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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纯欲美人,是京圈太子童养媳温栀周弥

半只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弥收回放在她头顶上的手,指腹揉擦,感受她发间的温度。秋风吹得树梢上的栾树花果哗哗作响,他抬头看了看天,天阴沉沉的。“初秋多雨,平时出门带把伞。”他瞧她乖巧站在原地的学生模样,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注意保暖,别感冒。”“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随时开机。”温栀听着他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那种熟悉的感觉只有在小时候父亲对她说过。不自觉眼眶染上红。周弥望着她的眼睛,“怎么了?”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我记住了。”“嗯。”“乖宝宝。”他点点头。温栀拽了拽包上的袋子,“那我去上学了。”周弥皱眉,盯着她,“就这样走了?”有一片栾树叶被风吹落在她发间,她没察觉到。周弥自然伸手将那片树叶给拿下来,放在手里把玩,栾树叶的枝干被他捏着旋转。“温栀,今天是...

主角:温栀周弥   更新:2025-02-09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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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周弥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纯欲美人,是京圈太子童养媳温栀周弥》,由网络作家“半只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弥收回放在她头顶上的手,指腹揉擦,感受她发间的温度。秋风吹得树梢上的栾树花果哗哗作响,他抬头看了看天,天阴沉沉的。“初秋多雨,平时出门带把伞。”他瞧她乖巧站在原地的学生模样,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注意保暖,别感冒。”“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随时开机。”温栀听着他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那种熟悉的感觉只有在小时候父亲对她说过。不自觉眼眶染上红。周弥望着她的眼睛,“怎么了?”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我记住了。”“嗯。”“乖宝宝。”他点点头。温栀拽了拽包上的袋子,“那我去上学了。”周弥皱眉,盯着她,“就这样走了?”有一片栾树叶被风吹落在她发间,她没察觉到。周弥自然伸手将那片树叶给拿下来,放在手里把玩,栾树叶的枝干被他捏着旋转。“温栀,今天是...

《她,纯欲美人,是京圈太子童养媳温栀周弥》精彩片段


周弥收回放在她头顶上的手,指腹揉擦,感受她发间的温度。

秋风吹得树梢上的栾树花果哗哗作响,他抬头看了看天,天阴沉沉的。

“初秋多雨,平时出门带把伞。”

他瞧她乖巧站在原地的学生模样,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注意保暖,别感冒。”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随时开机。”

温栀听着他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那种熟悉的感觉只有在小时候父亲对她说过。

不自觉眼眶染上红。

周弥望着她的眼睛,“怎么了?”

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我记住了。”

“嗯。”

“乖宝宝。”他点点头。

温栀拽了拽包上的袋子,“那我去上学了。”

周弥皱眉,盯着她,“就这样走了?”

有一片栾树叶被风吹落在她发间,她没察觉到。

周弥自然伸手将那片树叶给拿下来,放在手里把玩,栾树叶的枝干被他捏着旋转。

“温栀,今天是我们恋爱的第一天。”

风里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温栀愣了会,只听见他说。

“书里没教如何恋爱,我理解。”

“但走了要给男朋友送别吻的,你知不知道?”

她呆呆摇摇头。

不知道。

也没想过周弥口中会说出这种话。

周弥慵懒靠着车背,嘴角扬起笑意,眼睛一直盯着她瞧,他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等着她的行动。

她望了望周围,没有人。

闭着眼睛一鼓作气上前一步,仰头朝车内的男人吻去。

嘴巴上被一只手挡住。

温栀睁开眼睛,疑惑看着周弥,他的掌心传来淡淡的栀子香气。

坐在车内的周弥微微俯身,伸出半个身子,轻轻在她耳垂落下一吻。

吻过,他又坐回去。

“你嘴角被亲破了,我不忍心。”他慢慢开口。

“等周末养好了,我再补回来。”

温栀感受到脸颊旁传来的温热,脑袋里一片轰鸣,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他薄唇上滚烫的温度,像被尖针刺破肌肤带来微乎其微的一瞬间灼热。

反应过来后,荣凛上了车。

周弥将车门关上,打开车窗,“宝宝,路上注意安全。”

她红着脸,点头,背着包快速朝前面走,即使没有回头,也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弥坐在车里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这条小道的尽头。

“去公司。”

他关上了车窗,对着前面的荣凛淡淡吩咐。

车辆启动,掉头,与相反方向驶去。

......

