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舟舟林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妈死了三年,昨天回来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用户2fdc2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彻底慌了。我冲进卫生间,打开镜子,看见镜子里的我忽然眨了下左眼——可我没有眨眼。镜子里,我做出了一个我自己没做的表情,露出了一个陌生的笑。我盯着镜子。镜子里的我低声说:“妈妈在等你醒过来。”我睡觉的时候,把门反锁。凌晨三点醒来,听见厨房有动静。她又在煮汤。这次不是莲子羹,是猪脑汤。她边煮边念:“小时候就聪明,得补一补。”我靠近厨房,看到她往锅里加了一样东西——一根头发,根部带着血。我认出来,那是我的。她转过身,慢慢对我笑:“舟舟,乖,再喝一碗,就会想起来。”“记起来后,你就能永远留下来了。”我开始怀疑,到底是谁疯了。是我,还是全世界?早上七点,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早餐做好。三分钟前她还在厨房,我亲眼看到她拿着刀剁骨头,骨头上还黏着一...
《我妈死了三年,昨天回来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彻底慌了。
我冲进卫生间,打开镜子,看见镜子里的我忽然眨了下左眼——可我没有眨眼。
镜子里,我做出了一个我自己没做的表情,露出了一个陌生的笑。
我盯着镜子。
镜子里的我低声说:“妈妈在等你醒过来。”
我睡觉的时候,把门反锁。
凌晨三点醒来,听见厨房有动静。
她又在煮汤。
这次不是莲子羹,是猪脑汤。
她边煮边念:“小时候就聪明,得补一补。”
我靠近厨房,看到她往锅里加了一样东西——一根头发,根部带着血。
我认出来,那是我的。
她转过身,慢慢对我笑:“舟舟,乖,再喝一碗,就会想起来。”
“记起来后,你就能永远留下来了。”
我开始怀疑,到底是谁疯了。
是我,还是全世界?
早上七点,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早餐做好。
三分钟前她还在厨房,我亲眼看到她拿着刀剁骨头,骨头上还黏着一块红肉。
可现在,她的号码出现在我手机上,语气温柔:“小臭虫,快点起床啦。”
那是我小时候她每早叫醒我的原话。
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她自己”——不,她正在模拟更完美的她自己。
我走进厨房。
她穿着围裙,炒菜,桌上摆着我最喜欢的煎鸡蛋豆浆白粥榨菜,一丝不差。
还放着一杯牛奶,杯子上印着“最棒的儿子”。
我小时候用过的那只杯子,在那场火里烧成了渣。
可现在,跟新的一样。
她把煎蛋铲到我碗里:“吃吧,等会你朋友不是要来家里做项目?
我记得你说过的。”
我从没说过。
但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是李南,我大学最铁的兄弟。
他一看到我妈,眼睛一亮,礼貌笑着说:“阿姨好久不见,气色真好。”
我震住:“你见过她?”
“废话啊!”
他笑,“你毕业那年我来过你家,阿姨还给我煮过粥。”
“她三年前死了啊!!!”
我吼出来。
李南愣了下,皱眉看我:“你是不是梦多了?
你妈前几天还跟我聊天来着,还让我劝你找女朋友呢。”
我呆住。
“你在跟她聊天?”
“对啊,微信视频,我俩还加了好友。
你妈发的朋友圈我都点了赞。”
“我妈根本不会用微信……”我话没说完,李南已经自顾走进客厅,跟我妈聊起了菜谱。
我看着两人对话,就像隔着一道玻璃,只有我听不懂语言。
我打开微信。
真的。
她在发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舟舟终于吃下饭了,真乖。”
点赞的,都是我朋友同事甚至我单位主管。
下面还有评论:“阿姨好会做饭!”
“儿子就是妈妈的软肋。”
他们真的都信了——她活着,从没死过。
我私下把李南拉进房间,关门,声音压到最低:“我求你,听我说句话。
三年前,消防队把我妈从废墟抬出来,是我认尸,是我烧的骨灰,是我亲自送进骨灰堂的。
我发誓我没疯,她不是我妈!”
