觉得陈君佐的话很是熟悉,等等,这与那陆羽的话,不是一模一样么?她直接脱口而出道:“陈太医,这病,是否得须忌口,少吃荤腥?”

陈君佐眉宇一扬,面上露出些微惊讶道:“想不到大小姐也懂医术,这病如同你所说一般,的确需要忌口,平素里更是要多吃素菜,搭些精瘦鱼肉,至于那些油腻荤腥,当得少碰!”

这话一出,徐家父女是一个惊,一个丧。

垂丧的自然是徐达,他原以为陈君佐是来搭救他的,却不想他和自家女儿同气连枝,吃惊的则是徐妙云,她实在没想到,陈君佐的话竟和那陆羽如出一辙。

更另人震惊的是,陈君佐是费了好大功夫,望闻问切诊断了一通,才得出结论,可那陆羽……

徐妙云清晰地记得,当日寿宴,陆羽压根没见过父亲,他不过隔着厅堂,在众人中远远看过父亲几眼。

“哎呀,陈太医,您这诊断究竟作不作准,要不……再给本公号一次脉?”

徐达仍在与陈君佐纠缠着,试图摆脱吃素的命运。

徐妙云已顾不上父亲,她遥遥望向窗外,眼中带着万般好奇:“这陆小班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