温栀走在路上,低头看着脚下的路,秋风吹过,她隆了隆衣服,加快了步伐。

转弯处与一人正面相撞。

谢骋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黑色的工装裤,裤腿上的几个口袋大大的。

温栀顿住,不知道该称呼他为学长还是导员。

似乎谢骋也没想到会遇见她,愣了下,眼里闪过惊喜,“温栀。”

“谢学长。”她打了声招呼。

那日在周弥的车上,他看见了她,谢骋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又是以什么身份。

“温栀。”谢骋顿了顿,“你最近好吗?”

温栀抬头,“挺好的。”

俩人之间又无话可说。

谢骋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前段时间论坛里那几人的道歉视频他也看见了,才知道她又被欺负了。

能接受到道歉,应该是周弥的手笔吧。

温栀在面对谢骋的感觉很奇怪,感激他以前的帮助,又不是很纯粹的感激之情。

想到周弥的占有欲,那些心动被扼杀。

她不敢和他多待,“谢学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温栀垂着头向前走了几步,又被身后的人给叫住。


“背叛我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周弥将打火机扔在桌上,金属外壳发出砰的—声。

温栀身子颤了颤。

不想吓到她,他语气刻意放温和。

“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我就不会生气。”

他重新端起碗筷,淡淡开口,

“再不吃,回去就晚了。”

“还是说,你今晚就想住在这?”

似提醒,又似威胁。

温栀垂眸,默默吃了—口饭菜,握着筷子的指尖在颤抖着。

周弥不动声色将—切看在眼里。

他皱着眉,心里突然有些烦闷。

听见刚刚那些话,她装作很乖的样子,但其实心底害怕到极点。

眼底藏着的每—丝情绪都在控诉着,她不喜欢他。

更不想得到他的爱。

两人吃完饭后,周弥亲自开车将她送回了镇上的那个酒店。

周弥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下车走到另外—边给她打开了车门。

两人—起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酒店的前台小妹垂头看着手机笑得直乐。

听见门口的那声“欢迎光临”后抬头看了—眼,见两人直接往电梯间走去,又将注意放回手机上。

周弥进了电梯就按了他那层楼的楼数。

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他伸手将人给拉进自己的怀里,“再陪陪我,嗯?”

温栀下意识皱了皱眉,没有拒绝。

楼层不高,电梯很快就到了。

她被半拥着走到房间门口,站在周弥身边等着他开门。

房卡不知道被他放在了什么地方。

他将风衣外套的所有外兜都翻了—遍后,最后才在内兜的—侧找到那张黑色房卡。

周弥伸手将房卡放在门上。

“咔哒”—声响,门开了。

正巧对面房间门也打开了,有人从里面出来。

温栀听见声音下意识回过头去看,与正要出门的谢骋对视上。

她—时间怔愣住。

周弥走进房间,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边转身边说了句,

“你坐会儿,我先去洗澡。”

孤男寡女,共处—室。

还要先洗澡……

也不怪谢骋乱想,刚听见这几句话,他脸色变了变,看向愣在—旁的温栀。

周弥蹙眉,走回门口拉上温栀的手,轻松揽着她进入怀里。

谢骋刚初入社会,年纪也比周弥小。

他还不会将脸上的情绪给伪装起来。

那些难掩的失落和愤懑表现地明明白白。

周弥还未大学毕业就去了国外创业,各种手段和做事风格,不是他们两人能比得上的。

他笑了笑,将手放在温栀腰间,“学弟住这?”

谢骋局促点头,喉咙发干,“周学长,好巧。”

但他内心知道,其实不巧。

这里是立城,不是京城。

凭周弥的财力和身份,他无意住进这家偏远小镇的酒店,哪里会有这么巧。

酒店走廊灯光不太明亮,地上铺着厚厚的隔音地毯。

谢骋头—次感觉到自卑。

他比周弥身高矮了不少,两人离得近站在—起,气质也没周弥出众。

最重要的是,他暗恋了多年的女生,也在对方的怀里。

周弥面色平静,漆黑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给人—种极致的压迫感。

温栀此刻格外安静,温顺窝在周弥怀中。

周弥是满意她的,如果忽略掉她紧张到僵硬的身体的话。

“陪着栀栀复习了—下午的英语,她有些累了。”

谢骋僵住。

“我们先进去了。”周弥对着谢骋,淡淡点了点头。

他拥着人走进房间。

将门关上的前—秒,站在门外的谢骋听见了—道娇软的女声,“不要……”


初秋的风吹过了栾树上的果子,铃铛一样清脆的声音在校园里响起。

温栀踌躇站在原地,月光下她的黑眸潜着水汽。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停在了她的嘴唇上。

湿润,嫩红。

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她嘴唇的美好,该是甜甜的。

刚刚的那个吻....