三个人都在笑,笑得一模一样。
厨房传来响动。
我走过去,看见她。
她转过头,露出那张永远温柔的脸。
“舟舟,你终于回来了。”
“饭都做好了。”
“你看,爸爸也回来了,还有你小时候的样子,也都在屋里。”
“你不用再逃。”
她伸出手,掌心朝上。
那手越来越长,皮肉滑动,变得像脱了骨。
她说:“你已经很像我们了。”
“就差最后一步——回来。”
我死在一个平凡的清晨。
太阳刚升起,光线透过窗帘,落在餐桌。
饭菜还热,屋里没人,只有我坐在沙发上,眼睛睁着,手里还攥着昨晚的那张照片。
一家三口的合影。
嘴角似笑非笑,眼神空洞。
从外面看,像是睡着了。
可我知道,我死了。
因为我能看见“我”还坐在沙发上,而我自己却浮在天花板上,像挂着一口气的影子。
我试图尖叫挣扎逃跑,可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
我只能“看”。
看着我妈进来,拿走我手里的照片,把我头扶到肩上,小声说:“舟舟,终于肯回来了。”
然后她擦掉我嘴角干掉的血迹,摸摸我的头。
“妈在这儿呢,不怕。”
楼下鞭炮响起。
邻居们端着鸡汤拎着肉菜陆续上来,一个个进了屋,对着沙发上的我微笑。
一个小女孩捧着花,踮脚把花插在我怀里,喊:“哥哥真乖。”
一个老婆婆拿出红绳,说:“来,绑住,别让魂走了。”
他们围着我,像围着圣人。
每个人嘴里都在念一句话:“团圆,归壳,回家。”
门外响起敲门声。
不是门铃,是敲门,一声一声,钝重缓慢。
咚——咚——咚——屋里所有人突然停住动作,齐刷刷看向门口。
我妈走过去,脸上挂着一丝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欣喜的表情。
她在门前站了三秒,慢慢开口:“是谁?”
门外,一个男声传来——是我自己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
我懵了。
那不是我死前的声音,那是现在的我,在门外。
但我明明在屋里,躺在沙发,身体已经僵了。
我妈却没有迟疑,手搭上门把,缓缓地转开。
门外站着的,是我——和现在这个“我”一模一样的脸身高穿着,连伤疤都一样。
我妈轻声说:“你回来的正好,菜还热着。”
那“我”抬头,露出一个温柔得吓人的笑容:“我知道。”
接下来的画面,把我彻底打穿。
门外的“我”,走进屋,穿过客厅,一步步靠近沙发上的我——也就是我死去的身体。
他弯下腰,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放心,我会替你过得很好。”
“她已经教会我怎么像你。”
“现在,你可以睡了。”
他闭上眼,缓缓躺进我身体里。
我的身体动了。
眼皮颤了颤,嘴角轻轻翘起,手指收紧,握成拳。
整个动作熟练自然,像他早就演练过。
我站在屋顶,成了彻底的“外人”。
我妈没逼我熄灯,反而说:“小时候你怕鬼,妈不让你怕。”
我没告诉她这件事。
她却总能说出我忘记多年的小秘密。
她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她根本不是“知道”,而是把我记忆一个个挖出来,反映在她自己身上?
如果是这样……那她在“挖空”我。
午夜,我醒了。
她坐在我床边,披头散发,正盯着我。
我吓得差点喊出声。
她伸手抚我额头:“舟舟,是不是又做噩梦啦?”
我问她:“妈……你记不记得火灾?”
她摇头:“那天你高烧,哪来的火灾?”
“你忘了吗?
那天你护着我……我不记得你受伤。”
她低声说,“我只记得,你那天哭得很凶,烧得浑身红红的。”
我问:“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她温柔笑了笑,凑到我耳边说:“我没活下来啊。”
她慢慢退回黑暗里,嘴里念着:“你也快了。”
我偷摸去了陵园。
那是三年前我亲手安葬她的地方。
碑上名字还是“林秀芝”,下方是我的名字,刻在“独子”一栏,清清楚楚。
我点了三柱香,心脏跳得快要炸开。
不为烧香,是为掩人耳目。
我等陵园管理员走后,蹲下掀开地砖,撬开水泥盖。
棺下是个密封罐,锁着骨灰盒。
我用自带的锤子砸开了它。
“咔”地一声,盒盖裂了,一道缝轻轻炸开,像老伤被撕开。
我把盖子揭开那一刻,嗓子一口凉气吸到肺里。
——空的。
骨灰全没了。
我不敢信,伸手进去摸了摸。
什么都没有。
连灰都没有。
盒底躺着一枚玉镯。
那是我妈火化时唯一留下的东西,断成两截,被我一起放进了盒里。
现在它完好如新,连裂缝都没有。
我手都在抖。
玉镯冷得像冰,像从什么比墓穴还深的地方爬回来的一样冷。
我下意识要收手,忽然看见盒子内侧写了一行小字:“舟舟,回家吃饭。”
我彻底疯了。
那几个字,是我妈的字。
她生前左手写字,字形瘦长偏斜。
我当场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地上。
风吹过墓园,牌位咯吱作响,我耳边却回响起她的声音——“饭要趁热吃。”
回到家,果然,她在做饭。
屋里弥漫着红烧肉的香味,还有那种我已经分不清是“人味”还是“烧味”的气息。
她像没事人一样说:“舟舟你回来了,饭好了,快来吃。”
我走近餐桌,看到碗边摆着一块烧得焦黑的肉,上面有点类似指甲的东西。
我顿住。
她没停筷子:“你小时候喜欢啃爪,今天妈特意烧了一块。”
我问:“这是什么爪?”
她夹了一块放我碗里,语气柔得像春水:“妈的。”
我猛地站起,撞翻了椅子。
她却不慌,坐回椅子,轻轻说了一句:“都吃三年了,今天怎么挑了?”