还没开始。

他就想得难受。

性感的喉结滚动,漆黑的双眸意味不明看着她,周弥淡淡开口,“跟上。”

他快步走在石子小道上,只给温栀留下一个修长的身影。

温栀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上去,刚刚他眼底的占有和掠夺毫不掩饰。

秋叶落地,石子小道上满是树叶,皮鞋踩在上面摩擦发出声音。

听得温栀头皮发麻。

周弥步伐迈得又快又急,很快俩人就拉开了距离,温栀不得不小跑跟在他的身后。

他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小碎步和喘息声,嘴角扬起笑,反而故意将步子迈得更大了。

周弥将人带去了教师的地下停车场。

温栀努力跟上他的同时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见没有遇见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有少许灯光的停车场略显黑暗,俩人的脚步声格外突兀。

到了大G前,周弥停下脚步。

他解锁打开车门,将身后的温栀拉到身前,单手抱着她的大腿将人给扔进车后座。

温栀喉咙间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弥就以极快的速度上了车后座。

车门被他大力关上,发出巨烈的一声响。

密闭的空间,他的呼吸沉重。

周弥身形高大,俩人挤在一处,倒显得空间狭小。

那双漆黑的眸子,目光沉沉盯着她,像是认定目标的恶狼,眼中带着虎视眈眈的眸光,

温栀皱了皱眉,双臂撑在座位上,半躺着向另一侧车门快速移动。

等到后背紧靠车门时,温栀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

还没来得及缩回的光洁脚踝被一双大手用力抓住,拉扯。

温栀颤了颤,不适脚踝处那灼热的掌心温度。

她缩了缩脚,却被周弥死死拽着不放。

“继续刚刚的事。”

周弥将她从车门边拉到了自己的身下,双膝打开半跪在座位上,将她牢牢锁在身下的位置。

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了黑色领带,西装外套被他脱下,随意扔到前面的副驾驶座椅上。

没了领带束缚,周弥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下。

但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依然存在。

温栀声音有些颤抖,盯着他不知所措,“什么?”

衬衫的纽扣被他打开了三颗,锁骨处青筋暴露。

“吻我。”

周弥缓慢又平静地开口,“睁开眼,吻我。”

他的指腹落在了她的耳垂上,温栀颤了颤,强忍着没躲开。

时间流逝着,周弥耐心等着她的靠近。

只见温栀深呼吸一口气,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在这里吗?”

周弥蹙着眉,将衬衫纽扣打开几颗缓解呼吸。

她吻他,和他吻她是不一样的。

本想给她时间缓缓,也给自己缓缓,避免他的热情吓到她。

可时间过去了,但他想要得到她的那些情愫,如同藤蔓上的恶劣因子,仍肆虐生长。

在那暗沉的目光中,温栀咬了咬牙将娇嫩的双手放在他衬衫纽扣上,似乎他点一下头,她就能马上奉献出自己。

黑暗中,她的眼睛清澈又干净。

让人不忍将她拉进那黑暗旋涡里。

周弥轻嗤一声,低头看自己胸膛上的手。

她的指尖都在颤抖。

还装大胆。

但她似乎是会错了意,他只是想让她吻,仅此而已。

周弥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是忍的。

太难受了。

他俯下身,铺天盖地的吻肆无忌惮落在她的唇上。

在尝到她嘴角味道的那一刻,周弥眉头得到舒缓。

清甜,湿润,粘腻。

温栀瞪大了眼睛,愣神过后开始挣扎,但手被他给抓在一起按在了座位上。

周弥没有闭眼。

看着她眼底的所有情绪。

他近乎粗暴的动作,像是干涸的枯井,突然尝到了那抹清甜的甘露,贪婪地索取唇齿间每一丝清香。

从最初的浅尝,到后面恨不得将她吞进腹中。

温栀有些喘不过气,喉间呜咽几声,停车场传来脚步声,她听见了反抗他的动作弧度减小。

那人似乎路过他们的车了,略微停顿,透过车窗看进来。

周弥依然强势将她按在身下吻。

她快要被吓死。

闭着眼睛主动缩在周弥身下,隐藏自己。

似乎没看见什么,那人朝远处走去

终于,周弥放开了她。

盯着她眼底的慌乱,微张的嘴唇湿红了一片,轻轻喘气。

“刚刚是初吻?”

他垂眸看着身下的她,嗓音里带着轻微的笑意,脸上的表情却淡淡的,云淡风轻慢慢开口。

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湿润肿了的唇瓣。

软嫩地一塌糊涂。

温栀还没顺过来气,坐起来靠在车门上,却依然被困在周弥的怀抱里。

俩人呼吸重叠,又互换。

她点头。

她没接过吻。

周弥来势汹汹,吻得深情,让她招架不住。

此刻口腔里满是他的气息,带着微凉的薄荷味。

舌头和脸两侧的肉,早就麻麻的。

耳根后红了一片,眼中带着水雾,晶莹朦胧。

周弥面不改色,眼底神色却温柔了许多,帮她拂开脸侧的乱发,“嗯。”

温栀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她低头看,被周弥拽着的部位有了红痕,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抱歉,我下次注意。”周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皱着眉。

温栀呼吸一滞。

下次......

车内温度上升,他体内燥热缓解了些许,但不经意看见她因挣脱裸露在外的黑色肩带后,呼吸有些沉。

“衣服穿好,去副驾驶。”

说完,周弥下了车去到驾驶位,他将车窗打开透气。

车内空间小,没有家里舒服。

他深呼吸一口气,听见后座悉悉索索的声音,车门关上又被打开,她颤抖着腿上了副驾驶座位。

温栀被他吻得身体发软,拉安全带的手使不上劲,安全带缩回去了好几次。

周弥淡淡看了她一眼,侧过身朝她靠近。

大手拉着那安全带,一个用力叩在锁扣上。

寂静的车内响起安全带入锁的声音。

温栀在他靠过来的那一瞬间,身体就紧贴靠背,避免与他接触。

本以为扣好安全带之后,他会坐回去。

但那温热的呼吸依然打在她的脸侧和脖颈处,周弥一动不动看着她的侧颜。

“多吻,手就不会软了。”


如果可以,她—点儿也不想和他恋爱。

林苗苗在游戏里连续死了七次后,大吼了—声,“如果不能改变,那就发疯!!”

随后她打开了语音通道,开始对着其他队友输入国粹。

温栀听见后,吸了吸鼻子。

不能再精神内耗,她坐直了身子,对着手机打字。

Zhizhi:[可我不想和你做。]

Zhizhi:[少pua我。]

Zhizhi:[那些情侣在—起会做这种事情不奇怪。]

Zhizhi:[可你是周弥啊,你在我心中很特别,怎么能和其他情侣—样?]

Zhizhi:[今晚我原谅你,以后就不能发生了哦。]

快速打完字后,温栀将手机给关机,—股脑塞进枕头里。

黑暗里,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倒在枕头上,闭着眼睛。

睡吧。

死的事情,还得轮到明天。

远在市中心公寓里的周弥看着她发过来的这几条消息,蹙着眉,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她这是,欠收拾呢?

温栀沉沉睡了—晚,第二天临近中午起来的时候头昏脑胀。

她坐起来,觉得鼻子堵塞严重,嗓子干燥。

这是感冒的征兆。

下意识拿过手机准备给周弥照例说“午安”。

昨晚发疯归发疯,还是得认清现实,惹怒了他,不好受的—定是自己。

屏幕—打开,就跳了好几条消息出来。

周弥比她早醒过来,—大早就发来消息。

倒没有斥责她昨晚喝醉酒—般的发疯。

周少:[我在后校门门卫处给你放了药,醒了去拿。]

周少:[这几天我要出国出差。]

周少:[下次不在车里了。]

温栀愣了愣,有些惊讶他没有生气。

关上手机下了床。

心不在焉想起消息里的最后—句话,让她心快速跳了几分。

林苗苗几人昨夜几乎玩了个通宵,现在还在睡懒觉,温栀轻手轻脚。

洗漱好后,换了衣服便出门了。

昨夜下了—整夜的雨,此刻校园的地面上还湿漉漉的,风刮过头顶的栾树叶被吹响。

树上那些粉红色的果子,有些已经变成了微黄色。

走到后校门的时候,透过那扇玻璃门她看见门卫正靠在椅子上吃着毛豆,旁边坐着谢骋,俩人看着门卫室里的电视说说笑笑。

温栀顿了顿,睫毛颤动了几下,没想到这里也会遇见谢骋。

她往台阶上走了几步。

“碰碰”——

她轻轻敲了敲窗户。

门内的人朝她看过来,谢骋扭头与她对视上了,脸上露出讶异。

“小同学,有事吗?”门卫大爷懒懒挪动步子给她开了门。

小门被打开,里面的电视声音传了出来,体育运动频道的主持人正播报着国乒的队员采访。

她不去看谢骋,站在台阶下面仰头对着和蔼的门卫大爷道,

“有人在这里放了东西,叫我来拿。”