我胃一翻,当场吐在地上。
吐出来的,居然是……头发。
一把一把的黑的长的打着结,混着我根本没吃过的辣椒籽和米饭残渣。
我妈没再看我。
她走回厨房,说:“舟舟,喝汤。”
沙发上的“我”点头,笑着说:“好。”
邻居们围着我……不,是围着他,举杯庆祝,像是在给重生的人贺喜。
我听见有人说:“这一家,总算团圆了。”
我被困在了屋外。
变成影子,变成空气,没人看见我,没人听我说话。
我冲下楼,试图离开小区。
小区大门铁链锁死,上面挂着红牌:“已归,勿出。”
我走在街上,看见整条街的窗户同时亮起灯。
一扇扇,一家家,坐着死去的人,复活的亲属,笑着吃饭。
公交车停靠站,车门打开,一排排坐着穿着寿衣的老人,手里拎着水果盒饭。
司机大喊:“下一站,归处。
请照顾好身边的亲人。
请勿遗忘。
请勿逃跑。”
我转头看广告牌,上面播放的不是商品,而是“已归家庭”的宣传片:孩子在笑,父母在拥抱,口号是:“回家,是最好的归宿。”
“死亡不是终点,回壳才是开始。”
我疯了一样想回去,砸门喊叫撞墙。
但那个“我”,已经彻底取代了我。
他用我的手机,跟我朋友联系,说我最近心情好多了。
他发朋友圈,配上阳光早餐:“妈做的饭越来越香。”
他跟单位请假,说要陪家人。
没有人怀疑。
因为他和我太像了。
像到完美。
门再次响起。
这次,是“他”站在门内,而我——站在门外。
“我”走到门口,贴近门板,说出一句我最熟悉的台词:“妈,我回来了。”
屋里,我妈笑了。
她慢慢走过去,手伸向门把手。
屋外的我,流下泪。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
是当你发现——你还活着,却没有地方可以回家。
(全篇完)
李南一脸古怪看着我,沉默几秒,说:“你怎么还活在过去啊?”
“我没活在过去!
我在活在现在——但她不属于这个现在!”
李南叹口气,拍拍我肩膀。
“舟舟,我知道你妈那场火让你伤得重,但她真的没事。
你该吃药了。”
我盯着他,试探问:“你记不记得那天你来帮我收尸?”
“什么?”
“火灾那天你不是来看过我妈的遗体吗?”
“你别说笑了,你妈没死过啊。”
我退了一步,声音干得像火柴:“你看我眼睛——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在想,我疯了?”
李南没有回答。
他只说了一句:“她不是你妈,她是谁?
她是我们都认可的你妈。
你再胡说八道,大家就真以为你不正常了。”
他离开前,扔下一句话:“你再继续这样,以后就别找我了。”
晚上,我去找我初中同桌,周倩,是唯一知道我妈确实死过的朋友。
我把照片骨灰盒发给她,她沉默很久,回我一句:“你是想博关注,还是真的出问题了?”
我再打开朋友圈,她也点赞了那条“舟舟终于吃饭”的动态。
我躲在阳台,看着客厅里那个“我妈”收拾桌子叠衣服擦地挂照片。
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得像戏剧动作。
她甚至还从柜子里拿出我童年最爱的布偶熊,放在沙发上。
我不信她能找到——我早在火灾前就把那玩意扔了。
可她找到了,甚至上面还有我当年咬破的牙印。
她回头冲阳台笑了一下。
那笑容让我感觉,她知道我在看。
我去查户口。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翻了系统,说我妈三年来户籍一直在册,无任何火灾记录。
我说:“我能不能调一下火灾当年的居民死亡档案?”
她敲了几下键盘,皱眉:“你说哪个小区?”
我报了地址。
她盯着我看了一眼:“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栋楼从没着过火。”
“什么?”
“我调过街道记录,那年你们小区的火灾报告是0。”
我浑身冰凉,腿发软,强撑着说:“那……那我可以调一下那几天我的病历记录吗?”
“你生病了?”
我点头:“我那年……神经性失语,被送进过市医院。”
她查了一下,表情更奇怪:“你确实住过院,不过,不是神经性失语。”
“那是什么?”
她把屏幕转给我:“死因:中度烧伤呼吸道灼伤,抢救无效死亡。”
死因?
我看的是我自己的死亡证明。
我退后两步,手机“叮”一声。
我妈发来微信语音:“舟舟,回来吃饭。
今天妈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烤乳鸽。”
我没告诉她我要吃什么。
我也从没吃过烤乳鸽。
但我记得一个细节——火灾那晚,我做梦梦见自己在啃鸽子腿,梦里我妈在一边剥皮,说:“儿子,好吃吗?”
那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梦见她活着又烧着。
她现在,正把梦境变成现实。
我开始怕黑。
我房间装了四盏灯,夜夜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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