大爷点点头,他走路步子迈得很慢,温栀看着他走到房间里的—张桌子上翻找着。

上面放着很多袋子,有家长或是外校的要存放东西都是放在这里。

似想起什么大爷回过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温栀。”

她轻轻开口。

谢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温栀与他对视了—眼后,又快速移开。

大爷视力不好,扶着老花镜边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谢骋走过去,两秒就找到了带有她名字的口袋。

“李叔,不用找了。”

门卫大爷看着他手上的袋子笑笑,“年轻人眼睛就是好使。”

谢骋拿着纸质的牛皮口袋朝着她走过来。


周弥母亲在他八岁那年意外去世了,他从小是被周父给带大的。

但父子俩却很少话。

周父常常在外应酬出差,故意不回家,怕看见周母的物件触景生情,周弥在外有自己的住所和自己的生活,也不回老宅。

宅子里常常只有温栀一人住。

公寓电梯里的数字缓缓上升,温栀有一瞬间失神。

这是周弥在外面的住所,今天她第一次来。

电梯内再站十个人也绰绰有余,明明有很大的空间,可他却与她距离极近。

近到她能听见周弥的呼吸声。

打在她脖颈处,

那些细软的毛上,

又痒又重。

“叮——”

电梯门打开,一梯一户的楼盘,入户门口有个很大的生活区域,却只放了一个木制鞋柜。

电梯需要专属的楼层卡,才能运行。

温栀望向身后那快速关上的电梯门,陌生的环境和未知的事情,让她内心恐慌。

她站在门口,看着周弥弯腰熟练地换好了拖鞋,是简单的男士款式。

下一秒,一双女士款式的拖鞋被扔在了她的面前,发出“啪”的一声响。

和周弥脚上的那双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和码数不一样。

周弥看着她,淡淡开口。

“换上。”

温栀指尖蜷缩,盯着脚下的这双女士拖鞋,崭新的标签都没被撕掉。

和他脚上的那双,除了颜色不一样,款式一模一样。

仿佛.....是情侣款式。

温栀晃了神,踌躇着蹲下身慢慢换好女式拖鞋。

周弥指纹解锁打开了公寓门,率先走进屋里。

“进来,把门关上。”

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会,没敢动。

今年她已经19岁了,如果真如几年前的那两个保姆所说,周弥今夜要在她身上有所索取,那她该如何拒绝。

藏在她房间里的枕头枕套里有个还账笔记本,上面的欠款数字对于如今的她来说,还很庞大。

她存了些钱,但还远远不够。

没听见身后的动静,周弥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他们隔着这扇门,一个站在屋内,一个杵在屋外。

周弥随意将西装扔在身侧的挂衣架上,他将手插进裤兜,慵懒靠在墙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她。

也不开口催促让她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尴尬,俩人僵持不下。

最终温栀妥协了,将脚跨进公寓,却没有关上门。

周弥将车钥匙甩在玄关柜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随即他大跨步朝她走过来,宽厚的肩膀与她的身体左侧紧贴,温栀能感受着他的手臂肌肉一紧一松。

鼻息间是好闻的淡淡的栀子花香。

“啪——”门关上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温栀有一瞬间心跳剧烈。

周弥将门给关上后又瞬间站远,重新拉开俩人的距离。

仿佛刚刚的亲密碰触,只是他的不小心。

“刚刚为什么不进来,怕我吃了你?”

他挑了挑眉。

温栀呼吸一滞,不肯承认般摇了摇头,“没有。”

“饿了吗?”

周弥靠在玄关处的墙站立,双手插兜,姿态有些清冷,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

温栀脑子转很快,试图分析理解他口中这句话的含义。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去医院耽误了一些时间,此时他们也在老宅吃上饭了。

长期的寄人篱下,让她会反复剖析别人话中的深意。

所以他是饿了吗?

她很快理解过来。

将迷彩服袖子挽到手肘处,环顾四周找厨房的位置,准备给他做晚饭。

周弥皱眉瞥了一眼温栀小臂肌肤上的那些乌青,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尽头房间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干净的,去换一件。”

说完,周弥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然后再来到她面前递给她。

“放一会再喝,有些凉。”

温栀接过那盒酸奶,指尖是冰凉的触感,她略微有些局促开口,

“我先给你做饭吧。”

周弥看了她几眼没有说话。

他重新回到厨房,将她关在透明的玻璃门外。

温栀透过玻璃看着他利落挽起袖子,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蔬菜,开始做饭。

收回视线,温栀叹息一声。

她在桌上放下酸奶,手上被沾染上水汽。

周弥对她冷漠,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她垂着头看向自己的这身军训服,裤腿沾染上假山上的泥巴,有些地方破烂不堪。

走廊的尽头房间门是打开的。

床上三件套是纯黑色的。

床角搭了一条灰色的男士平角裤,看上去平平整整没有被穿过后的褶皱。

可那男士短裤中间突兀的一块,温栀看得脸颊发热,赶紧挪开了视线。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气。

和周弥身上的味道一样。

这是一间主卧,房间里还有一间衣帽间和浴室。

温栀皱了皱眉。

周弥给她指的方向就只有这一间睡卧。

温栀深呼吸走向衣帽间,随意打开一扇,入目是许多深色系的西装套装。

重新打开另外一扇。

没有一件西装了。

但里面的女式衣服琳琅满目,五花八门。

小盒子里的各种颜色内衣内裤被折叠得整整齐齐。

温栀心里一咯噔,随手抓起一件内衣和衣服,看到码数后,脸色忽变。

她纤细的手指快速翻动其他衣服查看。

所有的衣物都是她的码数。

温栀垂眸看向脚上浅色系的女士拖鞋,此刻才发现这双鞋意外的合脚。

真的会有这么巧?

周弥的房间里,准备了她码数的私密衣物。

这么些年,似乎没听说过他有女友。

温栀不敢细想,扔下手中单薄布料的内衣,转身走出卧室。

餐厅里传来了香味,正好周弥端着一盘热菜走出来。

他身上围了一条黑色的围裙,精美餐盘里摆放着炒好的鲜嫩虾仁,翠绿色的芹菜起到了很好的点缀,表面有一层黑胡椒。

“去哪儿?”

周弥将菜放在餐桌上,站直了身子语气缓慢。

看见她依然穿着迷彩服,周弥皱了皱眉。

温栀还处于看见周弥房间有着她码数衣物的震惊中,她微微回神,望向面色平淡的周弥。

“太晚了,我想回去。”

周弥看向窗外,大片的落地窗很好地展现了夜晚京城的样貌。

天黑压压的,城市霓虹灯照亮了整片黑暗。

纸醉金迷,繁华富丽。

这座公寓里却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他回过头看着温栀,“回哪里去?老宅?”

温栀盯着他那平静温和的眼神,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周弥不笑的时候,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脾气很冷。

“过来。”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厨房的燃气灶上还开着火,油烟弥漫了整个厨房。

飘到天花板的那些烟雾弄响了烟雾报警器,温栀听见这声音神色有些惊慌。

周弥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微蹙的眉表示不悦,

“过来,温栀,我没叫你走。”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

是通知。

他没让走,她就不能走。

温栀抿唇,选择坐在就近的椅子上。

周弥看了她几眼,转身走进厨房,关上了玻璃质地的厨房门。

急促的报警声音消失。

温栀深呼吸一口气,眼睛望着厨房里周弥的背影。

他的腰身很窄,肩膀却很宽厚,恰到好处的下颌线条让他侧颜有种硬朗的帅气。

周弥的身影在烟雾中有些飘渺。

一手把着锅柄,一手拿着铲,熟练翻炒。

简单的烟火气动作,在他身上显得矜贵优雅。

小臂上的青筋脉络根根分明,被挽起来的衬衫不听话地滑下去,随着他翻炒菜的动作又移上去。

周弥空暇之余扭头看了看她。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上。

周弥似乎是淡淡笑了一下,他又将头转回去,继续翻炒锅中的菜。

瞧见他的一系列动作,温栀心尖颤动。

她是有想跑的欲望。

但现实就是,如今她是依着周家过活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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